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著的人设进行回答?或者随机应变?
他CPU快要烧干了。
求生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第30章
陈郁岁结巴, 磕绊说不出话。
面对强势冰冷的易清安,他不禁觉得恐怖,更多的是陌生。
明明原著中的白月光是温润美好, 而现在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
“你在发抖。”易清安抚摸着他的脊背, 看着他发抖的手。
安抚地捋直他的手,把少年颤抖的指节抚平。
“这么紧张,你在害怕。”易清安打量猎物似的盯着他,语气笃定。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你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的?”陈郁岁想刀了多话的人。
到底是谁!
易清安幽深的目光直直扫视他。
一时间没说话。
过了会儿, 他开口道 :“酒吧外, 谢承珩。”
陈郁岁:……妈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模糊的想起昨夜好似和易清安接吻了。
该不会……被谢承珩看见了吧。
!!
脑中轰鸣,陈郁岁不想活了。
主角攻看见白月光被替身拱了,替身的下场不用多想, 一个字——
死。
易清安有种疯癫般的平静:“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郁岁欲言又止望着他,点点头又摇头。
一阵火气冲上了易清安的心口, “说清楚。”
陈郁岁辩解, “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份合同。”
“但是——”话锋一转。
“合同的内容让我随叫随到,一月十万,随时可以中停。”
“当时感觉这零花钱赚得容易,且期间也没找我几次,每月还给我打钱, 我就签了。”
少年总结道:“所以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同关系。你误会了。”
“是吗?”易清安凶狠地一口咬住少年的下唇,惩罚似的用力。
陈郁岁怒了一下,仅仅是眉宇间怒了一下,然后被对方咬得更用力之后。
他哭丧着脸,敢怒不敢言。
半响, 等到易清安松开齿。
一个很深的血印子留在了陈郁岁的下唇。
“告诉谢承珩,你们之间的合同结束了。如果他要任何违约金, 我赔。”
易清安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谢承珩的电话。
又开了免提。
把手机塞到了少年的手中。
一脸懵逼的陈郁岁。
不是,大哥你怎么不给我点反应的时间。
好歹要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吧。
电话接通。
对面沉默着,能听见他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除了有些机器的轻微轰鸣。
几乎没有任何人声杂音。
“你在做研究吗?我是陈郁岁。”
对面顿了下,似是在确认电话号码。
迟疑道:“是。你为什么……用易清安的手机打过来?”
“我会不会打扰你做研究啊?”陈郁岁磨蹭着没话找话。
下一秒,被身旁的易清安掐住了腰,低声:“说正事。”
谢承珩自然能听见他的声音,想起了昨夜的种种,再度沉默。
他们之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陈郁岁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又避不开身旁人的威胁,只能小幅度的扭着腰,让他的手掌远离自己。
少年挣扎着缓缓开口,“我们之间的合同到此为止吧。”
谢承珩呼吸重了一瞬。
只说了两个字:“理由呢。”
陈郁岁用指甲掐着手指,感受着丝丝痛意,来维持理智。
“理由是,我觉得我不想再做白月光的替身了,没意思。对我也很不尊重,我不想继续了。”
少年说出了原著中的一小段台词。
谢承珩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间做不出来什么回复。
白月光本人——易清安不解的蹙眉看他,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他问陈郁岁。
白月光的替身什么意思?
陈郁岁想着不如刚好挑明。
反正谢承珩这边的任务刚好阴差阳错的进行完了。
说出来对自己无碍。
刚张口看向易清安准备道明替身缘由。
听筒传来的一阵人声,低沉有磁性,“既然你提了,合约便中止了吧。”
他有些语气不稳。
“还有,合约具体内容,你要保密。”
陈郁岁绽开了真心的笑容。
虽然过程不是很理想,但谢承珩同意了解除合约,代表着这条支线圆满完成。
“好的,再见。”
少年心中说的却是:「再也不见。」
于是易清安也笑了。
笑得特别开怀,“不喜欢他?”
“还好,谈不上喜不喜欢。”
“替他保密?”
“额……其实本来合同没什么内容,况且我刚才跟你总结了一通,大差不差。”
潜台词是,他要保密,不会说出口了。
“行,关于合同我不再追问了。”
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白月光?替身?怎么回事,解答一下。”
陈郁岁彻底为难,刚说过要保密,现在又说出来,不太好。
他皱眉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易清安。
试图蒙混过关。
“说。”
易清安声音没有起伏,但陈郁岁立刻察觉到了潜伏的危机。
顿时怂了。
他既没有违背刚才的话,又向易清安解释了。
“谢承珩之前暗恋过一个人,恰好我又长得和他暗恋的人很像,才有了这个合约,所谓的白月光和替身是指代这个。”
说到这,陈郁岁以为就结束了。
谁承想,易清安脸色很快沉了下去,吃了苍蝇般难看,“你说的这人,是谁?”
陈郁岁闭上了嘴,打死不准备再开口。
反正他也猜不到。
浑身有些酸软,尝试着从易清安的怀中退了出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耳边传来一句话。
“这人,是我?”易清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凶戾的神情,让陈郁岁伸在头顶的双手顿时僵住了。
那双眼睛透露着数不清的怒火,又犹如冰冻三尺之寒,令人发抖。
陈郁岁瞬间绷紧了后背。
紧张的手指发颤,他就不应该多嘴!主要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白月光竟然能猜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
现在仔细想一想,这事若是落在每个人身上,大概都会有点气恼。
我把你当兄弟,背地你想睡我?
关键背着我养了个替身,你对我的感情我一无所知。
而且我阴差阳错也喜欢上了替身。
放在黄金八点档,收视率肯定爆表。
太尼玛狗血了。
剪不断,理还乱。
陈郁岁一动不敢,他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一边当鸵鸟,一边苦中作乐的想,虽然剧情有不少的插曲,至少任务是完成了。
陈郁岁现在都不敢直视白月光。
对方眼中的刀子犹如实质,少年害怕对视上会真的被刀。
“我倒真是没想到,十年的好友,好兄弟,居然会给我这么一份惊喜。”易清安气笑了。
陈郁岁根本不敢触他的霉头,装聋作哑。
男人突然把目光放在陈郁岁身上,阴沉的问,“在机场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陈郁岁在心中呃了一声,这问题莫名其妙。
像极了情侣吵架时翻旧账。
对此,陈郁岁只想大声地喊出来,旧账有什么好翻的,你怎么不去和谢承珩掰头。
可惜,他怂得不行。
根本不想得罪现在的白月光,他看上去实在太恐怖了。
顶着死亡目光,陈郁岁根本拖延不下去。
只好快刀斩乱麻。
“确实,我当时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上出租车。”
两人就此展开了一场不算激烈的讨论。
易清安提问,陈郁岁小心翼翼斟酌回答。
时间眼看来到了下午一点。
两人没吃早饭不说,连午饭也没吃。
易清安正问着:“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和谢承珩之间发生过什么?”
少年面如死灰。
这场酣畅淋漓的提问让他脑细胞烧死了大半。
准备敷衍的应付他时。
发出了肠胃空荡荡的饥鸣,肚子突然饿得咕咕响。
易清安犀利的眼神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少年的腹部。
陈郁岁捂住肚子。
“洗漱去,我带你吃饭。”
陈郁岁高兴地差点喜极而泣。
吃完饭,陈郁岁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溜了。
从酒店侧门逃了出去,二话没说坐上了打得滴滴专车。
“师傅尾号0505,快走!”
“小伙子,你这是上演谍战大片呢?!”
司机师傅不急不慢的输入尾号,开始启动车子。
上完课,在食堂里吃了顿不怎么能入口的晚饭。
噎得他差点把胸口锤穿。
发誓再也不要吃这家窗口的饭之后。
寝室门口,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刺目的东西——花。
一大束花摆放在门口,应该是特意放的。
让人一眼扫过去就能看见,卡片摆在花的正上方。
陈郁岁离它有三米远,心脏已经砰砰跳了。
他脑海中有个猜想,莫名觉得这束花是他的。
他拖拉着步子,磨蹭着,这短短的几米路程在他磨蹭下,硬生生走了一分半钟。
然而,到了门口。
陈郁岁正想着目不斜视的刷开大门。
就看到了卡片上显然的几行字。
亲爱的岁岁,愿你今天的心情如这束向日葵花般明朗。
爱你的宴。
陈郁岁:……傻逼。
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都快气死了。
明媚个头!
顾言之的团队终于在微博上发了声明。
然而顾言之剑走偏锋。
公开在微博上说,这是他的私事,希望大家不要多关注。
另外宣传了下即将到来的比赛。
他这声明一出。
不少女友粉心碎了一地。
不否认代表着事实,事实是陈郁岁和顾言之确实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楼阳台外,栽种着不少绿植。
一个开放型的阳台,视野很好,地方大,空气清新。
摆了一套沙发,和休闲的桌椅凳子。
顾言之点着烟推开小阳台的门,傍晚夕阳在天边晕染层层红晕,而少年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美得像副画似的,不忍惊动这画面。
这个阳台,陈郁岁一般不怎么上来,只有他们几个抽烟,会开门站在小阳台抽会儿烟。
所以推开门见到陈郁岁时,第一眼有点意外。
他看着手中徐徐燃烧着的烟,又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少年。
没多思索,直接把烟按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
然后靠着少年身边落座。
一言不发的凝望着绚烂的晚霞。
听着身旁的人呼吸声,愁思的眉宇不知不觉间渐渐散开。
陈郁岁原本只是来阳台透口气,顺便给绿植浇浇水。
结果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
感觉到肩膀逐渐麻木的重意,陈郁岁不堪重负的醒来。
一睁眼,首先入眼是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削薄的唇。
接着才是那好看的双眼和耀目的银白发。
陈郁岁被吓了一跳。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近到陈郁岁只要幅度大些一转头就能亲上去。
陈郁岁尴尬地往后退了些。
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黑透了的天边。
墨蓝色的傍晚,寥寥星星坠在空中,云彩遮盖着半轮弯月。
透着美意。
陈郁岁不由得看呆了。
等到回神,才骤然发现顾言之的在紧盯着他。
眼神中的深意陈郁岁说不清楚,但能察觉到复杂浓重的情感。
以及难以开口的话。
陈郁岁本想装作没看出来,假装平静地移开头。
却实在是抵不住顾言之深情的眉目。
滚烫的视线让人无法不在意。
只好问:“哈哈,怎么了吗?”
顾言之突然贴了过来,侧脸贴在陈郁岁的肩膀。
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狗。
“昨晚你去哪了?”
提到这个,陈郁岁一阵无话可说。
他推开了顾言之的脸。“我们只是舍友,别靠我这么近。”
他说什么?
他难道说昨夜去酒吧乱搞,和你的白月光在街边接吻,然后还被舍友谢承珩撞见了……
说这些吗……
顾言之摸着少年的手,心想,妈的,给你脸了。
他刚才要是不推开自己,说不定还能听见他内心的心音,这样就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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