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手揉了揉野泽一的头发,就像他很久以前做的那样。
虽然作为哥哥,他更希望野泽一能远离这些是非,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清楚,身处是非中心的野泽一,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如果真的有人要野泽一的性命,他无论如何也要杀掉那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BOSS。
第70章 身份怀疑
这就是冷厉的top killer的柔情吗?
还真是意外的温柔。
在野泽一的记忆里,琴酒已经很久没这样摸他的头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来这……好像是十三岁的时候吧?
居然已经过了十年吗?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野泽一把手中掺有忠诚药水的咖啡扔到了垃圾桶里。
算了,好歹是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哥哥,就算真的不会帮自己,把他引走就好,当一切尘埃落定后,琴酒就算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也都无所谓了。
反正琴酒又杀不死他。
而另一边心情复杂的安室透来到了另一家酒吧,进到酒吧包厢,和诸伏景光打了声招呼,然后连续豪饮了三杯波本酒。
放下酒杯,长长的舒了口气。
诸伏景光担忧的抓住安室透还想继续倒酒的手:“零,你到底怎么了?一来就不停的喝酒,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吗?”
安室透垂着头没说话,随后看着诸伏景光:“ hiro,帮我做个试验。”
诸伏景光还没来及说什么,安室透那小麦色的脸庞就凑了过来。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厘米左右。
诸伏景光一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然后就看见安室透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的表情,嫌弃的离远,连忙到了杯酒给自己压压惊。
诸伏景光:???
“零,你到底怎么了?”
安室透有些烦躁的揉了揉满头的金发,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和诸伏景光说了一通。
……
“所以你怀疑你是单纯的弯了,而不是只喜欢野泽一,所以拿我做试验?”
“是啊。”
“降谷零,你是蠢货吧,你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自己都不清楚吗?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出柜又怎么可能喜欢野泽一那么多年,甚至还为此想过离开他?”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室透也许会怀疑自我,但诸伏景光把安室透这几年的表现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明白安室透有多喜欢野泽一。
“那金菲士是怎么回事?”
“金菲士……”诸伏景光忘不了那个人,就是他一枪子弹贯穿了自己的胸膛,但却因此死里逃生。
经过他和降谷零的分析,金菲士也许确实是组织的人,但也是个良心尚存的人,是可拉拢对象。
但是这几年的金菲士的活动他们都是听别人说的,很久没有亲眼见过金菲士了,最近金菲士的活动次数也确实少了不少,好像就在三年前开始的。
三年前……
“零,野泽君……我记得就是三年前潜伏进组织的吧,然后在组织里逐渐活跃。”
“野泽和金菲士不可能有关系的,我第一次见金菲士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已经二十多岁了,那时候野泽才上高中。”安室透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但是七年过去了,金菲士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按道理算他应该也快三十了吧。而且如果有那个人在,让他易容成另一个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室透喝酒的手一顿,觉得hiro的这个想法极其荒谬,但却找不出质疑的点。
第71章 设套
“记得我中枪之前要传出去的那个消息吗?”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你是说琴酒有个收养的弟弟那个?”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说:“如果野泽一就是那个弟弟呢?那么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吧。”
“可野泽是个孤儿,那家孤儿院里还有他的资料。”
“但是并没有他的生活痕迹不是吗?”
诸伏景光的话像是一桶冰水,把安室透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如果,如果真的像hiro说的那样,那野泽一岂不是就是潜伏在他身边双面卧底?!
“但这只是怀疑,我们并没有证据。”
安室透不愿意相信诸伏景光的猜测,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就不得不亲手抓住野泽一。
在家国情怀面前,他的个人感情必须被抛开。
安室透猛地将酒灌下,呼出一口气,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野泽说他今天有重要的工作,让我开完例会去接他一起回去……我会约金菲士去一个地方,你去那里蹲守,我去拖住野泽一,如果一小时内两个人没同时出现,我会亲手,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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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琴酒聊完之后,野泽一就在角落里搓了炉石回到工作室。
他当时在工作室内间做了个卧室,就为了用炉石传送过来用。
等三秒眩晕过去,习惯性的干呕了一声,晃了晃脑袋躺在床上。
这时组织专用的那部电话振动,是安室透发来的消息。
〔米花市四丁目13番号旁边的巷子里,我们见一面,有要事。
——Bourbon〕
〔OK.
——Gin Fizz〕
伪装的道具他已经扔掉了,到时候直接用积分幻化一下好了,估计又要不少积分。
野泽一拿起外套走下楼,发现安室透出现在了楼下,靠着车门站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像平常一样对野泽一笑着说:“例会结束了,我带你去看个电影吧。”
野泽一看着面前的安室透,看来已经开始对自己起了怀疑。
虽然安室透掩饰的很好,但一些微表情还是透露出了质疑和勉强。
“好啊,看完电影我们去吃寿司吧,很久没吃寿司有些馋了。”
进场的时候野泽一的手机被安室透拿走,说是暂时交到他那里保管,让他沉下心去看电影。
电影不算短也不算长,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是一部推理电影,还算有趣,逻辑性也很好,但手法上有些粗糙。
总的来说,也还能看的进去。
但是安室透半点看的兴趣没有,现在电影已经演了一个多小时了,就快结束了,诸伏景光告诉他金菲士没有来。
野泽一的手机里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金菲士的线索,但是那边的爽约已经证明了一切。
野泽一就是金菲士。
电影结束了,野泽一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安室透跟在身后,目光紧盯着野泽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地下停车场。
“电影看完了,我们去吃寿司吧。”
安室透脚步站定,说:“抱歉,现在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吃寿司了,金菲士。”
第72章 别哭了,好吗
野泽一展颜一笑,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嘛。
安室透还真是够迟钝的,花瓶里一直插着的白玫瑰,还有他做任务时一些特有的表情,为什么会让他到现在才怀疑呢?
野泽一回过头,看着安室透。
此时的安室透脸上不是以往的温柔,而是说不出的冰冷。
“终于发现了吗?”
安室透见野泽一并没有否定,眼中带着嘲意:“我以为你会找借口狡辩。”
野泽一无所谓的摊了下手:“没什么可掩饰的,从你用波本的身份约我的时候,我就怀疑我可能暴露了。我完全有时间去让人假扮金菲士赴约,反正你也猜出来金菲士的那一身皮是假的,所以就算那个人被抓到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金菲士,而我依旧是野泽一,是你最可爱的后辈。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安室透下意识的皱眉:“为什么?”
野泽一眼神温柔而真诚:“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啊,降谷前辈。而且我说过,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安室透咬着后槽牙:“所以,你真的是金菲士,琴酒的弟弟,那位先生的义子,黑衣组织的继承人?!”
“没错,所以你打算抓走我了吗,降谷前辈?”
野泽一歪了下头,缓缓一笑,就像曾经那样。
安室透闭了下眼睛,深呼吸,随后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当然,你被捕了,野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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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的一处地下拘禁室里,野泽一坐在椅子上,四面都是单面窗户。
降谷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想起他和野泽一的曾经,嘴角就会扬起嘲讽的笑,泪水在眼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居然爱上了他的敌人,还把他亲手抓了回来,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一旁的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如果不忍心,我去审问吧。”
降谷零的手攥紧:“不,我去。”
站起身,深呼吸,收敛脸上的情绪,推开门进去。
野泽一看到降谷零,露出了如往常般温和的笑容:“你来啦,安室。”
降谷零想象到野泽一可能会面无表情,可能会嘲讽,但他从没想过会这样。
仿佛他们所在的不是审讯室,而是家里的客厅。
“姓名?”
“野泽一。”
“我是说真实姓名!”
“我一直都叫野泽一,二十三年来都是这个名字。安室,我说过的,我不会骗你。”
降谷零走上前,揪住野泽一的领子:“你不骗我?你不骗我的话为什么要潜伏在我身边?你不骗我的话为什么跟我说警察这个职业多么伟大?你这算什么?羞辱我嘛!”
野泽一看着降谷零充满怒意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玩大了,但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已经停不下来。有些着急的想抬起手给他擦掉眼泪,但手被拷在桌子上,抬不起来。
野泽一只好看着降谷零,浅灰色的眸满是歉意:“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也没想碟中谍的。我最开始明明只是打算在警局卧底的,谁知道被鬼冢教官叫去潜伏了,而且我是真的觉得警察伟大的。我没有骗你,真的,你别哭了好吗?”
第73章 我是来合作的
安室透松开手,没有理会野泽一的话,重新坐了回去。
“年龄?”
“23。”
“在组织的身份?”
“代号成员金菲士,代号成员金汤力,乌丸莲耶的义子。”
“乌丸莲耶?”
“是的,组织BOSS,就是乌丸莲耶。”
“别开玩笑了,乌丸莲耶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野泽一笑着问:
“安室,你真的知道,组织的目标是什么吗?
我们不是为了单纯的犯罪,而是为了那位先生的理想而成立的。
人一旦成功,金钱,权利,地位,美人,想要多少他们就能得到多少。但人的寿命终究是有限的,成功人士最想要的不是那些肤浅的东西,而是长生。
事实上,他们已经快要成功了”
降谷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原来这才是组织真正的目的吗?
长生,从古到今多少人想要长生,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结果组织已经接近成功?这绝对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动荡!
降谷零被野泽一的话惊的说不出话,全然没发现野泽一说到长生时眼底闪过的寒光。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当然,但能先给我一份寿司吗?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听到野泽一一天没吃饭,降谷零下意识的想要苛责,但是想到现在两人的立场,又硬生生收回,让诸伏景光先审问,他去买寿司。
他现在需要出去一趟冷静冷静。
诸伏景光走了进来,坐在野泽一对面。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模样,金菲士。”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很抱歉之前没用真面目相见。”
“虽然零让我先来审问,但我想一些东西还是你亲自和他说比较好,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们没有敌意,那一枪你应该是故意打偏的吧。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自愿被抓来?”
诸伏景光走上前,递过去一杯水。
很干净的一杯水。
野泽一谢着接过,喝了一口,润了下嗓子。
是温水,温度刚刚好,不愧是温柔的景光啊。
“其实,我是来谈合作的。”
刚要坐下诸伏景光一下就愣住了:“合作?”
“你们想要维持社会平稳,我想要杀死要我命的人,我们利益相同,为什么不能合作?”
“要杀死你的人?这和我们维持社会平稳什么关系?难道要杀死你的人是乌丸莲耶?”
野泽一没想到诸伏景光一下就猜了出来,看来自己这次身份暴露应该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了。
“你还真是聪明啊,诸伏先生。”
得到肯定的答案,诸伏景光却一下不理解了:“可你不是他的义子吗?他为什么要杀你?”
“等安室回来,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诚意。”
过了一会后,降谷零带了几分寿司回来,然后把野泽一的那份带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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