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螺蛳粉有点感动,但这感动不多。
这人完全是在吹牛啊,上次在赣州栈道上,一鞭子就被红莲抽飞了,这点儿武力值怎么保护他,保护他自己都困难。
红烧螺蛳粉:感动,但依旧清醒。
紧接着两人又收到了秦轻鸿发来的信息,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做任务,顺便干一票大的。
两人本来已经打算和这个姓秦的渣男割袍断义,划清关系。
但看到这个邀请的时候,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等干完那票大的,在继续唾弃秦轻鸿也不迟。
两人正打算悄悄离开,也好省得留在这里打扰短袖王爷和俏暗卫的好事,却被萧玉棠看到了。
他安抚好十四,叫住了两人。
再次见到红烧螺蛳粉,萧玉棠原来确定的想法又动摇了起来。
怎么看这人都是个女人啊,怎么可能是男的。
莫不是殷相年纪大了,被人骗了?
他直接问道:“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红烧螺蛳粉叹了口气,又是这个问题,他又没有上女厕所,不用总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吧?
他解开脖子上的颈饰,恢复了男声,“我真的货真价实的纯爷们。”
萧玉棠瞪大了眼睛,脑瓜子被他的声音刺激的嗡嗡响。
谁家货真价实的纯爷们穿裙子的?!
这嗓子和外表实在是太割裂了,就跟有个男人藏在红烧螺蛳粉身后跟他演双簧似的。
萧玉棠恨不得自己耳聋眼花,从没看到听到过一个美女张嘴是男人的声音过。
他都快要石化了,被亲的脸颊红扑扑的十四扯了扯他的袖子,“属下正要找王爷说这件事,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怎么办?”
萧玉棠眼神复杂,“他已经知道了。”
虽然还没有确定,但已经有十分甚至九分的肯定了。
萧北辰让他来找红烧螺蛳粉,不过就是为了最后的一点点渺茫的希望而已。
现在,连那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被踩碎捻灭了,萧玉棠都不敢想,萧北辰的脸会有多黑。
红烧螺蛳粉:咩啊?
皇帝也不知他是男的吗?难道萧北辰真的真的是个珍惜的直男?!
早知道就不给他下养胃药了,衣服一脱,估计萧北辰自己就没兴致了。
白瞎了他们冒那么大的险,菜鸟大神那碗养胃笋丝汤也白喝了。
萧玉棠勉强粘好自己的三观,对红烧螺蛳粉道:“跟本王走一趟吧,陛下要见你。”
红烧螺蛳粉立刻双手抱胸,一脸警惕道:“干什么,不会又要侍寝吧?”
萧玉棠刚粘好的三观差点又要碎掉,嗓子都破了音,“你已经侍过寝了?”
那萧北辰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傻子吧。
红烧螺蛳粉轻咳了一声,“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侍成功。”
萧玉棠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到萧北辰还不知道的,不过他隐隐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
“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让你去侍寝,只是有些话要问罢了。”
听他这么说,红烧螺蛳粉立刻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是侍寝就好。
萧玉棠见他一脸放松的样子,觉得这人不仅癖好奇特,脑子也不太聪明。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不比侍寝更可怕吗?
而且萧北辰到底干什么了,吓的人家觉得侍寝比砍头还要可怕。
红烧螺蛳粉毫无所觉,男的就男的嘛,反正秀男这么多,再多他一个也没什么。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秀女那么少,少了他这一个就更少了。
萧玉棠见他一副天真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里还有那些亲人?”
红烧螺蛳粉一头雾水,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就我一个人啊,没有其他人。”
在现实中他自然是有亲人的,但这是在游戏里,玩家们都是孤家寡人。
萧玉棠松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好。”
诛九族的时候只诛你一个就行了。
菜鸟大神时灵时不灵的脑袋这时突然发挥作用了,伸出尔康手道:“等等,王爷能不能先透露一点儿,陛下找他是有什么事?”
萧玉棠沉吟,“也好也坏,去了就知道了。”
好就在以后都不用担心再侍寝了,坏在可能是因为没命侍寝。
十四对红烧螺蛳粉还挺有好感的,再加上有三个包子的情谊,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他被皇帝赐死。
他拉了拉萧北辰的袖子,低声求情,“王爷……”
萧玉棠明白他的意思,低头跟他凑到一起,叹了口气道:“你家王爷我也自身难保啊,你还让我去救旁人?”
十四眨了眨眼,“他不是有意欺骗陛下的,罪不至死。陛下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王爷说说情就好。”
萧北辰那黑心眼子什么时候成通情达理的人了,就算十四原本是皇家暗卫,滤镜也不能这么重吧?
萧玉棠暗暗吃醋,红烧螺蛳粉和菜鸟大神却傻眼了,他什么时候犯了致死的罪了?
第159章 江湖救急
倚竹园内,陆擎柏斜睨着坐在他对面的人,眼神中有三分的轻蔑,三分的怀疑,三分的鄙视,还有一分淡淡的骄傲。
这年头,有钱又有颜,还像他这样洁身自好的优质男人真是不多见了,堪称稀有动物,很难让人不骄傲。
原本以为秦轻鸿也是一个,没想到这人表面风光霁月,实际上内里竟然如此花心滥情。
短短几日就勾搭上了新NPC,将旧情人遗忘在了云梦湖畔。
比乾隆还要渣男。
更可怕的是,他们共事了这么久,竟然直到现在他的真面目才暴露出来。
老话说的对,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秦轻鸿光看他的神情,就能把他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
倒不是他和陆擎柏的感情有多好,有多了解对方,而是因为最近实在是接收到太多这样的眼神了。
鄙夷的,不屑的,震惊的,,愤怒的,八卦的……
连他自己都要以为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
他脆弱又无力的尝试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陆擎柏看他的眼神变得更鄙夷了,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狡辩,还想狡辩。
秦轻鸿把话咽了回去,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这误会大概是说不清了,他不解释了还不行吗?
他正色道:“我找你是有正事要商量,先说说你来参加选秀是为了什么吧。”
就陆擎柏这副大总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当后妃的。
要是真被萧北辰召去侍寝,这两人估摸着能在龙床上打起来。
陆擎柏哼了一声,“你都来了,我怎么不能来?”
秦轻鸿:……
渣男看似风光,实则恶劣的事迹一旦暴露后,遭受是无尽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人虽然还活着,但实际上已经社死了。
秦轻鸿这个“渣男”是伪的,遭受这些道德上的谴责就更辛酸和委屈了。
秦轻鸿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冲动,只能和陆擎柏先解释两句,不然两人这天跟本就聊不下去。
“其实是兰漪让我来参加这次选秀的,之前落霞水寨举办比武招亲的时候你也在,应该知道神焱教袭击的目的是东海明月珠。”
陆擎柏眉梢微挑,他是知道这件事没错,不过他平时玩游戏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也不逛游戏论坛,对后续的事并不清楚。
听秦轻鸿这意思,这东海明月珠还有说头?
秦轻鸿继续道:“这世上一共有两颗东海明月珠,落霞水寨的那一颗已经被吃了,如今只剩皇宫中的那一颗。”
陆擎柏也是高智商的人,一点就透,“你是说,神焱教可能会来皇宫抢这最后一颗东海明月珠?”
怪不得游戏系统会发布这样主线任务,看来神焱教的阴谋,就是抢夺东海明月珠了。
不过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就算神焱教的实力再强,慕黎的武功再高。
但到底是一个江湖门派,如何能够和一个国家,还是一个繁荣强盛的国家相抗。
“慕黎几次扰乱中原武林,除了琼玉楼那次外,都是为了获得解他身上金线蛊的药,看来真是病入膏肓了。”
陆擎柏摸着下巴道,说到这儿他瞥了秦轻鸿一眼,“说起来当时神焱教袭击琼玉楼的时候,谢兰漪为了给你报仇,捅了慕黎穿心一剑。”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不仅如此,谢兰漪还因为红线相思蛊子母相连,还受了内伤。
秦轻鸿听他这么问,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和心疼之色,“很复杂,你不会懂的。”
陆擎柏:……你个渣男竟然还敢炫耀。
他拿白眼看秦轻鸿,“那你到底是喜欢谢兰漪还是莫听风?”
如果我告诉你这两个是同一个人,阁下将用什么应对?
但秦轻鸿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谢兰漪的马甲现在还不能脱。
他抿了抿唇,破罐子破摔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征战商场,多少多少公司破产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的陆擎柏听到他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人渣的程度真是超出他的想象,男人,你的名字叫贪婪。
“给你一个忠告,这虽然是在游戏里,但也是有道德底线的,你这样做,只会招来群众的谴责。”
这个话题再聊下去,秦轻鸿就要被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了。
他做了个手势,“行了,能不能先聊一下正事,你来选秀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擎柏见他“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继续劝,归根结底这也只是游戏而已。
他道:“我进宫自然不是为了选秀,我们金鳞商行的产业已经遍布大雍十三州,进入了瓶颈期。”
“此次入宫,是为了和皇帝探讨一下打通西域商路的问题。”
就知道这奸商进宫的目的不简单,果然是为了做生意才参加选秀的。
秦轻鸿挑眉,“你也觉得皇帝对西域有意?”
陆擎柏点头,“普通玩家或许还没有察觉,但我们金鳞商行和朝廷有一些生意往来,三个月前,朝廷就开始采购军需了。”
“等收服西域,我们金鳞商行必然要是一个个打通商路的。”
听着他计划的宏伟的商业版图,秦轻鸿沉思,他记得金鳞商行的当家人是姓金的来着,在这么下去,估计就要改姓陆了。
秦轻鸿道:“那这次的游戏任务,你还做不做?”
陆擎柏摇头,“我哪儿有时间做这两个任务,一会儿就要下线了。”
要见皇帝一面可真不容易,要是等着他召见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陆擎柏想着要不趁现在还有点空,直接去求见?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原本想要拉人入伙的秦轻鸿收了菜鸟大神的夺命连环扣。
“秦兄,快来救命啊!”
“红烧要被砍头了!”
“皇帝说他穿女装欺君,要治他欺君之罪啊!”
看到这几条消息,秦轻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鸡飞狗跳的。
不是让他们两个回来商讨一下计划的吗,怎么舞到了皇帝面前,还被判了欺君之罪,真是一刻不得安生。
不过倒是给了他一个见皇帝的好理由,他转头看向陆擎柏,“走吧,你不是和皇帝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吗?”
第160章 亿万光年
御书房内,萧北辰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首畏畏缩缩站着的人。
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男人啊,瞧着吓的小脸煞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怎么可能是男人呢,不可能啊?
他还抱了这人一下呢,腰肢纤细,身体柔软,怎么可能会是男人?
萧北辰在怀疑红烧螺蛳粉,同时也在怀疑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连人的性别也分不出来,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红烧螺蛳粉低垂着头,即便他没有抬眼看,也知道萧北辰正在审视自己,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游移。
救命,感觉快被这刀子一样的目光凌迟了。
他紧张的攥着衣角,指关节泛白了,都这一天一次的诛九族频率,再大的心脏也承受不了啊。
虽然这是在游戏里,死了也就死了,重新降生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想想跪在刑台上,被刽子手一刀砍掉脑袋的场景,他还是怕怕的。
这说这个皇帝看着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样子,说不定会用更重的刑法让他死,比如五马分尸,腰斩炮烙之类的。
光是想一下就要吓死了。
不知道游戏和谐系统会不会屏蔽这个。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虽然站着五六七八个人,但是没一个敢出声的,生怕触了萧北辰的霉头。
但一直这么静下去也不是办法,殷雪书上前走了一步,拱手道:“陛下,是殷某失职,未曾提醒恭王殿下这位弟子的特异之处,请陛下责罚。”
自他进屋之后就一直不自在的殷奉礼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站出来出什么头?
萧北辰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没有像众人想象中那样发怒,而是冷声道:“殷卿不必如此,这事错在谁,朕的心里有数。”
红烧螺蛳粉和萧玉棠齐齐哆嗦了一下,都觉得他说的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
萧玉棠讪讪道:“这误会解开不就行了吗,反正陛下您也没有真的……”
他的声音在萧北辰的死亡注视之下越来越小,直到闭紧了嘴巴。
就算他是人家长辈也没用,谁让萧北辰是皇帝呢,不敢吱声。
就在空气再次陷入沉寂之时,夏日么么茶夹着屁股进来通报,“启禀陛下,倚竹园的两位待选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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