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露出来的皮肤。
“你怎么喝多了这么能折磨人啊……嗯……”
纪谨夜正弯腰看着身下的人,没防备的突然被身下之人一把搂住。
两人双双栽倒在床上。
纪谨夜的嘴唇重重地落在沈淮戈的锁骨上,牙齿也磕到了嘴唇。
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吟。
而底下的人可能也是感觉到了痛,开始哼哼唧唧。
纪谨夜忙撑起身。
看着沈淮戈锁骨那里出现的暧昧红痕,眼神晦暗不明。
他感觉自己要炸了。
看了一眼沈淮戈,纪谨夜逃也似地冲到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洗去了额上的汗水,慢慢抚平内心的燥热。
他缓了一会,然后把毛巾打湿,想着给沈淮戈擦擦脸。
纪谨夜刚拿着毛巾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沈淮戈正摸索着自己的裤腰带。
手摸来摸去就是按不到那个暗扣。
沈淮戈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可能是裤子稍微肥了一点,特意扎了条腰带。
“哎”,纪谨夜认命似地上前,把暗扣帮着解开了。
闭眼帮沈淮戈脱了裤子,只剩了一条内裤。
但感觉身下的人手又不安分地在扯内裤,纪谨夜一把按住了沈淮戈的两只手。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猝不及防下,睁眼就是沈淮戈白花花的大腿。
不和酒鬼一般见识!
纪谨夜默念着,伸手捞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沈淮戈身上。
被子一盖上,沈淮戈好像被封印了一样。
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喟叹,便乖乖地不动了。
见人终于消停了下来,纪谨夜拿过一边的湿毛巾,细细地给沈淮戈擦了擦脸。
“是不记得我了么,你个小没良心的。”
纪谨夜看着眼前人安静的睡颜,抬手点了点沈淮戈眼角的痣。
……
两年前,伦敦。
即将硕士毕业的纪谨夜马上就要回国了,所以这几天闲着就会四处走走。
像往常一样,他戴着口罩,想着出去走一圈。
今天的目的地是伦敦广场。
恰逢星期六,广场上人山人海。
纪谨夜漫无目的随着人流移动。
这时广场中央突然传来歌声,“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异国他乡,耳边满是英文。
突然传出空灵的中文歌声,让纪谨夜听的一怔。
他不由得朝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至人群边缘。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年,阳光下,少年的皮肤白净透亮,仿佛在发着光。
他闭眼轻声哼唱,惹来一群人的围观。
纪谨夜听的入了神,不知不觉便听完了一整首歌曲。
他看见少年睁开了眼睛,甚至感觉到他们有一瞬间的对视。
可惜没有等到下一首歌,少年就被同伴招呼着匆匆地走了。
随着他们离开,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纪谨夜怅然若失,慢慢走到刚才那少年唱歌的地方。
却突然发现,刚才那少年坐的椅子下面,赫然放着一个钱包!
钱包在椅子下的缝隙里,不坐过来还真的看不到。
纪谨夜迟疑地打开钱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期待着什么。
终于,他看到了钱包里的身份证,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沈、淮、戈。
名字旁边正是刚才那个少年的脸。
不同于刚才唱歌时的伤感,身份证上的人脸上带着笑意,一脸温柔。
纪谨夜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温柔溺死。
他紧紧攥着钱包的一角,仿佛是攥住了命运的一线。
他会回来取的吧,纪谨夜心里想着。
直到他坐在原地的两个小时后,还没有看到人回来,纪谨夜心里的笃定变成了失落。
他低头呆呆地望着身份证上的笑脸。
“这个大哥,你……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棕色的钱……钱包啊?”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在纪谨夜耳边响起。
“啊!Sorry!Sorry!I accidentally spoke Chinese。Have you seen a brown wallet?”
沈淮戈情急之下说了中文,反应过来后立马改了英文又问了一遍。
纪谨夜猛地抬头,猝不及防撞入一对清澈的眼眸。
是他。
把手里的钱包递上前,“这个是你的吧?”
“啊!你也是中国人啊!谢谢你啊大哥!”沈淮戈激动地说
纪谨夜低头笑了,“不明显吗?不客气。”
“能加个联……”
“沈淮戈!再不回去教授要发飙啦!你搞快点!”一个女声传来。
纪谨夜刚想加个联系方式,就被女声打断了。
“有缘见啦同胞,下次见到请你吃饭,我得走啦!”沈淮戈匆忙对他鞠了一躬,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应着女孩:“来啦来啦,袅袅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
声音渐渐飘远。
“系方式吗……”
纪谨夜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有些人,只见过一次,便足以动心。
这是他在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心情。
后几天他每天都来广场这里,却再没碰到人。
直到听风楼的考核……
“嗯……热……”
沈淮戈的呓语把纪谨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既然不记得他了,那就当做刚刚认识好了。
他把沈淮戈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
直到确认沈淮戈睡熟后,纪谨夜才拿起衣服离开了房间。
要不然明天一睁眼见到他,某个人该社死了。
……
第二天,沈淮戈睁眼的时候头痛欲裂。
扫了眼四周,他是什么时候回的酒店啊?
刚想下床找手机,一掀被子,沈淮戈猛地愣住。
他裤子呢?
他怎么就只穿了一条内裤?
第27章 锁骨上的红印
正在沈淮戈怀疑人生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味。
哪来的味道?
他忍不住皱起了鼻子,仔细地嗅了嗅。
直到他闻到自己身上的t恤,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对!
他昨天和九夜他们一起喝酒来着。
喝完酒呢?
沈淮戈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他好像抱了九夜,还贴在九夜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淮戈耳朵尖可疑地泛了红。
他真的是疯了。
赶紧从床边拿过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他这是一觉把上午给睡没了,怪不得肚子在抗议。
他们几人的微信群里已经有人在发消息了。
宣妹:“哥几个,起来了吗?楼下吃个饭啊?”
李白:“1”
“@笙戈,@乱乱大可爱,你俩人呢?”宣妹发完信息才发现乱乱的昵称,“卧槽!乱乱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李白:“可爱。”
“……”
沈淮戈看了眼时间,这两人对话是十一点多半发的。
估计也是刚起来一会儿,刚想在群里回个信,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这个群里就四个人的,怎么现在上面显示六个人了?
沈淮戈往前翻了翻记录。
李白邀请九夜、纪无礼加入群聊。
李白这个老六!
刚想发消息的他打住了,主要是羞耻的不敢讲话。
他以后绝对、再也不喝酒了!
叹息一声,手机被他扔回了床上,就让他先装死一会儿吧!
但是沈淮戈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都要馊了。
索性先去洗个澡,再说吃饭的事吧。
实在是现在的样子也没法出门。
而且今天他还要去一趟公司,他得重新签一份合同,还是穿的稍微正式一点比较好。
沈淮戈拿着换洗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
纪谨夜从沈淮戈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虽然人还算是清醒,但毕竟喝了酒,也不想再叫代驾了。
干脆又开了间房,就在沈淮戈的隔壁。
因为睡得很晚了,所以他早上十一点多才醒,想着今天要陪沈淮戈一起去公司,赶紧叫助理送一套换洗衣物。
等纪谨夜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李白昨晚上拉他进了那个群,不过他到现在也没看到沈淮戈在群里冒泡。
纪谨夜估摸着,可能是人还没睡醒。
他倒是看到了乱乱发的消息,这时间,确实是该去吃午饭了。
纪谨夜想了想,决定去敲门看看。
“笃笃──”
沈淮戈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这是谁来找他了?
“谁啊?”酒店的隔音还不错,怕外面的人听不见,沈淮戈故意提高了音量。
“我。”
九夜?
他怎么又来了?
沈淮戈低头看向自己,他只穿了条内裤啊!
“等一下!”
顾不上还在滴水的头发,沈淮戈赶紧匆忙地跑向行李箱。
他迅速地套上一件黑色衬衫,又抓过一条黑色牛仔裤往身上套。
一整套动作下来,都开始微微的喘上了。
昨天的记忆仿佛时刻在凌迟他,让他现在直面九夜,真的是尴尬到脚趾抠地。
沈淮戈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了门。
“睡好了吗?喊你出去吃饭……”后面的话没说完,纪谨夜打量着眼前俏生生站着的人。
许是刚洗完澡,沈淮戈脸蛋还红扑扑的。
湿哒哒的灰色碎发,凌乱地垂落,发尾还在往下滴水。
随着水珠滑落,纪谨夜的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沈淮戈露出的锁骨上。
黑色衬衫扣子没系几颗,露出了脖颈和一小片胸膛,衬得皮肤白玉般无瑕。
更凸显出锁骨上方有些暧昧的红痕,像是被蹂躏了一样。
——欲的不行。
大概是不适对方半天的沉默,再加上那赤裸裸的眼神,沈淮戈往后退了一步,“夜哥?”
“嗯。”纪谨夜偏开目光,应了一声,“把头发吹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好,你先进来,稍微等我一下。”沈淮戈立刻后退,让出了门口的位置,去了浴室。
纪谨夜跟着进了房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跟随沈淮戈到浴室。
艹,连脚趾都那么好看。
纪谨夜原本垂落在沙发上的双手,本能地收紧。
修长的手指蜷缩,手背上赫然起了两条青筋。
……
赶在中午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的乱乱,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在群里喊着要吃饭。
于是加上李白和宣妹,三人很快就凑到了一起。
见沈淮戈一直没回微信,几人便商量着一起去房间喊一下。
乱乱时刻不忘直播,从出了房门就已经开始了语音直播。
“家人们,我和宣妹、李白现在要去找戈戈吃饭啦!”乱乱拿着手机,对着话筒说,“我替你们看看刚起床的戈戈~嘿嘿嘿”
“戈戈好像还没起呢,昨天他喝太多了。”宣妹在一旁嘟囔。
两人在前面吵吵嚷嚷,李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走到沈淮戈房间,乱乱敲了敲门,“戈戈,是我!等着戈戈来给我开门!”他对着手机得意地说。
门确实开了,不过开门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沈淮戈,而是纪谨夜。
“你……你……我……九夜!你怎么在戈戈房间?难道我敲错门了?”乱乱说完不信邪似地,转头看门牌号,“不对啊,这是戈戈房间啊,你怎么在这?不对不对!你怎么在酒店呢!”
乱乱边说边摇头。
九夜家就在S市,不应该住酒店啊,而且这就是戈戈的房间,难道他俩昨天一起睡的?!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捂住嘴,差点把手上开直播的手机扔出去。
【卧槽!有没有戈戈和九夜家的粉丝啊?快来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把摄像头打开!】
【这直播间里一半都是戈戈和九夜家的哈哈哈】
【所以,他们是睡了吗?酒果然是个好东西!/狗头】
【他们明目张胆,不顾别人洗活!】
【民政局来了,大家让一让!】
“是他房间,我刚来,找他吃饭,你在想什么?”纪谨夜看着门外一脸八卦的几人,无语地说。
“啊……哈哈……没想什么没想什么……你看,这不就误会了嘛!”乱乱赶紧放下了捂住嘴的手,讪讪地笑着说,“那个……戈戈呢?”
“在吹头发,你们先进来吧。”纪谨夜说着侧过了身。
沈淮戈刚吹干头发,听到浴室外面的动静,心里猜是乱乱他们来了。
“你们来了啊,我收拾好啦,我们去吃饭吧。”沈淮戈边往外走边说。
“好,戈戈你这纯纯的美人出浴啊哈哈,诶你脖子那是?!”乱乱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沈淮戈,随后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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