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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恶误区(近代现代)——金腰带

时间:2024-03-30 08:30:03  作者:金腰带
  仍旧没有回应。
  也许刚刚的脚步声是听错了,任总可能带着耳机工作没听见,也有可能是睡了。
  “奇怪,才刚回来没多久呢......”文湘小声嘟囔着,又抬手敲了敲。
  季仰真着实无语。
  敲不开有没有可能是里面的人不想开?就非得敲开吗?要是任檀舟真睡着了,他难不成要把人敲醒了送汤?
  换做自己,可能会把这碗汤摔他脑门上。
  季仰真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文湘叽里咕噜的声音消失了。
  Omega还在等那条缝完全打开,结果就真的只有一条缝,里面探出一只手。
  季仰真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干这么蠢的事情,就算文湘认不出这是谁的手,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任檀舟不可能这么鬼鬼祟祟的。
  季仰真又把手缩了回来,后退一步将门敞开。
  文湘脸上的表情跟他设想中的差不多,“少爷,怎么是你......”
  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哦,我来我哥要钱的。”季仰真好不容易才想出个不那么奇怪的正当理由,“不是要给你报舞蹈课吗。”
  文湘还真的相信了,他敬业地端着托盘,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那任总呢,汤要趁热喝。”
  这间卧室不太适合Omega踏足,文湘就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面走了。
  偏偏季仰真知道这点,还问他道:“要不要进来,他在厕所。”
  季仰真泰然自若地侧身,却没想到本该在泡澡的任檀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
  任檀舟才刚脱掉裤子,还没打开淋浴,就听见敲门声反复不断地响起,他只好拿了条浴巾先给自己围上。
  季仰真没注意他的靠近,直到四目相接,他很自然地揽住了季仰真的肩膀。
  “怎么一直不开门。”任檀舟扫了一眼文湘端着的汤盅,问季仰真道:“你刚刚睡觉了么。”
  季仰真都快演不下去了,向右边迈了半步跟他拉开距离,“你洗澡洗到一半跑出来干嘛?穿成这样在Omega面前晃,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想法?”
  任檀舟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像是深度解析了一番该句的潜台词,然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进了浴室。
  能有什么想法。
  托盘上的盅碗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文湘嘴巴动了动没说话,手却抖得更厉害了。
  他知道季仰真很讨厌他哭,所以他这次忍着没掉眼泪,眼巴巴地望着季仰真。
  季仰真从他手里接过快要洒了的汤水,“你别误会。”
  季仰真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也不忍心几次三番的欺骗文湘,毕竟他跟他的这位哥哥也不是真的清清白白的,说出来都怕吓着Omega。
  文湘或许在白天那番交谈中也没有完全相信季仰真的话,他反应不如中午那么激烈,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糟糕的思想斗争,他仰着头跟季仰真说,“少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伺候你们两个......”
  季仰真第一反应是面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胆大包天的Omega竟然好意思提出要双飞?
  他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汤送到书桌上之后快步走出来,关上房门,拉着文湘往走廊里有照明的地方走。
  Omega的胳膊纤细得骇人,好似轻轻一折就能掰断。季仰真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耳边又听到类似抽泣的声音,他忙道:“你一天要哭多少回?忍住,别哭,坚强一点!”
  文湘用手背在脸上抹了抹,哽咽道:“没哭没哭。”
  季仰真觉得他刚才的那番话十分奇怪,有些忐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文湘只是想要留下来,所以想着讨好这个家的主人。
  他还不太懂什么是喜欢,听季仰真这么一问,他才慢吞吞地思考起来。
  季少爷是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虽然有时候脾气会差一点,但最多就是骂他几句。就算是他冒犯了少爷,少爷也没有真的不理他,还是会接受他的道歉,然后很热心地给他选才艺班。
  今天晚上方姨还跟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季少爷,他或许不一定能顺利地留在这个家里。
  季少爷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文湘也没有想太久,很诚恳地回答说喜欢。
  季仰真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了,被别人暗恋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就算他迟迟没有分化成Alpha,却依旧有大把的Omega喜欢他,想要跟他谈恋爱。
  但他对文湘实在是下不去手。
  季仰真抱起手臂,琢磨着问道:“你刚刚还在任檀舟的卧室门口释放你的信息素,难道不是为了勾引里面那个Alpha吗?”
  信息素?
  文湘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腺体,光秃秃的一片,抑制贴纸不知道怎么弄掉了。
  ......
  季仰真和文湘在走廊里聊了快有二十分钟,他总算是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别太有助人情节了,跟呆子根本就说不通。
  他回房间的时候,任檀舟刚好吹完头发出来。
  季仰真身心俱疲,麻木地钻进被窝里,顺手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给暗灭了,连手机都懒得玩,直接闭上眼进入睡眠模式。
  任檀舟关掉全屋的中控灯之后也躺了下来,他听到季仰真翻来覆去的声音,料想他有心事,便出声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聊那么久。”
  季仰真不太想说,“没什么,哭哭啼啼的,哄了一会儿,小麻烦精。”
  任檀舟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嫌麻烦不也不肯送走吗。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于关心他了。”
  “你这样,万一他喜欢上你怎么办?”
  季仰真都怀疑任檀舟是不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然怎么猜的这么准。
  他势必是不能让任檀舟知道文湘跟自己表白这件事。
  季仰真心虚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任檀舟,“我哪有多关心他,再说了谁会就这么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除非是文湘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穷鬼,谁对他稍微好一点,就恨不得对人家以身相许了。
  再也不要当好人了。
  于从不缺爱的季仰真而言,这样的喜欢很稀松平常,也并不值得他像现在这样辗转反侧。
  背后的任檀舟连呼吸声都很轻,似乎还有一瞬间短暂的停滞。
  季仰真觉得自己失眠跟文湘的关系很小,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不习惯跟任檀舟睡一块儿。
  他换成仰躺的姿势,胳膊枕在脑后,“明天你几点起?”
  任檀舟回他说七点。
  七点起床,季仰真会痛苦一整天。
  “那你动作轻点,别打扰我。”
  任檀舟说好。
  这天晚上,季仰真的入睡障碍仅仅只持续了十分钟,然后困意袭来,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季仰真睡觉不算轻,但任檀舟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翻了个身,跟季仰真面对面,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任檀舟在昏黑的环境中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假想维度一点点逼仄起来,无端炙热的视线,将承受载体具化成世间难得的珍品。
  季仰真厌恶任檀舟别有深意的凝视,却没办法在当下打断他。
  Alpha轻轻地摸索着,在释放出高浓度信息素的同时,将中间那只碍事的枕头甩到了床尾。
  就像季仰真今晚说的那样,他不缺追求者,无论是beta或是Omega,他在人群中总是格外耀眼的。
  那些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大胆地向季仰真示爱,但任檀舟不可以。因为他们是兄弟,季仰真就算是拒绝那些狂蜂浪蝶,也会做到相对的风度翩翩,可对任檀舟,连和颜悦色都做不到。
  多数人天生情感外放,但任檀舟显然有别于此类。他对季仰真隐秘的情愫等同于他腺体内冗重的信息素,寻不到合适的出口,积攒许久等到急需宣泄的时候就难以自制,闯下塌天大祸。
  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遇到错误都需要及时纠正,唯独在这件事上,任檀舟想不到任何解决方法。
  囚禁一个Beta供给赏玩在他们的阶层是稀松平常,他嫡亲的兄弟曾在他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之际给他出过主意,劝他只管将错就错,一点点磨掉野犬的锐齿和利爪,不怕不听话。
  任檀舟觉得季仰真没什么不好,是因为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包容对方所有的缺点。
  外人都觉得他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弟千依百顺是因为要遵循母亲的遗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如果没有季仰真,他大概会溺毙在那个寒冷得如同给四肢上了极刑的冬夜。
  也只有他清楚,季仰真没能在十八岁之前成功分化不是因为受过什么重大外伤,而是因为替他挡下了那杯下了药导致加速腺体萎缩的酒。
  季仰真本可以万事顺意的长大,但却因为遇见他,成了掉进泥沼里需要拼命挣扎的倒霉蛋。
  任檀舟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关不了季仰真太久。
  【📢作者有话说】
  是究极小甜饼
 
 
第14章 14
  季仰真做了一个梦,醒来却不记得内容是什么,只觉得的身体异常疲惫。
  窗帘严严实实地遮照着,卧室里还沉寂得像黑夜,季仰真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电动窗帘缓缓朝两边打开。
  外面艳阳高照,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浑身松散地从床上坐起来。
  那只用来明确楚河汉界的枕头,还待在原来的地方,任檀舟睡过的位置已经没了痕迹,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另一侧。
  生活习惯的对比能看出优劣,如果不是没有时间,任檀舟也不会将自己的内务假手于人。
  季仰真从来不会铺床,每天都是方姨上来帮他整理收拾,这两天他的房间没有住人,方姨今早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方姨连连叹了几声之后没话音了。
  季仰真下楼,在前院后院都转了一圈。平时他一出现,那Omega就会凑过来,今天却不见踪影。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被拒绝太难过了,今天不好意思见自己?
  没必要这样吧。
  吃早餐的时候,季仰真忍不住问方姨,“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蚊香,他不会在睡懒觉吧。”
  方姨心里搁着事儿,面上很勉强的挂了点慈爱的笑意,抖了抖手里那块速干抹布,说:“那怎么可能呢,文湘那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到厨房里帮着打下手……今天是被周秘书带走了。”
  “带走了?”季仰真心里一紧。
  “不是小少爷你安排的吗?”方姨见他不知情的模样,诶了一声道:“周秘书送他去上课了,好像说是舞蹈课。”
  任檀舟高瞻远瞩,这附近唯一的舞房是某家的二世祖哄小情人开着玩的,正经师资也排不上号,只能说是相当业余。授课也只是小打小闹,开业半月有余,也只用低廉的折扣吸引到季仰真这种情况特殊的客人。
  市区的才艺机构多如牛毛,他们公司对面楼就有一家规模和口碑都很不错,索性上班路上就顺便把文湘带过去了,也省得季仰真为这事烦心。
  然而季仰真是想借文湘上课的机会,自己也跟着去,形成一个有规律的外出轨迹。
  任檀舟虽然允许他出门,可是会安排至少三名安保跟在他身后。说实在的季仰真也想过,他被关了这么久,好像早就适应了这种孤单枯燥的生活,真要让他满世界去疯,他又会觉得不适应。
  这么说起来,他其实想要的并不是眼前这种有限定条件的自由,他只是想要回到像以前那样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备也不需要被别人盯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日子。
  季仰真也时常对任檀舟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感到厌烦,但他们认识这么久,任檀舟做的事桩桩件件仿佛都是真的为他好。既然先前的事情在明面上早已翻篇,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翻脸的理由。
  矛盾点不仅仅出现在季仰真一个人身上。
  他能敏锐地察觉出文湘对他不同寻常的爱慕,但却没办法把任檀舟跟这件事联系起来。
  时钟上的指针按下加速旋钮飞快转动。
  文湘每天按时去练舞,季仰真也按照项卫民的治疗方案开始陆续接受第二针乃至第三针的注射。
  他这边进展的比较顺利,没有再出现像首针注射时那种强烈的不良反应,只不过腺体依旧没什么动静。
  项卫民再三跟他强调这件事情急不得,他也只好安慰自己要有点耐心。
  这半个月里,季仰真每天晚上都是跟任檀舟一起睡的。
  但在白天,季仰真多数时候还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任檀舟手上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每天晚上都是接近凌晨才回家,那个点季仰真早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季仰真醒来,任檀舟又早早的去上班了。
  俩人半个月里愣是没打过一次照面。
  要不是任檀舟卧室床头摆着他们俩的合照,他觉得自己可能都快要忘记任檀舟长什么样子。
  用于引导分化的信息素在被Beta适应以后,即便是没有当即分化也于身心有益。这种但闻其信息素却不见其人的感觉让季仰真很满意。
  文湘那边就不太好了,季仰真隔三差五问起来,他都耷拉着脑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文湘的弱项兴许就在运动方面,他体能太差,而钢管舞跟普通舞蹈比起来需要舞者更强的核心。
  于是,在勉强学习了两个星期的性感热辣的钢管舞之后,文湘在征求了季仰真的同意后,换了一个相对简单舞种——广场舞。
  这天晚上,任檀舟手里的烂尾楼项目告一段落,时间上也活泛许多,想着终于能回家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晚饭。谁曾想季仰真见了他,就跟献宝似的把Omega提溜起来给他来了段表演。
  跟着短视频上的热门歌曲随意的律动几下,季仰真也说不上来,脸都差点笑歪了。
  季仰真看得不亦乐乎,任檀舟没什么表情,被季仰真推了两下之后,他一头雾水地点评了句:“还行。”
  不怪任檀舟敷衍,文湘的舞蹈课一千块一节,就这种学习成果,季仰真觉得他原先找的团购课也能学出来。
  那天晚上别墅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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