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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罗生门(无限)——八分十二

时间:2024-04-05 16:27:41  作者:八分十二
  见这家伙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明仪阳收回视线。
  尧昆锐不甘心,小声嘀咕:
  “我他妈就说妈怎么了,你他妈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花,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了!
  拎着他领子提起来的青年凶狠得令人不敢逼视,脸上结块的血迹凸显出毫无遮挡的暴徒气质:
  “我没那么好脾气跟你讲道理。”
  尧昆锐努力蹬着腿,窒息和恐惧让他在对方面前像小鸡般无力。
  这人咧开森白牙齿,漆黑眼珠像深不见底的渊:
  “再有下次,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尧昆锐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脑子嗡嗡作响。
  看这狗东西懵得爬不起来,青年没再计较,迈腿就走。
  其它人见状,眼观鼻,鼻观心地快速绕过他离开。
  黑暗中只余远去的寥寥脚步,背后通明的白光也在呼吸间骤然熄灭。
  陷入可怖寂静的红发青年看没人等自己,艰难地撑起身体想爬起来。
  他到底还是怕掉队,只剩回响的走廊里,脚步声都快听不到了,他却痛得没法起身,急得眼泪差点出来。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拍。
  他吓得大叫着往墙角缩,生怕是怪物跑来捡漏。
  借着空荡教室投射的微弱光线,他勉强看清了对方令人印象深刻的脸——拍他肩膀的人竟然是言祈灵!
  男人精美的五官在幽微中曲折出深浅不一的暗影,异瞳隐隐在晦暗里发光。
  尤其是红色的那颗,似乎比蓝色的更亮。
  男人仍是笑着,跟之前在公交车上的表情没两样:
  “还能走吗?”
  尧昆锐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
  心中揣摩着对方的脾性,他的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恰当的宣泄口:
  “我又没让你等我!能不能走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男人笑了一下:
  “那不打扰你了。”
  尧昆锐连忙拽住了对方被血浸透的袍角,勉强撑起纸老虎的姿态:
  “是你把我从公交车上抓下来的,我现在这样,你不能走……不然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
  言祈灵居然真的站住了。
  等他缓过痛意爬起来,他听到这人温柔的询问:
  “可以走了吗?”
  他稍微心安,别扭的说:
  “你走前面。”
  言祈灵依言走在前面。
  他忽然觉得对方也没有那么可怕。
  最重要的是,比那个一言不合就想打人的明仪阳好说话多了。
  看到教学楼外路灯散发的冷光后,尧昆锐高兴得不能自己。
  光明给了他充足的底气。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彻底黑下去的走廊,骤然燃起的恐惧使他三步并两步越过言祈灵,率先往有灯的地方快步走去。
  反正言祈灵比他有本事,他才不要殿后。
  刚冲出去,他发现明仪阳一行人居然没走,看样子像是在等他。
  安全使他重新拥有了人性,心里不知怎么升起点感激。
  还没开口说话,明仪阳就挑起锋利眉眼看他:
  “言祈灵呢?”
  想起丢在后面的言祈灵,他掩饰般拒绝对视:
  “他走得比较慢,在后面。”
  “是吗?”
  明仪阳嗤笑着拉长音调:
  “我以为他在里面等你,原来是走得慢啊。”
  尧昆锐不自在地握紧拳头。
  他只是害怕,言祈灵又不害怕,他提前到灯光底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没走,就算明仪阳他们不在,他也会等言祈灵出来啊!
  他抿了抿唇,注意到所有人手里都拿着张牌子,尝试转移话题:
  “这是什么?”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粟薄环顾周围,见没人愿意解答,虽然知道原因,却还是对面露尴尬的红发青年心生怜悯,小声地说:
  “是宿舍卡,不知道是谁钉在路灯上的,待会儿我们应该要进宿舍楼了。”
  他心神又提起来,生怕没有自己的份:
  “只有这些卡吗?”
  粟薄小幅度撞了撞姒姝好的手臂。
  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收到暗示,翻了个白眼,随手抛给他一张:
  “你的,每人都有。”
  尧昆锐松出口气,接过细看。
  这是张雪白无字的卡,宿舍号和姓名都没有,不知道有什么用。
  耽误了这会儿,言祈灵还是没出来。
  顶着周围的探究视线,尧昆锐不由看向教学楼。
  他记得就隔了个大堂的距离,怎么出来这么慢。
  等那道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他觉得自己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明仪阳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人到齐这件事,不等言祈灵靠近,转身就走。
  尧昆锐生怕被丢下,几步跟上。
  姒姝好却不怕黑了,特意落下脚步,把手里的卡递给言祈灵。
  “怎么晚了那么久,没事吧?”
  言祈灵笑笑,不动声色掠过她手腕上戴着的银累丝同心镯:
  “没事……对了,这张卡是?”
  “宿舍卡。”
  少女利落回答:
  “我们刚才看过地图了,宿舍在靠近后山的那片,是H形建筑,而且好像是男女混宿…这还是挺友好的,不然要是我跟粟薄单独住到别的地方去,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仰头看向搭有玻璃顶棚的高大建筑,摸了摸袖中铅笔,浅笑:
  “放心,在到达出口之前,我会尽力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少女露出感动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比明仪阳那个家伙好多了!你也放心,有我在,明仪阳绝对不敢欺负你!”
  言祈灵闻言,含笑的视线地在少女和银发青年间转了一圈,轻轻点头:
  “那就多谢了。”
 
 
第6章 21站:寝室
  宿舍共有三层楼,每间六人寝,这意味着他们之中会有一个人单独度过今晚。
  不幸的是,尧昆锐就是单独被分出去的那个人。
  女孩子们结伴进卫生间洗澡,而尧昆锐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走。
  他抓了抓自己带血的红发,觑着明仪阳的脸色,别扭地问:
  “今晚我能留在你们这里吗…打地铺就行……”
  明仪阳正摊开学校地图拍照,压根没理他。
  尧昆锐顿时感觉到一种被人无视的羞辱,忍着心头的怒火,他鼓起勇气喊了声:
  “明仪阳,问你呢。”
  青年低头检查手机里的照片,仿佛刚听到似地抽空瞥他:
  “这里是六人寝,听不懂人话?”
  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客气,尧昆锐像被人抽了一巴掌,无意识地咬紧牙根,很想发作。
  但隐隐作痛的后背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有多么不讲道理。
  他只能放软语气,小声哔哔:
  “就不能找个人跟我换一下……”
  确定照片没问题的明仪阳吱呀坐在椅子上,仿佛在看什么濒临灭绝的珍稀物种。
  “行啊,那你找人跟你换。”
  分明是这人坐着他站着,但尧昆锐就是有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得到首肯,他几乎是立刻就把目光投向在塑料盆里洗手的言祈灵。
  见他这个德性,明仪阳从外套内兜里掏出盒烟,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尧昆锐这次语气就有尊严得多:
  “言祈灵,我能跟你换吗?”
  水盆里的水洗成鲜红,犹嫌不足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净水珠。
  短暂的寂静中,氛围略显焦灼。
  轻弹烟盒抽出一根,银发青年冷眼旁观。
  就在他以为言祈灵终于要放弃营造圣父形象的时候,对方居然拿起了自己的宿舍卡,面不改色地递给了尧昆锐。
  明仪阳太阳穴忍耐地一跳。
  然后就听到此人又用那种熟悉的,让他不爽的温柔语气说:
  “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
  尧昆锐因为得到留下的资格而狂喜,敷衍一扫,笑嘻嘻地说:
  “没什么啊,言祈灵,谢啦。”
  男人伸手轻点卡片,发出“哒哒”声:
  “你仔细看。”
  对方古怪的态度终于让尧昆锐从喜悦中脱离出来,他总算有耐心多看几眼,随后脸色大变!
  原本空白的宿舍卡上,不知何时已经显现出言祈灵的名字和影像,虽然很淡,但怎么擦也擦不掉。
  明明刚才还只有宿舍号的!
  他立刻掏出自己的宿舍卡——居然也是一样!
  呆立在寝室中央,连卡片被人抽走他都没有感觉。
  脑中嗡嗡作响,原来天堂到地狱,只在瞬间。
  他深深感觉到一种被这个世界针对的绝望……以及,被人类世界排斥的恶意。
  这张宿舍卡,是姒姝好拿给他的!那个贱人,故意把最差的宿舍卡给了他,就是想让他在这个晚上死掉!
  这个宿舍楼就是个巨大的献祭场,而自己就是被瞄准的那个祭品!
  要是放弃留在这里,他恐怕根本活不过今晚!
  他钻进牛角尖不可自拔,完全忽略了最开始所有人拿到的都是空白卡,连宿舍号都没有。
  言祈灵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以安抚的口吻说:
  “别着急,你先回去洗澡,今晚加强警惕,一切按规则来。”
  因愤怒而胸膛上下起伏的红发青年挥开他的安慰,崩溃大吼:
  “你说得倒轻松,有本事你也一个人睡啊!他…我草,反正我今天是活不过这晚了,我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就是闯了个红灯吗?!”
  “我不管,今晚你们把我单独丢出去就是让我送死,我不去!我要住下来!”
  明仪阳把烟叼进嘴里,漆黑瞳孔深如枯井:
  “你今晚死不死我不知道,但要是再吵,我马上成全你。”
  尧昆锐激动的控诉立刻憋了回去,他憎恨地瞪着这人,后者懒洋洋地看回来: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虽然气恨,却闪躲着不敢继续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是不打算走了。
  银发青年有些心烦地把烟摘下,似劝告,似警告:
  “你不会想知道在无间世界违背规则的下场,除非你已经打定主意去死。”
  尧昆锐满脸的不信任,低着头抱住椅子腿不言语。
  出人意料的是,言祈灵这次同意了明仪阳的说法:
  “一旦违背规则,死的不仅是你,还有可能是其它人。”
  “你应该发现了,无间主虽然渴求外来者的血肉和灵魂,但并不能随便收割,他们只能在自己制定的规则中,对‘违规者’进行惩罚。”
  “我们现在拿到的宿舍号分布,也是规则的一种。容留你,不仅你会违反规则,这间宿舍里的所有人,也有可能被视为违反规则。”
  旁观的虎家叔侄俩变了脸色。
  明仪阳发现假花瓶还挺会煽动人心的,不过他乐见其成。
  于是又把烟咬回嘴里,悠闲看戏。
  尧昆锐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果然着急上脸:
  “试都没试怎么知道结果?万一没事呢!”
  虎高明阴阳怪气地反问:
  “那万一有事呢,你担得起几个责任?”
  虎志诚没说话,中年人面沉如水,但隐有摩拳擦掌,随时实施暴力的意思。
  眼看着再待下去没办法讨得好处,言祈灵笃定的“违规论”也让他心生犹豫,复杂的情绪和抉择在脑子里挤来挤去。
  他看着好像置身事外的黑发男人,嫉妒,憎恶,畏惧,委屈,各种混乱的内容都涌上来,使他心有不甘,却又无法反抗。
  他不知该如何排遣,只能靠失态的吼叫泄愤:
  “你是既得利益者,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言祈灵,别以为你今晚等了我就可以指挥我做这做那!走廊到外面根本没几步路,我又不是走不出来!”
  “我今天晚上要是死了,我他…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拉你垫背!你最好祈祷你说的话是真的!”
  铁门哐地弹在墙壁上,发出剧烈余震,久久没有平息。
  红发青年气势汹汹地走了,虎高明目瞪口呆:
  “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都说的什么话啊!”
  围观全程的虎志诚放下拳头直叹气:
  “小言,你脾气真的太好了,这种人,直接丢出去就好,理他干嘛。”
  言祈灵仍旧在擦拭手指,闻言轻笑:
  “您觉得我脾气好?”
  虎志诚不假思索:
  “那是,公交车那会儿你就救过他,虽然说那个了一点…但他毕竟活着啊。刚才在教学楼里,我们都走了,就你担心他,还在里面等。”
  虎高明撇嘴插话:
  “可惜他是个白眼狼,言哥,你之后就别管他了,那种人,死了还为社会做贡献呢。”
  虎志诚瞪侄子一眼:
  “小孩子怎么说话的。”
  虎高明还记着那个红毛骂自己叔叔的仇,也不遮掩:
  “我又没说错,就他那个样子,谁想管似的。”
  看完热闹的明仪阳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又弹出一根烟递给虎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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