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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茶今日穿了条包身蛇纹裙，配合着她走路扭摆的动作的确像条蛇。姣好的面容扭曲，又是这个讨厌的乡巴佬，怎么阴魂不散。
“那你说，她凭什么靠这样的论文获得满分。”
林亭雪淡淡开口：“凭剑术。”
在修真界，林亭雪作为第一剑修大派的掌门，盛名在外，赶着想做她弟子的人数不胜数。众人皆说得林亭雪一指教，此生无憾。
若是这些修真者知道慕容老师那么轻易地得到林亭雪的指点，恐怕是羡慕嫉妒恨。
白茶茶翻了个白眼：“哼，慕容老师可是华国剑术协会会长，就凭你。”
讲台桌上有一木尺，是上次建筑学老师忘带走的。
林亭雪拿起木尺，直接在手中舞了起来，攻向白茶茶的面门。
白茶茶感觉死亡近在咫尺，跌坐在地上大喘气。木尺离白茶茶还有方寸的距离，可剑风却削下一节她的长发。
明明只是木尺，连剑都算不上。
林亭雪简单地收势，把木尺放回原位，扔下一句话：“心思不净者难以立足，日后莫要再乱传男女间的谣言。”
把旁边已经看呆的小兔子默默拉走，她记得对方还有一节课。
冷瑶反应了很久，才从刚刚的场景出来。
姐姐好帅，而且能狠狠教训造黄/谣的人。她最讨厌这种，不论男女，受害者都会遭到舆论的攻击，明明受害者什么也没做。
林亭雪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对方脑门，让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兔子把视线放在黑板上。
“认真听课。”
“是！姐姐。”
下午的时间，本是一节大学体育，但小胖哥向体育老师申请，让两人有时间排练节目。
/进击吧，小土豆！：最近要排的节目太多，不能来帮忙排练了，抱歉。/
/进击吧，小土豆！：薯条合十.jpg/
/瑶瑶果冻：没事的，社长。你忙完也不用过来，我和姐姐会排好。/
那排练的时候只有自己和姐姐两人相处，实在是太好了！
屏幕另一端的小胖哥颇为愧疚，学妹真是善解人意，晚点把她们放压轴，365度拍摄。
/进击吧，小土豆！：学妹，我把视频传给你，你们照着练就行。/
手机里的视频太多，小胖哥记得是收藏夹第一个，传了过去。网络不好，视频还在转圈，没显出图像。苏栀子喊了声社长，小胖哥忙关闭手机，前去帮忙。
冷瑶紧紧盯着一点点加载出来的进度条，自己居然和姐姐跳这种舞。
不是舞姿性感，而是太过暧昧。视频里的男女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舞者间纠缠的情意。
冷瑶拿着视频给林亭雪看，由于林亭雪比自己高上许多，于是定下林亭雪跳男步，自己跳女步。
看完全程，冷瑶忐忑地看着林亭雪，她担心对方接受不了。那自己怎么趁着排练偷摸姐姐啊。
林亭雪皱眉，指着屏幕上的最后部分。
完了，姐姐真不喜欢，果然对于修真者而言，还是太过开放了吗？
“男女之间怎么可以贴得如此之近，用嘴传花，不妥。”
冷瑶眼里有一瞬间失落，这里是她最喜欢的部分，很快调整好情绪：“姐姐，这里你不喜欢我们就改，也不影响舞蹈的。”
“好。”
两人协调好，就开始彩排。
林亭雪对任何事都天赋极高，视频中的舞看了一遍就完全学会。抛去她的表情，无欲无求的似一座观音相，其余一切都很是完美。
冷瑶从小学舞，扒个动作对她也轻而易举。
只是……
冷瑶一不小心转身太猛，跌入林亭雪怀里；
冷瑶的手放错位置，明明该放在对方肩上，却放在了腰间；
冷瑶走错了舞步，原来是后退，却往前走，离对方越近。
林亭雪突然发问：“你会这舞，为何故意捣乱？”
剑术和舞有共同之处，林亭雪一眼就看出冷瑶已经完全掌握。
“姐...姐姐。”
冷瑶支支吾吾，羞愧得几乎说不出话。原来姐姐都看出来了，会不会厌弃我？
“如果你想触碰我，直接碰就可以。”
林亭雪牵起冷瑶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她已经发现，小兔子的每一次失误都是为了更靠近自己一点。似乎这样，对方的心情就会更雀跃些。
林亭雪讨厌别人耍花招，但对于冷瑶，她并没有那么抵触，只是希望对方更直白些。
姐姐的腰超细，由于积年累月的练剑，冷瑶可以感受到手底下隐隐的肌肉线条。
小小翼翼地伸手，冷瑶想描摹：“那姐姐，我能碰碰你的脸吗？”
林亭雪闭眼，默许了对方的动作。
冷瑶轻触，从眉毛到眼睛。姐姐的睫毛好长，在自己手心似蝴蝶般轻颤，传来阵阵的痒意。
再往下摸去，是唇。林亭雪的唇色并不红润，偏浅的粉色。冷瑶知道，那里亲起来很舒服。
鬼使神差的，冷瑶踮脚，离林亭雪越来越近。
对方的眼却突然睁开，眼底是询问。
冷瑶猛地后退，捂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姐姐，今天的排练到这。我去外面给你买些水。”
说完，逃到外面。
林亭雪望着落荒而逃的小兔子若有所思，脸上还残留着冷瑶的温度。
是不是应该晚点睁眼，让这只兔子得偿所愿。
冷瑶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冰饮，弯腰从取货口掏出桃子味汽水和AD钙奶。
拿着冰饮一左一右贴在自己脸上，才勉强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
自己真是的，又被姐姐的美色所吸引。游乐园时，姐姐不懂，主动亲自己是一回事，自己胆大包天去亲姐姐又是一回事。
忘了姐姐是修真界第一人，若是恼怒，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边想冷瑶边走回排练室。
只是这一会儿的休息时间，林亭雪又坐在角落修炼。
冷瑶习以为常，坐在林亭雪身边，打开一瓶桃子味汽水，咕噜咕噜地喝下。
刺激性的二氧化碳在口中横冲直撞，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冷透五脏四腑。
冷瑶舒坦地眯眼，夏天果然应该喝冰汽水。
这几天来，冷瑶已经能辨别出林亭雪是否在修炼状态。对方一完毕，她就迫不及待地将吸管插好，把AD钙塞到林亭雪手里。
“姐姐，你喜欢的甜水。”
林亭雪喝了口，冷瑶就迫不及待询问她：“好喝吗？”
酸酸甜甜，还带着些奶味，林亭雪点点头。
“姐姐，那你尝尝这个，也是甜水。”
冷瑶坏笑着，拧开桃子味汽水的瓶盖，递给对方。里面的汽十足，恐怕要吓姐姐一跳。
林亭雪接过，这瓶和AD钙不一样，能透过透明的瓶身看到里面。粉色的饮料和莓莓双恋的颜色一样，林亭雪不疑有他，喝了一口。
下一秒，两指相并，打在冷瑶背后，使冷瑶刚刚喝下的汽水尽数吐出。
林亭雪神色凝重：“这甜水有毒。”
“咳咳咳。”冷瑶咳嗽着，知道林亭雪是被其中的气泡惊到，“姐姐，你为什么不吐？”
“我修为高深，世间的毒都毒不倒我。”
冷瑶内心哭泣，自己在这边狼狈地吐水。林亭雪却神色平静，镇定自若。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解释道：“姐姐，这是另一种甜水。她里面的汽是自带的，为了让你喝得畅快。”
“像雪夜里的桃花酒？”
“对，姐姐想喝，下次我来准备。”
“好。”
第11章 晚会
“姐姐，嘴角稍微勾起些。”
这已经是冷瑶第五次纠正林亭雪的表情，虽然姐姐的舞蹈无懈可击，但这表情却是个大问题。林亭雪活了几百年，心绪平静，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她的起伏，一张高冷脸百年如一日。
于是，冷瑶拿了面镜子放到林亭雪面前，让她看着镜子纠正，自己则坐在对面。
“姐姐，看我。”
为了让林亭雪更好理解，冷瑶干脆做出各种表情。
或是斗眼，或是皱眉，或是烦恼。
最后定格在一个灿烂的微笑上，露出小小的单边酒窝。
林亭雪认错：“抱歉，我还是不会。”
冷瑶不再为难对方，不笑就不笑吧，反正姐姐纯靠着美貌就能大杀四方。
冷瑶把镜子翻转对着自己，又练习了一遍笑容。
咔嚓——
闪光灯闪过，冷瑶发现林亭雪在拍自己。
“虽然不会，但我想学习。”
姐姐这是要反复揣摩自己的照片，冷瑶有点后悔，刚刚没有笑得再好看些。
林亭雪低头去看刚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明媚动人，光看着甜意就能感染到他人。让林亭雪忍不住眉目柔和。
爱笑的小兔子。
“姐姐。”
“怎么？”
冷瑶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你拍我，我能不能也拍你一张，我也想学习你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什么值得对方学习的地方，林亭雪还是同意了。
咔嚓！
这是冷瑶第一次拍到林亭雪的正面照，屏幕上，长发少女一脸漠然地配合。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正前方，但冷瑶知道，姐姐是在看自己。
很快来到正式晚会的那天，小胖哥慌里慌忙地从后台来到观众席。
压轴舞蹈，是冷瑶和林亭雪的节目。所有的节目小胖哥都参与过排练，唯独这一个自己全程没看，忍不住心下紧张。
啪！
现场的大灯均聚焦在窈窕的身躯上，在学生们的欢呼中，两人翩翩起舞。
身躯紧密相贴，又一触即离。舞台上的两人是一对爱而不得的恋人，盼着和对方纠缠，又害怕自己身上的刺伤害到对方。
渐渐跳到最后，冷瑶本该松开林亭雪的手，慢慢蹲下，悲伤地拥抱自己。
却发现手被紧紧握住，对方口中凭空出现一朵玫瑰。
林亭雪退后一步，与原视频不同，白纱从天而降，蒙在冷瑶面上。冷瑶看不真切，只感觉自己的腰肢被林亭雪搂过。
一个用力，两人从疏离的距离拉近得过于暧昧。失了视线，林亭雪的呼吸便更加明显，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侧。
冷瑶下意识张嘴，隔着白纱，用嘴接过林亭雪口中的玫瑰花。
玫瑰根茎上的刺在林亭雪用灵力凝结时就刻意去除，冷瑶却觉得这刺好像还在，顺着对方的动作扎到自己心里，又酥又痒，直让人发麻。
最后一刻，花瓣散落，化成星星点点散在舞台上。
苏栀子作为『瑶瑶林先』的吧主，疯狂尖叫：“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绝对是最真的！”
观众席内的小胖哥挠挠头，怎么和我当初发她们的不一样。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天呐，居然传错。
但身边的同学还在疯狂鼓掌，小胖哥憨厚地笑，看来大家很喜欢，学妹和林同学的表演也十分好看。
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冷瑶站在林亭雪身边，周围都是同学们的欢呼鼓掌声，她们间的对话只有两人能听见。
“姐姐，为什么改回来？”
“我不想你遗憾。”
她还记得否定这一片段时对方的表情。不想要失落的小兔子，丑。
两人回到参演人员的位子上等待晚会的抽奖环节，却发现被白茶茶强占。白茶茶也是今晚的表演者，她的节目早，是个火辣性感的韩舞，表演完毕就下来休息。
每个位子上都贴着参演人员对应的姓名，白茶茶看到“林亭雪”“冷瑶”这两个刺眼的名字。直接坐了上去，一个自己坐，一个放自己的名牌包。
现在见到两个乡巴佬获得全场最强烈的反应，越发不想让位置。
谁知道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略过，直接去了角落的空位子。
冷瑶远远就看见自己和姐姐的位子被白茶茶占了，她也不想理睬，直接拉着林亭雪的手去角落。
那里被灯光照到的少，在昏暗的灯光中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姐姐。
林亭雪坐下，闭眼开始修炼。她当然知道某只兔子正在看着自己，修真之人五感皆灵，即使在完全的黑暗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嘴角的弧度极浅地上扬，没去拦冷瑶的视线。
蠢兔子。
主持人上台，激动地大声说到：“接下来到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抽奖环节，看看谁能成为今日的锦鲤！”
抽奖箱上下晃动，调出一颗小球。主持人打开，拿出一张纸条：“今夜我们的锦鲤是……”
“三排二座的同学！”
聚光灯随之打在那处，摄像机紧跟，大屏幕上冷瑶正盯着左方。
摄像的小胖哥十分上道，镜头左移，露出林亭雪惊为天人的脸。
苏栀子拿出手机，疯狂拍大屏幕。今天的帖子标题她有了，感谢正主的馈赠。
主持人笑着说道：“三排二座的同学，请上台领奖。”
冷瑶高兴地上台，拿着奖品，向林亭雪摇摇手。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冷瑶：“同学，作为锦鲤，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首先，我想谢谢一个人。”冷瑶眼神中带了点狡黠的坏，“谢谢白茶茶同学，若不是她大方让出座位，我也无法那么幸运地被抽中。”
白茶茶被气得发抖，冷瑶的位置原本是自己的。可现在她被投到大屏幕上，只能咬牙切齿地对冷瑶比心。
“还有，”冷瑶捏话筒的手紧了又紧，“姐姐……”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姐姐应该还处于修炼状态，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传达给她。
耳边却突然响起林亭雪的声音：你说，我仔细听。
明明离得那么远，那声音却近在咫尺，是修真界的密音传耳。冷瑶突然觉得任何语言的表达都太过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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