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卷耳不知道这个隐藏剧情,所以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推敲着事情的真相。
紫苏所讲的故事,如此荒诞,原来竟然全都是真的。
蜚零已经喝的微醺,拿起了吉他对卷耳说:
“我新做了一首曲子,你帮我听听好不好听?”
卷耳思绪被拉回,捧场的点头,
“好,你唱。”
蜚零轻轻拨动琴弦,美妙的音符从他指尖飘散,形成优美的旋律。
【我曾经有本藏起的日记
写着他的一切都小心翼翼
散开的字迹是没有勇气的泪滴
化不开的回忆翻开依然很清晰
我没想过喜欢这么容易
把自己困进舍不得离开的游乐园
你经过时木马在旋转
我的快乐重复了一遍
那音乐不断
但是却看不到终点】
(此处引用张靓颖歌曲:暗恋)
蜚零声音婉转动听,诉说着绵绵情意,将不能宣之与口的暗恋,全都隐藏在歌曲里。
但卷耳显然是一个丝毫不解风情,听完毫无情绪波动的拍手,像极了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真好听!”
蜚零怀有一丝希冀的眼,终是又熄了光。
第83章 万人迷岛主他是个大杀器30
地下室里,紫苏看着丽娜,眼中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亚伯,那么想一直陪着他,我会成全你。”
紫苏又冲老唐纳开口。
“将他们两个单独关在一间房间,让他们永远相亲相爱的在一起。”
老唐纳点头,丽娜欣喜若狂,“岛主,谢谢你。”
紫苏勾唇,脸上全是冷嘲的笑。
老唐纳将地上的亚伯解锁,亚伯却根本不愿意,但他的反抗显然没有人理会。
他被带入隔壁单独的房间,也把丽娜送了进去。
刚一得到自由的丽娜立即扑向亚伯,
“亚伯,这些年我好想你。”
愤怒的亚伯却给了她一个巴掌,
“没用的东西,你不会多找两个人一起来救我吗?你一个人来有什么鸟用?”
丽娜一下被打蒙了,原本就有些不太聪明的脑袋更糊涂了,
“我也是试试看,到这儿胡乱找,没想到真找到你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找人。
而且就算我找人,也没有人敢不经岛主的同意来他的住处……”
亚伯气急败坏,“那还不是因为你蠢,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丽娜顿时神采奕奕的说:
“咱们的儿子已经25了,长得可英俊了,和年轻的时候的你一样,但是他不喜欢这个小岛。
岛主安排他去大塞尔共和国读书,毕业他就在那儿找了工作,死活不肯回来。
如果他知道爸爸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一个人天天好想你,我就知道你没死,幸好让我找到你。”
丽娜又把自己说感动了,忘了刚刚被打了一巴掌,又扑向了亚伯抱住他。
亚伯现在十分瘦削,腿残疾,只能坐在地上,竟然一下被丽娜扑倒,亚伯嫌弃的一把推开她。
“你生的孩子也有资格叫我爸爸?我可是你主人,你的尊卑呢?”
丽娜十分委屈,小声说:
“主人,可是岛主教导我们说,现在已经没有奴隶了,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咱们两个。”
亚伯已经被关了快二十年,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他是高人一等的奴隶主,如果连这个信念都崩塌了,他绝对坚持不下去。
他又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打过去,丝毫没有留情,
“男女平等?你放屁!你们全都是我的奴隶,什么都要听我的!
赛梅多丽和我的儿子呢?他们去哪儿了?”
丽娜知道,亚伯只承认这个白种贱女人所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儿子。
她委屈极了,她为了亚伯连命都不要了,亚伯居然还在想着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你们失踪以后,老唐纳和紫苏掌管了岛屿,他们问,谁如果愿意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他们会安排船送出去。”
赛梅多丽带着着他的儿子,第一批就被送走了。
亚伯,你别想着他们了,赛梅多丽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失踪,她丝毫没有难过。”
亚伯不敢相信,赛梅多丽居然会背叛他,虽然她上岛是他们几个从大塞尔共和国拐骗来的,但赛梅多丽跟着自己一直表现得很顺从。
自己还给了他崇高的妻子的地位,只承认她生的孩子是自己的血脉传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居然毫不留恋的带着自己儿子走了,亚伯痛苦、愤怒、不敢面对现实,只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丽娜身上。
不停地打她,
“你怎么不滚?你这个低贱的奴隶,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碍眼?”
丽娜抱着脑袋不敢反抗,只苦苦哀求,
“亚伯,我是喜欢你的,最开始我们才是夫妻呀。
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奴隶,我从来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老唐纳和紫苏站在门外听着这场闹剧,紫苏已经帮老唐纳缝合好了伤口,老唐纳看上去没什么不妥,果然身强体健。
紫苏冷笑一声,声音冰冷无情又淡漠。
“求仁得仁,这是她自己求来的,不必同情,只要不死人,就先这么关着吧。
也许,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教一教丽娜防身的手段。
单方面的殴打,可没什么意思。”
老唐纳对紫苏的意思心领神会,他也同样恨亚伯,仇恨的程度甚至超过紫苏,当年他亲身经历的痛苦,比年幼的紫苏多得多。
当年,这十几个人所做的恶事罄竹难书,已经到了不是人的程度。
你永远无法想象,有一类天生的恶魔,当受尽压迫,突然有一天地位得到提升,成了有权势的人。
他们不会变成仁慈的天使,只会十倍百倍的,把他曾经承受的痛苦施加给别人。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魔鬼吧!
对待魔鬼,只能采用魔鬼的手段。
老唐纳点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答应,
“好,我知道怎么做。你也该上去了,这里交给我。”
紫苏点头,他到了一楼,就发现只有卷耳还坐在餐桌边,其他人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二点,怪不得人都走光了。
紫苏脚步很轻,
“卷耳,你在等我吗?”
卷耳回头,“是啊,咱们俩是不是该聊一聊?”
紫苏环顾了一下客厅,
“去我房间吧,我是有些话要告诉你,我也要顺便换件衣服。
卷耳立即跟在紫苏后面上了三楼,卷耳坐在了套间中书房位置的沙发上。
紫苏先给他倒了一杯茶,
“等我换完衣服就过来。”
卷耳环顾房间,对面大大的办公桌后面是到顶的书架,书籍堆的满满当当,而且有很多都有泛旧的痕迹,显然是经常被翻动。
不一会儿,紫苏就换了一件法兰绒睡袍出来,显然已经洗漱过了,头发还有点微湿。
卷耳啜饮着热茶,绿色的叶子在玻璃杯中沉沉浮浮,跳着优美的舞蹈。他没有主动开口,等紫苏打开心扉。
紫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深夜的茶暖人心扉。
第84章 万人迷岛主他是个大杀器31
紫苏沉默了很久,娓娓道来,声音却空旷悠远,仿佛隔着日月山河。
“卷耳,让我从头给你讲吧。
我之前跟你说过,大塞尔共和国曾经有过八十年的奴隶时代,是真实发生的历史。
那个时候,奇美杜拉岛还属于大塞尔共和国,但这个小岛面积狭小,离陆地很远,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
后来在岛上发现了这个拥有神奇功效的“不老泉”。
第二任暴君将这座岛建设开发之后,送给了他的情妇,并且带了一堆的奴隶过来照顾这位以美貌闻名的情妇。
我母亲和老唐纳原本都是暴君女儿的奴隶,但因为得罪了公主,被发配到了这个孤岛。
我母亲被送给管理这个小岛的奴隶小头目,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母亲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
后来,大塞尔共和国被推翻政权,这座小岛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孤岛。
奴隶小头目负责开着船,每月往返大塞尔共和国一次,采集补给,他最后一次去,就发现大塞尔共和国翻了天。
曾经的国王和特权阶级被斩首,奴隶翻了身,据说以后要人人平等,再也没有奴隶。
那个小头目目睹了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留下来参与解放,又静悄悄开着船离开大塞尔共和国,回了奇美杜拉岛。
他却对岛外发生的事三缄其口,维持着岛上不变的生活。
偷偷联络了十几个同样身为奴隶人,有样学样,一夜之间控制了当时的奇美杜拉岛。
岛上唯一的主人,那个美艳的情妇变成了这个小头目的禁脔,她的几名亲信侍从被屠杀。
但这次岛上的叛乱对其他奴隶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好的改变,反而是越来越糟。
奴隶小头目,一夜之间变成了他一直向往的奴隶主的角色,而和他一起反叛的十几个人,和他一样在这个小岛上作威作福,尽情地欺压剩余的人。
他们还开着船,去大塞尔共和国拐骗了不少年轻的少女供他们享乐。
这时的奇美杜拉岛是比原来的大塞尔共和国还要恐怖的地狱。
这个时候我出生了,但因为我是低贱的“奴隶”所生,根本不配继承尊贵的小头目的姓氏,而且也不被承认是他的孩子。
小头目与国王之前的情妇,也孕育了孩子,那才是尊贵的“贵族”。
这几个曾经的奴隶制的受害者,一旦自己可以拥有崇高的地位,越发的在乎所谓的阶级与尊卑,对原来的奴隶极尽剥削和压榨。
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我母亲后来生病,小头目无动于衷,任凭她就这样死去,也不肯稍稍花点心思,送她去大塞尔共和国医治。”
紫苏眼神凉薄,
“后来,我母亲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除了我和老唐纳,没有人对她的死去动容。
他们只是继续,用以前国王留下的那些珠宝,换钱过着奢侈的生活,可是原来的那些奴隶,却吃不饱饭,生不起病。
我身体从小就不好,也是因为小时候物资匮乏造成的。”
紫苏看着卷耳,眼神中有让人不易察觉的忐忑,虚虚拢住卷耳的双手,不敢用力。
“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地下室会有那些人的存在了吗?
不要害怕我好吗?”
卷耳微笑翻手抓住他的手,却有力得多。
“我没有害怕,那个女人丽娜怎么样了?”
“我把她和亚伯关在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亚伯脾气非常暴躁,过几天她就会受不了。
我让她吃点教训,再放她出来,以防她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卷耳多少明白紫苏这个主角受为什么后期会大杀四方了。
这遭遇放谁身上谁不黑化?
“我觉得地下室的门和地面还需要再装一下隔音棉,需要我帮你订购吗?”
紫苏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就是狂喜,卷耳不但不怕他,还决定站在自己这边帮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呢?
“好。”
卷耳立即抽回手拿出手机下单,紫苏顿时有些后悔,应该回头自己慢慢下单的。
他摩挲着指尖,回味着之前的触感,盯着卷耳,视线不肯离开一分一秒。
卷耳为了安抚他不安的心,也没有马上离开,两个人喝着杯中的热茶,随意的闲聊。
等卷耳第三次打哈欠,紫苏再不舍,也知该放他回去了。
“卷耳,天都快亮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卷耳有些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对吧?”
紫苏笑,“空前的好。”
他这话并不是开玩笑,他确实感觉非常好。
卷耳见他状态不错,也就起身离开了。
出门就刚好遇到了早起准备去跑步的MF。
MF见卷耳从三楼的楼梯下来一怔。
三楼是客人的禁区,那是专属于岛主紫苏使用的区域,他们所有人刚上岛时,就被告诫不要踏足三楼。
卷耳这个时间从三楼下来,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卷耳昨晚上是在三楼过夜的?
他什么时候和紫苏在一起的?
卷耳现在困麻了,脑袋都有点不清醒,见到MF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完全没注意到MF有些吃惊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蜚零和夜合就离开了岛屿,没见到卷耳都有些遗憾。
卷耳中午才起床,吃完午饭就去蝴蝶谷工作了。
紫苏今天没有跟他,估计在处理地下室的事情。
卷耳结束工作,就随意的沿着海岸线慢慢行走。
这个小岛根本不需要选择,走到哪儿都是美景。
卷耳这时看到一棵树,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小孩子或者是哪个会享受的大人,在高高的两个枝干之间挂起了一个吊床。
卷耳目测了一下距离,离地面有三四米,他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卷耳沿着树干向上攀爬,很快就躺在了这个空中的吊床上。
海风轻柔地抚摸着卷耳的脸庞,他躺在吊床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晃。
树叶在他身边摇曳,发出阵阵沙沙声,卷耳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缓慢,他渐渐地陷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微微睁眼,树木参天,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眼前晃动,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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