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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玄幻灵异)——终欢

时间:2024-03-29 08:41:20  作者:终欢
  其实不止那落迦,这些神眷者就没一个是好杀的。
  葵翎要是不想死,跟谢岫白一样全身元素化,直接变成一团火逃跑,别人能拿她怎么办?
  用手掐死一团火?还是用水浇灭她?
  想想都不现实,葵翎又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
  幸而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葵翎身上的负罪感和自毁倾向其实不重,至少还没林涧重,在过去那些年,她也只是想着自己犯下的罪孽自己亲手消灭,没想着要死,不然也不会小心翼翼藏着自己的身份。
  但林涧的行为让她意识到。
  藏不住了。
  她无路可走。
  亲手犯下的作孽不是放下屠刀就能一笔勾销的,没有这样的说法,她亲手创造的尸山血海,足以堆成山岳的亡魂枯骨,都需要她用命偿还。
  痛快死去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正好她也累了。
  葵翎并不蠢,林涧做的不算隐蔽,她也有很多机会逃走,但她选择了留下来等那落迦。
  固然有赌的成分——赌林涧是不是在诈她,就等她沉不住气。
  但她也在赌——万一那落迦真的来了呢?
  她想找到那落迦的心不会比林涧少。
  那落迦也在找她,但是明显不想让她先一步找到他,这么多年没有消息,葵翎的耐心早已逐步消弭。
  “其余的就多劳烦您了。”林涧说着,就想挂断。
  “诶诶诶,等等!”微生时屿意识到什么,狼狈地喊,“有件事我还忘了说。”
  “什么?”林涧从常年无人搭理的花坛里折下一枝野蛮生长的花,琢磨要不要买个花瓶。
  “你弟弟……可能快不行了。”
  林涧动作一顿,“哪个弟弟?”
  话是这么问,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叶泉从林誉身边调离之后也没和林涧断了关系,正巧微生时屿还缺一位副官,他就试着给两人牵线搭桥,谁知微生时屿一听就同意了。
  理由让人哭笑不得。
  “我去,你爹身边干了七八年的那个副官?可以啊,连你爹的脾气都能忍,小伙子性格一定不错,我看行!”
  叶泉也很是高兴,很快就到部门来报道了。
  他和谢岫白出发之前,把林烨托付给了李沉瀚照料。
  怕他年纪大了不方便,顺手拜托了叶泉,琳达和修焠也会时不时上门。
  三人各有各的不方便,算是轮流看顾。
  林烨自己也有他的联系方式,这段时间都没收到关于他的消息,出事的应该不是林烨,那就是……
  “有先天性心脏病的那个啊。”微生时屿叹息。
  “听说是小孩子气性大,和你妈妈吵了一架还是怎么,突然就犯了病,但你妈妈没注意,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差了,现在还在抢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陈云舒和林誉吵架,一气之下就回娘家,但她娘家的条件哪里比得上林家。
  别的不说,林家庄园里专门给林灿准备的佣人就足有上百个。
  打扫卫生这些就不说了,照顾他起居的专业保姆,营养师,儿童心理健康专家,私人医生护士,启蒙教师……甚至是林灿日常的服装设计制作搭配都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可谓是应有尽有。
  但陈家……说起来是艺术世家,资产无数,但也供不起他奢侈无度多生活。
  佣人也不如从早照顾他的那些人贴心,动动嘴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短时间居住还好说,一旦住久了,林灿哪哪都不舒服,整天哭闹着想要回家。
  陈云舒过的也不舒坦,她习惯了参加各种宴会,向来是人群之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存在,哪怕冷着一张脸不说不动,也多的是人上赶着奉承。
  但她和林誉闹矛盾之后,这种待遇不至于立刻消失,但也是打了个折扣。
  她像往常一样参与慈善拍卖,大手一挥买下好几副心仪的画作,本该是帮她夺回别人的视线,让她能继续像皇后一样高高在上的举动,付账时却被侍者告知账户被冻结。
  那一刻的狼狈,陈云舒生平第一次感受。
  她在众人意味不明的视线下僵立原地。
  她已经习惯了直接从“林家夫人”的账户里支取钱财,反正账户里的钱取之不尽,她指头缝里漏一点,就是普通家族全部的积蓄,或者让人直接把账单寄到林家,有专人会负责处理,压根没有想过自己存钱,仅有的几张卡里余额也不够。
  陈云舒本想找人救救急,但她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叫价的时候又毫不收敛,导致最后涉及金额太过庞大。
  哪怕叫来她父亲,也不可能立刻拿出这么多钱。
  焦急之下,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
  作为联邦建立之初就存在的家族,林家家产无数,林城年纪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早早留了遗嘱,林家所有财产分了三份,一份已经给了林誉,另外的部分还在他自己手里。
  他写这份遗嘱的时候林灿还没出生,得知陈云舒再次怀孕,也懒得去改,索性全部分给了林涧和林烨两兄弟。
  反正林誉手里也有一份,在如何不称职,总不可能在钱财上苛刻自己的孩子。
  这些只是单纯财产上的分割,其他更加复杂的,诸如人脉和家族一些隐形遗产,现在在林誉手里,但毫不疑问,这些将来必然要交到林涧手里。
  这是不以林誉个人私心偏移的。
  早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所有跟随林家的人心里就清楚,林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是谁。
  只要林誉不是彻底昏了头,他就不会犯这个混。
  现在林涧还没能拿到这些,但他手里也非常有钱了,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就是洒洒水。
  但林涧已经很久没回她的消息了。
  陈云舒夜深的时候,想起来给林涧发消息,不小心往上一划。
  屏幕只是滑动了一下,就到了顶。
  寥寥几条消息,还不如她和几个不怎么联系的礼服设计师客套的话来的多。
  明明是至亲的母子,聊天记录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后来又出了那件事。
  虽然事后和很快澄清这只是特种部队的一次秘密任务需要,只是为了逮捕两个极度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才出此下策。
  但陈云舒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窗户纸没捅破的时候还好,一旦捅破,无数被忽略的事情才骤然涌来,情绪潮水一样淹没了顶。
  她这些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现在才算睁开眼,看到自己渐行渐远的儿子。
  陈云舒不想去反思过去那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想着母子血缘哪是那么容易断的,林涧只是一时生气,怎么可能就真的不要她了?
  现在不就是个给彼此台阶的好机会吗?
  林涧来付钱,然后他们母子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心,顺理成章地缓和关系。
  她买的这些东西不全是自己想要,里面就有几件她很喜欢,是专门想送给林涧的,林涧来了之后就可以顺便送给他。
  陈云舒每每难过,都会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来这些年林涧都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但她好像连一句生日快乐都记不起来给林涧发。
  就算管家提醒了,她也是转头就忘。
  但现在,她可以把这些给林涧补上,母爱和生日礼物,她都可以给。
  然而信息发出去,一连半小时,对面毫无反应。
  她不知道林涧已经把她的消息从特别提示改为了不用提示,如果不是特意点开,终端不会提醒他有新消息。
  陈云舒不死心,发了无数个通讯请求过去,也石沉大海,了无回音。
  其他人看热闹的表情终于不再掩饰,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一句接一句钻进耳朵。
  侍者来问陈云舒是否还要拍卖这些东西的时候,陈云舒僵硬地握着她那个精心设计、镶嵌着价值连城宝石的个人终端,勉强维持着她的体面。
  她最后还是叫了林誉来救场。
  跟着强忍怒火的林誉的新副官离开时,陈云舒脸色苍白得可怕,明明一身奢华定制礼裙,却觉得自己衣不蔽体,颜面扫地。
  她一度以为在生日晚宴那天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羞辱已经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但是谢岫白也是避开别人来跟她说这些话。
  而今天,她当着无数人的面丢光了脸。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离开后会怎么议论她嘲讽她。
  她终于明白,她这些年追求的自由,其实都是镜花水月。
  这些自由建立在林家的权势和金钱基础上,既不属于她,还随时可能会被剥夺。
  真正的自己是依靠自己长出枝桠,而不是攀缘着大树做随时能被放弃的菟丝草。
  而那个曾一度被她开玩笑一样称作“养废了大号换小号”的儿子,也是真的不在意她了。
  她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但林涧真的不是。
  陈云舒那次还是没跟林誉的新副官回去,她傲慢惯了,一向是别人顺着她,从来没有她顺着别人的时候,亏欠多年的亲生儿子就算了,别人想让她低头,比登天还难。
  惯性最难扭转。
  她虽然隐隐约约想明白了什么,但她觉得这次矛盾错在林誉,不该随意对着她发脾气,还是坚持不向林誉低头。
  林誉的新副官把接通的终端递给她。
  林誉在终端对面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那随便你,下次别再这么丢人现眼。”
  陈云舒第一次被他这么说,一时间又气又恼。
  不等她发火,林誉已经挂断通讯了。
  上次被翻出来的林涧被绑架一事,到现在还被政敌拿来攻击他,林誉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这段时间简直成了炸药桶,哪有空来哄陈云舒开心。
  陈云舒满腔怒火就这样落了空。
  她从没受过林誉这样的冷待,现在一天就受了两次,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陈云舒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面对的又是父母劝她低头的唠叨,还有儿子的吵闹不休。
  陈云舒累极,一句话不想说。
  林灿见她没反应,嘴不高兴地撅老高,跑到她身后不断推她的凳子,大声嚷嚷着想要回家。
  陈云舒一下没坐稳,差点被他推到地上。
  林灿毫无察觉,还在一下一下大力推着她的椅背,“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要找爸爸!”
  陈云舒想发火,刚起个头,陈家二老立刻把林灿护在怀里,不满地看着陈云舒,“他就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你这么凶干嘛?”
  “自己家也不回,还在这打孩子,你真是出息了啊。”
  陈家小儿子新娶的妻子坐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一句话不敢说。
  她其实也不赞同林灿的行为,但她不想管这事。
  林灿当小霸王当惯了,来陈家这些天,她一天比一天难熬,林灿又是两个老人的心头宝,她一句重话不敢说,只敢绕着他走。
  就这样,还被他撕坏了画了好几天的画。
  偏偏这一家人还劝她别跟小孩子计较,现在看陈云舒倒霉,别提多幸灾乐祸了。
  惯着啊,骂什么?
  别总等反噬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啊。
  陈云舒何止痛,简直被气炸了肺,脸色煞白,也不顾两个老人的阻拦,抬手就给了林灿一巴掌,颤抖着手指着他。
  “是我以前太溺爱你了,惯的你一点教养都没有,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林灿被她扭曲的表情吓呆了,连大喊大叫撒泼都忘了,一不留神就被陈云舒从两个老人怀里扯了出去,又是一巴掌落下来,半边脸瞬间麻了。
  陈云舒的手劲不比林誉,但林誉打人是留了手的,陈云舒可半点没客气,巴掌结结实实。
  两个老人连忙去拉。
  陈家儿媳这下也坐不住来,连忙起身帮忙。
  客厅里一片混乱,陈父花重金购买的梨花木雕花茶几都被陈云舒那烟灰缸砸出一条裂缝。
  等几人终于被拉开的时候,林灿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青紫一片,痛苦放大,不断剧烈喘气。
  陈云舒这才慌了神。
  等林灿被送进医院,林家那几个养着专门给林灿看病的医生急匆匆赶来,林灿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
  毫无疑问,陈云舒又被林誉斥责了一通。
  “……这样啊,我知道了。”林涧说。
  微生时屿:“那你……”
  林涧说:“您多保重身体。”
  如果林灿真的死了,那不管如何,他是必须得回去一趟的,但如果林灿没事……
  “谢谢队长,但是……林家的事真的不用告诉我。”
  家庭内部产生矛盾,往往只有心软的那个才是最受折磨的。
  陈云舒把他当做修复家庭关系的良药。
  然而,对他来说,林家那些人更像是会加重他病情的过期药。
  “行,我明白了,那你好好养病,对了,你家那位是不是也要请假?”
  “嗯,麻烦队长了。”
  微生时屿嗐了一声,不甚在意,“你们什么时候不麻烦我,习惯了,没事,你忙去吧。”
  通讯挂断,林涧进屋。
  谢岫白正在厨房收拾刚买回来的菜,见到他,探出头问道:“没事了?”
  林涧点点头。
  “你怎么说服他的啊?”谢岫白一手撑在门边上,一手还拿着一把勺子,饶有兴趣地问。
  “就说我病了需要时间养病。”林涧说。
  “这也行?”谢岫白扬眉。
  林涧嗯了一声:“队长一直把特战部队里年纪比较小的队员当做他的孩子,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谢岫白一听感兴趣地问:“说起孩子,微生时屿这么大年纪,不准备结婚吗?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啊。”
  “队长有过一个孩子,和他妻子一起孕育的。”
  谢岫白疑惑道:“啊?没听说啊。”
  林涧给自己倒了杯水,“因为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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