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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穿越重生)——桃不言

时间:2024-04-02 07:46:11  作者:桃不言
  正说着,她眼里一酸,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宁镜闻言却似乎在空气中捉到了一丝细线,现在是灾时,饥饿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带来的米粮最多到今晚便没有了,煮的粥自然也是越来越稀,人人都为了一粒米便能争破的头的时候,谁有多的吃食能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朝着这边过来,浑身脏乱,头发上还有木屑,手里头拿着一个脏布包着什么,一兴地兴奋,才到棚屋前便看到有两个陌生人正在那里,他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身后,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宁镜站起身,友好地说:“我也分了几块料,但不会搭,看这棚屋搭得好,也想搭一个,这是您搭的?”
  那男人听他这么说,脸上的少了,面上也有了点笑意,但手里的东西却是一直藏在身后的:“这个好说,我这忙活了一天还没休息,手上没劲儿了,休息会儿去给你搭把手。”
  宁镜连忙说到:“那真是谢谢大哥,只是我这里也没什么可谢的,回头若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您直管叫我。”
  男人笑了几声说没事,却站在棚屋门口一直没进去。
  宁镜拉上萧玥转身便作势要走:“我们去和家里头人说说,您休息吧。”
  直到他们走远了,那男人才护着包裹里的东西进了棚屋,宁镜拉过萧玥:“你去看看,他吃的是什么。”
  萧玥应了一声离开,不多时便回来了,低声说道:“老鼠肉。”
  宁镜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但随即便松开,他抬头看向萧玥,只一眼,两人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动物避人,更何况是如此密集的人群,加之现今正是寒冬,动物都在冬眠,而灾情突然,饥饿之下,城外林中的动物早已被灾民抢吃一空,现下不说老鼠,就是看到蚂蚁了也要叫人抓来煮了作汤,那他又是哪里来的老鼠还可分与他人呢?
  一进城中,两人便将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都除去,让黄金和白银挑着去烧了,沐浴完后才穿戴整齐出来。
  萧玥屋中的浴房给了宁镜,萧玥便去了其它浴房,等他整理好进屋中时,宁镜也已经出来了,正披着大氅擦着头发。屋中烧了炭,被热气蒸腾过的脸此时泛着红,眼睫上还沾着水珠,抬眼看他时,竟是一片湿漉漉的潮意。
  “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萧玥挡在门口,吩咐跟在后面的黄金和白银。
  宁镜见他进来,刚要放下手里的干巾,萧玥便说道:“先擦干,这样的天气不能生病。”
  说着,替他将炭盆移到了他的脚边,热气烘着头发,不一会儿便干了。宁镜抬手要束发,萧玥却是先他一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缎带:“我来。”
  “不用 ,我……”宁镜想要拒绝,却被萧玥按在了椅子上。
  萧玥也并不会梳头,平日里若是要戴冠,都是黄金替他梳发的,他手里握着宁镜的头发,手指插入发丝间,便触碰到了温热的头皮,怕弄疼了他,不由地手指力道一松,那如水一般的发丝便从指缝间滑落下来,正落在颊边,他连忙去抓,指尖便抚上了细腻如暖玉般的皮肤。
  宁镜被他的手一碰,下意识地便侧过头,湿润的唇便贴着他的指尖擦了过去。
  两人皆是一怔,空气似乎瞬间便得粘稠了起来,宁镜连忙起身抓起自己的头发:“我自己来。”
  屋中莫名有些燥热,不知是不是两个炭盆的火太旺了些,宁镜简单地将头发束了起来,想打破这气氛,便立刻说起了正事:“刚才去查看的人已经来报了,送老鼠肉的那人很快招了,有人与他做了交易,告诉他明日便会断粮断药,给了他一笼老鼠让人放到灾民之中,称分发的药都是假的,治不好病,让他明日煽动流民暴乱。”
  宁镜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姜老已经病倒昏迷,太守府中此时只有那两个御医,今晚一定会露马脚,一会儿我就去太守府。”
  “外头雪已经又下起来了,你留在这里,我去。”萧玥说道。
  宁镜抬头,眼光直直看他:“萧玥,现下太子和国公病危,外头的富绅霸着药材和米粮,城外流民还在不断增加,你现在是这城中的主事,谁出事,你都不能出事。”
  萧玥自然知道,可就是因形势危急,城内有贼,城外有乱,院中有患,他更不放心宁镜去。
  “我带白银去,会有分寸的。”宁镜声音软下来,安抚道。
  萧玥还是不放心,他朝着宁镜靠近一步,身边炭盆的火光驱散了屋中的寒气,烘得两人身上皂角的清香气息纠缠在一起,而这清香中还着一丝极特别的芬芳味道。
  宁镜心中有些慌乱,他连忙退了一步,移开目光:“如果你不放心,我把黄金也带去,也就今晚而已,不会耽搁太久……”
  “好。”萧玥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再进,只是沉声说道:“要小心。”
  宁镜点头,径直去打开了门,寒风迎面而来,这才吹散了面颊上涌上来的热意,心跳也平稳下来。
  身后一件披风将他兜头罩了进去,身后传来萧玥的声音:“风寒。”
  宁镜“嗯”了一声,连忙低头自己系上了绶带,叫上了黄金和白银便往太守府去了。
  灾情紧急,此时疫病来得凶猛,太子发现疫病之后有分发过药材,他们路上便仔细看过了安抚司传入永安的呈报,呈报当中写到药虽不完全对症,却对病症是有缓解作用的,可是直到现在却还没的控制住,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
  但此时更为要紧的是太子的病情,已经拖了太久,高热拿药压下去了又起,一直在反复感染,无法完全康复,姜老一病倒,太守府中此时便无人可用,若在断粮断药之时太子和国公再出事,他们也不必活着出武威了。
  到了太守府前,白银按着萧玥的吩咐一步不离地跟在宁镜身边,黄金则带着人,以棉布掩住口鼻,提着风灯,拿着鼠笼和火钳沿着墙角细细查看起来。
  人进不去,可不代表其它东西进不去。
  “宁公子,前头墙角的拐角处,还有西面后墙处,都发现了鼠洞。”
  宁镜身上披着的是萧玥的披风,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口鼻皆用棉布遮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玄色的料子此时隐在黑暗中,只见那棕色的狐狸毛在风中飘动。
  “好。”
  今日是第三日,明日天一亮,粮和药便都没了,此时流民已经三万有余,城内守军不能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而且一半以上也都已经染了疫病,失了战力,若此时太子再出事,城外的流民必定控制不住暴动,真乱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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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粮和药在第三日晚便停了,城外的灾民立刻便有些燥动起来,上次萧国公来赈灾时也只发了三日粮便停了,这一停,便足足停了六七日,直到萧玥来,而这一次,竟也只发了三日。
  人总是更怕有了希望再落空,被不安驱使的灾民们恐慌着,停下了正搭的棚屋,一时竟都往安定门涌了过来。
  城防军压了三次,直到寅时末,萧玥便让人将还在熟睡当中的所有富绅都从床上拉了起来。
  众人睡眼惺忪地被拉出门,迎面被风雪打了个正着,整个人都冻醒了,一边叫着仆从给自己裹狐裘烫手炉,一边骂着萧玥到底想干什么。
  萧玥喝着茶,面上带上了笑,可是众人此时再看他的笑,却不敢往俊美,英气上看,只觉得他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折腾人的法子了。
  大雪天寒,此时正是天亮前最冷的时刻,屋中没有燃炭盆,比外头也好不了多少,众人裹在狐裘里,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一个身材肥胖的富绅实在受不了冻,没好气地问道:“世子这么早便叫来我等,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
  萧玥却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雪色斗篷,镶着一圈狐狸毛,进了屋中才将帽取下,墨发黑眸,肤如白玉,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屋中扫了一圈,便朝着上首的萧玥行礼:“世子,东西已经带来了。”
  萧玥抬了抬手,身边的黄金便拿来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竟是越过众人,直接放到了萧玥的身边。
  白银替宁镜取下了斗篷,里头是一件银灰色的大氅,只在袖口绣着一圈金色暗纹,低调而高贵。
  这小公子他们这几日也见过,很得萧玥信任,几乎是事事都带着他,据说现在还同住一屋,可见关系匪浅。
  那个胖富绅看着宁镜从面前走过,虽因着寒冷穿得多了些,却仍掩不住那高挑纤秀的身姿,漂亮的骨相,不似女子便的秀美,而是带着少年特有的俊逸。
  这些日子困在这里,见到的都是些冻成冰坨的军士莽汉,乍见如此清俊的少年,便想到家中养着的那些娇妾美童,不由地心中起了痒意。
  可还没等他再多看两眼,便感觉到似有刀锋刺来,抬首,便看到萧玥那杀意凛然的眼。
  宁镜一向习惯了留意周遭动静,自然是有所查觉,却没在意。他走到萧玥身边坐下,白银立刻端来一个炭盆放到了他的脚边,然后替宁镜沏上了热茶。
  众人的手炉此时都冷了,看着宁镜竟然能独享一个炭盆,缩着冰冷的脚看着那火光不由露出几分羡慕来。
  直到宁镜喝了茶,配合地一笑:“多谢世子赏。”
  萧玥笑敛了几分:“昨晚本世子探望太子之时,不小心发现了些东西,想与各位一道看看。”
  白银从外头进来,后面跟着两人正抬着一个笼子,上面以黑布遮盖,看不清,可那笼中之物发出的声音却是众人一听便清楚的。
  “吱—吱吱—”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连余老看着那笼子,脚步都是不由地退了一步。
  萧玥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白银用火钳夹住黑布上头,将布扯了下来。
  一笼数十来只黑色的老鼠正在笼中焦躁地跑着,抬上来时,笼下撒了一层生石灰,那些老鼠在这气味的刺激下更是燥动,甚至已经开始咬着那铁笼了。
  “哎呀呀!”那个胖富绅一见,吓得直缩到了侍从身后:“萧世子快将这脏东西拿走啊!”
  众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别说老鼠,就是平日里听到了都要斥责下人污了他们的耳朵,如今这一笼子老鼠就在眼前,个个都吓得直往后缩。
  萧玥站起身来,绕着那笼子缓缓走了一圈,看着那老鼠的眼神却与看他们时一般无二:“说起来,这老鼠也是命大,外头的老鼠早被灾民吃绝了,它居然还敢往外跑,想必是怕灾民吃本世子施的粥吃不饱,还惦记着往城外送点肉。”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但听在众人耳里只剩下了戾气。
  “世子有所不知。”宁镜坐在上首,语气平淡,丹凤眼里也如萧玥一般蕴着笑意:“这可不是普通的老鼠,乃是太守府中进出过的,太子乃是储君,这些老鼠想必也是想沾些潜龙之气,才这么大的胆子去偷储君的香油。我可是蹲在墙角下守了一晚上,才替世子守到了这几只。”
  太守府?!
  众人一听脸色立刻惨白,慌得站起来纷纷就要出屋。
  “这老鼠有疫病!染上了会死人的啊!”
  “太守府的!拿开!快拿开!”
  “救命!救命!救命!”
  宁镜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一片慌乱,最终目光落到了仍坐在椅子上余老,他面色发白,想必也是被这老鼠吓着了,但却并不慌乱,镇定如常。
  而这时,暗处不知何时走出了暗卫,将慌乱的众人又强制地送回了椅子上,众人惨白着脸,缩着身子,只想离那正吱吱乱叫的老鼠能远一点是一点。可身后的暗卫却直接伸手便按在了他们肩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宁镜让姜老带来的方子是对症之方,所以萧国公来时便控制住了疫病,但是很快萧国公病倒,姜老不得不入太守府看顾太子和萧国公,分身乏术。
  于是,城中富绅断了武威之药,城外病鼠流窜,疫病再次横行。
  他们将这些老鼠送出城外,应当是想着让带着疫病的老鼠流窜,使疫病传染更快,一来证明萧玥给的药并不对症,二来以此激起民愤,逼迫断粮断药的灾民发动暴乱,让护卫武威的萧玥不得不对灾民动手。可这些自小锦衣玉食,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想不到,别说带着疫病的活老鼠,哪怕是死老鼠,死蟑螂,出了城,都要被吃得连根毛都不剩。
  对他们来说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脏东西,对城外的灾民来说,那便是能活命的口粮。
  这也意外导致了萧国公病倒后到如今,疫病尚且还在控制之中,灾民还未起暴乱,给萧玥拖延了一些时间。
  “在城外,这可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的东西,弄得本世子也很好奇,这染了疫病的鼠,到底是什么滋味?”萧玥站定,目光在众人面上扫了一圈。
  众人在看到那些老鼠时便已经恨不得夺路而逃,此时听到他如此说,见他的目光朝着他们看过来,几乎都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若非有暗卫压着,只怕这些人此时能掀了这个屋。
  这时,黄金从外头端上了一碟东西,放到了萧玥的桌上。
  众人一见,便立刻明白了那碟东西是什么,立刻面露青白,几欲呕吐。
  “不用着急,本世子从来不会厚此薄彼。”萧玥坐回椅上,身边桌上便放着那碟鼠肉,他却面无异色,笑意如常。
  这时侍从鱼贯而入,在每人身边都放了一碟子鼠肉。
  “我不吃!我不吃!拿开!快拿开!”那胖富绅眼见那暗卫竟作势要端那碟鼠肉,连忙想要从暗卫手下逃开,可他哪里是那暗卫的对手,很快便被缚住双手,任他如何动伤却是挣不开,只能是像颗球一样在椅子里缩来缩去。
  众人也见了暗卫的动作,生怕他们真生生将那染着疫病的鼠肉塞到自己嘴里,纷纷都挣扎叫喊起来,一时间屋中乱作一团。
  “够了!”这时余老站了起来,他皱着眉,苍老的脸上一双眼却是闪着精光,他大跨步走到萧玥面前,指着萧玥怒道:“萧玥,不管你是不是钦差,我们这一屋子都是平民百姓!你如此做,乃是草芥人命!就是告到皇上面前,我等也是有话说的!”
  萧玥冷哼一声:“有命的,就去告!”
  众人皆因病鼠,此时畏萧玥如虎,可余老却无一分俱意,他怒视着萧玥:“你一介白身,身无功名,即使是奉旨赈灾,也不能如此草芥人命!疫病不治乃是太医之责,药材不足乃是你萧玥之过,此事与我等无关!你如今却拿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来撒气,天理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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