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未知错误(近代现代)——小花狗

时间:2024-03-31 09:13:42  作者:小花狗
  于丛没接话,他又说:“虽然哥们不懂,但是理解你啊,我是不会像这些人一样的,你要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替你保密。”
  “反正,我就觉得你挺傻的。”杜楠大言不惭,“不想你被人骗了嗷,有啥事你不高兴的,还是可以跟我说的。”杜楠见他不说话,碰了碰他的胳膊肘。
  于丛嘴角很平,轻声说:“谢谢。”
  杜楠又呆了几秒,声音压得很低:“你跟我说这。”
  投屏里的课件已经有些年代,画面很老,于丛在几行课文里粗略地了解着他人评价和舆论的巨大作用。
  认真想起来,他说服自己、理解自己的方式也很笨,不过起码有效,连杜楠都也是。
  姜清昼办好签证那天是周五,凌晨的时候接到了姜郁善的视频。
  她面前还摆了份早午餐,肉类看起来很干,让人没什么胃口。
  姜清昼抬手把床头灯关了。
  “准备睡了?”姜郁善对着已经黑得看不清的屏幕说话。
  “嗯。”姜清昼说,“明天回学校。”
  “你签证办好了是吧。”姜郁善听上去不像在确认,“要不要顺便来我这?”
  姜清昼迟疑了一会:“再看吧,时间不一定方便。”
  姜郁善把手里的饼干放下:“过来也不麻烦,正好见见妈妈几个老朋友。”
  姜清昼没说话,画面黑着,仿佛断线。
  “听见了吗?”她声音不大,语调扬起来。
  “到时候再看吧。”姜清昼重复。
  姜郁善表情肉眼可见地差了点,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对了,我看你的卡最近在皇家假日刷了好几次。”
  画面彻底死寂了,姜清昼在一片黑暗里开口:“之前朋友聚会。”
  姜郁善很意外的样子:“这样吗?”
  “王洁和她朋友喝醉了,帮她们订的。”姜清昼语气正常,没什么停顿地说。
  “她也在啊。”姜郁善的语气说不上好不好,“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之前去芝加哥我还碰到她姑姑了。”
  姜清昼听不出她信没信,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你休息吧。”姜郁善停了下,语气坚持:“你哪天来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接你。”
  姜清昼挂了视频,才感觉背有点冷,那种古怪的、激灵的感觉从头浇了下去。
  他想了想,把灯打开,给王洁打电话。
  “……不是。”王洁听完,不可置信地说:“你这样卖我,我以后很难做人的。”
  姜清昼丝毫不愧疚:“你记得就行。”
  “知道了呀。”王洁说,“不过你妈还查你这个啊?”
  姜清昼嗯了声,不带什么情绪地说:“她什么都查,查完了也不会问我。”
  “妈呀!”王洁诧异,“这么可怕。”
  姜清昼无声地笑笑:“我也是这两年才发现的。”
  对面很久都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又问:“那我这么跟你打电话,她会监听吗?”
  姜清昼说:“这倒不至于,而且这个号码她也没有。”
  王洁更震惊了:“什么?这就无间道吗?”
  “没这么夸张。”姜清昼停了会,“所以我不喜欢开车。”
  “嘶。”王洁发出了一些同情的叹息,“懂了,你这个人轨迹都暴露了啊,姜大师,你真是我见过最惨的富二代。”
  姜清昼不置可否,过了会才说话,声音似乎还笑着:“除了你,我认识的都这样。”
  王洁噗嗤一声笑了,和他阐述了一段自己不算是富二代的观点,才挂了电话。
  2020 · 春
 
 
第88章 88
  一群鸟驮着浓雾从窗口掠过时,于丛正好睁开眼睛。
  天气变化得不多,他醒得更早,往杨昌小区的正门看过去,火红的灯笼延绵成一片,停车场里挂了个横幅,呼吁大家一同喜迎元旦。
  他还有些恍惚,习惯性地拿手机。
  工作消息群一如既往的热闹,五六十条未读堵在屏幕最右侧。
  于丛没点开,打开和姜清昼的对话框。
  姜清昼凌晨三点还没睡,给他发了张港口清列的夜景,说明天就回家。
  于丛眼睛未完全睁开,甚至还有点酸涩,他看着那个家字,心里动了动。
  过了一会,他才点了几下屏幕:“好。”
  守真美术馆的人也给了最新的回复,隔了三四个小时,还挺有礼貌的:“于老师,元旦是真的没办法,你们找得太急啦,这不是费用不费用的问题,关键是这个活动我看在国内也没办过,没什么影响力呀,这个我实话说了,是真的办不了。”
  于丛本来微微勾着的嘴角平了,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半天,最后还是全部删除:“明白了,打扰您。”
  他脑袋里混混沌沌,和窗外不知道是霾还是雾的东西一样。
  房间外叮叮咚咚响了一阵,大门关上,应该是陆路花出门上班。
  于丛发了会呆,赖在床上缓慢伸了个懒腰,懵着脸坐起来。
  小书桌上的笔记本还开着,上面是李小溪凭感觉列的项目事项,光今天就有十多件。
  于丛叹了口气,穿了拖鞋准备先改改日程计划,推开门发现杜楠站在外面,手举着正要敲门。
  “你怎么还没走?”于丛愣了。
  杜楠也愣了,盯着他的脸:“你眼睛咋回事?”
  于丛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从窗户里看自己的倒影,眼睛有点肿,大概是因为熬夜。
  杜楠欲言又止地看他:“你…你今天去海华吗?”
  “去。”于丛直接拐进了洗手间,开了冷水。
  “行。”杜楠夹了个手包,看上去是新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守真这事我还帮你问着,但是希望不大,你最好赶紧把商场那边的签了。”
  “知道了。”于丛冻得牙齿打颤,隔着毛巾含糊地说:“你别管了。”
  他直起身子,发现杜楠还站着,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从镜子和一堆刚溅上去的水渍里看他。
  “怎么了?”于丛有点莫名,“还有事?”
  杜楠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疲惫,想了想才说:“没什么事,我去上班了啊。”
  “啊,好。”于丛拨了下水龙头,调成热水,“你去啊?”
  “那什么。”杜楠还在纠结,“你最近还在家住吗?”
  于丛怔了下,大早听了两个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杜楠改口,“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你,你最近没打算搬家吧?”
  于丛笑了,慢吞吞地挤牙膏:“我不会搬家的。”
  他说完,杜楠脸色更复杂了,半天才哦了几声:“我走了。”
  “诶?好啊,你等我一下。”王洁戴着墨镜跟人通电话,期间姜清昼已经办好托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
  她朝姜清昼挥挥手,有点着急。
  姜清昼蹙着眉,熟稔地比出自己不在的手势。
  “不是客户。”王洁没怎么避讳。
  姜清昼有点奇怪地接过来,发现王洁的手机壳做了立体的木雕,沉得像块砚台。
  “姜清昼吗?”对面的人带着北方口音,挺熟悉的。
  姜清昼不太确定:“杜楠?”
  “昂,是我。”杜楠语气不太自然,“你回上海了吗?”
  “晚上到。”
  他能听见杜楠那边的背景音,好像有什么大型器械在工作,嗡嗡嗡地和机场的噪声交杂在一起。
  “就是我想跟你说个事。”杜楠没怎么寒暄,开门见山:“你现在方便不?”
  姜清昼双手空空,站在人来人往的漩涡中心,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心脏有点沉。
  “事就是这么个事。”杜楠喘了口气,“我本来没想着说非要跟你说,就他早上起来情绪特别不好,好像还哭了,眼睛挺肿的,你要这几天和他一块,多安慰安慰他。”
  姜清昼低声说:“知道了。”
  “我不是来跟你邀功啊。”杜楠解释,“虽然这事也没成,我就是挺担心他的,我觉着他最近虽然起早贪黑,但跟你在一块好像还挺开心的。”
  “起早贪黑?”姜清昼问。
  “是啊,你们这展就算只有搭建也不好整啊。”杜楠说,“这不扒了层皮吗?”
  姜清昼沉默了一会,说:“知道了。”
  杜楠和他没太多的话说,在工地漫天的黄风里张了张嘴,吃了一大口沙子,最后说:“那我挂了。”
  姜清昼握着手机,似乎还在挣扎,在对方挂电话之前,语速飞快地说:“谢了,挂了。”
  于丛运气很不好地忙了一整天,几个同事都在外勤,收快递和接货车全落在他和小溪头上。
  接近下午两点,他才往嘴里塞了块面包,干巴巴的吐司,小溪替他买的。
  “于丛。”吴四方在小楼梯上冲他喊了声。
  于丛叼着面包抬头:“嗯?”
  “你佳姐问你M11艺术馆的钱今天打不打。”吴四方身上的金链子全卸了,换成了玉扳指的装扮。
  于丛低头看电脑:“打吧。”
  “得,你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我传话是吧?”吴四方说,却又好像不太在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啊?”吴四方看起来实在无所事事,晃到他面前,“你要开始搭了给我说声,我过去看看。”
  于丛正把守真美术馆的搭建效果图往回收箱里拖,眼睛不抬:“好。”
  笔记本旁边多了个小木盒,是秋天来临之前找手工艺人做的,对方听了来意,笑着调侃他:“你这是时隔多年,想起来要给自己的名章弄个家了嗷。”
  于丛隔了三个月才收到这个小木盒,长条形状不太规整,里面倒是和姜清昼给他的那个章子严丝合缝,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他整理着全年的费用单,偶尔走神,拨着那个盖子玩,往前推开就能看见那块温润的、发红的石头。
  “落地了。”姜清昼傍晚前给他发了段语音,“一个小时到。”
  于丛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两遍。
  姜清昼声音很低,说得很温柔,让他有些恍惚。
  于丛啪地把木盒子给关上,犹犹豫豫地看屏幕上的语音条,想了想还是问:“一个小时到哪里?”
  姜清昼回复得很快:“接你下班。”
  于丛脸红了点,响了很久才打字:“哦,好。”
  姜清昼瞥了眼于丛的消息,伸手把导航的声音调小了一点。
  王洁坐在副驾驶上打哈欠,心情没那么好。
  “你要去海华啊?”她问完,没等姜清昼回答,指了下前方某个停车带:“你别绕回去了,两个方向,你把我放路边吧。”
  姜清昼应了声:“你不去吗?”
  王洁很烦躁:“不去了,不去了,太困了。”
  姜清昼放缓了车速,往最右侧靠过去。
  “刚才那是杜楠的号码?”姜清昼把车停了下来,忽然问。
  王洁又打了个哈欠,反问:“不然呢?”
  “东西。”姜清昼看她一眼,示意被她丢在座位后方的包。
  “记得。”王洁懒洋洋地说,扭头问他:“怎么了?你要他号码?”
  “你发我吧。”姜清昼说。
  王洁解开安全带,捣鼓了一会手机,感觉哪里不对:“怎么?你没他号码啊?”
  “没有。”姜清昼停了几秒,不太确定似的,“我感觉见过这个号码。”
  “什么?”王洁没太明白。
  “他可能给我打过电话。”姜清昼解释得很模糊,“在美国的时候。”
  姜清昼裹着一身潮湿的寒意了海华的门。
  李小溪瞟了眼他的装束,适合春天的风衣,手边的行李箱上还有大串贴纸。
  “姜老师好。”她蹲在前台旁边的空地上,手里正在搓东西。
  姜清昼看了过去,大约是用在展台上的装饰。
  “于丛还在里面。”李小溪动作流畅地捏出了一朵类似花的东西,有点暧昧地说。
  姜清昼点点头算作招呼,没有停顿地进了办公区。
  于丛看起来百无聊赖,天花板上的吊灯关了几盏,四下昏昏沉沉的。
  他面前堆了一叠纸,大大小小的,快把人淹没,听见了一点声音,于丛抬起头来。
  姜清昼看到他慢慢地笑了下,眼睛不是那么肿,看起来挺轻松的。
  于丛把皱巴巴的纸推到一边,走过来抱他。
  姜清昼全身都很凉,犹豫着还是捂住了他的脑袋。
  于丛的脸干燥且热,贴着他的下颌。
  过了几分钟姜清昼都没说话,于丛松开他的腰:“走了走了,不干了。”
  “嗯,好。”姜清昼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指着桌上的东西:“电脑带不带?”
  “不带了!”于丛扫了眼时间,窗外已经黑了,天阴沉沉地压下来。
  姜清昼没说什么,拉着他往外走。
  李小溪还坐在原处,戴了副黑框眼镜,看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又看看于丛的脸,没敢看姜清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