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在单于体内滋生邪气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而今夜肯定也会来侵扰单于。咱们只需守株待兔。”
秦衡三两句,便将两人说的心服口服。
不愧是男主,这脑瓜子就是够用。
那邪祟为达目的,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单于体内的邪气散尽,肯定就功亏一篑了。
再说了,那邪祟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们,肯定也不是那种谨小慎微之辈,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就放弃自己的目标。
符修也同意秦衡这个观点,补充道:“看来今天晚上不必睡了,咱们三个彻夜守在单于的屋顶上,静候邪祟就是了。”
沈琼逸眸光沉稳,不动声色:“光是这样还不够。敌在暗,咱们在明,应该想个办法,让咱们也在暗处,不易被邪祟察觉,这才公平。”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是符修,应该会画隐身符吧?!”
他之前在幻境里用过一次隐身术,只不过相比于隐身符,隐身术持续时间太短,耗费灵力,而且只要对方的修为比你高,就会被发现。
但隐身符不同,隐身符只需要画符之人少许的灵力,而且持续时间长,最关键的是只要两者的修为差距不是很大,便不会被识破,适合埋伏。
可符修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跟邪祟的修为差距太大,我画出来也没用的。”
“那你可以教我啊!我来画!”
太好了!终于有借口可以让符修教他点真东西了。
符修一脉单传,高级的符篆都是不外传的。其他修士的画符水平简直可以用稀烂来形容。就连天衍宗的符修课上,教的东西也非常浅显。
甚至像秦衡这样化神期修为的人,对于符篆方面的知识,也基本上可以说是非常贫瘠,只会使用最普通的符篆。
打架的时候更是根本不会用,磨磨唧唧的画个符,还不如一剑劈过去来的迅猛。
沈琼逸心里暗爽,如果真的能让符修教他那么一点点的东西,那也是受益匪浅。
此话一出,明显符修也有些犹豫,他师尊说过,隐身符属于高级术法,一般是不外传的。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如果由他来画符,肯定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沈琼逸花钱请他帮忙,如果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那又何必留在这?
他本应该一走了之,奈何他现在是真的很缺钱。
符修表现的很是犹豫不决,最终他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好吧!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多给我一千两,而且你还得答应我,绝对,绝对不能外传!”
“成交!”
“师尊?!”秦衡想要阻拦,却还是慢了一步。
“乖!为师学会了教你。”
秦衡被沈琼逸的一个“乖”莫名其妙的安抚了下来。
“你刚答应我不外传的!!”师徒俩的悄悄话被听个正着,可能是沈琼逸过于兴奋,说话声有点大了。
“可是他是我徒弟,我传给他,不算外传吧,算内传!”
符修:“……”罢了罢了,给钱就行。反正他也已经坏了规矩了。
倒霉的秦衡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背负上了一千两的外债。
反正师尊坑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尴尬了
是夜。
沈琼逸三人身上揣着沈琼逸亲手画的符篆,便来到了单于寝宫的房顶蹲守。
秦衡在周围已经设下了结界,只要邪祟进入,秦衡便会知晓。现在他们只需要静静的蹲守。
只不过邪祟一直不出现,沈琼逸有些许无聊,便于符修小声的攀谈起来。
“小师父,怎么样?我这符画的还可以吧?”由于符修教了他画隐身符,沈琼逸突发奇想叫他小师父。
没想到却把年轻符修叫的满脸通红,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叫小师父,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符修红着脸,借着月色,有些许朦胧的美感:“你还是叫我小符吧……”
“你名字里是有符么?”
“嗯,我本命叫陈符,后来我师尊觉得叫着不好听,所以给我中间加了个‘小’字,所以我现在叫陈小符。”
沈琼逸还从未听过陈小符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看来这陈小符只是外表比较冷漠。
这么一想,沈琼逸不自觉话又多了一点。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你师尊一定以你为荣吧?”
提到他的师尊,陈小符的表情一下子就沮丧了起来,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副冷冰冰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沈琼逸猜到自己可能踩到了什么雷区,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啊?
现在这些孩子,他还真是搞不懂了。
忽然,沈琼逸只感觉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间,摩挲着他的胯骨,侵略意味十足。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秦衡这小子。
他一跟别人说点话,秦衡就要死要活的,拼命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刚才陈小符教他画符的时候也是。
沈琼逸暂且将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归咎于他的心魔上。
心魔的确会增强秦衡的占有欲,兴许秦衡自己也不想这样呢?
看来帮秦衡摆脱心魔的控制已经刻不容缓了。
但沈琼逸不知道的是,秦衡这么做完全出自他的本能。
就算没有心魔,只要面前的人是沈琼逸,他就会有占有欲。
他的师尊,什么时候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师尊,你冷吗?弟子离你近些,就不冷了。”
秦衡擅作主张,将有些冻僵的沈琼逸圈在怀里,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个陈小符呢。
沈琼逸自然不肯:“不冷!你先松开我。”
不知为何自打他醒来之后,对秦衡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秦衡松开他。
这小子有点太粘人了些。小时候都没这么粘人。
关键如果他还是小孩也就罢了,粘人还挺可爱的,别人也不会多想。
可是他都这么大了,比他还高,俩大男人腻腻呼呼个什么劲啊?
沈琼逸刚想挣脱开秦衡的束缚,忽然秦衡手中的结界印记闪动了一下。
是他设下的结界,有邪祟闯进去了!
秦衡二话不过,提抱着沈琼逸直接飞下房顶,从神海中召唤出破魔剑提在手上,直接踹门而入。
沈琼逸和陈小符紧随其后。
身上的隐身符也一并去除。
单于寝宫的硬木大门当场被秦衡踹了个稀烂,三人剌剌的闯了进去。
凛冽的寒风将屋内暧昧旖旎的气息吹的荡然无存。
房间的大床上,只见单于和他们今天见过的二王妃,两个人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明显是一副被他们三个吓到了的样子。
秦衡也不管哪个,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被子一剑挑飞,直接拖着二王妃从床上拽了下来。
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结界却出现了异动,这就说明这个二王妃,就是邪祟。
单于什么大小场面没见过,但是他和自己的妃子睡觉,被别人“捉女干在床”还是头一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二王妃好歹也是单于的女人,哪里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过,现在却被秦衡直接拖拽下床,也顾不上从床上摔下来了,被吓得尖叫连连。
一时间凄惨的尖叫声响彻深宫。
秦衡的破魔剑感受到二王妃身上的邪气,已经开始嗡嗡作响,秦衡却也不着急杀她,还有很多事,他需要搞个清楚。
“邪祟,还不快现出原形?!”
听秦衡这么问,那二王妃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被当成邪祟了,坐在地上,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的。
“大王!妾身冤枉啊!妾身追随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邪祟呢?这三个臭修士胡说八道,大王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单于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方面二王妃的确跟了他多年,而且从未有过背叛之心。
另一方面,三名仙师法术高强,而且跟二王妃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诬陷与她?
“仙师们,这恐怕是个误会吧?”单于裹紧身上的被子,脸色苍白道。
“是不是误会,一测便知!”说罢,沈琼逸麻利的在二王妃的手腕上轻划了一下,瞬间,鲜血就滴在了破魔剑上。
他的破魔剑可以感知邪祟的气息 ,若是邪祟的血滴在剑上,立马便可以分辨出来。
可是血滴上去了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平静的如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兴许是破魔也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不敢再喧嚣了。
沈琼逸见状,着实为秦衡捏了把汗。
虽说就算单于举全国之力,也休想动秦衡分毫,但终究是他们理亏,认错了人。
人俩正你侬我侬的,结果他们三个突然闯进来,把人家妃子直接从床上拽下来,太暴力了。
也不知道给没给单于吓出什么毛病,要不然罪过是真的太大了。
虽然秦衡这么做确是为了保护单于的安全,但沈琼逸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太暴力了。
可能秦衡的温柔从来只是在自己面前显露过,对待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一直如此。
这一点,他应该早点劝秦衡的,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尴尬的事了。
由于二王妃和单于都穿的过于少了,天还冷,不适合长时间谈话。三人被灰溜溜的赶出门去,等里面的人穿戴好了,再重新进去。
“三位仙师,这件事情,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二王妃娇小的身躯缩在单于的怀中,哼哼唧唧的哭个不停。
毕竟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女人,被人这么对待,单于没有破口大骂,已经算是精神状态非常稳定了。
不过,单于的脸色也是极差,要不是他们三个有修为护身,估计早就被单于拖出去砍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成熟的想法
秦衡向来是不善言谈,况且心高气傲,如果由他来解释,肯定会激化矛盾。
还是沈琼逸这个做师尊的主动站出来解释比较稳妥。
沈琼逸从头到尾,将他们三个的计划仔细说给单于听,越听到后面,单于的脸色也越发阴沉。
“总之便是如此……单于息怒,想必二王妃身上肯定是沾染了邪气,要不然我们设下的结界和阵法也不会出错。不知二王妃来侍寝之前,有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啊?”
他们刚刚已经查明,二王妃的确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邪祟。
不过虽然她不是邪祟,但她跟邪祟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们应该是有近距离的接触过,沾染了邪气,所以被结界误认为邪祟。
这下,所有的矛头又对准了二王妃。
二王妃从一开始的梨花带雨,到现如今的局促不安,脸上的眼泪还未擦干,便急忙解释:“我从未接触过任何人啊!我在此之前就去了花园里散心,然后洗了个澡就过来伺候单于了,单于明鉴,我绝对没有害您的心思啊!”
回想曾经种种,二王妃从少时便与他情投意合,他还未登上单于之位,二王妃便嫁给他作为二夫人。
要是二王妃真的想陷害他,他还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真心待他的人了。
“几位仙师,我还是相信她应该不会骗我的。”单于将二王妃搂在怀中,淡然道。
没想到这单于还是个情种。
既然人家自己都这么相信这个二王妃,那他们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琼逸扶额道:“那便将二王妃身边所有的宫人,还有能接触到二王妃的人通通调查一遍吧!”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个二王妃下手调查,如果没有任何接触,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邪气在她身上。
这个二王妃看似娇弱,实则肯定隐瞒了什么。
秦衡瞥了一眼哪个躲在单于身后哭得小脸煞白的女子,对他她没什么好印象,一副狐媚样子,装给谁看啊?
要不是单于拦着,直接把这个二王妃吊起来,严刑拷打,肯定能撬开她的嘴。
这样一来,何至于把她接触过的人都调查一遍,那岂不是等同于大海捞针?
虽然心有怨言,但秦衡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们有求于这个单于,自然是不能撕破脸的。
二王妃所住的芳菲殿内,彻夜灯火通明。
“师尊,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俩个盘问就行。”秦衡看着沈琼逸单薄的身躯,有些心疼道。
却被沈琼逸一口回绝:“不必了,还有这么多人没盘问呢,咱们三个一起能快一点。”
负责伺候二王妃宫人大概有十多个人,其中二王妃的贴身侍女向三人提供了这一整天二王妃的生活轨迹。
正如二王妃自己所说,自打早起后,她便一直也没有出过门,只有下午的时候去了趟花园,而且那时候她身边还有其他宫人跟着。
晚上的时候去清沐殿沐浴,然后便去单于的房间侍寝去了。
他们一连问个好几个宫人,基本上说的都是大致符合的,应该作不了假。
陈小符摩挲着下巴,仔细思索:“那这就奇怪了,她身上邪气极重,肯定是六个时辰之内近距离粘上的,那她如果没有接触过外人,而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也都盘查过了,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到底是怎样沾染到邪气的呢?”
沈琼逸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问道:“王妃沐浴的时候,旁边有人伺候么?”
二王妃的贴身侍女小娥想也没想的就答道:“二王妃沐浴一直是我贴身伺候的,没有第三个人进来过。”
“难道你全程都陪在二王妃身边,亲眼看着她沐浴,半步都没有离开?”沈琼逸认认真真的补充道。
“这……”小娥有些迟疑。
身后有一个二王妃宫里的宫人突然插话:“小娥姐,后来王妃说是要自己泡一会,不就让你出来了么?然后咱俩在门外聊了会天,你忘了?”
“啊……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我帮二王妃清洗完身子后,王妃便让我退下了,但是我们俩一直守在门口,从未见过有人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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