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打断了他的话:“是我说只有你好好学习这上面的姿势,你父亲才有可能得救,是吗?”
楼弃就这么紧盯着他的面颊,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萧令看到他点头之后突然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楼弃,你自己这不是也知道?”
原来他就是为了套自己的话……
楼弃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
萧令勾住了他胸前的一缕头发,懒洋洋的出声说道:“快点啊,楼弃,你难道真想我手里的折子明天递到父皇面前吗?”
楼弃心里闪过无数挣扎,然后拖着膝盖迎上前去,随着缓慢的凑近,萧令的眼神也变得幽暗无比。
知道楼弃在他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楼弃就这么在他的唇边静止了片刻,之后又撤开,眸光闪烁着看向萧令。
萧令嗤笑了一声,挑眉:“就这样??楼弃,你一下午就学了这个?”
萧令咂咂嘴:“我不相信这上面就只教了这个。”
楼弃躲过他的视线,不再跟他对视,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像是底气不足一样:“还教了别的。”
“那别的呢?”
萧令随着又问。
楼弃不说话了。
宽大的黑袍罩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肌肤白皙,胸前还有昨天晚上没有消失的暧昧痕迹,平常的楼弃跟妖孽两个字不沾边,但是一到床上这番景色竟然多了几分妖气,勾人而不自知。
萧令搂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床榻上,楼弃拼了一下午的春宫图就这么飞扬起来散落了一片。
楼弃心里一惊,伸手想要去捞那些碎片,拧着眉喊道:“我的图。”
萧令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这么在乎那些图,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唇瓣落在他的脸颊处亲昵的亲着。
“在意它做什么?你要是这么想学习,明天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一本新的就好了。”
说完之后撑起来一些身子,拉开距离垂眼盯着楼弃的面颊:“但是如果明天你再把那些图撕碎,可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楼弃张了张嘴,拽着他的衣袖:“萧令,我能不能不学?我不想学这个。”
萧令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可以不学,那就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亲自教你,怎么样?”
楼弃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虽然面前的这个人长了一张跟唐覃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他做事远远比唐覃要更狠辣。
上一世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唐覃对他的爱,不管做什么都是想要跟他在一起,但是有时候萧令做出来的事情好像就是为了折磨他,羞辱他,想看他失态。
楼弃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萧令,你别这么逼我。”
“这个就叫逼你了?”萧令说话的语气冷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天了,楼弃,难道你还没想通吗?还是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不……”
楼弃生怕他抽身离开自己,再失去这个机会。
楼弃摇摇头:“我没有……”
萧令拍拍他的脸颊:“那就好。”
萧令唇瓣落在他的耳垂处吮吸撕咬,略微沙哑的声音,一点点钻进楼弃的耳朵里。
“我们今日就不用药了,好不好?”
“我想看你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很少见……”
屋里点燃的碳火很足,萧令这样凑过来,让纱幔里的温度又升高了一些,楼弃耳朵和脸颊都变得滚烫,热浪焦灼着,挤压着心肺,让楼弃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萧令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没有下药的身体感官格外清晰,也更能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
他突然有一瞬间很想念上一世的唐覃,那个世界的唐覃虽然表面上凶神恶煞,但是只要他说说好话,唐覃就会退步,但是萧令软硬不吃,还总是想尽办法折磨他。
楼弃紧紧咬着牙关,萧令感受到他的紧绷,温声安抚道:“不用这么紧张,楼弃,放松,昨晚的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那他妈是被喂了药……能跟现在比??
萧令三两下将他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又问:“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学到??”
楼弃深吸了一口气,“学到了一点……”
萧令听到他的话之后眼睛亮了亮,挑眉问道:“学到了什么?”
楼弃脸红的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虾,还冒着热气,声音细的几乎听不见,萧令在这个时候像是多了很多耐心,凑近了一些问道:“嗯?告诉我。”
楼弃指了指那个册子:“你,在下面。”
萧令点点头:“那你呢,先生。”
萧令突然这个时候叫起了这个久违的称呼,楼弃眼皮都跳了跳,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乱叫什么?!”
萧令见到他发怒,心情看起来更好了:“不行吗?我叫错了吗?”
他凑在楼弃耳边,低声询问:“你不觉得现在我们两个的身份调转了过来吗?”
萧令把玩着他的手指,懒洋洋开口说道。
“先生授我诗书……”
他嘴里的话顿了顿,搂住楼弃的身子,将他翻转到自己身上,颇有暗示性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含笑开口说道。
“我教先生床术。 ”
第七十章 囚禁权臣太傅 25
身份上的禁忌和现在两个人在做的事情形成极致的反差,罪恶感和背德感让楼弃一时间无地自容,他抬手想要去遮挡自己的脸颊,但是却又被萧令拉住手掌。
“别挡,这样好看。”
手掌拉下来,萧令看到了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
萧令捏着他的大腿,眼神幽暗:“楼弃,这样的你,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过了。”
“从前听说你是断袖的传闻,你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又高兴又难过,我难过的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呢?”
楼弃被他顶得痛苦不堪,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身体反被拉下去,距离凑近,楼弃的发丝都落在他身上,萧令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楼弃,你想我吗?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
楼弃手掌按在他的胸口,唇瓣被自己咬的泛白,声音一直在打颤。
“萧令,很难受,这样。”
萧令笑吟吟看着他,低声询问:“哪样?”
楼弃抿唇不说话了。
萧令翻过身去,两个人的位置又换回来,楼弃抬起来眼睛看着他,断断续续开口你:“你说的,我爹的奏折。”
萧令“啧”了一声:“什么都没干呢,就开始要彩头了,太傅大人小心太贪心会弥足深陷。”
楼弃知道他不会真的让他父亲经受牢狱之苦,让两个人的关系再度恶化,他就是故意这样,故意折磨他,让他一直处在临近崩溃的边缘,为了逃避这样,自己也只能寻求他的帮助。
他享受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楼弃的脸颊埋进他的胸膛里,无助地摇摇头。
萧令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脸颊转出来,强迫着楼弃和他对视,他一字一句道。
“楼弃,我知道,除了楼家人的性命之外,你肯定还有别的想在我身上得到的东西,不然你也不会做到这份上,你也别说是为了我,我不信这样的鬼话,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就要摆出求人的姿态。”
“我现在在乎的东西没几件,你想要可以拿去,但前提是,得做到让我满意。”
纱幔围的严实。连里面的烛火都透不出几分光亮,也只能看到光影绰绰。
一直到烛火燃尽,屋里终于没了动静。
天刚蒙蒙亮,萧令就要起身去上朝,天气很冷,楼弃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萧令却非得把他拽起来,楼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干什么?”
萧令促狭一笑,摸着他的脸颊道:“外头下雪了,去上朝。”
楼弃皱眉,不悦道:“你不是替我告了假吗?”
萧令挑眉:“你跟我去。”
楼弃身上酸疼得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太开,闭上眼睛又要准备躺下,但是萧令却将他再躺下的动作止住了,他捏着楼弃的胳膊:“我让人来给你更衣。”
萧令起身去叫人,楼弃抬手将枕头砸过去。
但是这样发泄的动作也无济于事,很快就涌进来的一堆人,三说两说地带着他起来更衣漱口。
大氅套好了之后楼弃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掀开帘子眼前一片白色将他眼睛刺了一下,他皱眉睁开眼睛,果然是下雪了,应该是昨夜下的,现在积雪已经有三指厚了。
楼弃心里骂骂咧咧地踩着台阶往下走,昨天晚上折腾他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居然下着雪大清早将他从被窝里拽起来陪他去上早朝,萧令果然是个报复心极强,心胸狭隘的小人。
【好感值+10】
....
楼弃刚在心里骂完机械声音就响起了,搞得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楼弃。”
身后传来声音,他站在原地安静了片刻才转过身去看,今日萧令穿了一件白色大氅,里边是一件靛蓝色的锦袍,大氅一盖只漏了一点边缘,看着倒是有了几分年轻人的跳脱。
他刚打量完萧令今日的穿着,下一秒一个雪球砸过来,他讶然了一瞬,眼神转到萧令的面颊上,他笑得很畅快,楼弃咬牙瞪他:“我大氅是新的!”
萧令摸着雪球:“雪也是干净的。”
楼弃指着地上他们两个踩出来的脚印:“干净什么?!我们两个刚刚都踩过了!”
萧令笑吟吟看着他,嘴里又开始辩驳:“我从那边拿的。”
楼弃将身上的雪打干净,皱眉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萧令把雪球塞到他手里:“我让你砸回来,行了吧,喏,我这个大氅也是新的,还是白色的。”
楼弃掂着不太瓷实的雪球,抬手砸过去,直直地打在他的脑袋上,萧令没想到他会直接打在他头上,惊诧地看着他,楼弃翩然一笑,转身不理他了。
萧令像个孩子一样跟在他身边叫道。
“楼弃!!!”
楼弃拍干净身上,一旁的下人撑着伞往前走。
“不是上朝吗?再闹就晚了。”
萧令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一点满足的笑意,像是想起来什么,大梦初醒般勾了勾唇角,神情变得怅然。
路上有积雪,马车走得很慢,楼弃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时不时撩开眼皮问道:“怎么还没到?”
萧令视线落在他身上,轻声道:“快了。”
楼弃打了个哈欠,皱眉骂他:“都怪你,非得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萧令撑着脑袋不说话,眼睛微眯。
终于到了宫门处,有人见到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纷纷驻足侧目,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寒暄。
“这是什么情况,三殿下和太傅一起上朝?”
“还是同乘一辆马车。”
“哎,前几日不是听说太傅告假了吗?怎么又来上朝了。”
“太傅是何许人也啊,自然是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咯。”
众人的讨论声压的很低,连萧令都没有听到几句,更别说是楼弃了。
楼弃身上处处都是疼的,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听他们各处禀报,他总觉得萧令把他拽来上朝不单单是因为下雪想让自己陪他,更或许...还有朝堂上的事情?
难不成是他父亲在边疆讨论立储之事的奏折?
楼弃心中突然开始忐忑不安。
第七十一章 囚禁权臣太傅 26
可是聚精会神听了好大一会都没有听到关于他父亲的奏折,眼看着早朝就要结束,楼弃稍稍松了一口气。
提着的心刚放下来,就听到皇帝开口。
“众爱卿没有事情要奏了吧?”
周遭一片寂静,楼弃抬了抬眼睛,心里突然预感到了什么,转眼看向一旁的萧令,然后又听到皇帝的声音。
“朕倒是有一件事情。”
楼弃眼皮跳了跳。
“如今三皇子已经到了年龄,也赐了府邸,朕想,偌大个府邸,倒是缺个女主人打理。”
楼弃脑子里嗡地一声,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皇帝那些话那么熟悉了,因为当年他给自己赐婚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话,只不过是当场就被自己拒绝了。
不知道萧令会怎么样....
如果萧令真的成了婚,是不是就不会把自己囚禁在府上了?
对啊,要是他成了亲,肯定就不能再囚禁自己了!
可是皇帝说完之后,萧令很久都没有动静,楼弃的眼睛瞥了又瞥,看了又看,萧令就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朝堂之上安静非常,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站队,终于在所有人倍受煎熬的时候,尚书突然站出来,符合了皇帝的说法,楼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这个什么尚书家有三个女儿,不论是性情还是才学都非常出众,他大概也想着萧令能娶了他家里的哪个女儿,按照萧令如今的地位,入主东宫是八九不离十了,到时候他们一家跟着就此飞黄腾达。
可是...皇帝为什么在朝堂上特意提起来这件事情呢?
自己的儿子赐婚这种事情,私下商讨过再下旨,不是更顺理成章吗?
他记得上一次给自己赐婚,是因为私下商议不成,皇帝才拿到朝堂上来逼他就范,又或者说是给他一个警告。
可是对于萧令呢?
难不成是...萧令不愿意成婚?
萧令一直没有动静,楼弃站在原地做了这么多的猜测,也有些累了,他打算看看萧令如今的神情,刚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萧令的眼神正朝着他看过来。
楼弃心里一惊,萧令这个时候看他干什么?难道这样的事情还要他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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