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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近代现代)——二十七94

时间:2024-03-29 08:42:40  作者:二十七94
  许骋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然后看向台上,说:“检查工作来了。”
  说完就继续往下走,经过何烯年的时候侧过了身,何烯年还沉浸在惊喜里面,并没有被这冷淡的回答打击到,跟在许骋身后边走边问,“今天给你带的早餐吃了吗?”
  许骋:“没吃。”
  “啊,没吃啊。”何烯年重复道,语气里的失落丝毫没有掩盖,随即他说:“那你自己吃了东西了吗?别又饿到胃痛了。”
  许骋其实没有胃病,那时候他们在一起了一阵子,何烯年才发现他晚吃饭或者胃里没东西就极容易反酸,厉害的话胃就会烧着痛。
  许骋去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医生只让他按时吃饭,少吃刺激的食物就好。
  知道之后无论何烯年在不在他身边,都会提醒他准点吃饭。
  何烯年刚问完话,王荼就走过来跟许骋打了招呼,许骋自然地跟王荼聊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何烯年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孙铭,“你们许总今天吃早餐了吗?”
  孙铭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了眼前面正在和王荼说话的许骋,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何烯年,一手嘴巴,然后极快又含糊地说:“吃了,吃了俩,昨天的也吃了。”
  说完就欲盖弥彰地走开了。
  何烯年眨眨眼,消化了孙铭说的话,然后慢慢转过头去看一本正经在说话的许骋,只觉得许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可爱到爆炸了。
  也许是何烯年的视线过于灼热,前面低声说话的许骋和王荼都停下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何烯年。
  何烯年这才说:“没事,你们继续。”说完就直接坐下在了台阶上,边捋顺自己手头上的绷带,边借着前排凳子的遮掩,嘴越咧越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们开始了第二次排练。
  这次依旧是按照台本的要求一丝不差地走了下来,只是完成之后许骋却看着台上的人若有所思的模样。
  停顿了一会儿,他说:“第一个小高潮那里,狮队的人远赴重洋,第一次正正经经当着外国人的面前表演,刚刚领头的两头狮子气势好像有点不够。”说完他走了上台,走到刚刚何烯年和关笙站的位置对面,继续说:“你们俩刚刚被人辱骂了一顿,他们骂你们的国家,你们的民族,你们的同伴,还有你们引以为豪的精神支柱。”
  “你们应该是愤怒的,不甘心的,这里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但是需要你们把愤怒呈现出来,得让观众知道你们在爆发。”
  王荼也在旁边听着,许骋说完他想了想,说:“这里鼓声再重一点。”
  鼓手很醒目地来一遍这一段的鼓点节奏,能听出来比之前更沉、更重。
  许骋拿着麦克风在鼓声中说:“还不够,鼓声再急促一点。”
  汇报厅里环绕着“咚咚咚”的闷响,听得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这一遍结束后,许骋的表情还是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还能再更好,只是又说不出来哪里能更好。
  过了会儿,何烯年说:“锣镲声一起,低一点,密一点。”
  后台的乐手闻言随即敲响了锣镲,这次明显感觉到紧迫感进一步增强了,许骋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许骋和王荼下了台,王荼则示意台上的几人重新来一遍这一段。
  何烯年和关笙重新套上狮头,在锣鼓声中起头并进,每迈一步都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狮头的表情和眨眼、抖动的动作也极度相似。
  许骋盯着台上的两头狮子,在隆隆的鼓声中拿着麦克风说:“气势还能再多一点,你们现在很生气,狮子也很生气。”
  话音刚落,何烯年控着狮头一个跳步,同时把狮头猛地向前伸然后立马定住,狮头上的绒球和璎珞随着动作不断地抖动,狮眼一眨,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狮舌煽动,下方的髯须也随之晃动。看起来就如同狮子做出了怒发冲冠的表情。
  旁边的关笙和江南洲则控制狮子灵动的往前走了两步,似是前方有人一般,绕着走了半圈,然后一把凑了前方的虚空中。
  狮头侧着仰头,然后做出了打量一般的动作,随即立刻后退,关笙被江南洲高高举起,狮头也同时被高高举起,狮子的前腿挠痒一般动了几下后立刻落地。
  此刻另一头狮子也两步走了上来,两头狮子就围绕着虚空中的某一个或几个人踱步,每一步都如同一只真正的、活生生的大型猫科动物。
  在经过王荼的几次调整后许骋终于满意了,台上的几个人在经历过高强度的运动后也都气喘吁吁。
  舞狮的几个人都各自席地坐在舞台上各自休息,何烯年和李瑜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第74章 人是会变的
  李瑜靠在旁边小声跟何烯年说:“你是不是没把他哄好啊,他心情不好就整蛊我们。”
  何烯年这些天都没让李瑜载他过来排练,昨天李瑜问了一嘴,何烯年就老实交代了自己想让许骋回心转意。本来企图能得到一点指导,哪怕一丁点也好,但是现在看来是妄想。
  何烯年一把搡开他的脑袋,说:“自己不够优秀还怪别人头上,少说两句吧。”
  李瑜继续没脸没皮地说:“你真的还没把他哄好啊,我看骋哥回来之后都没什么好脸色。”
  “哄人好难,要怎么哄。”何烯年遥遥地看着许骋,长叹一口气,“我怎么觉得他油盐不进呢。”
  李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台下打着电话的许骋也看了过来,何烯年连忙把自己塌下去的腰挺直了,本来搭着李瑜的一条手臂也收了起来,然后朝着看过来的许骋笑了笑。
  许骋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冷淡地转过头去了。
  许骋转开头之后,何烯年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垮下去了,挺直的腰板也塌了下来。
  然后有点丧地跟李瑜说:“你看,他不理我。”李瑜本来就被他条件反射般的动作逗得想笑,还憋着呢,听着他有点憋屈的语气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边笑还边扇何烯年的肩膀。
  扇了没两下,何烯年就烦躁地给了他一肘子,李瑜这才消停点。
  李瑜顺过气,才说:“都是男人,别心疼了啊,软的不行那你就来硬的,上去扑倒他,我就不信了,他的力量能比你强。”
  何烯年听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点精彩,想到了他和许骋较量的那回,他们只能说旗鼓相当,但最终还是何烯年因为技不如人而略输一筹。
  何烯年扶额无奈道:“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说完看向台下背对着他打电话的许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想抱许骋,那天在许骋公寓门口的那个拥抱太仓促,他都没来得及感受怀里的人是瘦了还是胖了,只是凭着一腔上头的爱意,去跨越五年的鸿沟,去触碰梦寐以求的人。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着急了,但是何烯年不后悔。
  他向许骋预支了一个未来的拥抱,去作为他们旧情复燃的火花,还挺浪漫的,不是吗?
  许骋打完了电话,许骋转过身来,许骋看了过来。
  何烯年所有的表情和眼神都来不及收拾,于是就这么坦诚地撞入了许骋的眼里。
  这次许骋没有再冷漠地转身和撇开视线,他似乎是被何烯年毫不遮掩的赤诚爱意给震慑住了,就这么愣愣地盯着何烯年。
  在许骋的注视下,何烯年的心跳慢慢加速,那种强烈的、想拥抱他的欲望不断升温。
  何烯年不蠢也不傻,只是有点笨拙,但是这不是挺奏效的。
  从这并不漫长的对视里,何烯年感觉得到许骋动摇了。
  许骋说害怕,不想再重蹈覆辙是真的,但是他做不到也是真的,那些口是心非的桩桩件件就是证据。
  许骋永远把最柔软的底线留给了他。
  何烯年此刻笃定,许骋根本就放不下他。
  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地不合适,何烯年或许真的会像李瑜说的那样,冲过去,把他扑倒,但是现在还不行,还要等等,再等等。
  何烯年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不再看他,免得真的忍不住。在他转移目光的同时,许骋也转移了目光。
  许骋离开了汇报厅一会儿了,何烯年才微信问他去哪里,这次居然是秒回的,许骋回复说去楼下开会了。
  何烯年怕他下一秒就收起手机开会了,于是连忙问他: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这次许骋没有秒回,但是聊天页面顶端那里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何烯年一直捧着手机等待着他的回复,等了估计有几分钟,许骋终于发消息来了,他说: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明明同样是拒绝,只不过是婉拒,何烯年愣是能把这句话抽丝剥茧,然后阅读理解给自己打鸡血,好歹不是只有俩字“不去”,最起码不是不想去,只是因为客观因素导致不能去,四舍五入就是想去了。
  于是他连忙打字:没事,我等你,晚饭吃不成宵夜也可以的。
  发完这一条后,怕许骋再推拒,于是再加上了一条:多晚我都能等的。
  几乎是这条信息发出去的同时,许骋的下一条信息就过来了:别等了,真的会很晚。
  何烯年:那你先吃点东西垫垫。
  许骋收到这条信息瞄一眼就被叫走了,何烯年一直等着,也没等到回复,估计他已经去开会了。
  哪怕没有收到许骋的肯定答复,何烯年还是开始选待会儿和他吃饭的店。
  大家离开的时候,何烯年打了个招呼就自己留在了汇报厅等许骋。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许骋也还没回消息,何烯年的手机电量已经快要见底了,但是他又不是很敢离开这里,怕自己离开了许骋就来了,然后他们两个就会像电视里面的苦情男女主角一样擦肩而过。
  见鬼,他才不要呢。
  何烯年也不敢玩手机了,就这么呆呆坐着,甚至还眯了一觉,后来是楼层保安来叫醒他,说要锁门了,何烯年才睡眼惺忪地离开了汇报厅,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继续等,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不禁怀疑许骋是不是真的离开了,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发信息给他,把自己纠结得抓心挠肺的,又郁闷又烦躁,最后还是没忍住去吸烟区抽了根烟冷静冷静。
  抽完烟回来,汇报厅门口还是空无一人,只有走廊的一盏灯亮着,看着还挺瘆人的。
  何烯年没忍住打了个冷战,他叹了口气正打算继续等,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了“叮”的一声轻响,何烯年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电梯到达的声音?
  难道是,许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几乎是拔腿狂奔过去,因为跑得太快,转角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甩了出去,最终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他边喊:“等会。”边跑到了电梯处,直接伸手掰住了即将合并的电梯门。
  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何烯年抬头看过去,里面站着的人果然是许骋。
  他扶着电梯门,朝着许骋露出一个笑容,说:“骋哥,你来了。”
  许骋一手按着电梯厢里面的开门键,一边错愕地看着他,过了一阵他问:“你手没事儿吧?”
  何烯年收回扶着电梯门的手,张开手掌又握拳,重复了几次,说:“没事。”
  说完试探着问:“你吃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被突然出现的何烯年吓了一跳,还是因为深夜的戒备心降低了,许骋收起了他的冷言冷语和一身刺,摇摇头老实说道:“还没,刚开完会。”
  何烯年立马说:“那我们去吃个宵夜吧,就在隔壁,很快的,粥粉面饭都有,都挺清淡的,应该合你口味。”
  等待回答的短暂时间里,何烯年紧张得手不停地搓自己的裤缝,生怕许骋拒绝了,所幸许骋最后点了头。
  何烯年松了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窄小的空间里很安静,何烯年给许骋解释道:“我一直都在汇报厅门口坐着的,就是刚走开了一小会,没想到你这时候来了。”
  许骋淡淡“嗯”了一声说:“抽烟去了吧。”
  何烯年心里咯噔一下,既没敢撒谎,也不敢承认,他知道许骋肯定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烟味,他刚抽完烟,烟味都还没散呢,就站人身边了,怎么肯能闻不到。
  他正思考着怎么回答,许骋就继续说:“别紧张,就是问一嘴,现在我也管不着你了。”
  何烯年猛地回头看过去,说:“不是的,我...”他话还没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到了一楼了,电梯门缓缓开启,许骋大步走了出去。
  何烯年硬着头皮跟上,他老老实实认错:“你别说这些话,我以后不抽了,刚刚就是太困了没忍住抽了一根。”
  许骋没有接他这话,只是问他:“去哪儿吃?”
  何烯年指了个方向,“这边,你跟我来。”
  何烯年和许骋并肩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一路去到酒楼他们都没再说什么。
  这家酒楼是专门做夜茶生意的,简单来说就是深夜乃至凌晨也能吃到早茶的茶点,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来过这里,只不过这家酒楼前两年刚装修过,里面的装潢都变了不少。
  何烯年提前定了个包厢,一进门就有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包厢。
  何烯年记着许骋最近吃减脂餐,问他:“这里可能没有沙拉之类的,点个粥或者素面可以吗?”
  许骋点点头,“没关系,你决定就好。”
  最后何烯年点了一碗素面还有几笼点心,大晚上的吃清淡点好了,一把年纪了,消化能力早就没有当年那么好了。
  等上菜的时候,许骋打量了周围一阵,说:“这儿装修过。”
  “对,前两年重新装修的,好像说是换了老板,不过我也好久没来这里吃过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
  许骋喝了口茶,淡淡道:“肯定变了吧,都这么多年了。”
  何烯年听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觉得他话里有话,想说些什么让气氛不那么沉闷,但是又怕自己说错话,搞砸这顿好不容易才约成的饭。
  很快许骋继续说:“你也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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