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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控制(近代现代)——至下

时间:2024-03-30 08:10:46  作者:至下
  辰年和顾司远都没有理他。
  顾辰哲从冲击中回过神,激动得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来,却只能无力地在轮椅上扭动躯体,他恨恨冲着辰年吼,“你怎么还敢回来?爷爷,是辰年,是他害了我们所有人!”
  “还不够丢人现眼吗?”顾道乾冷哼一声。
  辰年瞥了顾辰哲一眼,开口问顾道乾,“这就是你挑的继承人?就因为他是个Alpha?”
  顾辰哲抓住了关键词,“我懂了,你不是想毁了顾家,你想要整个锢金矿业。”
  他指着辰年的鼻子骂道,“你个Omega,就是一个给别人干的烂货,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辰年扬了扬眉,顾司远知道他生气了,很少有人能让辰年动怒,顾辰哲也算得上天赋异禀。
  “辰哲,”辰年进门以来第一次正视顾辰哲,“你不会忘了吧?你的性征预测一直都是Omega,所以顾睿才会把五五开的辰元抱回家。”
  顾辰哲眼神闪烁,嘴倒是硬,“我是Alpha”
  “顾辰礼死了以后,顾睿给你们喂药,辰元想法子吐掉,你一颗都没有浪费。”辰年毫不留情地点破他,“你是嗑药嗑出来的Alpha。”
  “那些药哪里来的?”辰年转而问顾道乾。
  顾道乾垂眸,“你今天是来问我要答案?”
  “不。”辰年摇头,“我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一切。”
  “我父亲,一直是你最引以为豪的孩子,在他遇见我的生父之前,你是他唯一崇拜的英雄。你把他教得正直、智慧、有担当,他单纯地以为,锢金矿业只是因为家族勤勤恳恳,所以能够做大做强。
  “所以很多事情你不敢让他知道。比如,你在战后的休整期迅速带领整个家族崛起,并不是靠矿产,而是器官买卖,这是顾家土匪军成立的初衷。在积攒了足够的财产后,正逢联邦百业待兴,你金盆洗手,但并没有摧毁以前的场地、设备,因为你的合伙人们不太想消停,而你也奈何不了他们。
  “我父亲成年时,恰逢Omega平权运动浪潮,他和我的生父相爱了,在我生父的影响下,他竟然认同Alpha的标记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对Omega的生理剥削。自此,开始资助信息素研究。
  “你以为这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还真有了突破性进展。那些成果,不仅不会对集团现有的业务造成冲击,利用得好,反而能让集团的事业版图再次扩大。
  “你的同伙们也知道了,但这些对他们的黑色产业链不利,于是威逼你停止实验,汇报实验进展。然后他们发现实验的副产物,竟然有诱发Omega进入热敏期、影响性别表达等功效。
  “于是,他们游说你拉我父亲入伙,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只能答应。没想到,我父亲被你教得太正直,丝毫不畏权势,甚至想要把你们一起举报。
  “一生都被人捧在圣坛的你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受到一群蝼蚁的审判。所以,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辰年死死盯着顾道乾的眼睛,“我说得对吧?”
  顾道乾面色丝毫不变,看向辰年的目光甚至有些欣慰,“你的故事,我听完了。”
  辰年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但不否认,就说明都是事实。
  顾司远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背脊阵阵发凉,可想而知,辰年这些年在一点点接近真相的过程中有多绝望。
  辰哲也傻了,他知道顾明的死有蹊跷,也怀疑过是顾睿为了争夺家产才把人害死,万万没想到,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是平日里悉心教导他们的爷爷。
  “看来,我真的把你教得很好。你真的很像我,比你父亲更果敢,比辰礼更克制。”
  辰年皮笑肉不笑“你不会以为‘像你’是一个褒义的形容吧?”
  顾道乾半点没有不满辰年对他的嘲讽,他站起来,掠过巴巴看着他的顾辰哲,背着手走到辰年面前。
  顾司远戒备地把辰年往身后藏,顾道乾眉头一皱,“轮得到你插手吗?”
  久经世故的人的气场异常强大,顾司远竟然在那一瞬间紧张得忘了呼吸。
  辰年拨开顾司远,仰头直面顾道乾。
  “可惜了,Omega的身体就是那么脆弱。”顾道乾拍了拍辰年的肩膀,“不过,由你接管顾家,管理锢金矿业,我也能安心退休了。”
  “爷爷,你在讲什么?”顾辰哲高声惊呼。
  辰年在短暂的愣怔后,不顾伤口的疼痛,放声大笑起来。
  “顾道乾,你在讲什么地狱笑话?”
  顾道乾转身坐在辰年身边的太师椅上,“你觉得自己随手写的那些书,为什么会拿着么多奖,收获那么多投资?为什么顾时樾的那些小车厂能开遍整个联邦?为什么顾司远能够进公司?你又是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废矿区的中心带?”
  辰年冷冷,“您可真会标榜自己,这么说来,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我铺路?”
  “你以为TheFamily的资金流为什么会这么充裕?”
  辰年双眼微眯,他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说谎,“难怪,我觉得现在的组织A里A气。你想干什么?”
  “你还是不够火候。防洪的最佳策略,绝不是堵,而是疏通,让水有渠道可以宣泄,并且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向。”
  “你们?是指当年开始做人口贩卖生意的那些人吗?出了商会里那几个,是不是还有……”辰年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如今保守派、革新派曾经或现今的领袖人物,“你放心,他们谁都跑不了。”
  顾道乾连连点头,“看来应华和你的关系确实不错,那我就更放心了,他起码不会和你秋后算顾家的旧账。”
  辰年扬眉,“你还真是为了顾家殚精竭虑。”
  “小年,我是处处为你考虑。你的做法,我非常认同,这些年,我们顾家受人掣肘,如今挖了废矿区那块毒瘤,顾家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我一直都看好你,为你筹谋。时樾能力虽强,但是没有根基,拔掉他并不困难。至于你是Omega,又无法生育的问题……”
  “爷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个千人干万人骑的Omega,而且还是个残废!”
  顾司远听不下去,走过去甩了他一个大耳光,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死死按在轮椅上推了出去。
  顾道乾全程不发一言,对于弃子,他一贯如此。
  他看着顾司远把人到院子中晒着,自己回到连廊,背对他们,很是满意。
  “这孩子很听你的话,又有顾家的血脉,配你不错。我给他安排的配偶你还满意吗?”
  “原来是你。”辰年恍然,随后嗤笑,“你还真是自以为是。我知道的时候,差点想把那两人都给废了,后来又觉得自己活不久,帮人某个好出路也不是不行。”
  “所以我说,你真的很像我。”顾道乾此时胸有成竹,面对辰年满脸慈爱。
  辰年侧头回望这个养育他的老人,一时间有些恍惚,“爷爷。”
  顾道乾很满意,“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骨头。小年,你不要怪爷爷。”
  辰年摇摇头,平和地说,“爷爷,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一些事情。我不会要顾家这个烂摊子,我从始至终,都只想复仇,想要整个顾家给我父亲爸爸,给我,陪葬。”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些事,我早就做好了,时间可以印证。重新出现在顾家只是为了要还人情。炸矿,搬倒顾睿这种动作,对我的目标助力极小,我一度认为是件亏本买卖。但现在我突然明白,可能是上天不想让你安然去死,所以想让我来和你说说清楚。”
  顾道乾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你做了什么?”
  “我最得你真传的一样本事,就是说话的艺术。一番话真真假假,连自己都能骗过去。所以啊,你这套招数对我没用。我知道,不论是顾睿还是顾哲,都不是你想要的继承人,你考虑过辰元,然而辰元志不在此。到此为止,你都没考虑过我,而是动了再要一个孩子的念头。可惜,你老了,试了两年都不成。你就把心思放在了顾睿身上,去年好不容易怀上了,生下来个死胎。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竟然知道?”为了顾及企业形象,这些事情都做得相当隐蔽。
  辰年一声叹息,望向在太阳底下晒得连哀嚎声都小了的顾辰哲,“你向来自大,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个靠药物转化且没有生育能力的Alpha看在眼里。但是你们都忘了,他小时候尚且能够忍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说明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他不可能任由你们把他当成弃子。
  去年,他遇见一个腺体残疾的Omega,可能是同病相怜吧,表现得还挺痴情,那个Omega的父亲是曾经是医生,为了调理自己儿子的身体,用了违禁的药品,被吊销了行医资格证。顾辰哲从他那拿了抑制Alpha信息素活性的药,平等地用在了你们每一个人的日常饮食中。
  “简单来说,你肮脏的血脉,终于不会再传下去了。锢金矿业在时樾的带领下,也会慢慢分裂。我不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我都一样,把生死看得很淡。能让你痛苦的事情,无非就是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被磨掉属于你的所有痕迹,你曾经引以为豪的东西,最后一点都不会剩下……”
  顾道乾完美的面具,在这一刻终于裂开,一个重重的耳光把辰年连着轮椅掀翻在地。
  顾司远迅速跑进来,用身体挡住了砸向辰年头上的茶盏,他刚要起身反击,被辰年拦住,“爷爷教训孙子,天经地义。”
  他扶着顾司远重新坐回轮椅上,咧着嘴冲顾道乾笑,“爷爷,不愧是你,今天你装得真好,让我以为你真的还有底牌。如今看你无能狂怒,我也就安心了。”
  顾道乾的嘴唇发白,指着辰年的手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
  “再见了。你老了,以后也没能力让我和你对峙了。作为你的翻版的我,应该是你的骄傲。你就在余生里慢慢怀念我吧。”辰年语气冰冷,再没半点留恋。
  回程的路上,顾司远不发一言。
  辰年莫名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缕信息素试探顾司远。
  顾司远迅速放出Alpha信息素,把辰年整个人笼在其中。
  生理性的压制让辰年的脸浮上红晕。
  顾司远没有调情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让眼前Omega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安分一些。
  辰年也不觉得难受,毫不反抗地任由他压制。
  “远远,你生我气了。”辰年伸手去握顾司远。
  “恩。”顾司远还是冷脸。
  “因为我隐瞒了你很多事情?”
  “不是,因为你太习惯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顾司远没有绕弯子。
  “确实。我是怕,他还有后手,因为我也没有底牌了。”辰年冲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远远,我在地下的时候被砸了,每天的算力都比昨天差一点,记性也越来越差,好像真的快变成傻子了。”
  顾司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迅速把车靠边停住。
  辰年温和地与他对视,一抹无奈的笑容挂在嘴角,“我没说笑。”
  顾司远一把将人搂紧怀里,“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不要紧吗?但是我现在有点害怕,我不知道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怎么才能利益的漩涡里活下去呢?”
  辰年卸下了他所有的伪装,迷茫而又脆弱,顾司远的心,被揪得生疼。
  他知道这对辰年意味着什么,这么久来,辰年习惯了靠自己活下去,但这一次,他失去的时生存的资本。
  顾司远开始恐慌,他最担心的是……
  “你可以为了我活下吗?”他颤抖着问,“我其实也很聪明,我可以帮你想。”
  辰年愣了愣,伸手将它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傻子,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能许诺给你的东西了。”
  “那就欠着,欠一辈子都行。”
  辰年笑而不语,顾司远倾身吻掉了他眼角的泪。
  夕阳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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