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城谈过恋爱——两段,一段是在自已中学时期懵懵懂懂的年级总是把承诺看的重要,毕业前的分手也印证了所有校园恋爱的传说,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未来。
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的两年里也和前对象畅想过未来,两人一狗的生活。
坚持不到一年的时间对方迫于家里的原因早早进入了形婚的世界,饶城虽然放不下但是看着自已喜欢的人被形同陌路的女人讨伐,被生育传宗接代的任务折磨,被家里所谓的正常生活压榨。
饶城舍不得自已再给这个男人添上一把火。
在离开两个人从大四实习开始到工作两年租的房子时,卧室里面坐在地上抽着烟的男人对自已说:要走就走吧,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
饶城一个人在距故乡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大冬天里拉着一堆男人送的衣服裤子往垃圾堆里扔,边哭边扔。
一件都没有留下,身上剩下刚够回家的火车票钱,火车上站了一晚上的饶城第一次知道被抛弃的感觉。车外飘着雪花,很大的雪不停地在下知道自已到了家这边的火车站才下的小了。
凌晨三点半敲响着自家的门,吵醒的父亲来不及穿上棉衣哆嗦地给自已开门,看见外头站着红了眼的饶城父亲眼里瞬间湿透了。
饶城拍打干净自已身上的雪花,冲上去抱着老父亲哭的稀里哗啦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已,在外的两三年从来不给家里报坏消息的饶城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被父亲难过的眼神击溃了。
父亲皱巴巴的双手使劲的抱着自已,不断地说道:“回来就好,咱们以后再也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安慰自已的父亲摸着饶城的头一下两下三下,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变化。
第二天才发现饶城的母亲,偷偷地在自已房间掉眼泪。然后饶城睡醒的时候床边就多了一碗莲子山药粥,味道也是很多年前的。
在当地学校开始工作的饶城一如既往的认真负责,很快就深的学校领导的信任家长放心成为了高三年级的班主任,不一样的是饶城几年里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表露过自已的喜欢,专心自已的事业。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里没有过去。
只有饶城自已心里知道改变的东西是自已对待恋情的观念:不愿意被动的去爱一个人,而是在两个人的感情里自已成为主动的一方。
为什么心属郝安,饶城有时候想想也弄不清楚,只是遇见对方与之相处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让饶城希望并且是强烈希望和郝安在一起。
也许是自已的误会曾有一段时间,饶城认为对方同自已是一类人而且也会对自已有好感,可是猜对前半段后半段怨在自已出现的时间不对。
饶城承认在言岑的同龄人里言岑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出类拔萃的学习成绩,文学方面的天赋也是加分,温柔谦虚亲切的言岑周围总是有许多待他极好的朋友。但这些闪光点也不足以比拟过饶城,他自已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言岑是郝安的太阳,太阳出来了,再闪耀的星星也是看不见的,而对于郝安来说饶城就是星星。
第18章 郝安的回忆(1)
晚自习六点半准时开始,十点四十结束。周巡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始谈起饶城给自已的任务,在自已的座位上纠结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上了讲台。
低下埋头学习的同学有人发现了班长站在台上一两分钟还没讲话,周巡看见有同学看着自已了,然后敲了敲讲桌引起所有同学的注意。
郝安也被响声吸引看着前面讲台上的周巡面露苦涩大概知道对方要说的内容了,于是自已没有打算浪费时间继续看着还没解出答案的数学题。
周巡被低下不安分的男生挑明道:“班长,有啥事你快说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没什么好紧张的。”
其他同学也同意这种看法,周巡终于慢吞吞地开口:“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因为饶老师晚上有私事所以派我和大家说明下今天一天里面发生的事情。”
“大家也察觉到了言岑同学从上午的晨读课开始就一直没有出现,有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也找过我询问了。”
“本来我也认为只是一般的请假但是下午饶老师找到我对我说,言岑同学从今天开始转学不在继续和我们一起战斗了。”
周巡的话音刚落,郝安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同学盯着自已看了好几秒钟,冷眼环顾了四周大家也第一次见到郝安这个样子立马把视线回到班长周巡身上。
周巡也发现今天的郝安不对劲,虽然班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郝安和言岑两个人的关系不似其他死党之间的样子,但是郝安发怒的情况真的少之又少。
说完情况的周巡立马面临着低下同学们轮番询问,周巡应付不过来之后统一回答道:“大家心里的疑问我也同样想知道,但是饶老师说的急我也不清楚。现在大家就安心自习吧,之后老师应该会和大家解释的。”
周巡说完所有的内容,大家也没有为难他,知道班长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教室里面又回到了晚自习的状态。
只不过最近学校在重建教学楼后身的实验楼,本来晚上都不开工的但是最近为了赶工期从七点到高三晚自习结束十点四十,后面都叽里呱啦的响个不停。再被周巡说的消息一闹大部分同学都看不进去书了。
有前后桌玩的好在一起小声讨论,也有看书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有围在周巡身边的同学拉着周巡继续问的。
反正除了郝安自已一个人还翻着书看,其他人都赶着其他事情。其实郝安心里也很不安定,但是他也有自已的想法,言岑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自已再怎么难过也不能弃了学业。
郝安明白只有考上当初两个人决定的大学才有一点机会或许可以再次遇见言岑。
晚自习结束了,工地响声也结束了。高一高二的学生早就洗漱完毕上床休息,郝安回到寝室不着急刷牙的自已到隔壁看了言岑的床铺,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走就好像这个床位上的人没有离开似的。
看到郝安串门言岑寝室的室友也知道什么情况,没有不知趣地同郝安搭话。
郝安盯着言岑的床铺有一会,就在昨天睡在上面的言岑还等着郝安过来给自已晚上补给点零食啥的,而且还要郝安上床帮自已整理凉席。
爬上言岑床的郝安作势推到言岑,挠着言岑的咯吱窝让对方哈哈大笑向自已求饶说再也不这么懒了。
两个人打得火热下铺的其他室友还开玩笑的对郝安说道:“你就把言岑给上了,这家伙天天还祸害我们,打热水要帮忙忘东西在宿舍也要我们给送。”
言岑躺在郝安身下对着自已的室友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每周给你带好吃好喝的,帮点小忙还给我斤斤计较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们。”
其他几个室友也说道:“言岑你先想着怎么从郝安身下逃出来吧,等下人家真把你给吃了。”
郝安满眼宠溺地看着身下不断反抗挣扎的言岑,邪魅的一笑低下头在言岑耳边小声说道:“不你就乖乖的就范吧,我会轻点的。”
说完言岑一个发力,狠狠地挣脱出郝安的双手然后用膝盖顶了郝安的胯下,瞬间郝安的脸色都变了。
下面的看戏的室友们嘲笑道:“哟,郝安你家媳妇还是很牛逼呀,你没事吧?不会一蹶不振吧。”
郝安躺在言岑身边缓过劲来,先是回了言岑室友:“那是当然,我可不能跟他计较,还有这样轻轻一碰怎么可能一蹶不振,你以为我是你啊。”
说完话郝安扯着言岑的裤子再一次钳住言岑双手,这次是用一只手就拽住了言岑两只胳膊,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想去解开言岑裤子上的皮带。
心里害怕起来的言岑立马求饶对郝安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还有点要哭出来的感觉。
看见言岑这个样子的郝安立马心软起来,对言岑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逐渐被松开的双手,言岑知道郝安原谅了自已立马给郝安赔不是说不是故意的,还偷偷趁着其他舍友不注意往郝安脖子上亲了一口。
被亲的郝安松开了放在皮带上的手,对言岑说道:“看在这个份上,就原谅你了。我先回宿舍了,你自已早点休息,晚安啦。”
言岑点头,回了句:“你也是早点休息,别背单词了,晚安。”
郝安从床上下来逐一的和其他人打闹一番就回到自已寝室了。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郝安不愿相信忽然间这个人就不见了,在寝室的走廊外的楼梯间言岑有时候会陪着郝安坐在这里背单词,读累了言岑会给郝安念诗说故事。
有时候会是言岑要求郝安坐在这陪自已改改写的文章,改累了郝安会向上坐一阶梯给言岑捏捏肩按按头舒缓下精神。
郝安现在在学校每一处都会想起和言岑在一起做的事情,停不下来。
操场、食堂、图书馆就算是厕所,两个人会像女生们一样结伴去解决。
第19章 郝安的回忆(2)
两个人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操场旁边的综合楼,综合楼可以上楼顶,楼顶上有一片单拎出来的空地是给学校看管综合楼大爷用来养白鸽的。
经常上楼顶的郝安和言岑时不时会遇见大爷一清早五点多钟在喂鸽子,碰见的多了大爷也就和两个人熟悉起来,愿意给他们两开门在早上三个人喂鸽子,最让言岑开心的是这些鸽子很听话知道回家。
每次喂完食,大爷会对着白鸽们吹口哨听见口哨声的白鸽们立马飞到大爷身边,言岑这样跟郝安形容就像魔术师一样,非常帅气。
接着大爷向着综合楼后的半山树林挥去,白鸽们像接到指令一样都飞了出去。郝安问过大爷这是在干吗?大爷给他们两解释:“吃完饭的我们人类喜欢散步遛弯,它们也一样。”
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清晨是伴着晨雾空气中水蒙蒙的,湿湿的感觉但是很有活力。蓝天白云白鸽是飞向碧绿的树丛里,风一吹过树就能看见风。
十分钟左右一大群白鸽又会飞回来,好像有人命令它们但其实是它们自已知道要回家了。
翠绿的树木中间白色的闪电争先恐后的回到主人身边,然后进到笼子里休息到半晚。
黄昏结束之前,言岑和郝安有空也会来到楼顶。这一次的放飞和早晨是完成不同的体验,太阳快要落山的景色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动,像是绝望中的最后的希望白鸽们吃完食物再次听令主人的话,像一群奔赴战场的勇土而它们要占领的疆土就是早晨的翠林只是现在暗淡的树林象征着危险和未知。
同样十几分钟后,战土们英勇归来在温暖的笼子里迎接明天的到来。以上的文字是郝安和言岑一同付出了好多个夜晚改出来的,言岑因为有感而发写下了一篇文章就叫做《白鸽》,最后在学校获得一等奖。
获奖后言岑和郝安一起把文章给了大爷看,大爷很是骄傲地赞扬了两个人。回忆总是停不住的,郝安躺在床上没有盖毯子,眼泪好像有意识地想从自已心里流出来,但倔强的郝安硬生生地将它憋回去了。
宿舍的其他人都睡着了,打呼噜的磨牙的此起彼伏,往常郝安对这些事情是免疫的。和言岑闹着玩到了十二点左右上床了闭会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但是今天晚上三十多分钟都过了自已还是满脑子里面一锅粥,起起坐坐在床上好在周围的几个人睡得踏实没有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郝安还是睁着大眼睛怎么也不困,趴下床踩着拖鞋往厕所里走进去,厕所的窗户没有关上外面的夜很冷清。干干净净的空气里面凉意袭来,月亮很大很圆月光透过阳台的防盗窗印在郝安脸上,惨淡的面色郝安揉了揉眼睛心情被冷风吹得更加难受。
蹲着也不舒服,靠着微湿的瓷砖墙壁站着也舒服,水龙头里不停的滴答着水珠跟着郝安心跳的声音一样,缓慢没有活力。说不出苦的郝安,想起以前痛苦禁不住委屈的时候自已的放纵。
初三的郝安不像其他家的孩子都是走读上学,父母重心在自已的事业上,给足了郝安的奶奶一切生活学习上的费用同时也安排在了市里实力最强劲的学校寄读。
整整三年郝安只见过父母不到三四面,三年里郝安跟着奶奶爷爷过时不时也回到外公外婆家看看,郝安也曾叛逆过希望借着犯错误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做错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们回到自已身边呢?
郝安尝试做过很多事情,考砸成绩、逃学旷课、抽烟喝酒。可是每次班主任通知家长来学校见面的时候,推脱的理由总是有千个万个或者让其他长辈过来更甚者宁愿在电话里和老师交谈也不抽出一点时间回来。
糟践自已身体的郝安,在烟酒里面希望得到释放和刺激,直到上初三的第一个月末在ktv熬夜过了三天没有回家的郝安被奶奶堵在门口二话不说的给了自已一嘴巴,周围的狐朋狗友都吓坏了。
奶奶什么话也没说,打在郝安脸上的一刻郝安从余光里面看见了奶奶粗糙无力皱巴巴的手还有冻疮,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让郝安的左脸颊上留下了深红的印子。
忽然感到惭愧的郝安看着奶奶瘦小的身子在冬天凌厉的大风中瑟瑟发抖,脸上是郝安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表情——失望、心寒、以及愤怒。
她什么话也没说,给完巴掌奶奶牵着郝安的说从一群人力走出来,走的很慢,那是郝安十五年里最难堪的一天马路上所有人盯着自已看。
好像都在嘲笑自已是个无能的不听话的坏孩子,一直低着头不敢对视每个投向的目光,郝安心里不责怪奶奶他也没有资格这样做,他责怪的是自已。
穿着单薄的衣裳破洞裤子露出的膝盖冻得发紫,顺带着露着的脚踝也肿了起来。昨晚喝的酒在胃里打转,白的啤的混在一起走在路上感觉食管里面就要涌出杂食了。
走了一趟回到家的郝安,进到屋里才开始暖和起来。可是一冷一热的温差郝安头脑发晕,嘴里都是胃中的糜食总算是可以吐出来了,噗的一声满地都是秽物,不自主的松开了奶奶的手倒在了地上扑通的巨响把房里的爷爷都吓到了。
走出房门的爷爷立马来到跪着郝安身边的奶奶这里,问她这是怎么了自已的孙子为什么倒在地上,奶奶心里也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突然坐起来跑到客厅的沙发旁的桌子上拿起电话,拨出120的急救电话。
说不清楚的她着急的解释,没有上过学的自已普通话说不清楚爷爷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冲动的从奶奶手上把电话抢了过来。
立马给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报出地址和郝安的情况,一边的奶奶给郝安擦干净了嘴上的脏东西,然后把郝安扶起来喂了几口水一直在救护车到达之前抱着郝安,爷爷在家门口外的空地上张望,嘴里念着怎么还不来急死了。
过了五分多钟,终于是在街道那头看见了救护车的身影,车子到了门口立马下来两个健壮的救护人员冲进房内把郝安从奶奶的怀里抬出去了,上了救护车里面的男人说道:“需要有家长陪同,你们两个人里面得有个人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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