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去的时候,鹫匠阳太突然想起来村上智树的事情。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村上智树会不会还被欺负,但他也不能时刻盯着,那几个人把不把他放眼里他也不知道。
直接告诉他爷爷也是一种解决方法,但是他又怕他爷爷深究起来,被问了原因是不是村上智树能接受的,那就难说了。
所以他在想要不要先跟牛岛若利说。
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
“那个村上智树,好似在后勤队并不受待见,我不太知道能做些什么?”是疑问,也是希望能听到一些来自牛岛若利的建议。
牛岛若利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笑容,“不会有事了。”
“啊?”鹫匠阳太有些疑问。
“因为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会被从社团开除的。”牛岛若利回道。
这下轮到鹫匠阳太有些懵了,难道他都听到了?
那不就是知道村上智树喜欢他?
许是鹫匠阳太疑问的样子太明显了。
牛岛若利并没有否认,只是再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他。”
鹫匠阳太:???
第39章 (二合一)
鹫匠阳太躺在被窝里脑海中一直闪过牛岛若利口中的, ‘我不喜欢他’。
这个回答怎么说呢,有点让鹫匠阳太摸不着头脑。
毕竟他还没开口问,牛岛若利是不是听到了那群人说的话。
就算是他问, 牛岛若利也应该回答的是,‘嗯,我听到了。’
又或者‘我听到了,没什么特别的。’
牛岛若利并没有对那些话做出什么想法表达, 例如‘我对gay没什么感觉’, 又或者‘我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再比如‘这些话和我没关系吧’。
都属于正常的对话延伸。
怎么就到了‘我不喜欢他’。
很难受, 完全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牛岛若利会直接跳过其他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回答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鹫匠阳太来回挣扎最后直接在脑海里死机了,才彻底的睡过去。
第二天他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发型, 展现了他的辗转反侧。
天童觉过来关心他,“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
鹫匠阳太疲惫的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热烈的回应, 就软绵绵的开始训练。
在这个时候鹫匠锻治把后勤队的人喊了过去,说是开会,但是看气氛不太像。
川西太一一副吃到瓜的样子跑了过来。
“听说昨天后勤队被牛岛前辈教训了。”他听到的瓜不全, 但是当时牛岛若利在休息区和后勤队说话的时候, 好几个人都听见了。
都知道鹫匠阳太和牛岛若利熟,川西太一就想从鹫匠阳太这里听到第一手的瓜。
“牛岛前辈平常不太说话,他站那儿就没几个人敢不老实, 昨天后勤队干什么了?能被牛岛前辈给训了。那气场,我路过都想躲起来。”川西太一继续问鹫匠阳太。
“我没看到, 我当时不在体育馆。”鹫匠阳太也想不起来自己那会儿在哪儿了, 但确实没撞见牛岛若利训人。
不然他也不会在昨晚有些意外,牛岛若利竟然知道后勤队要霸凌村上智树的情况。
“我也看到了。好像因为一个一年级吧, 那几个人打算欺负人家的吧。看人家低着头不爱说话,就觉得好欺负吧。”濑见英太凑过来说。
“不是,一年级就好欺负了?我们阳太过去不得给他们几拳。”大平狮音加了句调侃。
“啊怎么扯到我。”鹫匠阳太觉得莫名,“不过,他们确实是要欺负新人,被我撞见了。”
“被你撞见了,你告诉若利的?”天童觉插了一句。
“没,我还没说呢。”鹫匠阳太小声的嘟囔。
他们正讨论热火,牛岛若利也从教练那儿刚回来。
也许是这次后勤队出现这样的事情,正选队伍也必须警告一下,所以派牛岛若利来说明情况。
“队内不允许有任何霸凌行为,如果发现,退团处理。”
“是。”
牛岛若利说完,目光落在了鹫匠阳太身上,鹫匠阳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昨天晚上的睡得不好,慌忙的避开了。
队内打散后开始进行练习,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基础训练,这个过程当然也有需要互相帮忙的。
像卷腹运动就很需要同伴帮忙。
鹫匠阳太刚躺下,突然想到这一层,又不想主动叫牛岛若利帮忙,又准备起身去完成其他的。
只是他刚自己撑起来,牛岛若利就默不作声坐到他面前,也没有开口自觉地抱住了他的双腿,好似早就习惯了一样。
鹫匠阳太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明明之前都挺正常的,但此刻只觉得牛岛若利抱着他的腿部好似在灼烧。
关键牛岛若利还和以前一样。
鹫匠阳太没办法起身,他怕牛岛若利看着他滚烫的脸颊,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他,‘怎么了?’
那他绝对想死。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牛岛若利好似察觉到了异样,松开了鹫匠阳太那被他抱着他双腿,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鹫匠阳太察觉到了,他微微起身想要看牛岛若利是不是走了。
只见牛岛若转身在鹫匠阳太的身侧躺下了。
和鹫匠阳太保持着平行。
鹫匠阳太就看到他,摆弄着腿,开始做拉伸动作。
见鹫匠阳太没有跟他一样做拉伸动作,他还认真的提醒了一句,“不是要做这个吗?”
鹫匠阳太:……
敢情他是觉得自己误会了鹫匠阳太的意思?
鹫匠阳太撇过脸,算是很努力的遮去自己脸上的不自然。
“做,就做这个。”鹫匠阳太硬着头皮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跟着牛岛若利做着拉伸动作。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此刻的拉伸动作,又傻又好笑。
.
鹫匠阳太缓了口气,努力脱离这僵硬的气氛。
牛岛若利反倒没什么特别的,自然得很,还是一如既往的呆板,做完拉伸依旧过来询问他要做卷腹运动吗?
鹫匠阳太也不好拒绝,就再次躺下。
开始和牛岛若利互动。
做了五组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换了位置。
于是就轮到鹫匠阳太抱着牛岛若利的双腿。
从这个视野看过去,即使不是故意的都能看到,牛岛若利因为上下起身,而露出来的腹肌。
结实有力,线条清晰。
鹫匠阳太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喜欢他。’
鹫匠阳太:……
真的救命,牛岛若利到底跟他解释什么啊!
.
到了下午又和几个东京学校的排球队打了几场练习赛,鹫匠阳太这个情绪,怎么也没消散。
白鸟泽队内开始渐渐融合的不错,倒也没出现之前各种轮番错误导致各种失分的情况。
毕竟都是白鸟泽特招的强手,适应起来还是蛮快的。
只有一个人状态有些奇奇怪怪。
“怎么回事?阳太在生气吗?”
“生谁的气?”
“不像啊,感觉不像生气。”
“那像什么,今天他接球可几乎没停过,对面那几队都快被他接球给接哭了。”
“倒像是……恼凶成怒?”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哦。”
鹫匠阳太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自己前辈们讨论。
他很烦,非常烦,所以需要接球来安抚他突然烦躁无比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
但他知道源头,大概是从村上智树开始。
现在同性恋还没合法,过几年就要合法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现在还是会有人抱有着看待异类的存在看他们,哪怕他不认为他们是异类。
但这也不是让他有些烦躁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牛岛若利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死板这件事?居然让他这么意外?
可这些事儿不应该让他觉得烦躁啊。
但他现在真的很烦,有一种蚂蚁爬遍全身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抓耳挠腮。
最后在练习赛中接球发泄完,他又自己出去跑了十公里。
夜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终于舍得清醒了一点,好似身上那些难耐的瘙痒,终于一扫而空。
果然啊,他最喜欢跑步了。
.
“确实是生气了吧?但是谁惹他生气呢?”
“若利?”天童觉看到牛岛若利擦了擦汗在球场上好似在寻找身影,喊了一声。
这会儿已经吃完饭了,大家结束了和其他学校练习赛,正自由活动准备休息。
所以大部分人都坐着休息着。
天童觉看到牛岛若利像是在找谁,主动喊了声,“找阳太吗?”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
“去跑步了,一会儿半会儿回不来估计。”天童觉猜测。
“哦。”牛岛若利应了声。
还是天童觉接着问,“你们吵架了?”
牛岛若利摇了摇头,“没有。”
“那奇怪了……”
“怎么奇怪?”牛岛若利问。
“阳太好像在生气。”
天童觉在想,那确实像是在生气的。
.
鹫匠阳太真的不算在生气的,他就是没睡好,加上被不明的情绪困扰从而情绪混乱变成了说不清楚的烦躁。
于是看起来就像是生气了。
所以在他跑到一半看到牛岛若利身影的时候真的挺意外的。
被夜风吹过的他早就冷静了不少,所以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以至于牛岛若利跑过来和他道歉的时候,他还处在蒙圈的状况。
“啊?”鹫匠阳太缓住了步子,直至呼吸顺畅才慢慢的停下来。
他是没听明白,但是牛岛若利却认为他是没听清。
“我说,对不起。”牛岛若利跟着鹫匠阳太的步伐也慢慢的停了下来,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我的‘啊?’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鹫匠阳太意外的很。
虽然牛岛若利说对不起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还是让鹫匠阳太有些意外的。
堂堂的牛岛若利居然会说对不起!
“天童说你不高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今天你只跟我有接触。应该和我有关。”牛岛若利有理有据。
鹫匠阳太有的只有沉默,谁说一个人生气就一定是和接触最多的人有关系!
“我没有生气,而且就算生气怎么会和前辈有关系呢。”
“没有生气?”牛岛若利不确信。
“没有。”
“但你今天确实不太开心。”
“因为……”鹫匠阳太也不好说确实是因为你的一些话让我想多了才心烦意乱的。
鹫匠阳太随便想了理由,“我晚上没睡好,所以今天都不太集中,情绪有点烦。”
这些话也没撒谎,只是去除了重要的原因罢了。
牛岛若利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又问了一句,“那现在呢。”
“好多了。果然跑步最好了。”鹫匠阳太伸了个懒腰,准备捡起状态继续把剩余的距离跑完。
“好。”牛岛若利看着他状态确实恢复了,跟上了他。
.
跑完步回去,他们又去体育馆歇了会儿,今天没什么人加练,只有白布贤二郎在那儿练托球。
谁都知道他压力挺大的,所以两个人也没有跟过去打扰,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回了酒店。
在酒店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刷会手机睡觉的时候,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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