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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反应(近代现代)——农夫甘甜

时间:2024-04-05 16:16:58  作者:农夫甘甜
  没给顾向南回答的机会,说完又马上补了句,“不过咱们这儿也有规矩,开了局,房间里就不能再进外人。所以,虽然觉得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抱歉啦,小辣椒,即使你不喜欢,你也只能从我们的人里选……”
  “不,”顾向南微微一笑,两指轻移,把握十足地将手里的牌换了个方向,指向地上的男人,“我选他。”
  “……”刺猬头的喉咙顿时被堵住,看上去很意外。
  但也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烦躁地挥挥手,“行行行,选他就选他吧。那啥,你们两个,放开他。”
  男人终于重获自由,甩开那两人的手,立刻跑向顾向南。
  腿脚被一个姿势禁锢太久,还没完全恢复,跑着跑着,差点一个踉跄直接跪下。
  好不容易站到顾向南身边。
  顾向南冲他笑了下,强忍住那股难闻的气味,示意他安心,“开始吧。”
  梭哈规则简单,所有玩家先下底注,之后荷官给每人发一张明牌和一张底牌,然后由明牌点数最大的人开始下注。
  其他人可以跟注、加注或者弃牌。
  一共五轮,直到最后一轮——还在场的玩家亮出各自底牌,五张牌排列组合,比谁更大。
  顾向南迎视着前方刺猬头的挑衅,丝毫不敢露怯。
  即使心已经被绑在钢丝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堕入深渊,也仍强打着精神,让自己看起来底气十足。
  就在房间里的气氛凝滞到极点时,顾向南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池穆。
  顾向南莫名松了口气。
  手指按向接听键,迟疑片刻,刚准备接听,就听刺猬头问,“这人谁啊?你男人?”
  顾向南没回,目光放在手机屏上。
  看着上面不停闪烁的名字,心里的害怕刹那间被激发出来。
  不管了,顾向南一狠心,就要按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但还是晚了一步,指尖还没碰到屏幕,手机就被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的手拿走。
  只见刺猬头努努嘴,表情很不认可,“小辣椒,不行哦,进了这个门,人不能再进来,电话当然也不能进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找外援呢……而且赌桌上有规矩,手机绝不能上桌,你已经犯了大忌了哦。”
  “这个手机就我先替你处理了。”
  然后顾向南眼睁睁看着它落入装满酒的杯子。
  看着它从发光到熄灭。
  就像最后一点希冀也被剔除。
  他彻底没了退路。
  顾向南垂下头,指尖默默收紧,声音像被盖在棉絮下,沉重低闷,“好的,我知道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此时都围拢过来,聚在方桌前,观看两人博弈。
  两人前面已经各自放了五十个筹码,一个筹码代表一百万。
  男人站在两人中间,挽起袖子开始洗牌。
  不算熟练地洗过三遍后,刺猬头忽而说,“客人优先,先发给他吧。”
  顾向南轻笑,淡淡应下,先下了一百万。
  刺猬头摸着下巴,也跟了一百万。
  男人看着两人的注,眉心聚拢,然后给顾向南发了两张牌,明牌是黑桃K。
  刺猬头的则是梅花9。
  开局顾向南占了上风。
  顾向南并不十分高兴,手指滚着筹码花边,拄头思考。
  几秒后,又下了五百万。
  刺猬头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忽然用力鼓起掌,“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手笔就是大!我跟。”
  接着也推了五百万出来。
  然后是第三张牌,顾向南拿到的是黑桃10,而刺猬头则拿到了方块9。
  两人的牌看上去都很不错。
  顾向南望着现在的局面,轻轻扯起嘴角,二话不说,又扔下一千万的筹码。
  随后抬起眼,“跟吗?”
  刺猬头沉默。
  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手臂痞痞地搭着,一动不动地望着顾向南,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他沉浮赌场多年,绝不相信自己今天会折在他身上。
  指使手下人拿来烈酒,“吨吨吨”对着瓶口吹了一半。
  接着把酒瓶往地上一扔,随意地抹了下嘴巴,脸上挂上野性的笑,“当然。”
  顾向南点点头,高贵淡定。
  男人接着发第四张牌,顾向南的这次是黑桃9。
  正要给刺猬头发时,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挟着所有期待,逆着光从阴影里走来。
  众人齐刷刷回头。
  包括顾向南。
  在紧张的气氛凝滞到连胃都开始隐隐抽搐时,顾向南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池穆必须看到了他的定位。
  明白那是他的求救。
  他一定要来。
  顾向南这几年虽然百无禁忌,领着一堆人混迹各种娱乐场所,但到底没碰上过什么大事。
  每一次在黑暗将要碰上他时,池穆都会抢先一步帮他解决。
  让他始终活在阳光底下,肆意挥霍自己的快乐。
  这还是第一次,他单枪匹马,跟一群明显会伤害到他的人待在一起。
  即使装得再像,腹部颤抖的肌肉也骗不了人。
  不过幸好,池穆来了。
  他身高腿长,几步迈进包厢,视线冷冷淡淡地扫过一圈,锁定住中间的顾向南。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侵犯了别人的领地,所有动作都从容且理所当然。
  顾向南抬起头看他,觉得此刻的他特别像老电影里被加了滤镜的男主角,浸在光里,整个人迷离不清,却分明有种震撼人心的帅气。
  “向南。”
  他站到顾向南身后,根本不用多说,自动化为他的底气。
  池穆今天穿了件黑色皮夹克,深暗禁欲的皮革套在他冷色调的皮肤上,看起来就像夜色与星辰相衬,般配得令人心动。
  顾向南刚要说话,忽然又从外面“唰唰唰”跑进来一堆人,包成半圆,迅速围向池穆。
  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肌肉块又大又壮,面容也凶狠阴沉。
  那边的刺猬头跟着竖起眼,看着池穆这个不速之客,脸色差到极点。
  随手打了下旁边人的头,粗声粗气地问,“这人怎么进来的?你们这么多人,拦一个都拦不住?你们是废物吗!?那些饭都白吃了?”
  “对不起,老大,他真的太强了,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带头的人一脸愁容,脸上挂着彩,脸皮皱在一起,庞大又无助。
  刺猬头:“……”
  无语地转了转脖子,望向池穆,“你他妈谁?”
  池穆唇线拉直,没有回答。
  刺猬头:“……还挺装!行,不说是吧,我不问了,你爱谁谁!不过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也是你能随随便便来的?”
  “不就是迷画,为什么不能来?”池穆终于有了反应,眼皮上撩,目光在赌桌上滑过,落到刺猬头身上,像一柄剑无声落下。
  明明是清净无欲的模样,却无端带着杀意。
  “梭哈是吗?我跟你来。”
  “诶?那可不行!这局都开始了,哪有中途换人的道理?而且谁又说得准,你是不是有备而来……”
  刺猬头眼睛往一边张,唇角撇着,笑得很恶毒。
  池穆也像他一样,低头轻笑,轻描淡写地甩过去一把刀,“你有说不的权利?”
  “……”
  刺猬头僵着脑袋,眼睁睁看刀从自己脸侧飞过。
  干笑两声,也不敢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哈,哈哈,我不就开个玩笑嘛!那你来也不是不行,有话好好说啊,这么着急亮家伙干什么?”
  刺猬头让手下人送杯酒给池穆。
  自己则坐在座位上,摸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池穆接过酒杯,淡笑,“我看起来像很有耐心的人?”
  刺猬头:“……”
  不像,你看起来像随随便便就把别人刀了的人。
  池穆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橙黄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摇荡,慢慢松开手,把整杯酒都洒在地上。
  接着走到不远处的透明茶几前,从上面立着的冰桶里抽出一罐还没开封的啤酒,旋开盖子,放纵地往喉咙里灌。
  有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沾湿领口,印出一道湿漉漉的锁骨印。
  刺猬头不免有些看呆。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个男人,他惹不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池穆把喝完的酒瓶放回原位,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顾向南的椅背,俯下身,把他收进自己怀里,“累了吧?去那儿休息下,一会儿我就带你走。”
  皮夹克肆意敞开,露出里面纯白的内搭。湿了一小片,随着他的动作、神情和语气,浑身散发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张力和从容。
  顾向南在他的搀扶下起身,被他安置在远离风暴中心的沙发上。
  他单膝跪地,双手扶着沙发边,眼神平静而坚定,“向南,放心,交给我。”
  赌局重新开始。
  对弈双方发生了天与地的转变。
  刺猬头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散漫,背部挺直,双手捏着最上面的牌,目光犀利。
  池穆则坐到顾向南刚刚坐的位置上,冷静地看了眼自己的牌面,心下了然。
  因为在池穆进来前,顾向南已经拿了第四张牌,而刺猬头的还没发。
  所以一直被晾在一旁的男人重新握起牌,准备给刺猬头发第四张。
  但他手刚落下,刺猬头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说,你是真把我当傻子吗?”
  扣住他的手腕,猛地把他拉到跟前,动作粗鲁,暴躁地翻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来的袖子,从里面抓出一张扑克牌。
  看也不看,直接甩到他身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老千出的这么烂,还出到老子头上,我看你是真他妈活腻了!”
  男人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虚得不行。
  被刺猬头拽得摇摇晃晃,甚至忘了反抗。
  刺猬头接连几次被人下面子,正愁没处泄火。
  刚好这男人好死不死地撞到他手上,不怪他拿他开刀。
  他随便点了一个人,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你,过来!把他手剁了。”
  被点到的小弟立马上前,冷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军刀,抓起男人的手就要砍。
  男人拼命挣扎,“啊,不要!放开我!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
  顾向南见状从沙发上站起来,紧紧地盯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去。
  池穆余光瞥到,眼里一寒。
  慢吞吞点起支烟,含进嘴里,就着烟丝往外吐气,“慢着。”
  刺猬头:“怎么?”
  池穆:“小孩子不懂事,用不着这么凶,回去了我们自然会教育。这样,这副牌我不要了,咱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刺猬头:“你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你算什么?这他妈都听你的,我还要不要混了!?”
  池穆夹着烟,透过烟雾看向他,“朱玺,我是在给你机会。”
  朱玺?
  顾向南微怔,原来刺猬头叫朱玺。
  朱玺也没想到,池穆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表情更加难看,半是恐惧半是烦躁,不料自己今天竟碰上了个硬茬。
  全场只有池穆最是自在,双腿随意地分开,身子半弓,陷在靠背里,“按照现在的牌面,我只要底牌和最后一张牌,分别是黑桃J和黑桃Q,我就一定赢。到时候你就算拿到同花色的两条A,也压不过我。”
  “……”朱玺重重地哼了声,嗤之以鼻,“你讲笑话呢?这还用你说?老子还偏就不信你运气会这么好!”
  朱玺被刺激到,用力拍了下桌子。
  “不用重新开始了,就这副!小七,你过来发牌。”
  叫“小七”的人走过来,不看他们,摸着之前男人洗好的牌继续发。
  朱玺的第四张牌是方块8。
  看到牌的一瞬间,池穆就笑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朱玺,你这根本毫无胜算啊。”
  池穆说完,又推下两千万筹码。
  看着场上略显心酸的局势,朱玺的脸色由青转红。
  额上血管爆突,他想了很久,还是强跟了两千万。
  池穆望着他,满脸欣慰。
  朱玺:“……”
  就剩最后一张牌。
  池穆的是黑桃Q,朱玺的则是黑桃J。
  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都为朱玺捏把汗。
  不管池穆的底牌是不是黑桃J,除非朱玺的底牌还是一张9,否则他必输无疑。
  池穆十分怡然自得,大喇喇往靠背上一贴,把桌上的五张牌全收拢到自己手心,一副已经赢了的样子,“梭哈。你跟不跟?”
  朱玺:“……”
  他耸起背,双手越握越紧。
  他手里最后一张底牌是红桃7,也就是说,不管池穆的底牌是不是黑桃J,他就是K、Q、10里面任意一张,也比他大。
  ……他不敢赌了。
  明亮的灯光降落到他身上,映照出他格外挫败的脸。
  他垂着头,低低说道,“我认输,不跟。”
  池穆点了下头,拉开椅子站起来,“谢谢,人我带走了。”
  然而池穆刚准备带顾向南和男人离开,背后忽然响起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池先生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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