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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能当万人迷吗(快穿)——喵嗷呜

时间:2024-03-31 09:14:33  作者:喵嗷呜
  那他这位十四岁便自悟剑法,生来就仿佛只为飞升得道的师父, 便是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凛而无声。
  “贫嘴滑舌, 行事轻狂。”
  “想来素日便倚仗那副好皮囊, 狐假虎威惯了。”
  褚师筠薄唇轻启, 吐字冷漠。
  他白衣银冠, 就连鞋面也素不染尘,冰雕雪刻般的五官好似天生无甚表情。
  “……师父,云渺他自幼孤苦,无人照管下机灵些也是有的。”薛远峤站在褚师筠三步之外不远不近,谦恭而温和, 笑道:“若全然不懂得通时合变,岂非愚顽?”
  那雾屏山中所捉妖兽来头不小, 竟是妖族少主的灵宠。
  牵扯到问剑宗同妖族间的关系, 不便照以往旧法轻易处置。褚师筠便设下禁制先将其封在御兽苑,待薛远峤而后去知会妖族。
  谁能料到方一转身,便撞上云渺冒充亲传弟子, 说些牵丝攀藤似是而非的言论。
  在薛远峤看来,云渺替人打抱不平虽说了些大话, 但这正是对方的纯澈之处。
  然而他心知褚师筠醉心修炼,不通世情,必不能如此辩驳。
  只话头一转道:“拟规画圆之人,又如何能领悟师父剑招中的变幻无穷呢?”
  “……”将目光从那过于鲜活灵动的少年身上收回,褚师筠轻敛眼睫,淡淡道:“我并未应允要收他为徒,何来领悟剑招一说。”
  日光照耀在白衣剑尊那副淡漠眉眼上,反倒显出些不融于世的冷漠。
  “相识不久,便轻而易举叫你认下这个师弟。”褚师筠薄唇轻抿,整个人透出几分疏离和冷情,“不是他蓄意以言语引诱,身世乞怜,便是你实打实蠢钝。”
  薛远峤眉峰微蹙,沉声道:“虽相识不久,但云渺对徒儿有救命之恩,因果缘分已然结下。”
  “即便没有他,只要命牌还在,宗门也会在你气息微弱时派出援手。”
  褚师筠不愿意再牵扯尘世,他停滞在半步飞升境许久,就连眼前这个徒弟都无暇多顾,如何会再收个小弟子?
  尤其是那个小徒弟看起来还……既招人又麻烦。
  “既是中品水灵根,入问剑宗想必不难。”褚师筠转身便要离开,风牵衣袂飒飒作响,撂下一句:“告知他另择良师吧。”
  曾有多少大能的子嗣都意欲拜入剑尊门下,区区中品单灵根,实在不足令人驻足。
  “师父!”薛远峤站在原地未曾阻拦,只最后道:“云渺还是纯阴之体……这样好的根基,难道您忍心对他放任自流吗?”
  褚师筠脚步微顿。
  纵观九州,少年天骄不知几何。然而勤奋纵然可贵,修仙一途天资却也难以忽视。
  凡人之中出生便自育灵根者不过百一,又以五灵根最驳杂不纯相互生克,若非天资聪颖且有天材地宝供养,便如废灵根一般。而单灵根则一法生万法,修炼上进展飞速。
  然而在单灵根之上,尚有两种体质可源源不断吸收灵力,修行上一日千里超过其他体质数倍,真真是天道眷顾。
  纯阴之体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曾有位飞升上界的前辈,因身负纯阴之体且勤奋异常,年岁不过三十便已达合体期,可谓天纵奇才。
  只可惜岁月久远,许多人无缘得见。
  “师父,云渺对您钦慕已久,一心要拜在青崖峰下。”
  沉静眼底缓缓荡开波澜,褚师筠沉吟良久,松口道:“凡问剑宗亲传弟子,皆需过问天阶测探心性。”
  ……
  *
  云渺一心扑在帮那个受辱弟子拿回丹药上,连眼前飞过只小雀鸟,都只按捺下性子不去逗弄。
  他又不过炼气期,更莫说觉察到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两个正主听去了。
  周云那伙人之所以气焰嚣张,不过因为背后依靠着做内门弟子的金丹修士。
  眼见得罪下云渺这个“亲传弟子”,哪里还敢昧下那瓶凝气丹,只讨好巴结还来不及。
  然而即便如此,云渺还是不高兴,反倒比之前更憋气,嘴巴瘪起来都能挂两个油瓶。
  “方才我说去找执法长老评理,你为什么站着不动!”
  周云之流明明构陷同门,最后却只轻飘飘将丹药还回来了事。
  还不都怪戚浔这个家伙,死活不肯跟他去找执法长老告状!
  “我……”被维护已久的青年终于开口,他半低着头盯着脚下尘土,似是不敢对上那双顾盼神飞的桃花眼。
  “你什么你呀?”云渺疑心这家伙是个结巴。
  难怪被欺负还不言不语。
  “我、那是我的丹药,”戚浔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很久没同人说过话,半晌才一字一顿,苍白辩驳道:“没偷,也不是抢来的。”
  “就是因为没偷没抢才要说清楚!不然下回旁人还冤枉你怎么办?”云渺抱着手臂,端得小师长模样教训人。
  “……”戚浔嘴角嚅嗫几回,却笨嘴拙舌结结巴巴半天,好似一句话有千斤重。
  最后开口时嗓音依旧和被砂纸磨过般粗砾:“辜负了你的好意,对不住。”
  这是还执迷不悟,不肯去找执法长老了。
  “对什么不住!”云渺一双桃花眼狠狠瞪过去,粉白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明明气恼极了却还怕放狠话伤到人,轻声嘟哝道:“活该你被人欺负呢,早知道就不理你。”
  话刚落地,戚浔便猛得抬起头紧盯着云渺,将人吓得半句话噎在嗓子眼,小嘴也不叭叭了。
  “……你、你想干什么?”
  不怪云渺小题大做,而是戚浔半天总低着头一副窘迫不安的受气包样子。
  猛得挺身站直,才叫人真正发觉他身量颀长挺拔,虽说瘦癯,但双臂上的肌肉隔着衣裳都能隐隐瞧出轮廓。
  略显苍白的俊朗面容完完全全显露出来,五官深邃凌厉好似西域人。鼻梁高挺,剑眉浓黑,天然带着攻击性。
  尤其那双狼似的三白眼,一错不错盯着人时异常凶狠,瞳孔隐隐约约泛出血色来,叫原本俊美的脸庞也平添股狠厉之气。
  云渺压根儿想不通,这样凶巴巴的人居然会是个软弱的受气包。
  他更没空去想,只以为方才那些话将对方惹恼了,现在这个家伙恩将仇报要教训自己。
  羽睫不停抖动,方才还张牙舞爪跟只小老虎似的,现在则眼尾湿润像只弱不禁风的奶猫。
  情急之下,云渺终于想起自己已经炼气期了,是个会术法的修士。
  迷迷糊糊的脑袋清明一瞬,白软脸颊紧紧绷住冷冷望着戚浔,震慑道:“我可会法术!离我远一点儿,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我……”戚浔短暂温热起来的心脏,倏地冷掉大半。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成拳,手背青色血管若隐若现,仿佛没有痛觉般要将骨头捏碎。
  这幅模样让云渺更怕,呼吸都不稳。
  紧接着啪叽几声,指尖便朝对方扔过去四五颗小水球。
  还没鸽子蛋大的水球,第一颗砸偏落到不远处的木香花上,花枝摇曳两下。
  剩下几颗倒是准头不错。
  水珠顺着戚浔轮廓分明的侧脸滴落,叫他衣襟湿掉大半瞧着狼狈不堪,然而却莫名冲掉些血腥气。
  戚浔眨眨眼睛,抖落掉睫毛上欲坠不坠的水珠。
  瞳孔隔着层水色,映照出面前一脸戒备的红衣少年。
  都说天地造化之妙,不可形容。
  可为何他眼中的万事万物,桩桩件件都是颠倒过来的呢?
  那些冠冕堂皇说着要小惩大诫,抑或不屑教诲他的人,却像对待凶兽般不吝于下死手。
  然而看上去最有理由骄横放肆的人……却真真正正毛毛雨般的教训,莫说造成些新伤,就连那些陈年疤痕的痛痒都比不上。
  ……
  云渺刚刚入门尚不懂得收敛灵气,几个小水球就把灵力耗空,气喘吁吁。
  眼尾也湿漉漉泛起红晕,舔巴两下唇瓣莫名感到口渴。
  “让你别招惹我!现在知道厉害了?”
  将丹药重重往傻愣着的戚浔怀里一塞,云渺还赌气似的推人一把。没想到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反倒向后趔趄两下。
  顿时小脸鼓成个包子,气得半死。
  反倒戚浔被一把推醒,回过神来。
  漂亮小师弟从未干过粗活的一双手,柔软白腻跟羊脂玉似的,温热绵软的触感立刻在坚硬胸膛燃起火辣辣的痛痒。
  ……
  “我没有想放过周云,别生气。”
  “我没有想放过欺辱我的人,别生气好吗?”
  “小师弟,你不要生气了。我没有要放过周云他们……凝气丹是我自己炼的,送给你权作答谢。”
  “凝气丹是我自己炼的,但还不够好。小师弟你不要嫌弃,我以后会送你更好的。”
  早在将丹药物归原主后,云渺便气鼓鼓跑开了。
  只留戚浔在原地,翻来覆去练习简单的几句话,将语序和措词不厌其烦地换来换去。
 
 
第84章 修真文中纯阴之体的小师弟7
  问天阶。
  自问剑宗祖师开宗之日便言明, 凡修习本派心法的亲传弟子,皆需由此入门——问心、问道、问天。
  宗门前九百九十九道玉阶,常年温凉如初,不为四时气候所扰。
  春日熏风拂柳, 不染轻絮尘烟;冬至雪点香梅, 淡云寒霜难落。
  恰如问剑宗弟子, 应经光怪陆离,历纷杂幻象仍不改初衷。
  ……
  夏月炎天。
  今日正值宗门选拔,大殿前的一段路上人流如潮。
  参与选拔的弟子多是十七八岁, 齿少气锐,本该是有话说话憋不住半点儿的年纪。
  然而从问天阶上来后虽个个微汗淋漓, 胸腔热血上涌, 却全部寡言少语紧绷着仪态。
  如此只因各峰峰主还未选定弟子, 众人不敢高声言语, 恐在这一时半刻失了分寸,叫管事师兄姐们报上去让未来师父不喜。
  “薛师兄!”
  一道脆若银铃的清甜嗓音打破紧绷气氛,分外朝气明媚。
  引得大家耐不住好奇纷纷投去目光,然而一定睛脑子便唰得空白,再难移开视线。
  “薛师兄, 我通过了!”
  银朱色衣摆飞扬,阳光下, 乌发少年如雏鸟还巢般扑进另一个高大青年的怀里, 随即便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虽说背对着旁人看不清神情,然而只听那赖赖唧唧快要流蜜的声调,就知道有多会撒娇痴缠人。
  “累不累?”
  笑意先从唇角蔓延开, 薛远峤拦腰将云渺稳稳接在怀里,细细打量眼前刚从问天阶下来的人。
  对方白皙脸蛋儿被日头晒得泛起红晕, 粉扑扑的,桃花眼都蔫蔫儿地眯起来些。
  “还好,只是腿有一点点酸。引气入体之后,我体力比之前好很多呢!”
  云渺下巴微扬,模样骄矜半点儿不谦虚,抬起指尖便往脸颊洒了些细细水雾。
  他正对自己的水灵根新鲜呢,这两日没少干用灵力洗果子、净面之类的事情。此刻用来消暑,薛远峤也是见怪不怪。
  “我从水镜中瞧,还有许多人才走过一半阶梯,想必渺渺名次前列。”薛远峤并不吝于赞扬,伸手很自然地替对方整理有些松散的发带,将人哄得桃花眼亮晶晶劲儿头十足。
  问天阶设立之意,并非在体力上难倒众弟子,更多的是考验心性。若污秽杂念少,便也同寻常台阶无异。
  即便是褚师筠在此,也不好再说云渺心性顽劣不佳了。
  “有心事?”薛远峤很敏锐,立刻捕捉到未来小师弟眸中的扭扭捏捏。
  “薛师兄……”云渺抱着薛远峤的手臂蹭蹭,羽睫缓缓眨动不知在酝酿些什么“坏心眼”。
  凌一发布的新任务是在新弟子面前故意亲近薛远峤,炫耀自己同问剑宗首徒的关系。
  然而现在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都没响起来,显然是亲密度还不够。
  云渺虽则私下里会变成撒娇精,但外人面前向来脸皮薄。
  更何况,他先前便发觉周围有很多人在看自己,此刻小脸热腾腾的,索性破罐破摔将脸埋在薛远峤颈窝。
  他用脑袋蹭蹭对方,瓮声瓮气道:“薛师兄,你是特意在大殿前等我的吗?”
  “渺渺,你……”
  从方才到现在,薛远峤的身体都是僵住的。尽管隔着层衣裳,他都能感受到掌下肌肤的绵软温热。
  稍一低头,便会对上那散发着甜丝丝糕点气息的柔软唇瓣。对方兴许是渴了,红艳艳的舌尖将其舔得覆上层水光。
  “薛师兄,我们是不是天下第一好?”云渺睫毛不停抖动,觉得自己就像只死皮赖脸的大肥猫,挂在路人脖子上强行要小鱼干吃。
  薛师兄肯定觉得自己很没分寸吧。
  明明身为剑尊大弟子,来帮长老组织下秩序什么的很正常,却偏偏被他硬扯到旁的地方。
  还有那些新弟子,估计个个都看穿他趋炎附势的本质,心里暗戳戳鄙视自己呢。
  “渺渺是害怕吗?”薛远峤听到对方那个有些天真的问题,不由眉目软下一瞬。
  离乡背井,孤身一人来问剑宗求道,无人牵挂……和他当初的情形何其相似。
  皇室规矩重,哪怕幼时便被送去问剑宗学道的皇子,也已然将那套礼法刻在一言一行中。
  遇见云渺之前,莫说大庭广众,薛远峤便是私底下也还从未和人举止如此亲昵。
  然而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直渴求却不得的。
  “我们是天下第一好。而且,我是特意来等渺渺的,不可以么?”笑意从胸腔蔓延开来,薛远峤摸摸怀中人的脑袋,对方这才缓缓抬起埋在颈间的小脸。
  “可以……”云渺收到任务完成的消息,然而还是被对方一字一顿的回答给闹个大红脸,“那我下回也等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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