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秦衡通过自己的努力,报了仇,但是沈琼逸还是替秦衡觉得憋屈。
更何况还有罚的那一百戒鞭。当时就只是文字描述场景的惨烈,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这一百戒鞭可能是切切实实抽在秦衡身上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徒弟。
祁宗主长叹了一口气:“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就请莫峰主清理门户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衡终于开口了:“等等!我承认了么?光凭你弟子的片面之词,就能诬陷我么?”
沈琼逸和苏朵朵皆是一愣,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个,只有那名重伤的弟子知道,的确是秦衡砍断的绳索。
“你还不承认,我亲眼看到是你的剑气飞过去,斩断了绳索。”
“我的剑气?难道剑气上写我的名字了?当时你们师兄弟五个人一起围攻我,诸位都是修仙之人,都是剑修,剑气又不长眼,谁知道是谁的剑气?”他又不傻,自然不会承认。
那弟子见他竟然不承认,气的都快吐血了:“你…你这是狡辩!是那个女的,她说让你救那只吟天兽,所以你才用剑气斩断了绳索!”
“哦?!救?你们当时在做什么?你们当时是想要杀了妖兽,结果遭到了它的报复。明明是你们交由自取,修为不精,难道还要怪我们没救你们么?”秦衡说话掷地有声,完全没有情绪波动。显得格外理智。
相比于躺在地上快要断气的弟子,说话更有信服力。
眼看气氛差不多了,秦衡决定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所以是在我们交手的过程中,不知道是谁的剑气飞了出去,不小心斩断了绳索,放出了吟天兽。将你们的人咬死。
吟天兽是我们先抓住的,你们强抢在先,以多欺少在后,遭到吟天兽的报复后又来恶人先告状,污蔑我们。你们元明宗究竟是何居心?
要我说,我们没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你们还有脸来找我们讨回公道?真是可笑至极!”
秦衡说完,看向地上的那名重伤弟子,仿佛就是在看一个垃圾。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堂内一度陷入寂静,
沈琼逸不由得感叹,他今天才意识到,原来这秦衡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啊,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切开是黑的。
看把地上那元明宗的弟子气的,好像要断气了。
等等……不是好像,是真的断气了。
旁边的医修弟子连忙上前查看,将手指探到王常鼻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死了?!”
“哎呦…这下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祁宗主的脸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明明他是想借此事在仙门大会开始之前,来找蛾眉峰的麻烦,挫挫蛾眉峰的威风的。
结果现在倒好,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
秦衡:“祁宗主,俗话说得好,死者为大,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我们也就不追究元明宗的责任了。咱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也别往心里去。”
祁宗主:“你!”
莫溯瑕:“是啊,祁宗主,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们蛾眉峰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祁宗主,还是要加强对弟子的教育。否则就是对他们的不负责啊!”
祁宗主没想到,就连莫溯瑕也对他出言奚落。更是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包庇他是吧!行!我记住了!你等着门派大比上见吧!走!”说罢,祁宗主一气之下带着随行弟子离开了客栈。
沈琼逸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秦衡不愧是男主,就连老天爷都帮着他,在关键时刻,唯一的人证死了。
那元明宗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还不是秦衡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么了?
只不过令沈琼逸感到奇怪的是,那个纨绔子弟,平日里横行霸道,眼高于顶的祁夙,为什么此次前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按照他之前的人设,遇到这种事,早就闹开了,再加上他之前就跟秦衡不对付,怎么这次连个屁都没放?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秦衡没事就好,也省了那一百下鞭刑了。
莫溯瑕心里都有数,也没有当众斥责秦衡和苏朵朵,只是让他们在外面要谨言慎行,少惹事,顺便小心元明宗的报复。
说罢便回房休息去了。
众人作鸟兽散,秦衡笑意盈盈的朝沈琼逸走来,顾及周围还有其他人,只能贴在沈琼逸耳边,轻声说了句:“又让师尊替我担心了。弟子今晚做香酥鸭卷,犒劳师尊。”
沈琼逸喜欢吃秦衡做的菜,尤其是这道香酥鸭卷,是他的最爱,鸭皮酥脆不腻,肉质鲜嫩,滑而不腥,很是美味。
不过作为师尊,沈琼逸虽然想吃,却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明天仙门大会就正式开始了,你还有心思做菜,难道是有信心拿第一?”
“做菜又耽误不了多久。师尊瞧好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幻界演武台
仙门大会在天衍山上如期举行,盛况空前,好不热闹。
在以往的仙门大会开幕之前,只有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一些头部弟子,才能上到会场上,一览大会盛况。
至于其余弟子,只能等自己当天有对抗比赛时,才能上山参赛。
毕竟各个门派的演武台就这么大,容纳不下几万人。
但此次的仙门大会有所不同,召开的场地位于天衍宗独创的幻界演武台内。
并不需要真人到场,只要在天衍山境内,修士们就可以操控自己的神魂进入到幻镜之中。自然也就解决了场地不够大,人数容纳的问题。
而且比武场有多种模式,具体为:金山,森林,海洋,狱火,沙漠五种场地,每场对抗随机选择场地。也是为了考验弟子们在不同场景下的应变能力。
这是普通的演武场绝对不可能超越的。
第一天,是仙门大会的开幕仪式,没有比赛,就是有头有脸的掌门长老们演讲一些关于修仙界未来发展,防患魔界鬼界入侵,以及灵力可持续发展,保护环境等问题。
总之就是一些长篇大论,听得沈琼逸都困了。
虽然他的肉体还躺在天衍宗安排的房间里,但是神魂已经进入幻境之中。
神魂的外表和肉体一样,可以行走、说话、打斗,可以理解为是灵魂出窍。
坐在旁边的秦衡,早就察觉到沈琼逸的神魂精神状态不佳:“沈兄,你是不是困了。”
“你说这帮人有没有事?都演讲一上午了,也不嫌累。”沈琼逸的神魂跟肉体一样,都是属于比较容易累的类型。
坐在两人旁边的苏朵朵道:“不过这天衍宗真厉害竟然能用玲珑宝玉研发出幻界演武台这样的杰作,一下子就解决了参赛人数受限,赛程慢等问题。”
沈琼逸:“你怎么好像很懂的样子?”这是你的台词么?
苏朵朵晃了晃手上一本叫做《仙门大会门派大比弟子参赛手册》的小册子:“我看上面写着的,听说是天心派和天衍宗共同研发的幻境名为:幻界演武台。
以往人工建立的幻境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而且受灵力的局限,有着空间小,持续时间短,能量场不稳定等问题。
而幻界演武台只需要玲珑宝玉便可以建立,不需要任何灵力的加持,空间大,地形变换多样,持续时间不受限等优点。”
苏朵朵合上手册,不禁感叹:“修仙界发展真迅速,估计再过几年就能远程参加门派大比了,说不定到时候连门都不用出!”
沈琼逸竟不知这修仙界的黑科技,居然一点都不逊色现实世界。不过科技带来便利的同时,肯定也会带来麻烦。
就比如神魂相对于肉体来说会更脆弱一点,如果不小心受伤,肉体也会被波及。而且疼痛感会更剧烈。是那种直击灵魂的痛。
不过这一点,他倒不必担心,反正他也不参加门派大比。
毕竟他既算不上蛾眉峰的门客,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区区一介散修而已,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能有他看热闹的机会,就算不错的了。
听完一整天的演讲,神魂回归肉体的时候,沈琼逸只觉得整个人都颓废了。
神魂出窍这么久,肯定是要比正常情况更容易劳累。
明天就是门派大比的第一天,也是秦衡的第一场比赛。他一定要到现场替秦衡喊加油。
不过肯定一开始遇到的都是些战五渣,秦衡说不定连剑都不用拔。
事实证明,沈琼逸的猜测一点都没错,秦衡第一场的对手就是个修为平平,样貌平平,啥都平平的路人甲。
两人随机遇到的场地是森林,周围的演武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幻化成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
中间较为空旷,四周被植物覆盖,观众席在赛场上方,所以下面的打斗一览无遗。
那名啥都平平的弟子,召唤出本命灵剑,随着裁判一声令下,直冲冲向秦衡杀了过去。
只不过那弟子还没近秦衡的身,瞬间被秦衡手中飞出灌注灵力的树叶将衣服划破了几道口子。
那弟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查看自己衣服的破损处,发现并没有受伤,那几片树叶刚好划破他的衣服,却没有伤及他的神魂。
短暂的思考过后…
“在下认输!”
那弟子深知秦衡的修为在他之上,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这几片树叶只是警告,如果强行交手,一不小心就会死的很难看。
所以干脆果断认输。
秦衡上场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宣告晋级,被传送到观众席,等待下一场的比赛。
“秦衡,你怎么比上茅房还快啊!”苏朵朵不禁吐槽。
她今天没排上对手,只是单纯的替秦衡和碎月加油鼓劲的。
结果秦衡刚上场就赢了,一点观看性都没有。
“……运气好而已。”秦衡对苏朵朵的比喻深感无语。
而碎月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对手是天衍宗的男修。
众所周知天衍宗的弟子都是实力派,也是其他门派弟子最不想碰到的对手。
没想到被碎月第一场就遇上了,围观的人也是为她捏了把汗。
好在碎月在蛾眉峰中也算是头部弟子,还负责把守山门的一切事宜,在现世应该算是安保部部长一职。
经过漫长的比试,最终战胜。
碎月一被传送到观众席,苏朵朵连忙围了上来,给她递水擦汗:“碎月师姐!你太厉害了!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碎月接过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没事,就是点轻伤,我们都是点到为止。”
完事后,众人操控神魂回到体内,养精蓄锐,等待第二天的赛程。
经过一轮一轮的筛选,晋级的弟子就剩下一千人。而且多个场地同时进行,加速了比赛进程,也就意味着每人每天要参加两场比赛。
秦衡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目前还保持着不拔剑打败对手的战绩。这一张扬的行为,让他备受其他门派的瞩目。
作为秦衡的师尊,沈琼逸表示:反正最终也是要夺冠的,锋芒早晚都瞒不住,还不如张扬一点。
不过,嚣张的气焰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很快秦衡就碰到了让他拔剑的对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觉醒
“是你?”
秦衡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祁夙,目光中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他们两个曾在问剑山里见过,还差点因为一个帐篷大打出手。
当时的祁夙可谓是眼高于顶,除了他心悦的苏朵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问剑山中招摇过市,身边还有两个金丹期的随从。
不知为何,秦衡总感觉如今面前的这个祁夙,好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好像是气质,又好像不只是气质。这种感觉是从内而为的。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变得沉稳内敛了不少。
与此同时,祁夙也在认真的打量着秦衡。
自打祁夙从问剑山回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在外人看来这一场大病险些要了他的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病反倒是救了他的命。
因为他在大病之中,仿佛梦到了自己的上一世。
上一世里,他与秦衡作对,跟他抢灵剑,抢女人,仗着门派的势力以权谋私,妄图杀掉秦衡。
结果却被逆袭成功后的秦衡炸到连渣都不剩,就连元明宗也惨遭秦衡灭门。
不仅如此,他在梦中还预见了很多人的命运。
这场大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仿佛一切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终于他觉醒了,大病一场后他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世界,秦衡才是主角,任何与他为敌的人,都会像他的下场一样。
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人的结局与梦中不符。但也仅此一个,那就是秦衡的师尊——沈琼逸。
这个人虽然在前世和现世都已经死了,但死因大不相同。总之槽点颇多。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彻底明白了,要想活命,就绝对不能与秦衡为敌。
病好后,他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在梦中得知,没有觉醒的人得见了天机,后果会不堪设想。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他一改以前嚣张跋扈的性格,终日沉迷于修炼,不断提升自己。
就连原先最喜欢的女人苏朵朵也调动不了他任何的情愫。
相反,一想到苏朵朵在梦中是秦衡的女人,他就更加不敢妄想了。
好在他现在明白了这一切也不晚,他与秦衡的仇恨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要他就此收敛,在关键时刻带领元明宗站好队,一切都来得及。他不会死,元明宗也不会被灭门。
唯一出现的纰漏就是仙门大会开始之前,元明宗九名弟子惨死,一名重伤,他父亲非要到蛾眉峰讨个说法。
他深知这是上一世元明宗与秦衡结仇的关键时机。他拦又拦不住,只能偷偷在那名重伤弟子的药里做了手脚。让他在关键时刻突然丧命。
这样一来,虽然牺牲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弟子,但是却变相的拯救了整个元明宗。
他原本打算的很好,自此之后远离秦衡,直到秦衡登顶修仙界至尊的位置,他那时应该已经接替了他父亲元明宗的宗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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