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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守则(近代现代)——顾青词

时间:2024-04-01 09:06:31  作者:顾青词
  他动作轻柔的把谢寒重新放回床上,被子盖盖好,扭头摁铃让护士重新来扎针,一边拿纸巾将谢寒手上的血擦干。
  他低头忙碌,谢寒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顾言真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了。
  “顾言真,我……对不起。”谢寒讷讷的小声说,“对不起。”
  阮南月说顾言真讨厌别人撒谎欺骗,他不知道此刻除了道歉还能怎么办。
  他很害怕顾言真抬头,怕从他眼里看到生疏冷漠,和对他的厌恶嫌弃。
  太害怕了。
  顾言真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的给谢寒擦拭那些流出来的血。
  很快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现场一片狼藉,以及洁白床单上的鲜红血迹,没忍住叉腰对着谢寒就是一顿训斥: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能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万一针头断在身体里怎么办?”
  “你成年了吧!?这么大的人做事怎么这么冲动!?”
  说着她又把炮头对准顾言真,继续轰:“还有你!”
  “你不知道把病人单独留在房里是很危险的吗!?”
  “你作为家属,能不能认真看护病人!?有什么不得了的工作挤时间也要处理!?”
  “知不知道病人最需要陪伴!?”
  顾言真和谢寒被骂傻了,齐齐看向那个小护士,不明白她看起来那么娇小柔弱,吼起来居然如此有气势,数落起两个大男人毫不落下风。
  “……对不起。”顾言真回神,立刻跟她道歉:“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护士利落处理好谢寒流血的手,用最快的速度给他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然后在他另一只受伤的手上再次扎了根针,严肃叮嘱道:“这次不许再胡闹了!”
  谢寒刚才在楼梯间又吹了点冷风,本来好多了的头现在又开始闷痛,躺在被子里虚弱点头,可是另一只手仍然死死拉着顾言真。
  等到护士小姐离开,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谢寒转头看向顾言真,轻声说:“言真哥哥,对不起。”
  “……”顾言真深深凝望着他,眼中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坦诚讲,他这次真的很生气。
  “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弄生病?”他从盒子里拆出一只棉签,沾了点杯子里的热水,细细的一点点湿润谢寒干裂的嘴唇,眉间是故意做出来的冷淡。
  接通南月的电话,顾言真在那边亲耳听到谢寒说的话,每个字都没有错漏。
  震惊有,疑惑也有,心疼更甚,但也确实非常非常生气。
  他不是生气谢寒的欺骗谎言,也不生气他背着自己约见阮南月,而是谢寒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谢寒除了不停道歉也根本说不出别的。
  只要顾言真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顾言真还在斟酌怎么教训他两句,手机又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对病床上的谢寒沉声道:“小寒,听我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你也有很多话没告诉我,但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离开。”
  “你在这里先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我会很快处理完,不用很久——两天就够了。”
  “两天后,我有很多时间听你慢慢说。”
  他说着在谢寒头上轻轻摸了摸,又在他额头温柔一吻,轻声说:“等我回来。”
  谢寒闻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撒开,咬着牙道:“你不许走——!”
  “听话,小寒。”顾言真摸着他的头,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会很快回来。”
  “相信我。”
  谢寒还是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这个人就再次消失了。
  顾言真舍不得强硬掰开他的手,不得不耐心陪伴在他身边,只能单手给姚秘书发信息,让他准备好所有手续,来医院楼下接他。
  毕竟还在病中,谢寒没能支撑很久,即使不愿意,可是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又睡了过去。
  顾言真等到他睡着想起身离开,衣服却被谢寒攥着挣脱不开,于是不得不将外套脱下轻轻盖在被子上,拿过手机开门出去。
  “我马上到。”
  医院楼下早有车在等候,顾言真打开车门坐进去,姚秘书立刻问道:“谢先生怎么样了?”
  “不太好。”顾言真想起方才他红着眼眶乞求不让走的模样,不免心疼。
  他其实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不管谢寒欺骗也好隐瞒也罢,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健康开心。
  他也想留下来好好哄一哄他的小爱人,奈何手头的确有很要紧的事,而且心里也有分开两天彼此稍稍冷静一下的打算。
  谢寒被他宠爱太过,顾言真希望他好好反省一下,尤其是不爱惜身体故意作弄生病这件事,顾言真非常不满。
  他想着两天后事情解决,再回来谢寒应该差不多也想好了,到时他们再坐下好好谈谈。
  他暂且把谢寒的事放一放,又问:“那边怎么说?”
  姚秘书单手开着电脑,闻言回他:“那帮狗东西现在既要单方面毁约,又想白嫖我们的东西,对外还要宣称是我们没有信誉。”
  顾言真冷笑:“果然岛国出来的货色,一贯忘恩负义。”
  “我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
  谢寒晚上醒来,顾言真的衣服还被他攥在手里,然而床边的人却不是他。
  “怎么是你!?”他不满的瞪着那人,脸上高烧引起的红晕终于消退,精神好了不少。
  柳岸明抬头看过来,哼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来?”
  谢寒快速在屋内环视一圈,没有找到顾言真,着急的又要下地去找,被柳岸明一把按住:“干嘛去?”
  “走开!”谢寒不耐烦的推他,“我要去找顾言真!”
  柳岸明摊手,跟他坦白:“他早就坐飞机走了,你上哪找?”
  “飞机……?”谢寒愣住,“他去哪了?”
  柳岸明耸肩:“我怎么知道?他走得急匆匆,只来得及给我打电话让我照顾你,别的一句没说。”
  “不过听他那口气,应该是去鬼子那里谈生意了。听说好像那边的合作商毁约,连吃带拿还想把屎盆子扣他头上。”
  谢寒听他说完,歇斯底里的说:“那我呢!?”
  柳岸明见他失态,单手摩挲下巴,饶有兴致的添油加醋:“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小真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我很少看他那样生气。”
  虽然也可能是因为鬼子们的毁约而愤怒,但柳岸明就是想趁机使个坏,恶趣味想看谢寒跳脚。
  谢寒瞬间心虚。
  他知道顾言真为什么生气。
  柳岸明看他不吭声,神情黯然,自觉有些过火,轻咳一声安慰他:“如果你惹他生气了,好好道个歉就行。”
  “小真不是小气爱计较的人,也很少真的动怒,你跟他低头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就顾言真疼谢寒那个劲,柳岸明觉着就算这小子把天捅塌了,顾言真都能好声好气的帮忙补回去。
  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谢寒根本听不进去,他缩在被子里无精打采,一米八五的身高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他不相信顾言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离开,多半还是生他的气。
  阮南月的话此刻又一次钻进他的脑子里。
  她说顾言真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回到他应有的轨道上去。
  谢寒想说这是放屁。
  可是他没有底气。
  因为顾言真的确抛弃过他一次。
  有过这个前科,谢寒再回头去审视他们的关系,无论理智怎么告诉他,顾言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可他依然恐惧。
  他这次犯的错很大,顾言真还会原谅他吗?
  他会再次抛弃我吗?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天黑了。
  谢寒躲在被子里, 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可是每一次,手机里传来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柳岸明说顾言真紧急出国是为了处理公司的事, 事关一个十几个亿的跨过交易项目, 非常紧要, 连原本定好的要公开的订婚也暂时推迟。
  于是谢寒认定自己被抛弃了。
  病房外面下着雨,谢寒独自躲在被子里流泪,连哭都没有声音。
  恍惚中, 他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天。
  他孤独的坐在秋千架子上,左等右盼, 想着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 他们明明约好了的。
  为什么要失约?
  为什么不要他了?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那么多的疑问一直在谢寒心里盘旋, 他努力让假装不要在意,以为只要不去想, 那些事迟早会过去。
  后来他重新得到顾言真,也曾下定决心要将过往彻底放下。
  无论顾言真曾经有什么苦衷,或者他真的那么恶劣,都不重要了。只要顾言真从现在起陪着他,谢寒愿意不再计较过往, 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阮南月的到来将一切希望全部打破。她用一种看似温柔其实残忍的方式,把他和顾言真之间虚假的柔情撕破,按着他的头告诉他,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顾言真的温柔是假的,谢寒的故作大度也是假的。
  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自己躲在顾言真校门口,看着他和一群同学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场景。
  他再一次被顾言真抛弃。
  谢寒的病态偏执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顾言真的无限包容, 用自己的固有方式思考问题,甚至不肯看一眼顾言真临走前放在他床头柜的纸条。
  第二天天不亮, 李予之大摇大摆来到医院,身后跟了十几个黑衣保镖,就像□□大佬登场,来势汹汹满脸杀气,吓得值班护士差点报警。
  柳岸明在走廊守夜,才睡醒就看到李予之那张大脸,没好气的说:“干嘛?”
  “顾言真呢!?”李予之双手环胸,脸色难看的要杀人:“他把我弟弟一个人扔医院,自己跑了!?”
  “说话过过你的猪脑子。”柳岸明正襟危坐,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你别乱插手。”
  李予之气笑了:“我不插手?我|他|妈再不来,我弟弟被人欺负死都没人知道!”
  “以那臭小子的德性,你觉得谁能欺负他?”柳岸明没好气翻白眼。
  他昨晚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在里面的陪护床上,谁知谢寒发疯似的拿东西砸他,不许他靠近五米范围。被赶出来的柳岸明不得已只能在外面将就睡了一夜。
  李予之不屑冷哼。在他眼里,柳岸明和顾言真狼狈为奸一路货色,对外都是斯文有礼的假正经,其实满肚子鬼主意,没一个好东西。
  “闪开。”他不耐烦的推搡柳岸明,“我接他回家。”
  柳岸明耸肩,不想与他在医院起争执,偏了偏身子,把他让进去。
  李予之推开病房的门,抬眼就看到谢寒孤零零的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杏树发呆。
  阳春三月,那棵杏树本该早就发芽,可是近日接连降温,昨夜又狂风暴雨,枝头的那点嫩芽也掉了个干净。
  李予之看着弟弟穿着病服满脸落寞,不知道多心疼。
  顾言真还算有良心,知道出国前找人告诉他谢寒生病。李予之本来在外地开会,得到消息急忙连夜赶回,就是担心谢寒受委屈。
  “……哥?”谢寒听到动静缓缓回头,一夜没睡,他眼底满是血丝,又还在病中,看起来十分脆弱,好像风吹吹就倒了。
  因为这声无意识的“哥”,李予之眼眶都红了。
  他都多少年没听到了。
  “寒寒,哥带你回家。”李予之往前走了几步,示意身后的保镖们把担架放下,要亲自把谢寒从床上扶起来。
  可是谢寒不愿意:“我要等顾言真。”
  “他叫我在这等他。”
  李予之听到这就来气,顾忌着不能对着病中的弟弟发脾气,忍着火说:“就是他让我把你带回去的。”
  “那家伙把你丢在医院跑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谢寒呆注视着李予之,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只听到了一句“他让我带你回去”。
  所以……
  顾言真真的不要他了。
  ————
  大洋彼岸。
  顾言真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面两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操着难听又傲慢的鸟语和他说话,言语中没有半分毁约的歉疚诚恳,仿佛吃定了他会咽下这口气认栽。
  一旁的年轻翻译满头大汗,紧张的手都有点抖。
  两个中年男人以为顾言真和姚秘书听不懂他们的话,言谈间满是轻蔑不屑,还夹杂了几句对顾言真的污秽之词。
  顾言真单手把玩手上的茶盅,听完翻译美化整理后的话,轻抬眼皮,慢悠悠的用对方的鸟语说:
  “阁下说了半天,目的不过就是让我们自认倒霉。你们想赖掉约定好的货款,却又贪心不肯如约退还货物。”
  他唇边的笑容冷冰冰的:“难道没有人告诉阁下,您的所为就如同您的八字胡一样可笑吗?”
  本以为他听不懂自己的语言才肆无忌惮的两个中年男子顷刻脸色一变,露出几分尴尬惶然。
  顾言真说完放下茶盅起身,姚秘书见状也跟着站起,居高临下看着还跪坐着的两个人,用流利的英语说:
  ‘等着上国际法庭吧,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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