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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玄幻灵异)——月寂烟雨

时间:2024-04-01 08:46:34  作者:月寂烟雨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傅蒙!你小子!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买点什么?”
  傅蒙:“不是我买,是我这个朋友时闻想买点精饲料。你现在都有什么精饲料?”
  老孙看向时闻,时闻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自己要买。
  老孙爽快道:“我这什么都有,看你们想要什么?玉米、大麦、小麦、杂粮、豆渣、麸皮、菜籽饼……菜籽饼是最近才进的,今年的新饼,嘎嘎香,两块三一公斤,你要是喂小羊,我建议你买这个。”
  老孙说着,带他们进店。
  老孙从货架里面拖出一个大口袋,解开上面的尼龙绳,抓出里面的片状菜籽饼:“都是正宗菜籽饼,源头拿的货,不掺其他东西。”
  菜籽饼抓出来的一瞬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时闻略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先来五十公斤。”
  老孙:“爽快!你们自己载回去还是我给送过去?”
  时闻:“你这里还包送货?”
  老孙:“包啊,怎么不包?来,加个微信,你要什么饲料,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就行,我给你送过去。”
  时闻加了老孙微信,看向傅蒙。
  傅蒙:“这次你给送一下,我们拉了一车羊,没地方放了。”
  老孙:“行,我这就跟你们走一趟,正好认认门。”
  老孙说着,喊老婆出来看店,利落地抱了两袋菜籽饼去外面的摩托车捆好,开车跟着时闻他们走。
  等到了时闻家,老孙将菜籽饼卸到时闻家屋檐下,又帮着赶羊入圈。
  这两天时闻好好打扫过卫生,羊圈里面干干爽爽,一丝异味都闻不到。
  老孙一进羊圈,便道:“哟,讲究人,过两年,我们这地方又要多一个养羊好手了。”
  傅蒙:“还是你会夸。”
  老孙哈哈笑起来:“实话实说嘛。光看这羊圈的打扫消毒,就能看出几分了,再看挑的这羊——羊是时闻挑的吧?老傅你没这个眼力。”
  傅蒙:“你又知道?”
  “认识这么些年,你喜欢挑什么羊我还不清楚?这羊肯定是时闻挑的。”老孙转向时闻,“你这挑羊、安置羊都心里有数,又肯用心,养出来的羊肯定差不了。”
  时闻笑:“我也希望。”
 
 
第3章 
  羊羔买回来之后在牧场适应得很好,时闻观察了好几天,确定没问题后才全情投入到下一项工作中。
  牧场里有许多事情要做,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时闻决定先清理沟渠。
  牧场多年没有使用,沟渠淤塞得很厉害,沟里满是野草。
  不熟悉牧场的人,根本找不到哪里是沟渠,哪里是草场,走着走着,走到沟里去也是可能的。
  马上就要入夏,牧草需要水源滋养,牛羊需要洁净的饮水,雨水也需要通过沟渠排出去,现在不抓紧时间清理沟渠,错过了牧场的生长季节,今年的牧草恐怕就会长得比较一般。
  这天,早早吃完早饭,时闻穿着防水裤,拿着一把大锄头,走到牧场边缘,打算从沟渠上游开始,将它底部的淤泥挖起来。
  沟渠宽的地方有一米多,深也有六七十厘米,看起来跟一条小河差不多,实际上,穿过牧场的这条沟渠本来就是由天然沟渠拓宽形成的。
  五月初,水还有点冷。
  时闻扶着沟渠的岸边,小心踩进沟渠里,噗嗤一下,直接深陷淤泥中间。
  在沟渠里站立尚且不稳,想把里面的淤泥挖出来,更是费力。
  幸好不算太赶时间,可以慢慢挖,累了就休息。
  时闻一下下挖着,偶尔会看到鱼,他便伸手捉起来,扔进岸边放着的大水桶里。
  可能因为很多年没清理,里面的鱼还挺多,隔一会儿就能看见一条,偶尔还能抓到黄鳝。
  据说这黄鳝是当年湘省带过来的,不知道怎么适应了本地的气候,长得非常肥壮,比在内地中看到的要大的多,也更加肥美。
  时闻抓了好几条,都是一斤以上的大黄鳝,背上的颜色都快变成褐色了。
  太阳升起来了,晒得时闻脊背发烫,他干一会,便站起来伸手捶捶后腰,顺便观察正在不远处吃草的小羊的情况。
  他家的小羊全都适应了牧场的环境,每天太阳升起来后,他就把羊赶出来吃草。
  小羊看起来对鲜嫩的牧草很满意,从早吃到晚,直吃得肚皮圆鼓鼓,也不怎么需要时闻看顾。
  他过几天闲了,去买两只牧羊犬回来,有牧羊犬看管着,估计连偶尔照看都不用。
  到时候再把牧场附近的铁丝网修一修,就万无一失了。
  时闻机械地弯腰干着活,脑子里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荡。
  正在这时,一条鱼被他挖泥的声音惊动,慌不择路地从草丛里窜出来,正好撞到他小腿上,撞得他小腿一疼。
  鱼也好像撞懵了,弹到边上,一动不动。
  他弯腰一捞,把底下的鱼捞了起来。
  这鱼不是他眼熟的五道黑,看着有些特别。
  该不会是什么保护动物吧?
  时闻心里嘀咕一声,将鱼放到桶里,弯腰在刚长出来的嫩草上随意擦了一下手,擦干手上的泥水之后,从外套的袋子掏出手机,拍了一下刚刚抓到的鱼,正要查询,忽然听到一阵大叫跟马蹄声。
  有人出事了!
  他顺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牧场外面的泥路上,跟牧场隔着薄薄的铁丝网,一匹马裹着滚滚烟尘远远狂奔而来。
  马儿可能发了狂,奔跑的时候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
  时闻眼尖,看到马背上的青年死死抓住缰绳攀着马鞍,眼睛瞪得极大,身子往一侧坠,眼看快要掉下来了。
  很明显,这匹马已经失控了。
  时闻见状,赶忙将手机往怀里一塞,将腿从淤泥里拔出来,三两下钻出铁丝网,试图帮忙。
  奔马朝他这边而来,不折不扣与他正面对上。
  可能因为看到了他,马儿本能地往旁边躲避。
  这一换方向,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
  马背上的青年更加焦急:“让!快让开!”
  时闻犹豫了一下,微微弯腰,做出准备的姿势。
  这个时候,要是往旁边一让,马儿撞到铁丝网上或者摔倒,马背上的青年可能会受重伤,摔个骨折还算运气好,万一摔倒脊椎或摔断脖子,麻烦就大了。
  一撞之下,青年还有可能被颠下马背,直接被拖行。
  那也很糟糕。
  几乎一瞬间,时闻就判断出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马儿眼看就跑到他边上了。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笃定哪怕拉住马儿也不会受伤。
  他这么想的时候,直接往旁边一捞,大力扯住了缰绳。
  此时时刻,时闻简直大力士附体。
  恐怖的巨力扯得马头一歪,冲势立缓,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
  马是生物,力气很大,却不像机械那样大到离谱。
  时闻一扯缰绳,立刻放开。
  马儿被他的力量带动,嘶鸣过后踉跄,眼看着要往旁边摔去。
  马背上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大叫:“啊——”
  时闻再次凭借着敏锐的直觉,直接伸手一提,提着男人的衣领,往旁边滚去。
  最后两人滚成了一团,倒在路边的草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时闻很快爬起来,去看那匹刚摔倒的马。
  马儿挣扎着站起来,时闻牵住笼头,一用力,辅助马儿站起来,又赶忙抚摸马儿的脖子,摩挲着安抚它。
  他就怕马儿受惊之下横冲直撞,给他们带来二次伤害。
  不知道是时闻的麒麟血统起了作用,还是动作起了作用,马儿在原地踱了几步,喷着鼻息,慢慢安静下来。
  时闻观察着马儿的表情,见马平静了,微微松手放开缰绳。
  马儿没再发狂,而是轻踱了两步,到旁边站着。
  他这才看向刚刚站起来的青年:“你没事吧?”
  青年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没事。多亏有你,刚刚我都担心会不会摔下马,被马拖行。你呢?我看看你的手。”
  时闻摆手:“没事,就有些红,连皮都没破。”
  弓疆满是感激:“刚刚谢谢你啊——”
  时闻正想说什么,又一阵马蹄声响起。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高帮靴的男人策马狂奔而来。
  马是好马,男人也格外俊美,这么飞奔而来的效果简直了。
  时闻感觉脑子一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呆呆地看着那人。
  男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勒马停下,从马上跳了下来:“弓疆,你现在怎么样?摔到了吗?”
  青年忙摇头:“没,多亏这兄弟帮着拉了一把。”
  男人坐在马背上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站在地上的时候,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与格外俊美的脸颊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时闻先与他对视,很快避开了目光。
  而后又忍不住,将目光挪到男人笔直的长腿上,再从格外修长的手指移到喉结处,而后克制地偏过脸。
  转头一看,边上的青年发现他大胆的目光,脸都要绿了。
  时闻轻咳了一声,看着远方的草地。
  男人问:“怎么忽然惊了马?”
  弓疆:“我也不知道,在林子里骑着骑着,它忽然就发了狂,可能是被树枝扫到了。”
  “那个,”时闻插话,“应该是马耳朵被马蜂叮了。”
  面对两人的目光,时闻伸手一指,指向马耳朵的红肿处,补充道:“马耳朵很敏感的,它多半是痛得发狂。”
  男人客气地一点头,伸手:“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我叫燕克行。”
  时闻伸手与他握手,问道:“燕客行?”
  男人微妙地察觉到了他的意思,说道:“克己复礼的克。”
  时闻:“我叫时闻,时间的时,久闻大名的闻,顺手的事,不客气。”
  两人的手直到现在才放开。
  时闻将手放在身侧,轻轻握拳又松开,燕克行的手比他的手大了一圈。
  燕克行道:“我知道你。”
  说着,燕克行的目光落在他满是泥点子的衣服和连体裤上。
  时闻低头看了看:“我刚刚正在清理牧场的沟渠,就在那里。要去我家喝点茶吗?我刚刚抓了点鱼,不如中午在我家吃饭吧?我看这位——弓疆有点吓到了,喝点茶缓一缓。”
  时闻期待地看向燕克行,正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轻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三人牵着马,绕到正门往牧场里走。
  时闻将栅栏重新合上:“我最近才回来,牧场没来得及修整,有点乱,不过草长得挺好的,你们可以把马放开,让它们在这里吃草。”
  这么大一个牧场,马敞开了吃草,也妨碍不到小羊。
  时闻又指前方的大水桶:“我就是在那边清理沟渠,别看牧场的沟渠小,鱼还挺多。”
  燕克行和弓疆撒开了马,跟着时闻往桶那边走过去。
  他劳作了半上午,桶装满了一半,从上方看下去,黑压压的全是鱼脊。
  燕克行看了一眼,说道:“一条一级,一条二级,你运气还挺好。”
  时闻:“什,什么?!”
  时闻很快反应过来,这下轮到他的脸绿了。
  他急忙掏出手机解锁:“我刚刚抓鱼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正想查来着,你看我已经打开界面了,就是没来得及!”
  刚好,时闻打开的那个界面跳了出来,他拍照识别的鱼出现在了手机上——扁吻鱼,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时闻:“……”
  这是什么破运气!
  时闻手忙脚乱地小心将那条扁吻鱼捞出来,放回了沟渠里:“我很遵纪守法的!”
  弓疆慢了一拍,这才听明白他们在聊什么,帮着时闻说话:“有时候确实会误抓,放回去就没事了。”
  时闻连连点头:“我本来就打算全都查过后再抓。”
  燕克行掏出手机刚刚给扁吻鱼拍了照,头也不抬地说道:“知道,就是提醒你一下。”
  “谢谢提醒。”时闻将手伸进桶里,将另一条他不认识的鱼捞了出来,这条最眼生,要出问题的也只是这条。
  时闻将鱼放进水里,把水桶放至半侧给他们看:“剩下的鱼肯定没问题了,都是河鲈、拟鲤和黄鳝,我都认识。”
  燕克行再次拍照,道:“你刚刚捞出来的这条鱼叫裂腹鱼。”
  时闻小心地询问:“裂腹鱼是二级保护动物?”
  燕克行抬头朝时闻笑了一下。
  那就是了。时闻顿觉脸颊发热,他将水桶放好:“所以请你们在这里吃饭嘛?还能帮我把一下关。”
  燕克行:“打扰了。”
  时闻:“别客气!时间不早了,差不多也该开始做饭了。你们中午想吃什么?火锅怎么样?”
  时闻手艺一般,吃火锅总不会错,火锅料和冰箱里的牛羊肉片都是现成的,再收拾一下鱼,切点土豆,洗点白菜,就齐活了。
  三人往时闻家里走。
  时闻最近才打扫过家里,里里外外消过一遍毒,此时显得十分干净。
  时闻将桶放在井边,带两人去客厅喝茶:“你们先坐一坐,我去杀鱼。”
  准备好后,时闻笨手笨脚地在井边摆开了架势。
  他以前吃鱼时,杀鱼这一步都是交给摊主处理,还从来没试过自己上手,此时面对生猛的野生鱼类,不免有些放不开手脚。
  在井边折腾了好一会,他一条鱼也没处理好。
  燕克行从屋子里走出来:“我来吧。”
  时闻握着刀没敢交给他:“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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