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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玄幻灵异)——终欢

时间:2024-03-29 08:41:20  作者:终欢
  陈嘉说我为什么要说服他,我不需要他和我合作,只要让他意识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行了,然后他就会下意识和我一起攻击第三方。
  现在林涧就感觉他是那个第三方。
  他爷爷就是陈嘉那个角色,而他父亲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站在了一个阵营里。
  林涧累极的时候,也会想干脆去找那落迦决一死战算了,死就死了,大不了同归于尽,这种恶贯满盈的罪犯,杀一个赚了。
  但这念头只是短暂的划过他的脑海,就很快消失。
  战场不是儿戏,哪里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林誉的执着远超他的想象。
  林誉几次三番找上他,他始终不愿意松口,这让林誉恼火万分。
  这天不知道怎么的,他脑筋一转,从记忆里扒拉出了一个他都快忘了的人——微生时屿。
  当初微生时屿当着他的面招揽林涧,他那会儿看不上特战部队,不愿意让林涧跟着他。
  但是现在……
  林誉抖着手打开联邦战略部署。
  负责人三个字后面,写的正是微生时屿的名字。
  白沙星天裂事件之后,那落迦的破坏力有目共睹,要抓捕这样一个极端危险份子,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只能通过单兵作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时候,联邦军部万里挑一选拔出的士兵组成的特战部门就派上了用场。
  林涧已经大四,档案随时可以转调,林誉背着他,直接把他的档案转入了特战部门,再稍微运作一下,就成功越过微生时屿,把林涧列入了行动人员的名单。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作战人员。
  他要求微生时屿把林涧作为行动的主力,去围剿那落迦。
  微生时屿不瞒他擅作主张,但对于把林涧作为主力这件事没什么意见。
  他是亲眼见过林誉反对的态度的,只以为是林涧自己想来帮忙,提前融入特战部门,没想过是林誉改了主意——当年把他当贼一样防着,生怕他拐带了他儿子,结果现在突然又看上了他这个“丑媳妇”。
  微生时屿事情忙,手里又没有林涧的联系方式,就没想过找林涧再确认一下。
  林涧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局。
  微生时屿搅合进来,这件事就变得更麻烦了,如果他再拒绝,有麻烦的就不只是林家,微生时屿也会受牵连。
  林涧有种被逼上了绝路的感觉。
  虽然这并不是绝路,但林誉和林城的步步紧逼,还是让他喘不过气。
  他干脆不再抵抗,反正也知会了联邦,联邦自然会做好战略部署,他不排斥上战场,只要不会因为他的突然加入被打乱步调就好。
  唯一的问题,出发的时间距离高考不到半个月,他这一来一回,很可能就错过谢岫白高考了。
  只是绝密任务,他也不可能提前告知谢岫白,要是哪里泄密,他和谢岫白都说不清楚。
  算了,反正总会回来的。
  林涧挂断和微生时屿的通讯,定好出发的时间,心不在焉地想,爷爷不是觉得他可能会因为恋情问题让家族蒙羞吗?
  他现在就可以证明自己。
  他不需要这些,也能让家族为他感到骄傲。
  如果此时有人在他旁边,不需要专业的心理知识,也能看出,他此时的状态已经不太对了。
  接连被父亲和爷爷逼迫,他的心态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他太过于急躁了。
  人在急躁之下很容易走极端。
  而这样的他,在林家祖孙三人中,已经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临出发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颗星球,天穹辽阔高远,碧蓝如洗,连一丝白云也没有,是个极好的天气。
  他划过满屏的僵硬对峙,给林城发了条消息,疲惫地试图缓和关系:“爷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城没有回复他。
  出乎意料,任务进展的很顺利,超乎微生时屿想象的顺利。
  他那位刚刚加入特战部门的队员,以一己之力,夺回了翠鸟星。
  荆棘牢笼之下,白骨丛生。
  遍布无辜者鲜血的星球被牢劳禁锢,黑色巨蟒在星球表面起伏,穿透罪犯的心脏,汲取着罪恶的血液,绽放出朵朵殷红的蔷薇。
  那一天是整个联邦的植物的朝圣日。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想过,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超出了人力的强大,让人联想到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神祇。
  录像流传出去之后,联邦内的几名神眷者一度被捧上了神坛,原本因为翠鸟星失守而饱受质疑的军部,也在短时间内重新建立了威信。
  没有人知道,作为缔造这一切的人,林涧在下战场的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他透支了自己。
  而这一昏,就是一个月。
  等他醒来时,窗边挂着似血的残阳,这瑰丽的眼色落进病房,像蒙上一层血色的纱,满世界铺天盖地都是血红,让人觉得看到了涨潮的血海。
  林涧木僵地调转视线,看到等在他床边的、憔悴不已的陈云舒。
  她说:“林涧,你爷爷去世了。”
  仿佛虚空中落下一把重锤,或者青天白日落下一道雷,林涧脑子嗡嗡响。
  他完全处理不了刚刚接收的消息,只能疑惑地看着陈云舒的嘴一张一合。
  “你父亲已经赶过去了,警局那边查了老宅这一个多月的监控,说是已经发现一些嫌疑人,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但是……”
  她看上去很迟疑,过了许久才按着胸口轻声开口:“警察说,杀死他的那把枪是他自己的,上面还有他的指纹,弹道轨迹那些我不懂,只是听他们说……”
  “他也有很大可能……是自杀的。”
 
 
第69章 
  谢岫白最开始收到林涧发来的消息,说他有事要忙,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他消息的时候,是有点不满的。
  他严正地声明:“林涧同学,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能一消失就消失很久,连个准确回来的时间都没有呢?”
  林涧隔了一会儿才回答:“……抱歉。”
  谢岫白当然不是让林涧为了他不顾正事,只是想磨一磨要点福利。
  林涧这句话一出,他听出对面的声音不太对劲,认识林涧这么久,还没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过话,立刻收起玩闹的态度,笔也不转了,坐直了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林涧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你好好休息。”谢岫白关切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忙的话不用理我也可以的,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空下来回我就好……不回也行,我没事的。”
  要是以往,林涧这会儿大概会配合他夸他两句,或者笑着调侃他怎么这么会装乖,但这次林涧只是沉默了几秒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如果我不想继续……”
  他的话戛然而止。
  谢岫白写字的手一顿,有种走路一脚踩空的晕眩感,就连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都全无察觉,不确定地问:“哥?你刚刚想说什么?”
  林涧安静了很久,“没什么,我累昏头了。”
  谢岫白缓慢地眨了下眼,无意识把笔握紧了攥在手里,用一种好像在跟梦游的人说话,生怕把对方吵醒的小心语气说:“没事的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林涧勉强笑了一下,“嗯,你也好好休息,高考要加油,好好考。”
  通讯到此中断。
  谢岫白一动不动坐了很久,脑海里不断回想林涧那句没开头没结尾的话,就好像被水劈头盖脸淹没,和世界隔开了一道屏障,感官全部蒙在水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
  定时器计时结束的嘟嘟声传来。
  谢岫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铺开的卷子。
  他在这坐了半小时,一个字没写。
  “走什么神,马上就要考试了,还在这里神游浪费时间,”他抓起笔,自言自语地说,“他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人累了就是会说些乱七八糟的,你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不是还想过装病请假吗?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等到……”
  他忽然想起来,这一次,林涧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高考之后就该回来了吧,对,这么久,再多的事情也该忙完了,他上次说过的……”
  这样想着,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投入复习中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依旧给林涧发各种各样的消息,只是再没主动联系过他,而林涧也越来越忙,回复的间隔越来越长。
  除了日常发消息,他把自己投入了各种各样的模拟卷之中,用堆成小山一样的试卷麻痹自己,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刻,每天躺上床的时候已经是手腕酸痛,眼睛干涩,脑子麻木得连转都转不动,眼睛一闭就能睡着。
  他也只能靠这样睡着。
  然而,哪怕睡着了,也经常半夜惊醒。
  林涧那天说的话化作了梦魇,钻进他梦里,一次又一次循环播放。
  半夜醒来之后,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望着窗外的寂静庭院,无数阴暗想法不断从心底滋生出来,又用理性强行压下。
  没事的,只是忙而已……
  但要是只是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谢岫白烦躁不已。
  他后悔了,后悔那天就那样挂断了通讯,没有找林涧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好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想让林涧说清楚,还想让他承诺绝对不会突然反悔。
  然而,号码录入完成,通讯簿里的备注自动浮现,他盯着那个备注,又逼着自己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删去,倒下去强迫自己继续睡觉。
  半个月后,托联邦新闻的福,他终于知道了林涧在忙什么。
  翠鸟星惨遭屠杀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住。
  整个联邦炸开了锅,社交网站上沸反盈天,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
  联邦内人人自危,害怕的、恶意造谣星盗还在继续屠杀制造恐慌的、谴责星盗灭绝人性的、缅怀遇难者的……
  各种抢眼的标题数不胜数,一连半个月占据联邦各大网站的头条。
  为了转移炮火,也为了维护议会的尊严,各大媒体话里话外、把“守边不力”的林誉作为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
  媒体没有明说,但已经足够让人误解。
  谢岫白被林涧那句意义不明的话搅和得半个月睡不好觉,看着死水一样没有半点回音的对话框,好几次想联系林涧,全被他按捺了下来。
  在看到新闻之后,更是彻底熄了这个心思。
  他帮不上林涧,至少也不要在这段时间给他添麻烦。
  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他不是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这种冷静只维持到他走出高考考场。
  对于普通人来说,星盗入侵,一颗星球惨遭屠杀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对于高考生和他们的家长来说,只要不是头顶的天塌了下来,就没有比高考更重要的事情。
  高考彻底结束的这一天,考场外围满了家长,男女老少都伸长了脖子,到处寻找自己家的孩子。
  校园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歌曲,曲调填词肆意飞扬,仿佛飞跃天际的鹰一样自由,考生撒欢一样奔出考场,书包和卷子甩的满天飞。
  警察拉起警戒线维护秩序,街角蹲着几个卖花和卖食物的小贩,乐呵呵地看着这场面。
  谢岫白静静地看着这热闹的场面。
  阿邦从人群中钻出来,一把抱住他,然后把一大捧花塞进他怀里,欢天喜地道:“谢哥,恭喜啊!终于脱离苦海了!”
  背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莉娜的考场比较靠后,这会儿才背着书包出来。
  她往谢岫白身边一看,没有看到林涧,有点讶异,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她也看到了新闻。
  “哥,咱今晚要不要出去庆祝庆祝?”阿邦红光满面,已经盘算起了哪家店好吃。
  “……不了,我得先回去……”谢岫白的话音突兀地停住。
  回去做什么呢?
  谢岫白默了下,哑声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哦……”阿邦难得有眼色一次,也或许是谢岫白脸色表现得太明显,连他都能轻易地察觉出他的兴致不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松开手,抓抓头发退到一边,“也对,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那哥你先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聚也是一样的。”
  这话可真耳熟。
  谢岫白的心脏冷不丁抽疼了一下。
  莉娜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她知道,谢岫白现在需要的不是她的安慰。
  谢岫白谢过阿邦,冲不远处踌躇不敢靠近的少女浅浅颔首,紧了紧单肩包带子,穿过喧嚣的人群,朝小镇边缘走去。
  穿过落满了红色花雨的小巷时,谢岫白习惯性地朝旁边避了一下,走完了才想起来今天没有下雨,旁边也没有一个小水凼,巷子里也没有车刚好路过,溅起一排水花……
  谢岫白接住一朵飘落的花,看着殷红花瓣摊开在在手心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他把花握在手心里,加快脚步。
  他不知道他在期盼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林涧不可能回来,但他还是下意识越走越快,就好像快点回到家,就能看到那个一去几个月不回的人,突然回来,站在门口对他说——
  满室寂静。
  林涧没有回来。
  谢岫白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艰难地眨了下眼,只觉得眼眶酸涩。
  他关上门,把钥匙放在门边的垂耳兔摆件的大耳朵里。
  金属钥匙和垂耳兔的陶瓷大耳朵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种兔子还是他们刚搬来的时候买的。
  刚入住的时候,整个房子只是空壳,他们去添置日用品,谢岫白想偷偷买情侣款的毛巾,于是选了和林涧相对的水粉色的毛绒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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