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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真的很快乐(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04-06 11:13:53  作者:七小皇叔
  “好厉害,那你们解决户口了吗?”于舟望着他。
  武翧蕤谦虚一笑:“解决了。”
  “那……是不是可以买房了啊?”
  武翧蕤一怔,苏唱也看一眼于舟。
  “还没有,怎么呢?”武翧蕤问。
  “哦,因为我妈说,想让我早点结婚,”于舟垂眼切土豆,“我觉得我们俩聊得还挺好的,嗯,其实都经人介绍,我也不是太想兜圈子,我也22了,希望是奔着结婚去的。”
  “对,我也是。”武翧蕤很赞同。
  “我想在25之前生孩子,那24就得怀,也就是说,24就得领证,现在开始谈,开始备婚也不早了,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再谈没有结果的感情,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她目光闪闪地看着武翧蕤。
  武翧蕤愣道:“能。”
  “所以我想先问一下,婚房要怎么准备呢?我的想法是,至少要四居,咱俩一间,大宝一间,小宝一间,还有一间留给来照顾月子什么的老人。其实五居是最好的,还能有个书房,但我觉得五居压力有点大。”
  武翧蕤没反应过来:“大宝,小宝是……”
  “哦,我是一定要生二胎的,我想要姐姐和妹妹一起作伴,我从小就觉得独生子女特别孤独。”
  武翧蕤欲言又止,苏唱也欲言又止,盯着于舟,抿起唇角。
  “你……”武翧蕤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这么年轻,就想着生孩子吗?”
  “嗯,早生早恢复嘛,”于舟很诚恳地说,“等咱俩订婚,我就把工作辞了,所以我觉得房子得全款买,不然你的工作要还房贷,还要养孩子和负责家里开销,会很难的。”
  “这……”
  “车的话是不是得准备两辆呢?你上班要开车,我也需要一辆接送孩子,不过这个不着急买,等孩子上学了再买也行。”
  苏唱转脸看着窗外,抬手,手背掩着鼻端。
  她想起当初在床上说“我特别不会说谎”的于舟,心情有些复杂。
  于舟瞥见她的动作,手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挠了挠苏唱的手心。
  苏唱反手轻拍她一下,仍旧侧脸望着窗外。
  很显然,之前武翧蕤对于舟挺积极,但这些话出来之后,他不太想多聊了,吃完饭他准备买单,于舟说刚结过了,她带了朋友来,不能让他请。
  武翧蕤推推眼镜,笑着说那下次请于舟。
  他觉得于舟做朋友还是不错的,但谈恋爱就算了。
  于舟拉着苏唱,很客气地跟他道别,俩人往地下车库去。上了车,于舟有点愧疚:“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啊,这么骗人?”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骗人?苏唱轻轻笑。
  “唉,但我要说我不想谈恋爱啥的,他会跟我姑讲的,之前他跟我姑说我没时间出来吃饭,我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于舟撇嘴,一瞬便心安理得了。
  “而且他之前跟我说,刚毕业就想相亲,也是想赶紧安定下来,好去拼博事业,那我这么讲不是挺适合他吗?我编的这套,‘安定’死了。”
  于舟啧啧啧地皱着鼻子,成功把自己说服。苏唱看她絮絮叨叨自我肯定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但又有那么一点吃味,于是抬手轻轻捏她的脸:“你这套,怎么从来不用来对我?”
  于舟莫名其妙地看她:“我骗人啊,我用骗人这套对你?”
  苏唱挑了个眉,不置可否。于舟反应过来:“不是吧,这个醋你也吃。”
  “你跟他说了很多话,也用了很多心思。”
  苏唱不喜欢于舟在别人身上用心思。
  于舟正欲开口,手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武翧蕤的消息。
  “谢谢你请客吃饭,刚刚走得比较匆忙,忘了跟苏唱打招呼,方便推我一下苏唱的联系方式吗?下次一起出来吃饭。”
  于舟冷笑一声,把手机举到苏唱面前,像令牌一样展示。
  “把你没喝完的那碗醋递给我,我要干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第80章 
  苏唱空手递碗给于舟,配音演员的无实物表演。
  于舟双手捧过来,一饮而尽,用袖子擦擦嘴,打个嗝:“好酸。”
  “够吗?”苏唱风轻云淡地问。
  “差不多了。”
  “所以要给他微信吗?”
  “我给他个鬼,”于舟愤愤不平,“这种男的看着学历高,其实可封建了,说想要安定,就是挑保姆和生育机器嘛,还是廉价的那种,我说那一堆的时候,你看他反应没有?他没觉得这种婚恋观有问题,眼神明显就是觉得要求太高负担不起。”
  苏唱没见过小鹌鹑这么有攻击性,一开始有点愣,清透的眼神注视于舟两秒,懂了其中的逻辑。
  她……吃醋了,而且吃得很厉害。
  这个发现让苏唱心里很愉悦,嘴角含笑地趴在方向盘上,听着于舟的滔滔不绝,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可。
  于舟痛心疾首地摇头:“本来这些话我也不想说,背后diss人不是我性格,但他也太那个了,眼看这个不行,立马找下一个,这车都还没开出去呢。”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舟鼓鼓腮帮子,有点怂,弱弱道。
  这是她在苏唱面前说过最重的话,说完便后悔,不知道苏唱会不会觉得她也挺差劲啊,这么骂人。
  但苏唱只以眼神点了点她的额头,直起身体启动车子,单手抚一把方向盘:“他是不是癞蛤蟆我不予置评。”
  啊这……看来她果然觉得背后说人不太好吧,于舟很是懊恼。
  下一秒,耳朵里传来矜贵的嗓音:“但天鹅,已经和他聊了几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苏唱目视前方道路,微微一笑。
  车辆从出口通道中徐徐上升,阳光自挡风玻璃处照进来,似洋洋洒洒的情诗,铺在写满温柔的面庞上。
  于舟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安全带控制了她,她就扑上去把苏唱亲晕过去。
  她回武翧蕤的消息:“我刚问苏唱了,她不愿意加,而且她说她喜欢我,她是弯的,我想了想我也挺喜欢她的,这就有点尴尬,所以咱俩还是不联系了吧后会有期。”
  删掉武翧蕤,于舟给她小姑姑发语音:“姑,我觉得你介绍那人可欺负人了,他没看上我就算了,还看上了我朋友,把我气死了,他问我要我朋友的微信,我说我俩是一对,然后把他删了,这什么人啊。”
  半真半假地告状,挺委屈地先发制人。
  在苏唱略带佩服的笑意里,于舟如释重负地把电话锁掉,在车里养了会神,突然问:“唉,你说你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毕业的,是真的吗?”
  “怎么?”
  “你看起来不像学霸吧,你可别是学霸啊。”于舟仔细端详她。
  “?”苏唱看她一眼。
  “讲道理,我能接受我女朋友特别有钱,也能接受我女朋友特别漂亮,但如果再特别会念书,就有点没天理了,”于舟琢磨着说,“你的优点够多了,如果……”
  如果再多,她担心hold不住,事实上,她偶尔也会有配不上苏唱的心理。
  比如说,武翧蕤想跟于舟在一起的时候,于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当他的目光投向苏唱,于舟会气他高攀。
  这个逻辑一换算,约等于,于舟认为自己也在高攀苏唱。
  虽然于舟很明白,优秀的基因和良好的教育环境,让下一代赢在起跑线的概率很大,但目前,此时此刻,她有那么一点不想听到苏唱的教育背景也极其优异。
  “所以你是吗?”于舟的眸子里燃着微小的需要被呵护的火苗。
  苏唱笑了笑,打转向灯:“编的。”
  于舟小小舒一口气,也笑了:“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我成绩一般,申得也不大好。”苏唱说。
  “哦。”于舟对国外的大学了解不多,听她这么讲便也不再追问,她打开手机,看到姑姑回过来一连串的信息,还有她妈妈赵女士在吃饭时问她怎么样的消息。
  于舟用拇指抚摸屏幕,突然觉得疲惫。
  下午,上完瑜伽课,俩人去社区超市买菜,于舟调馅儿包抄手吃。牛肉碎里加上少许芹菜,料酒去腥提鲜,还有一点姜末,调味后闻着已经很香,于舟说让苏唱尝尝馅儿的咸淡。
  苏唱很诧异:“生的。”
  “对啊,”于舟用筷子沾了一点馅儿,自己尝一口,“我觉得还可以,你试试。”
  苏唱还没在她尝馅儿的动作里回神,再看一眼馅料,确认:“生的?”
  “就是生的尝的呀。”于舟用很没见识的眼神看她。
  “不尝算了。”她悠悠脖子,洗过的手开始包馄饨。
  苏唱往常不怎么观摩她做饭,但这次站在对面,看着于舟灵巧的手里迅速成型一个个元宝,觉得挺有意思。
  于舟让她去洗手,教她包馄饨,然后感叹说很多人国外留学都烧得一手好菜,再不济包个饺子馄饨是会的,这大小姐真就一无所知。
  苏唱学得很快,但馅料填充的多少总不及于舟有经验,所以立不起来,她端着手观察于舟的动作:“你包得很漂亮。”
  “我妈教我的,我妈包得才漂亮呢,”于舟又捏好一个,“有机会的话带你去看她包的,比这整齐多了。”
  苏唱没接话,沉默了,垂眸将抄手皮的两个角叠在一起。
  于舟也沉默了。苏唱的无言以对,好似是个反问——她会有这个机会吗?
  中午去见完相亲对象后,两个人都有些失语,这只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苏唱神色如常,但她的安全感正在丢失,于舟敏锐地捕捉到。
  表现在她吃馄饨时总抬眼看于舟,看一眼于舟,咬两口馄饨。
  也表现在她没有去工作,而是拥着于舟看电视,于舟追她平日不感兴趣的都市剧,她也揽着于舟看,时不时问一句人物关系。
  睡前她们照例交换身心的低语。
  通常,她们是不玩什么花样的,苏唱很了解,于舟喜欢慢慢来,喜欢温言软语和循序渐进。
  然而这一次,苏唱在意乱情迷时,一面吻着于舟,一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问:“可不可以用这个?”
  于舟神思缱绻地看过去,是曾经被自己拆过的小云朵,很显然是充好电也清理过了,被苏唱握在指尖,似一场蓄谋已久。
  所以由不得于舟说不要。
  她当时被刺激得不行,脑子里一边是在贴着她颈边拥吻的苏唱,凌乱的气息和动情的闷哼都让人神魂颠倒,另一边是当初蹲在自己身边,冷冷淡淡地瞥一眼掌中之物,说“我对这个没有兴趣”的苏唱。
  禁止和允许,推拒和通行,将于舟打得无力招架。
  细细密密的震颤似雨点,滴滴答答锤在她的心房。
  本就单薄的茅草屋哪里经得起猛烈的冲刷,瞬间便倒塌了。于舟失神地抓住苏唱的双臂,有些难受:“停一下,苏唱,停一下。”
  但苏唱没有。于舟浑身紧绷,要哭出来了,身体开始疼痛,可耳畔的亲吻没有停止的意思。
  想让她再到一次,想让她再疯狂一些,再不矜持一些。
  于舟皱眉,抓住苏唱的手腕:“不要了,真的,我不要了。”
  嗡鸣声立时隐匿,如消失的纷杂情绪。
  苏唱抱着于舟,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歉:“好,不要了。”
  于舟似缺水的鱼一般沉在被褥间,呼吸逐渐平复。
  然后她看向苏唱,欺身换了上下,她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她。在苏唱难以克制的时候,于舟一半心潮澎湃,一半余怒未消,低声说:“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苏唱正在被欺负,她的身体都抖了起来,颈部也因为缺氧吸气而紧紧凹陷下去,但她隐忍而温柔地握着于舟的手,望着她轻轻保证:“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于舟沉浸在她的这句话的情绪里,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随后她俯下身,如顺从的蔓藤一般抱住苏唱。
  她想出柜了。哪怕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也没有那么稳定,但她也不想再欺负苏唱了。
 
 
第81章 
  六月初,于舟跟苏唱说,她有个发小结婚,要回老家一趟,周五晚上回去,周日回来。
  苏唱把于舟送去高铁站,俩人继春节后又一次短暂分离。
  发小的婚礼在周六中午,迁城最好的酒店,于舟曾经想让苏唱住的那个五星级的。
  现场布置得很浪漫,白色和紫色相间的花艺,香槟色的梦幻灯光,大屏幕上播放新郎新娘相知相爱的过程,地上有礼炮的碎屑和跑来跑去捡糖果的小孩儿,发小盘着头发穿着婚纱,与新郎一道在门口处迎宾。
  于舟的记忆里,老家的很多次婚礼都是这样,也就迎宾牌上的两个名字有所区别。
  流程开始,赵女士和于老爹以及于舟坐在中间位置的大圆桌,听台上的司仪熟练地采访,抓了一把干果磕起来。
  “男方是鹃鹃的初中同学是不是?爸妈都在银行,跟大姐是高中同学。”赵女士八卦。
  小地方就是这样,关系一竿子便能打着。
  新人拥吻环节,赵女士又哭了。
  捉着餐巾纸抹眼泪,哭得伤伤心心的。等敬完酒散了席,于老爹留下续摊,于舟叫车回家,赵女士坐在车上看鹃鹃爸妈发的朋友圈。
  她用拇指和食指把照片放大:“哪里能想到就结婚了,以前我们还是一个厂里的,都住家属院。粥粥,你还记不记得啦?”
  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妈妈如果看你结婚,不晓得要哭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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