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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大佬闪婚后(近代现代)——宁悬

时间:2024-03-29 08:38:27  作者:宁悬
  闻永益故意吓他,“都要把我儿子拐跑了,不拿扫把撵他出去就不错了。”
  谁料。
  闻溪的脸色顷刻间变了样。
  “我说了是我自愿跟他结婚的……”
  “你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说不定等明早上醒过来什么都忘了。”
  闻永益话音刚落,居然看见闻溪的眼眶泛起湿润,像是要哭了似的,他的话顷刻哽在喉咙里。
  酒精上头,闻溪的确很不清醒,积攒在心底的情绪倏然爆发出来,“是你们亲口说我不想工作就结婚的,我找了这么优秀的对象为什么不满意?从小到大,你们处处管着我,我对昆虫感兴趣,你们说我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我想学街舞,你们觉得对学习没什么帮助,怎么都不同意,偏要给我报名珠心算和书法,我想学游泳你们也不允许,说会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说到后面,音量骤然升高,闻溪把眼泪逼回去,冷笑了声接着道:“你们永远在享受掌控权利的感觉,就因为挣钱养着我,所以我的一切思想行为都必须听命于父母,不然就是不孝。”
  闻永益错愕地张大嘴巴,看向孟娇,她冷着一张脸,示意他别阻止,让闻溪继续说。
  “后来上大学,我喜欢画画,想学设计,你们也不准,非要逼我学我不喜欢的金融,我听你们的改了志愿,结果有什么用呢,学得我快吐了,到头来还是丁点儿兴趣没有,只好又去读研究生。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拼了命要去国外念书吗?就是为了逃离你们的控制。”
  说到这儿,闻溪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像只战败的猫。
  他不懂父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通病。
  因为他们在外面处处被别人压制,所以回到家就想压制孩子,贬低孩子。那种可以掌控孩子命运的感觉会让他们上瘾,获得无限的成就感。
  只有面对自己孩子,他们才能零成本抒发自己的控制欲,并美名其日为你负责,却没想过孩子愿不愿意接受。
  闻永益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谁知竟惹来儿子如此剧烈的反应,不过要是没这个插曲,都还不知他对他们积攒了那么久的怨气。
  客厅里,气氛尬住了,整个客厅都像是被厚重的阴影所笼罩。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爸妈都不说话,闻溪抓抓头发,窝进沙发里,“我今晚喝多了,你们就当我在发疯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孟女士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们关心你,怕你出事,叮嘱你好好学习,想让你出人头地还有错了?你要是什么都能井井有条安排好,也用不着我们给你操心。”
  闻永益见老婆哭得梨花带雨,赶紧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假睫毛都给粘下来了。
  孟女士刚从一场姐妹聚会回家没多久,妆还没卸。
  她不耐烦挥开闻永益的手,赌气似的对闻溪说:“行,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管你了,反正你结婚后也有自己的家了,过得是好是坏都跟我们没关系。”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闻溪听过无数遍,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但每次听完心里还是不好受。
  一抬头,看着妈妈布满泪痕的脸,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
  “干嘛啊?我又没说不让你们管我,只是我已经二十六岁,有成熟的思想和判断能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就不能相信我,尊重我吗?”
  闻永益这半晌没说话,见闻溪还没明白他们的意思,佯装咳嗽几声,开口解释:“我和你妈没反对,刚才那话是跟你开玩笑的。”
  “………”闻溪一口气直接堵在胸口。
  这么严肃的事情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他爸可真会无事生非。
  “把户口本给他,想什么时候领证随他去。”孟女士扔下这话,快步进了房间。
  闻永益紧随其后要跟过去,被闻溪拦住,“霍清越跟你们说什么了?怎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中了头彩哪有拒绝的道理,闻永益心想着,摇晃了下脑袋,“保密。”
  闻溪每次听他爸说这俩字就头疼。
  “算了,我不问了。”他拉他去一边,跟他说另一件事,“前两天,我提交了支教申请,那边可能要给家长打电话核实,确认家里人支不支持,我填了你的号码,你到时候别反对啊。”
  “好小子,你又瞒着我们俩……”闻永益想说又怕老婆听见,压低音量道:“那你还和清越结婚,总不能刚领证就异地?”
  “婚姻若是经受不住距离的考验,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闻溪实在提不起精神了,摆摆手道:“回头聊,我先去睡了。”
  闻永益见他进了房间,无奈摇摇头。
  也不知道他儿子究竟是该用敏感形容还是心大,好像这两点他都具备。
  -
  托酒精的福,闻溪这一夜睡得很香。要不然以他平时的性格,想到明天要去领证,必然会失眠得睡不着。
  窗外,太阳已高高升起,闻溪揉下眼,习惯性摸起手机看时间,发现霍清越在一小时前发来消息:
  [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而现在……
  已经九点十五!!
  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闻溪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冲个澡洗掉满身的酒气,认认真真吹个头发,换上干净的白衬衫黑长裤,冲出房间。
  父母这个点已经去上班了。
  客厅的桌上,放着他们家的户口本。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把这个东西拿在手上,闻溪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他真要结婚了。
  胸腔里,心脏在鲜活地跳动,宛如震鼓雷鸣。
  闻溪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门,又是如何到的民政局门口,他只知道自己一下车,就看见那道颀长伟岸的身影。
  阳光镀在他的周身,如梦似幻,很不真实。
  这个人是他将要共度余生的丈夫。
 
 
第8章 
  闻溪踌躇不定,左右检查衬衫有没有褶皱,打开前置看发型有没有乱,直到霍清越转身,才规矩站定。
  “怎么不过来?”男人很随意开口询问,并没有完成终身大事应有的紧张感。
  衬衫也分很多款,霍清越今日穿得没那么商务,最顶上的那颗扣也被解开,露出修长好看的脖颈线条。
  本来严谨清冷的禁欲气质,被悄悄钻出一点儿缝隙,透着几分野性。薄薄的衬衫布料根本遮盖不住肌肉线条。
  在他说话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将他包围。
  “我紧张。”闻溪像是撒娇地问:“你能来牵我一下吗?”
  不远处传来一声很浅的笑,那声音低沉,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闻溪也依然觉得耳朵像是被烫了下。
  “怕了?”霍清越几步走到他面前,“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权利。”
  带着温热的气息从面颊拂过,不是很明显,但是能看出来闻溪的脸被烧红了。
  “后悔我就不会来了。”他主动牵了霍清越的手,“我们走。”
  看他目光如炬,气势汹汹,仿佛要上战场冲锋陷阵,虚张声势得想要掩饰内心的慌张,霍清越反手拉住了他。
  “我希望你想要结婚不是因为跟父母赌气。”
  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闻溪脑袋那根弦像是绷紧到了极致,然后“叮”一声又断裂开,整个人的情绪低落到极致,无措开始由内而外流露。
  原来他心里都清楚。
  不知他爸妈都和霍清越聊了什么,有没有在他面前控诉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只会惹他们生气。
  想到那些,闻溪的情绪便陷入躁动,羞耻得脸像充了血那般。
  “我不能否认,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父母,但不是赌气,而是我想独立,不再受他们的管制。”
  闻溪只能如实交代,郑重地望着霍清越,认真强调:“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他的眼睛黑得纯粹,却又很亮,像白昼里最闪的那一抹光照了进去,此刻瞳仁里倒映的是他的影子。
  霍清越宽厚的手掌摸下他的后脑勺,“我也是。”
  虽然不是因为爱情走在一起,但他们的婚姻也许会比那些水到渠成的更为牢固。
  “你和你母亲打过招呼了吗?”进入大厅,闻溪想起来问。
  昨晚在去他家的路上,霍清越说过,他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在遥远的鄂城,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如果他们明天领证,只能等之后再去拜访。
  “和她说了。”霍清越习惯简短回答,但闻溪似乎想多了解一些,便又补充:“她说很期待见到你,希望我能尽快带你回去。”
  闻溪果然笑了,“我刚好没去过鄂城,约等于度蜜月了。”
  蜜月?
  霍清越有些抱歉,他根本没将这项计划列入清单。
  “如果你想度蜜月,等我不忙的时候可以去。”他告诉闻溪,说地点可以随他挑选。
  还没结婚,闻溪已经从他的言语间感受到他的尊重。
  要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很好,他对婚后生活有了一丢丢期待。
  -
  领证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快速,拍完登记照去填表,等候片刻,两个红本本就到手了。
  结婚原来这么容易。
  闻溪从民政局走出来时,再看霍清越已是不一样的感觉。
  从此,他要和这个男人每天生活在一起,他们会被法律紧紧捆绑,荣辱与共。
  最重要的是。
  他是他的人了。
  别人提起时会说——闻溪的老公。
  上车后,闻溪新奇翻看着结婚证,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还是第一次和人挨那么近拍照,表情由于紧张,稍显不自然,但整体还算好看。
  “真没想到,闪婚这件事儿会发生在我身上。”闻溪感慨着,转头看向霍清越,“你有想过吗?”
  “我想过不结婚。”
  “那遇到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闻溪一眨不眨盯着他,问得很直接。
  反正都已经领完证,是他老公了,轻易也离不了,还能像之前那样顾忌吗?他不主动点,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熟得起来?
  霍清越只看了闻溪一眼,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闻溪也不一定非要知道答案,在他准备踩离合之前,提出请求:“你能不能配合我拍张官宣图?不然挨个通知我认识的人已婚这件事,有点儿麻烦。”
  这个要求不过分,霍清越当即问他怎么拍。
  “我们各拿一本结婚证,把它举高。”闻溪比好动作,请他照做。
  霍清越举起另一本,完全照葫芦画瓢。
  阳光透过车前窗照进来,映得两个红本本格外鲜艳,闻溪“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他发朋友圈很干脆,只配了俩字“官宣”就把照片上传了,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主要是闻溪了解自己的性格,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犹豫,慢慢的或许会因为感到“羞耻”而不好意思发了。
  列表里熟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同学,看得出大家都很闲,没事就抱着手机刷朋友圈,顷刻间弹出二十多条动态提醒。
  点赞的人居多,毕竟半生不熟的关系也不好打听那么多,而评论全来自于他的损友。
  沈承耀:兄弟[牛][啤酒]新婚快乐!
  秦斯煜:卧槽?今个不是愚人节吧?怎么突然晒结婚证,你上个月不还是单身狗?
  高泽旭: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眼花了……
  越来越多的评论在震惊闻溪闪婚这件事。
  当事人戳开沈承耀的头像——
  [他是咱俩的共同好友,你莫在我朋友圈发癫。]
  [哟哟哟!还顾忌上形象了?]
  [拿下高岭之花,也要夫唱夫随,走高冷路线了?]
  闻溪没理会沈承耀,返回朋友圈,看见点赞列表里出现一个漆黑的头像。
  林奕南。
  和他同届不同系,他学物理。
  学院内有华人圈,他们自然而然产生了交集。
  林奕南很懂得掩饰自己,明明对闻溪很主动,总是邀请他去参加各种活动,送他浪漫的小礼物,却从不挑明。
  两人在一起时喜欢探讨未来,闻溪想回国发展,林奕南想留在美国。
  渐渐的,闻溪发觉自己和他的人生方向背道而驰,便只把他摆到朋友的位置。
  可在他要毕业回国之际,林奕南突然告白,说愿意为了他回到国内发展。
  闻溪不愿道德绑架,更不会强迫别人,林奕南在一次次的聊天中,总表现出对祖国的嗤之以鼻,他看在眼里,也受不了这样的人,毫不疑问拒绝了他。
  没遇见霍清越之前,闻溪觉得林奕南的声音特别好听,如今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身旁的男人在专注开车,忽然出声,拉回闻溪的思绪。
  “结婚证你帮忙收好,什么时候想搬到我那儿……”
  霍清越话没说完,闻溪便说:“明晚。”
  毕竟昨天晚上刚和父母发生冲突,他领完证便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显得多迫不及待似的,那父母得多伤心啊!
  还是要预留时间,修补一下破碎的亲情。
  结果——
  闻溪和沈承耀见了一面回到家,发现门口摞了两个纸箱子,最顶上是他的各种盲盒手办。
  而回国拎的那炫酷潮流的行李箱,正孤孤单单躺在角落,和陪伴他多年的篮球一起。
  甚至连他买来闲置吃灰的哑铃都不放过,一并给丢了出来。
  迫不及待的究竟是谁啊??
  楼道里的风突然变得冷嗖嗖的,闻溪拿出手机录了段视频,发给沈承耀。
  [我被我爸妈打包踹走了,他们甚至一晚都不愿收留。]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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