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棠不自觉的缩了缩手不想打电话,对着江悦尴尬的笑了一下才说道:“江悦姐姐,我没喝醉,我可以自己回家,就不麻烦你们了。”
江悦说道:“不麻烦,你快点打吧,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得让你家人来接你。对了,那个人安安也提到过,是叫何为常吧,我们在这里陪你等好了。”
阮雨棠还想再挣扎一下,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原来何为常早就参加完围棋社的活动回到家里了,见阮雨棠到现在还没回来就着急的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怎么还没回来。阮雨棠看到来电显示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接起电话说了自己的位置,让何为常赶紧过来接自己。何为常听到阮雨棠在酒吧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找个人多的地方坐着,自己马上就过来。
打完电话阮雨棠就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江悦,江悦坐在椅子上让黎安靠在自己的怀里,黎安还是半醉半醒的状态,窝在江悦的怀里,嘴里一直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没过多久何为常就赶到了酒吧,阮雨棠看见她就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江悦见到何为常说道:“我是黎安的姐姐,这两个小朋友跑到酒吧里喝酒来了,黎安喝醉了我带她回去,你也把你家的小朋友带回家吧。”
何为常道完谢江悦就抱着黎安离开了,阮雨棠一边跟着何为常往回走,一边说道:“是黎安说今晚酒吧有一个人两个人组队挑战的活动,只要能把规定的酒喝完就能获得三千块奖金,黎安她想用这笔钱给她姐买生日礼物,她求了我好久我才答应的。说起来,那些酒我们已经喝完大半了,唉,再喝一点就能挑战成功了,三千块的奖金啊。”
何为常走在前面没有回头:“要不你回去把剩下的酒喝完,把三千块的奖金拿了。”
阮雨棠紧走两步赶上何为常,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说道:“为为你知道的,我喝酒不会醉的,所以我去酒吧也没什么,毕竟我会一直很清醒,也能照顾好黎安。”
何为常继续往前走着,“黎安醉成那样,今天要是没遇到她姐姐你有本事送她回家吗?”
阮雨棠走到何为常面前抱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往前走,说道:“要真是那样,我就给你打电话呀,为为你会过来帮我送黎安回家的吧。”
何为常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推开了阮雨棠:“别离我这么近,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阮雨棠只好放开了何为常走到一边,她没沉默一会儿就开始没话找话:“为为你今天去参加围棋社的聚会,跟社友都聊了什么呀?”
何为常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阮雨棠只好继续找话题:“你们晚上吃的什么呀,我今天晚上还没有吃饭呢,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路边摊。”
阮雨棠跟在何为常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何为常只是一直往前走没有搭理她,走到一家药店门口的时候走了进去,阮雨棠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为,你哪里不舒服吗?”何为常转身说道:“下次不要空腹喝酒了,对胃不好。我去买点胃药和醒酒药,就算你觉得自己没醉,喝这么多酒明天早上也得头疼。”阮雨棠听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下来也一直没有说话,乖乖地跟着何为常回家了。
何为常给阮雨棠倒了一杯水,让她把药吃了,然后看见家里还剩下中午煮的白饭,就准备洗点青菜敲个蛋做碗蛋炒饭。原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为常一回到家就开始絮絮叨叨的数落起阮雨棠来,“黎安让你去酒吧你就去酒吧,她让你参加那个活动你就参加,我让你没事别喝酒你怎么就不听现在好了,被她姐姐当场抓到了吧,黎安喝成醉成那样回去之后肯定得倒霉。”
阮雨棠站在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何为常笑,何为常打开煤气灶接着说道:“你还笑,明天黎安就得打电话找你哭了。话说回来,糖糖你为什么喝再多酒都不醉啊,有时间我陪你去医院查查吧。”
阮雨棠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我喝完酒身上的酒精味会特别重,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我觉得我喝不醉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身体吸收不了酒精吧,喝下去的酒精没有分解直接排出了体外,当然不会醉啦。”
何为常烧热油之后把切好的材料依次倒入锅里翻炒起来,很快一碗蛋炒饭就做好了。阮雨棠拿起勺子吃起饭来,何为常坐在她对面说道:“我也不会事事管着你,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看着你,但是糖糖你也得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明胃不好还总是喝酒。”
何为常絮絮叨叨的说着,阮雨棠除了偶尔抬起头对她笑一下,就只是低头吃饭。等阮雨棠吃完最后一勺蛋炒饭,满足的擦了擦嘴,何为常叹了口气把空碗收回了厨房里。阮雨棠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进房间,何为常还在厨房里洗碗却猜到了阮雨棠现在在干嘛,她在厨房里喊了起来:“糖糖,你现在满身酒气不准上床睡觉,不管多晚都得洗漱完再上床,今天你还得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酒气冲冲赶紧。”阮雨棠叹了口气,只好拿起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第二天黎安给阮雨棠打来电话,跟何为常猜想的不一样,黎安一点沮丧的赶紧都没有,反而兴高采烈的说道:“棠棠,今天早上杂志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之前投递的稿件全部被选用了,她们说过几天就会把稿费打给我,稿费一共有一千零五十二,棠棠,我有钱啦。”
阮雨棠也黎安的快乐感染到了,也笑了起来:“恭喜你呀,不过昨天我们是不是惹江悦姐姐生气了?你回家是不是被骂惨了啊,你都不知道昨天在酒吧里江悦姐姐有多生气。”
“啊,我姐昨天很生气吗?我昨天喝太多不记得发生什么了,我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我姐今天早上还特地给我熬了粥,对我比之前好多了,我没看出来她生气了呀,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我姐今天竟然一直没提昨天晚上的事,这样也好省的我被骂了。”阮雨棠也想不出江悦为什么不提昨晚的事,但是黎安能如愿买生日礼物她还是很开心的。
那是阮雨棠第一次见到江悦,酒吧里太昏暗其实她都没怎么看清江悦的脸,她们之后更是没了交集。一年之后江悦却突然加了阮雨棠的□□,说自己被保送出国读博了,要拜托阮雨棠平时多多照顾黎安,黎安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赶紧联系她,后来她们也互相加了微信,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说过什么话。
阮雨棠点开微信找到江悦,简单问候之后直奔主题,说自己认识云南历史研究所的袁公达教授,想请江悦代她当面给教授问个好,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问江悦这次去云南历史研究院做什么,江悦很快就回复了:云南历史研究院前段时间失窃了,他们说有一个很重要的机器也被偷走损坏了,邀请我过去帮忙修复,不过具体是什么机器我也不知道。阮雨棠得到答案之后很快就结束了聊天,她可以确认江悦要去修理的就是时光机,所以等江悦修理好时光机,她跟傅蓉裳再去云南也不迟。那么现在就让她查查姚重唐穿越回去之前见到的到底是谁吧,这个时候微信提示有新的消息来了,骇客朋友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不管酒量好不好喝完醉不醉,小可爱们都不要经常酗酒哦,酗酒很伤身体的。
47 ☪ 虞朝
◎姚重唐一声“母后”还未喊出口,眼泪便已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阮雨棠下载完视频然后点开看了起来,朋友已经帮她把傅蓉裳出现的片段剪辑了出来,监控画面中出现了傅蓉裳的身影,她的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似乎有意躲避监控,一直低着头避免监控拍到他的正脸。没几分钟的视频很快就播放完毕,阮雨棠设置到0.5倍速放慢再次看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她耐心的又仔仔细细地从头看了一遍,终于发现姚重唐他们最后一次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姚重唐不知道对前面的男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转头跟她说话露出了侧脸,虽然只是一个不到一秒钟的镜头,阮雨棠却已经认出了那人是谁。
阮雨棠把男人露出侧脸的片段反反复复的看了上百遍,她再抬起脸时已是泪流满面。她认出那个男人了,那个一直出现在她噩梦中却一直没办法看清脸的男人。阮雨棠想起父母的车祸,想起那个怎么也跑不到尽头的黑暗巷子,想起一直紧追自己不放的男人,想起了那道闪电照亮的狰狞的人脸。阮雨棠突然抬起头急切的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何为常不在这里,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阮雨棠把男人露出侧脸的那一帧画面截了下来,找人根据她的记忆尽量还原了男人的相貌,她盯着复原出的画像看了许久,直到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阮雨棠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出江悦的声音:“你好我是江悦,我今天见到袁教授了,我帮你跟袁教授问了好,只是不知道教授为什么一定要见你,你现在有时间来云南吗?”
阮雨棠看着手中的画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我有时间的,我明天就去找你。”
傅蓉裳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挂断了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阮雨棠抬头看着她说道:“不是我要去哪,而是我们要去云南了,你去找你的公主,我也要去找我失去的东西。”
阮雨棠准备去云南和云南研究所一起寻找那个偷走时光机的人,而刚刚回到一千年前虞朝的姚重唐,才刚刚从溺水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熟悉的床帘和宫殿,看见听闻她醒来着急过来看望的皇后,还有站在一边担忧的看着她的太子,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皇后过来搂住她轻声问她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看。一听到母后的声音,姚重唐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吓得皇后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她:“唐儿,别怕,母后在这里,乖孩儿,不怕。”姚重唐把脸埋进母亲的怀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痛哭失声过。
哭了好一会儿姚重唐才努力止住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皇后,一声“母后”还未喊出口,眼泪就又开始掉了下来。姚重礼上前给皇后递上一方干净的手帕,好让皇后帮姚重唐擦干脸上的泪水。一边的皇上也上前安慰道:“乖孩儿,快别哭了,你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朕替你做主。朕知道是那个畜生冲撞到了你,他现在就跪在外面,你要怎么罚他父皇就怎么罚他。”
姚重唐只记得自己按照跟时安泰的约定,来到附近公园的江边等他。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看见时安泰,他提着一个行李箱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到姚重唐也不说话,只是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的机器开始摆弄起来。姚重唐站在他旁边看了一回儿,正准备问时安泰是不是靠这个就能回去,他已经停止摆弄机器站了起来。他走到姚重唐的身边突然伸出手,用力把她推进了旁边的江里,姚重唐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推下了水,她本能的张开嘴准备呼救,冰冷的江水却迅速的灌进了她的嘴里,她在失去意识以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自己来没来及告诉傅蓉裳自己这些天到底是在做什么,也没来得及看傅蓉裳给她发的信息到底写了什么。
姚重唐不知道这边的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她只好看着皇后等皇后给她解答。皇后看见姚重唐看向自己,就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唐儿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落水的吗?泰儿说他昨天看见外面下大雨,但是你出去了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他就挣着伞出去找你。走了一会儿发现你坐在凉亭里躲雨,就想走过去接你,却没想到你一见他转身就跑,他在后面叫你你也不听,雨天路滑,唐儿你就这么摔进了荷塘。我跟你父皇都不信他这些鬼话,唐儿你怎么可能好好地被他吓得慌不择路,定然是那个畜生想要捉弄你,这才吓坏了我们唐儿。”
姚重唐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愿意为难姚重泰,就说到:“哪有让他一个王爷跪在外面的道理,让他进来吧,我有话跟他说。”一直立在床边的听云听闻这话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姚重泰就跟在听云的后面走了进来。
姚重泰看到姚重唐已经醒了,开心地说道:“幸而姐姐没事,不然我就算在外面跪到海枯石烂也抵不得这次的罪过。”说完他走到床边看着姚重唐说道:“姐姐今日见我倒是没有害怕,怎么昨天夜里一见我,如同见了什么恶鬼一样转头就跑,我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
皇后一边把姚重唐抱得更紧些,一边对姚重泰呵斥道:“幸而你姐姐没事,不然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知道你姐姐怕见你这张脸还不躲远点,凑上来做什么。”
姚重泰只好委屈的退后一步说道:“我见姐姐叫我进来,想来姐姐是不怕我了。我刚刚跪在外面的时候就在想昨夜的事,想来大概是我的灯笼被风吹灭,偏偏这时又来了一道闪电照亮了我的脸,这才吓着姐姐了吧。”
姚重唐并不知道当时阮雨棠到底是被什么吓到了,但是她并不准备责怪姚重泰,毕竟如果不是他把阮雨棠吓得摔进了荷花池,也许她这次还没有办法回来。想到这里,姚重唐就抬头对着皇后说道:“母后,昨天夜里雨下得那么大雷声又那么响,我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被闪电照亮的惨白人脸,叫唐儿怎么不害怕呢。母后,昨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要是再追问下去,宫里的人就都该知道,我被吓得慌不择路跌落进荷花池里这件事了。”
皇后怜爱的搂住了姚重唐,说道:“好好,唐儿说不问那我们就不问了,你们可都听清楚了,要是有人偷偷议论昨天夜里的事被我知道了,可不是打一顿板子这么简单的事。”然后又对缩手缩脚站在一旁的姚重泰说道:“想来还是你故意吓你姐姐,不然那灯笼能正好被风吹灭了吗?就算灯笼被风吹灭了,你也不该不声不响的站在唐儿身后,你可不还是存着故意吓你姐姐的想头吗?唐儿不愿意怪罪你,只是你自己这么大了却也该知道些轻重,别还跟以前一样做事情都不考虑后果。好了,你别站在这里碍眼了,快下去吧。”姚重泰抬起头还想辩解什么,站在他身边的姚重贤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好把辩解的话咽了回去,拱手行完礼就出去了。
皇后扶着姚重唐躺了下来,说道:“唐儿你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叫听云去找我。”说完就跟皇上太子一起出去了。姚重唐此时依旧毫无睡意,她招了招手让听云过来坐在她旁边,说自己现在头疼的紧,让听云说说最近都有些什么事,好让自己想想该做什么别耽误了大事。听云便从太后凤体欠安让公主进宫侍疾说起,然后就是驸马去世李老夫人想把谷文满放到公主名下,好当世子继承谷空山的爵位。姚重唐侧靠在枕头上听她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说着,才惊觉原来在虞朝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驸马已经战死沙场,而她却连驸马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姚重唐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就让听云去屋外守着了,自己躺在床上细细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如今她虽然还不甚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也能根据自己经历的事猜出个大概来。自己原先不过是和阮雨棠互换了身体,互相在另外一个时间生活了一段时间,她知道那半个月的记忆不是梦境。回想起那半个月发生的事,姚重唐这才想起傅蓉裳来,相必傅蓉裳也是跟何为常互相交换了身体,自己如今在时安泰的帮助下回到了虞朝,只是不知道时安泰有没有帮着傅蓉裳一起回来。若是傅蓉裳也一起回来了自然是好事,若是傅蓉裳没有回来,姚重唐就打算问问何为常知不知道让傅蓉裳回来的方法。她知道何为常肯定知道的比她详细,只是眼下姚重唐的困意渐渐上来了。姚重唐躺了下去把被子盖好,心想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不必着急,有的是时间去找何为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问清楚,这样想着姚重唐就放松了许多,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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