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个看见就让他来气的侄子,若是把人抢走,他那侄子肯定会炸的吧……
想想就有趣。
沈琼逸御剑直奔监牢,在他百般保证之下,这才将那两个修士救了出来。
没有魔尊的旨意,沈琼逸左右也是把他们送不出魔宫的,牢里的管事这才敢放人。
等沈琼逸见到那两个修士的时候,他们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痕。
“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禀仙师,这是他们自行比试时候伤的,可不是我们打得啊!”他们可没有虐待主子食物的习惯。
联想到他来时看到的那一幕,这帮人竟然私设擂台,决定他们的生死,也是毫无人性。
“这些事,我会如实向尊上禀报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觊觎师尊的人都得死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啊,今日若不是恩公,我恐怕早就死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你们两个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咱们同为修士,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沈琼逸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掺起。
“只是虽然从监牢里出来了,可是这魔宫,我们依旧是出不去啊……”
“放心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你们先住在这,等我的好消息。”
等秦衡回来,他便去求秦衡将他们二人放了。
沈琼逸将两人安排在偏殿,便急匆匆的去查账了。
他已经耽误的太长的时间,起码也得在沈琼逸回来之前,将他交代给自己的事情查清楚。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跟秦衡谈条件。
烛光下,沈琼逸熬了一宿,总算是将这两本账查了个水落石出。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账本也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有很多不合理的支出被人用来填空子。
比如什么太妃们的脂粉钱,每个月食材的开销,甚至还有浊安王殿下的种种支出竟然也算在其中。
上了岁数的太妃们整日足不出户,那用得了那么多的脂粉钱?
还有每个月的食材采买,这全宫上下,也就秦衡一个能称得上是主子的,怎么他一个人的伙食费都超过整个魔宫里所有下人的伙食费了?
难道魔尊难不成吃的是金子么?
最离谱的当属浊安王了,他又不用住在这,怎么上外面狎妓的钱也算在内了,他自己是没钱咋的?
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支出,几乎每个月光是记录在册的浊安王一人的花销,竟然都超过五百两了!
且不说他终究是个外臣,就算是魔尊亲爹,这么胡吃海喝的败家,恐怕也该控制他的花销了。
沈琼逸将账本里有问题的地方都折了个角,等秦衡回来的时候再说给他听。
整理完账本,沈琼逸只感觉眼睛酸涩,毕竟这一晚上烛火忽明忽暗的,实在是太费眼睛。
再加上昨晚上一宿没睡,沈琼逸将账本放到一边,拂桌睡去。
谁知他这小憩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轻飘飘的浮了起来,还以为是在做梦,结果一睁眼,正对上秦衡的侧脸。
秦衡从外面一回来,就看到趴在桌上睡觉的沈琼逸,索性想要将他抱回到床上。
谁知半路上沈琼逸就醒了。
“趴桌子上睡太伤颈椎了,我想把你搬回床上去的……”
沈琼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沙哑道:“你回来了?”
“嗯……”他这次的任务不算太远,只是有点难度,是杀一头七阶妖兽。
六阶以上的妖兽就已经快到妖王级别了,虽然他遇到的这只蛟龙还没有化成人形,不过还是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
在海里苦战了一天一夜,才将那条蛟龙身上的龙珠剖了出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不得不说这一颗龙珠就值100积分,还是挺值的。
两人离得太近,沈琼逸很快闻到了秦衡身上的血腥味。
他出去的这段时间究竟是干什么去了?难不成去跟别人打架了?还受了伤。
“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
“嗯?”可是沈琼逸明明能闻得出来,这就是魔族特有的血腥味。
“真不是,你要是不信的话,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看!”
说着,秦衡作势就要开始解腰带,吓得沈琼逸连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
这个魔头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精神状态虽然有些许的疲惫,但的确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难不成这血腥味真不是他的?
不过既然不是他受伤,那沈琼逸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连忙将账本交给秦衡。
秦衡在屋内换了身衣服,便跟沈琼逸坐在榻上查看沈琼逸挑出来有问题的账本。
沈琼逸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秦衡查看完毕。
秦衡寝殿里的茶叶,可比他在内务府那边喝过的茶好多了,茶香清列,余香环绕。
这才是茶么……
“嗯……你找出来的这些,的确有问题!我明天就亲自去整治。你随我一起?”
“算了,这种得罪人的事,你还是少带上我吧,我不去都够他们恨我恨的牙根痒了,我这要是去了不得让他用眼神给我刀死?”沈琼逸将茶杯放下,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摇头拒绝。
聪慧如秦衡,他立马就发现了沈琼逸话中的深意。
“怎么了?你查账的时候,他们敢为难你?”
“倒也不算是为难,只是你一代魔尊凡事总不能亲力亲为,内务府那边,不用猜你也很少去管。人家哪天趁着你内宫着火,仗着火势把你账本烧了,你都不知道。”
“内务府……我的确不太管。”只是内务府那帮还有季子渊帮他看着点,这回季子渊被他派去修仙界做买卖去了,这帮下人仗着上头没人管了,肯定越发猖狂起来。
秦衡面上不说,心里已有对策,看来是该杀鸡儆猴了。
“对了,我还得跟你说个事,是关于监牢那边的。”
沈琼逸将他看到的那些事跟秦衡一说,本以为这两人是浊安王的人,放走了会比较麻烦,没想到他一提,秦衡竟然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真的假的?这么简单?”
“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将他们送回到修仙界。我本来也是不赞成他们去修仙界抓人的。只是这个浊安王……”
一提到这三个字秦衡恨的牙根痒痒。
若是在以前,这位浊安王只是喜欢将他的钱和财产据为己有,他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把钱赚回来的。
可若是此人敢觊觎他的师尊,就算是他亲舅舅,也得死!
“可他不是你亲舅舅么?你用不用跟他知会一声?”
“不必,他会同意的!”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我在此替他们二人谢过魔尊了。”
一得到秦衡的首肯,沈琼逸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住在偏殿的那两个修士。
“多谢n鳳恩公!恩公在上,受我一拜!”
“快起来,你们也不用拜我,是魔尊同意放你们离开的。”
“那也是恩公从中替我们说情的,还不知道恩公名讳,日后若有机会我们也好登门道谢!”
第四百四十三章 亲情淡漠
“我……”沈琼逸刚想将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忽然又想到他现在的身份特殊。
如果他们二人将他在魔界的事情传了出去,不管是好心还是无意,他勾结魔族的罪名就是坐定了。
他自己的名声臭了没关系,关键是还连带着他的师尊,他师尊一生清誉,恐怕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有缘自会相见。接你们的人已经到了,快跟他们走吧。”
“多谢恩公!”
告别了两个修士,沈琼逸有一种久违的心安,看来人还是得多做好事,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回到寝宫的路上,沈琼逸从那些丫鬟口中,又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原本挺好的心情,又被磨灭了。
“天呐,你说这浊安王平日里装的二五八万的,没想到竟然连咱们魔尊都打不过,亏他还比咱们魔尊虚大了一百多岁呢。”
“毕竟魔尊是皇室血脉,岂是普通魔族能够相提并论的?”
“但是我看咱们魔尊的很多招式并不像是咱们魔族的招式。倒像是外面那些修士的招法。”
“你们还有功夫讨论这个,听说浊安王殿下大怒,把浊阳殿都砸了,这是要跟咱们魔尊彻底交恶啊!”
“那还不是都怪那个新来的人族,要不是他,咱们魔尊至于打自己的亲舅舅么?真是红颜祸水!”
沈琼逸在不远处听了个真切。
红颜祸水?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沈琼逸索性走上前去,问个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呢?尊上把谁给打了?”
众魔见他们口中讨论的人族正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连忙低下了头去。
这位可是魔尊大人面前的红人,谁敢惹?
“启禀沈仙师,我们没说什么,我们去干活了。”
“站住!”嚼完舌根就想走?哪那么容易?
“你们说魔尊把浊安王给打了?你们亲眼看到的?”
为首传八卦的小魔站出来道:“有很多魔都看到了,浊安王受伤了,尊上才收手,现在浊安王大怒,魔医已经过去看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应该不是假的。
“那你们可有谁知道,尊上为什么对浊安王动手?”
此话一出,可是再没人敢答了,毕竟此件事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过却没有一人敢说。
索性沈琼逸也从这帮人刚才的话中猜出个大概了。
实际情况应该,浊安王宫中的人口风不严,将浊安王调戏他的事传了出去,结果被正好回宫的秦衡给听了个正着。
因为这个,秦衡跟他亲舅舅动手了。
要不他说这秦衡尖不尖,傻不傻的呢。
那浊安王对他动手动脚的,他自己都没生气,这秦衡生哪门子的气?他个大男人也不吃亏。
况且他和浊安王之间也打过一次了,他还放走了浊安王的人,说到底也该两清了。
现在好了,魔尊以下犯上,殴打亲舅。好在他们魔族生性狂放不羁,这种丑闻放到他们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要是在修仙界恐怕早就被那帮迂腐守旧的老头子们用口水给淹死了。
回到了殿内,秦衡正一脸阴郁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桌上那份已经被他翻看了无数次的账本。
不过一看到沈琼逸回来了,脸上的阴郁之气一扫而光,看向他的目光柔和明朗。
这变脸速度,倒是无人能企及。
“怎么了?这账本你还没看完呢?”
“我在想我这个‘好’舅舅,到底从我这弄走了多少银两,恐怕在上一任魔尊在任的时候,就开始觊觎魔宫的财产了吧……”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自打他上任后这短短的时间内,浊安王就从他这连花带用的花光了两千多两银子。
就这么花下去,就算再大的家底,也得被他败光了不可。
“他毕竟是你长辈,以后跟他说清楚就是了,你又何必动手?”沈琼逸早就发现了,秦衡这个人好像并不在乎什么亲情。
就连他自己亲爹,他也直接称呼为“上一任魔尊”,魔族都是这么情感淡漠的么?
秦衡心虚的抬头看了沈琼逸一眼,“沈兄也听说那事了……”
“外面都传开了,你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他在怎么说,也是你亲舅舅。”
“他是狗日的舅舅!”秦衡的反应异常激烈。
一想到那个老不死的,拿了他的钱,还敢觊觎他的人,他就恨不得将这个“舅舅”除之而后快!
沈琼逸嗤笑一声,殊不知这么说,也把秦衡自己给骂进去了。
——督察府——
“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亲眼在魔界看到沈琼逸了?”
“弟子是听其他门派从外面历练回来的弟子说的,那弟子外出历练,不小心被魔族抓了去,本来是要抓去放血的,竟不想被沈琼逸救下,把他们放了回来。”
“竟然是这样……”总督略有所思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想了想道,“你把那弟子找来,我亲自问问。”
“是!”
前来议事的慕云峥一听到有沈琼逸的消息,立马追问道:
“可确定真的是那个败类?!怪不得这段时间他踪迹全无,原来是躲到魔界去了!他不仅修魔,竟然还里通魔族,我们长恨天怎么就培养出他这么个败类来!”慕云峥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痛心疾首!
这阵子总督总是见他这幅样子,早都看累了。
“慕宗主稍安勿躁,此事咱们还需调查清楚。况且他既然把那弟子从魔界平安的送了出来,至少能说明他良心未泯。”
这话他们可听不了,一直陪在慕云峥旁边的王廷虎忍不住插嘴:
“总督大人,您就是把他想得太心善了。他平日里就惯会伪装,就是假清高,实际上无恶不作,杀妖兽不眨眼,杀人亦然。
平日里我师尊待他那样好,他不还是杀了我哥,他哪来的半点良心?无非就是放人过来挑衅,证明他在魔界也依然混得风生水起罢了。”
总督听完王廷虎的话。不置可否。
凡事也不能只听这两师徒的片面之词。
“对了,我听说平日里有个弟子,跟沈琼逸关系很好,还是他的师弟,这个人我还没见过,这次来我不是让你把他带来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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