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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都忘了(玄幻灵异)——又源

时间:2024-03-30 08:37:29  作者:又源
 
 
 
“没什么,喝多了,找你唠家常,聊聊以前往事。”沧渊当着兰榭面成功把自己灌醉,兰榭都不拦他,他是真的不管他了。沧渊喝得太急,被呛了一口,咳地眼角泛泪,脑子有些不清醒地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喊疼,很多时候我看着、我都觉得那些血是从我身上流下来的,我怕疼……”
 
 
 
兰榭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哂笑一声,反问道:“跟谁喊?跟灭门仇人喊,还是跟仇人的儿子喊?”
 
 
 
沧渊脑子有些不清明,“什么灭门仇人?”
 
 
 
“……没什么,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不准走!”沧渊紧盯着兰榭,“兰榭,你不是父亲带回来的吗?他带你来魔窟之前,你在哪儿?”
 
 
 
“……”
 
 
 
“你在哪儿?你的家人呢?!你为何要和父亲来魔窟?你别想糊弄我,我清醒着呢!”
 
 
 
“家人死了,其他不记得了。”
 
 
 
又是这句,每次问起都是这句,不记得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记得!”沧渊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所有关于你与你父母分别的事情你都不记得,我带你去过的地方你也从来不记,有些地方我重复带着你去了好多遍,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去都以为换了新地方,可是天下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还能带你去哪儿?!我早带你走了好多遍了,很多事情缮缺都记得!跟我一起玩的是你,但他记的都比你多!”
 
 
 
“……”
 
 
 
沧渊摔了酒坛子,仰头努力把眼角酸涩的泪憋回去,“兰榭,父亲说你比我聪明,我不这么认为,不然凭什么一起走过的地方最后只有我记得。”
 
 
 
沧渊还想喝,又拿起一坛往嘴里灌,缮缺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夺过了酒,求助似的望向兰榭,兰榭不为所动。
 
 
 
沧渊浑身是热的,心却瞬间凉了大半,又把酒夺回来,冷道:“看他做什么,他巴不得本公子醉死才好,醉死了,他就清净了。”
 
 
 
沧渊今晚太胡搅蛮缠了,但是兰榭也是真的无能无力,很多事情不是他要刻意遗忘,他是真的记不清。关于过去只有零星的记忆,偶尔能多想起来一点,但已经没意义了。
 
 
 
对此,他只能苍白解释:“真的不记得了,我连父母死后尸首埋在何处都不知道,也找不到人问,只记得他们死了,我还活着。”
 
 
 
当年他该一起死的,这样活着真的很没劲。
 
 
 
两人一阵沉默。
 
 
 
沧渊放下了酒,拿过兰榭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叹息着,无奈道:“父亲说,他不清醒的时候做过很多坏事,唯有伤害你的时候都是清醒的,他对不起你……这些你有没有忘?”
 
 
 
兰榭斜睨他一眼,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还告诉你这些?”
 
 
 
“是啊……他告诉我,如果哪天他死在你手里了,我不能恨你。兰榭……他是我父亲,就算最后他已经失去理智开始乱伤人,不得不死,可是他是我父亲!我如何能做到完全不恨……我想先远离你,等你来跟我道歉,你道歉了我就原谅你,我听父亲的,不会恨你,但是你倒好,居然就再也不理我了!你看我被人欺负不管,有人背地里骂我不管,我什么都不会你也不管!就看着我被几个首领欺负,缮缺都看不下去了,缮缺都敢为了我去与首领为敌,你呢?!”
 
 
 
那些年若没有缮缺还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会,早被别人欺负死了,谩骂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我好恨你,你和父亲一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告诉我别恨,另一个告诉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认识你那么久了,却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让我听你们的话糊里糊涂活着,当一个乐天的傻子!”
 
 
 
公子与尊上说话,缮缺是不该插嘴的,但是他忍不住提醒沧渊:“公子……知道太多大家都不会开心,尊上是为您好。”
 
 
 
“你闭嘴!”沧渊吼道。
 
 
 
兰榭也盯着他,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渐浓,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会立马命丧当场。
 
 
 
缮缺闭了嘴,默默退下。
 
 
 
沧渊无力摊在桌面上,再没力气说话,他好想哭。
 
 
 
兰榭给他推过来一杯茶,顿了顿,才道:“我以为你从你父亲死的那一刻就开始恨我了,我一直在等你成长,等了两百年,终于等到你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盼着你催动血蛊来杀我,然而你不仅不杀,还不让我死,看来你还在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点情分。”
 
 
 
沧渊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眼泪无声滑下。
 
 
 
兰榭继续道:“你说恨我什么都不告诉你,我也恨我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忘。”
 
 
 
兰榭看着他,没有温度道:“但我现在只觉得无比庆幸,陈年旧事太多,记住那些有什么用?念旧情的只有你罢了,等哪日看腻你了,我会像杀你父亲一样,照杀不误。”
 
 
 
沧渊浑身一僵,眼睫颤个不停,蓦地攥紧了手心,一瞬间,手心伤疤所在的地方鼓鼓的,里面似有东西涌动,异样让他不舒服,他知道这能让兰榭痛,不用抬头也知道此时兰榭心脏肯定不好受。
 
 
 
疼吧,活该。
 
 
 
他一步步想靠近,兰榭非要推开他,那就疼吧,疼了就能长记性。沧渊很恶毒的想,幸好父亲给他留了这东西,这种血蛊很不好解,除了下蛊之人,其他人要想解开会很费劲,兰榭作为被下蛊之人,想要解开更是异想天开。
 
 
 
沧渊想着:现在父亲不在了,能给兰榭解蛊的只有他了,兰榭理所应当对他好点。
 
 
 
沧渊死死闭着眼,边哭边狠了心加大力度,让兰榭感受心脏被撕扯的疼,他以为闭了眼就看不见兰榭在难受,就不会下不了手。可是好半天听不见对面动静,他有点怕,蓦地收了手,一睁眼,看见兰榭脸都白了,正仰面闭眼躺着,默默忍着疼。
 
 
 
即使这样,也不吭声吗?
 
 
 
沧渊突然捧着脸哭了起来。
 
 
 
心脏好像不疼了,兰榭眉头舒展开来,问了句:“不继续吗?”
 
 
 
沧渊哭到停不下来。
 
 
 
兰榭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无力地问:“又哭什么?”
 
 
 
沧渊一阵失望懊恼,他明明最害怕看见兰榭受伤了,他很怕兰榭突然死掉,但是现在他开始伤害他了。
 
 
 
“你怎么就不能像对臭和尚一样对我好点,说好了保护我一辈子,这才哪儿到哪儿,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沧渊深呼吸堪堪止住哭泣,饮了兰榭递过来的茶,又缓了缓,故作轻松道:“其实今夜真正想跟你谈的事情是跟任积雪有关的,我叫人打听了些雁咕寺的陈年旧事,或许你很感兴趣。”
 
 
 
明明是好意想提醒他,但不知为何,现在说出来像是蓄意报复。
 
 
 
“雁咕寺的藏经阁里挂了几幅画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你有时间去看看。”
 
 
 
“……嗯。”兰榭隐隐觉得不是好事,他不想去看。
 
 
 
起身的时候,看见沧渊还湿着的睫毛,想起好久没见沧渊哭过了,忽然就不忍心。
 
 
 
出门的时候,兰榭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
 
 
 
“你带我去过的地方,我没完全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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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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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榭走后,沧渊安静坐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始摔桌子。
 
 
 
“缮缺,缮缺!”
 
 
 
缮缺从暗处显身,看着突然暴怒的沧渊有些不知所措。
 
 
 
沧渊忘我地摔着桌子,杯子,瓶子,坛子,手边能够到的全砸了,伴随着一声声压抑的低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是哭着笑,还是笑着哭。
 
 
 
叫人捉摸不透。
 
 
 
缮缺好几次想跟沧渊说:“欺负过公子的首领都是尊上叫我去教训的,背地里谩骂的、下绊子的,也都是得了尊上允许去解决的。公子那时候被打压的厉害,没尊上的命令和允许,我也不敢去把人家堂堂首领打的半死,人家还不敢还手啊。”
 
 
 
可他犹豫再三,脑子里自动回想着兰榭嘱咐过的话,又想起刚才那个警告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老魔尊跟缮缺说过,兰榭最容易心软,如果他想杀沧渊了,就叫沧渊去求求他,叫沧渊哭一哭,沧渊哭了,兰榭就下不了手了。
 
 
 
现在想来这话不假,兰榭要是不心软,六六再死皮赖脸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魔尊身边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站的,尤其这么一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尊主,六六倒是聪明,知晓在他身边比在谢城孤苦伶仃好,会撒娇,知进退,再不济哭一哭,兰榭就舍不得骂他了。
 
 
 
老魔尊死后缮缺也一直在提防,虽然他从小就怕兰榭,但是事关自家公子安危,不得不警惕。可他上看下看,左等右等,看到的是兰榭一直跟在沧渊背后默默注视,等到的是自家公子日益强大,终于学会了不依赖别人而活。
 
 
 
缮缺是兰榭与沧渊最亲近的局外人,他看得很清楚,兰榭哪里像是会杀沧渊的样子,他说的狠话只有沧渊会信。
 
 
 
老魔尊也是把兰榭看透了,才放心把沧渊和魔族都交给他。缮缺也觉得自己把兰榭看透了,他居然能猜到兰榭在想什么。
 
 
 
沧渊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
 
 
 
沧渊不明白兰榭为什么不理他,他还是知道。
 
 
 
兰榭会死,会像老魔尊那样死状惨烈。
 
 
 
死期不定。
 
 
 
……
 
 
 
雁咕寺内,祢衡清点着佛前供灯,又一一将香与灯摆放整齐。兴许是太晚了容易眼花,他好像看见一个黑色影子从殿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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