霍思远:“呵,理由?什么理由?你不再年轻漂亮算不算理由?家花没有野花香算不算理由?妈,你能不能不要一天老听邻居或者七大姑八大姨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以前是什么年代?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我想和谁结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旁人觉得不好,那只能说明他过得不好,他不想我过得好,所以才来挑拨你和我的关系,你非要被人拿来当枪使,我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你儿子,不是他儿子,他看不惯他可以自戳双目,但是连你都不支持我,那我是不是去死就好了?”
霍母吓得赶紧制止他,嗓子都破音了:“你别,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啊,妈下次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好好过,就算等季星宝也好,和季演也好,你好好过,千万别干傻事,当妈求你了。”
霍思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霍母更加害怕了,脸上的担忧就没下去过。
直到挂断电话,霍母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看就被吓得不轻。
而霍思远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一改刚才的忧愁,满脸笑意地转过头,望着季演,开口邀功:“我表现得好不好?我妈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季演点点头,看大傻子一样看霍思远,半晌之后轻轻点头道:“你的演技挺好的,表现得也挺好,阿姨被你吓得不轻,我估计呀,不出两天她可能就要杀到别墅里,看你是否还活着了。”
霍思远:“额,应该不能吧?我妈没那么无聊。”
季演:“他是没那么无聊,但是你的演技真的挺好的,我要是阿姨我也会跑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哪怕我知道你可能是在骗我但我还是害怕。”
霍思远笑嘻嘻的,一脸的坦荡。
果然如季演所料的那样,两个人正蹲在餐桌前等待晚饭的到来,但晚饭还没来,霍思远的父母就急切地敲开了别墅的门。
吴叔开门,看见他们俩,一头雾水地问:“老爷夫人,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
霍父霍母不回答他的话,开口就问:“霍思远呢?”
吴叔:“少爷在客厅等着吃饭啊,咋了?”
霍母霍父鞋都没换,就直奔客厅而来。
霍思远一抬头,看见他爸妈也懵了:“爸妈,你们两个怎么来的?正好家里准备了晚饭,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霍母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泄了气般坐在了空沙发上,唉声叹气:“你个臭小子,你差点儿把我和你爹的老命都要吓没了。一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还活不下去了,老娘一路风尘仆仆,恨不得让你爹一脚油门直接干到你家门口,就怕来不及给你收尸,吓死老娘了。”
霍思远笑嘻嘻,开口:“妈,我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我好好的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长得又不丑,有权有势,钱还多,我放着好好的,人生不活,我死了,去干嘛呀?难不成是要给别人腾地儿?”
霍母气得还想给他一下子,好在霍父即使抓住她的手,制止她道:“行了,看着儿子好好地坐在客厅里准备吃饭,我和你妈就放心了,你下次别胡诌八扯,胡说八道的吓唬你妈了,你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万一真的不小心被你吓出点儿毛病,老子可饶不了你。”
霍思远赶紧点头,道:“爸,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霍父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道:“行了,天气也不早了,我和你妈还得赶回去吃饭,就不留在你这儿了。”
霍思远赶紧留人,道:“爸妈,家里反正都是现成饭,要不然你们两个留在我这里吃得了,实在不行留在这住也可以,反正家里房间多。”
霍父眼神不留痕迹地看了看坐在霍思远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季演,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吧,那我和你妈就留在这,住一晚上得了。”
霍思远赶紧叫人上菜,准备吃饭。
季演一直没出声,霍家父母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餐厅餐桌上,一家四口人,各怀心思,平平淡淡吃完了今天这一场可有可无的晚饭后,霍父霍母选择睡在二楼,原来他们一直住的地方。
霍思远没反对,点点头,道:“行,你们两个就睡那吧,那屋每天都有叫人打扫,也挺干净的。”
霍父点点头,看了看季演,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个,小季啊。”
季演一顿,眼神流转,看着霍父,开口道:“叔叔,你叫我吗?”
霍父听着脸色点了点头,道:“对,叔,叔叔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季演坐得板正,一副小学生听从老师教诲的样子,笑眯眯道:“叔叔你说,我有在听。”
霍父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和阿远,哎,你和阿远虽然是阴差阳错走到一起的,但是既然领了证了,还办了婚礼,那就好好过吧,我和他妈虽然并不赞同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但是既然结婚走到一起了,那也是一辈子的缘分,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过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他妈的意思,你懂吗?”
季演点点头,乖巧回答道:“叔叔你说的话我都懂,我们两个虽然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既然都走到一起了,也会努力经营我们的婚姻的,我们保证不了可以完全走到最后,但是,只要在一起一天,我们都不会不把婚姻当回事的,您放心好了。”
霍父听了他的话,欣慰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两位长辈走后,季演望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他知道霍父的意思,他大概是觉得,他儿子一辈子也不会和女人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结了婚,即使并不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个人,但婚姻不是过家家,不能不喜欢就离婚,或者换个人,所以只能旁敲侧击,说些让他留下来的话。
至于两个人到底听不听,全在他们了。
霍思远看自己的父母走了,松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开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我妈突然上门,是拿着棍子要来打伤我的腿,好在只是确认一下我还活着没有,并不是真的想打死我。”
季演坐在他不远处,见他如此如履薄冰,有点儿想笑,道:“怕什么?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又不是后爹后妈,就算真的想要打,你也不可能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儿吧,多少还是要给你留一些面子的。”
霍思远听了他这话,皱眉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只是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晚上吃饱了吗?”
季演点点头,那意思,还行。
霍思远也没再说要给他弄夜宵的事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来了一句:“那个,阿演,我想说个不情之请。”
季演:“你说啊,我在听。”
霍思远搓了搓手,脸颊有些红的开口,道:“那个今天我爸妈在这儿,我们两个可能没办法分房睡了,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季演一顿,下一秒,红着脸颊的人,变成了两个。
第三十八章 鬼鬼祟祟观察观察
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到底还是觉得骗人就要骗到底。
所以两个人果断放弃两个房间住,两个人一拍即合,搬去了同一个房间。
一家四口吃完晚饭后,各自回来自己的房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季演只在新婚之夜的时候,住过别墅的主卧,其他时间他都是在主卧对面的次卧睡觉的。
所以冷不丁一进来,他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霍思远见他呆愣愣地站在主卧门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在那儿干嘛呀?这屋里又没有脏东西,赶紧进来啊,洗完澡抓紧时间上床睡觉了。”
听到睡觉两个字,季演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耳朵尖。
霍思远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将脖子上的领带拽了下来,又拿了睡衣,准备先去洗澡,正好试试水温。
季演无事可干,只能手足无措坐在床尾的位置,期待这一晚上早点儿过去。
霍思远洗澡很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上拿着干净的毛巾,发烧带着水,边走边擦。
那发梢上的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胸膛上,渐渐往里,消失不见,看上去有些许性感。
季演看见这样一幕,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霍思远正好抬眼,逮了个正着。
季演脸一红,有些窘迫地站起身,手足无措道:“那可能我什么也没看见,不是不是我我先去洗澡,我现在就去洗澡,洗完澡我赶紧。上床上吊。”
霍思远:“???”
季演脸更红,也越发结巴:“不是不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你就当没听见好了,我现在就去洗澡,现在就走。”
说完从床尾位置离开,走到霍思远跟前,还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霍思远见此一幕,突然哈哈大笑,心情极好。
季演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浴室门终于被再次关上,季演将霍思远的笑声屏蔽在了浴室门外,他红着脸,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见外面放肆的笑声。
可霍思远的笑声太有穿透力了,他好像无孔不入一般,浸入季演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里,让人根本没办法屏蔽,也没办法将其抛之脑后。
季演有些无措,他看着因为霍思远而起来的位置,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心里越发郁闷。
另一个房间里,霍母坐在床上,有些坐立不安来回动着。
霍父不知道她一动一动在干嘛,有些好奇:“你是干嘛呢?怎么晚饭吃多了还是身上有虱子?一副屁股着火了,坐立不安的样子,干嘛呢?”
霍母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道:“我晚饭吃了多少你自己是没有看见吗?我是因为晚饭没吃好而坐立不安吗?”
霍父更奇怪了,道:“那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啊还是咋的?”
霍母摇摇头,叹气:“还不是因为咱儿子,我这不是担心他吗?”
霍父:“担心他干嘛呀?他现在吃好喝好,有钱有势还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什么好担心的?”
霍母嗔怪道:“不就是因为他结婚的事儿吗?不然能是什么事儿?”
霍父:“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想喜欢谁你就让他喜欢不就得了,不然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要硬往他身边塞女人?这件事情你干了不少,哪一次成功了?”
霍母叹气:“是啊,那一次也没成功,但我还是担心啊,你说他和一个男人结婚老了之后无依无靠的可怎么办呢?”
霍父无所谓道:“你说你一天担心这些有什么用?咱们两个还没老呢,你居然开始考虑他老不老的事情,他以后老不老的,你又看不见,他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呗,你先过好你自己的了。”
霍母:“那我不是他亲妈吗?我不担心这些,我还担心什么?你说你这个做爹的一点儿也不关心你的亲生儿子,他都和一个男人结婚了,你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霍父:“担心有什么用啊?你就算整天整日的担心,他还能和女人结婚吗?既然不能你又何必平白无故瞎操心。”
霍母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有些闹心。
所以坐在床边想了想,她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脚步不停地朝房间外走去。
霍父赶紧叫她:“这又是干嘛去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瞎折腾什么呀?”
霍母边走边道:“我看看我儿子去,你少管。”
霍父怕他惹事,赶紧跟上。
季演不情不愿,穿的自己的睡衣从浴室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霍思远头发已经半干,此刻他坐在面对着浴室门床中央边上的位置,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眼神幽幽的望过去,震惊的张大了眼睛。
季演是那种奶白奶白的肤色,头发很黑,皮肤很白,白里透红带着淡淡的粉。
而此刻,已经被热水重刷一遍的人,皮肤更加粉嫩,也更加惹人眼球,让人有种眼里眼前一亮的错觉。
霍思远不自觉张大嘴,轻声道:“你,”
季演有些害怕,道:“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霍思远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就是想说,你,你还挺白的。”
季演红着脸道谢:“多谢你,夸奖我。”
霍思远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那意思,你坐过来。
季演立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睛睁大,看着霍思远的手,开口问:“那个,不,不用了吧?我自己坐在另一边就好了。”
霍思远一顿,突然一脸狡黠諵楓地看着季演,道:“你脑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的意思是让你坐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季演头顶刷的一下冒了烟。
最后,季演还是扭扭捏捏地走到了霍思远手拍的位置上坐下来,乖乖等待人家擦头发。
霍思远一边笑着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懂事又听话,一边又坏心眼地调侃他:“和我说说刚才我让你坐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一些坏事情?”
季演脸红得像是小兔子一样,结巴道:“才没有呢,我才没有想一些坏事情。”
霍思远:“那我说完话,为什么脸红?”
季演:“哼……”
屋子外面,霍父霍母像贼一样,将耳朵贴在霍思远卧房的门上,静静听着两个人说话。
霍思远声音清澈带着小钩子般的笑意,对季演道:“为什么不回答我?问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你为什么要脸红?”
季演狡辩:“我才没有,你,你太坏了。”
霍思远:“呵,小骗子,你皮肤红红的,看起来和小兔子一样,真想让人咬一口。”
门外的霍父霍母脸一红,差点跑回房间。
季演拒绝他:“不,不可以,现在还两者等着。
霍思远了然:“哦,关了灯就可以了是吧?”
季演没有立即回话,沉默半天,开口小声道:“可,可以。”
霍思远坏笑:“可我现在就想,不关灯了好不好?我就这样看着你,你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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