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对面电话接通,传来安室透的声音,“神谷栗从实验楼跑了。”声音夹杂着心累。
没等苏格兰回话,就继续发表意见“这家伙怎么跑的,完全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这让我去哪....”
找字还没有出口。
“苏格兰!早饭要吃什么。”那个小祖宗的声音顺着电话给安室透进行了解答。
“他昨晚跑我这了。”苏格兰用手拿起电话,另一只手从冰箱拿出鸡蛋等食材摆放在桌面,“抱歉,太晚了所以就没说。”
“....”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
安室透的声音才从电话那传出,声音有些艰难,“没事...知道在你那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能找回是最好的,卧底生涯没被终止实在是太好了。
“嗯。”
“不过他去你那做什么?还有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沙哑,是感冒了吗?”
不舒服是正常的,在秋天的夜晚没有盖被子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啊,是有点不舒服。”苏格兰只选择回答一半的问题,主要是不能说昨晚的具体情况,现在左手腕上的布带都还在刺激着他的记忆。
电话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待会我去你那把人接走。”安室透没来得及细问,留下这句话就急匆匆挂掉电话,很明显他那边出了一些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呢。”神谷栗从苏格兰身边冒头。
差点没把苏格兰的手机吓掉。
“吃厚蛋烧怎么样?”苏格兰把手机放到一旁。
“好耶。”
“现在我可以把这个拆开了吧。”
苏格兰不后悔自己绑上这个东西.....但是日常绑着这个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外加上待会安室透可能要来,总不能让他发现这件事吧。
以他的观察能力,一定很快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神谷栗低垂着眸子,沉默了很久。
“那解开吧。”
“可以让你帮我吗。”苏格兰露出一个微笑,将手递到他面前。
神谷栗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布带一圈圈解下,尽管没有绑的太紧,但是长时间作用下,还是免不了一圈明显的痕迹。
看到这个痕迹后,不开心情绪就消失了。眼睛亮的可怕,就像是领地上又多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标记。
“好了。”
收回手的苏格兰才注意到对方的脚,根本没有穿鞋,就这样赤着脚在这个地板上走来走去。
扎眼的可怕。
踩在白瓷的脚流畅而鲜明,雪白而纤细,脚趾微勾泛着红,勾起了苏格兰的某些回忆。
入手如凉玉。几乎慌乱的将人带出厨房,放置在沙发上,从房间取出被子,裹住差点升起的欲念。
对方甚至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呼吸一滞,摁住被子的手不由的加重力气。
神谷栗的身体乃至手都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只能靠着蠕动来回应,挣扎不能。
只能用眼睛看着对方,下意识舔着嘴唇,被润过的双唇透着粉红,“我饿了...”
老实点不好吗。苏格兰抬手决定把他的嘴也给捂住,触感软嫩,湿润扑在掌心,全是灼热的痒意。
“唔唔唔?”苏格兰?干嘛连他的嘴都给捂住。
“老实一点。”
神谷栗可以听话,但是现在偏不,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获得自由,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苏格兰的掌心。
结果对方除了颤栗一下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决定继续,舔了第二下甚至第四下....
苏格兰抿起嘴,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意志力才把这股恶念压下,就算再怎么正直,也是个人。
是人就会有劣根性,就会想亲吻花朵,碾压出汁,将那片懵懂蜂蜜色染上浓墨重彩。
别看了。苏格兰将手从捂住变为捏住他的脸颊,又在眨眼间,换作指腹摩擦。
在这个无法动弹这段时间,神谷栗听到了苏格兰的叹息。
“乖,安静点。”
不得不说,十分有用。
神谷栗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心脏颤动了一下,甚至还有奇怪的满足感。
之前的实验不会影响到他的心脏了吧。
这陌生的感觉驱使着他点头,老老实实的做一条“毛毛虫”。
苏格兰看到这样乖巧的神谷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去做吃的。”
一直到早饭出锅,神谷栗都是老老实实的。
甚至在等待中睡了个觉。
乖巧的让安室透有些惊奇。
不知道安室透什么时候来的,反正神谷栗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对方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混沌中神谷栗开口询问。
“还不是你乱跑。”安室透露出一个假笑,“你究竟怎么跑的。”
想到这个,安室透就想给对方两下子,多亏了这个小祖宗,好不容易在朗姆手下刷新能力强的印象,又被打回去了。
而这个始作俑者还一脸“怎么这么烦”的表情。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家伙...”安室透皮笑肉不笑。
“可以吃早饭了。”苏格兰端着厚蛋烧放在桌上,目光放在神谷栗身上,“吃东西先去洗漱。”
“哦。”神谷栗乖乖从沙发上起来,刚想直接这样走去厕所。
“等会。”苏格兰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放在他脚边,“穿鞋。”
“嗯。”
安室透用一种“我没看错吧,这么乖巧?”的表情盯着神谷栗,总感觉对方好像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好一会儿,他看着神谷栗走向厕所的背景,吐出一句话,“果然还是得你来才行。”
自家好友果然很会照顾人。
“?”苏格兰疑惑的看过去。
“对了你的左手腕怎么了?”
“...挂东西的时候蹭上的。”苏格兰下意识捂住左手腕,转带着笑意转移话题,“你要吃早饭吗?”
“吃的。”安室透明显看出自家好友有事隐瞒,但是没继续追问,这个情况不太好追问,毕竟厕所还有个人。
殊不知,这个印记还跟厕所那个人有关。
准备的早餐十分简单,就是厚蛋烧、味增汤、还有米饭等等。在苏格兰的手艺加持下,家常菜也可以变得十分美味。
至少吃饭过程中是十分安静的享受美食。
趁着苏格兰洗碗的间隙。
“吃饱了?”安室透看着神谷栗,“吃饱了就跟我回去吧。”
他不想回去。虽然想这么说。
直接被安室透一句话堵死。
“你也不想影响到苏格兰吧。”
对方说的没错。他还是实验对象,如果被知道跑出来是找苏格兰的话,一定会...
就算他做的再完善,也不敢想。
“我们走吧。”神谷栗沉默的跟在安室透后面,连告别都没有跟苏格兰表示。
其实在听到神谷栗去找苏格兰的时候,安室透也是心颤了一下,毕竟好友和自己一样是卧底。
神谷栗这个行为无非是会影响到他们两个人,幸好他跑出去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但是也让安室透进一步了解为什么组织这么想完全得到神谷栗了。
对方的能力确实很吸引人。
至少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能力,就足够组织为此付出不少代价。
不能让组织得逞,安室透握着方向盘,暗自想着。
如果要是让组织成功,警方又要多一个棘手的敌人。
而且对方似乎有些影响到苏格兰了。
“不会让苏格兰出事的。”神谷栗盯着窗外冷不丁开口,似是作保证一样。
“这关我什么事呢。”安室透面色不改,冷淡的回应,“我只是觉得你给我添麻烦了。”
“朗姆还是琴酒。”神谷栗饶有兴味的询问,离开了苏格兰又变成了那个欠揍的小祖宗,“应该是两个。”
“....”
“没事。”神谷栗往后一躺,“待会就能见到琴酒了。”
琴酒的话……
【作者有话说】
去了奥比岛钓鱼,躁动的心都平静下来了呢。(修身养性)
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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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走了。
苏格兰站在卫生间里,今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肩膀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现在没有人,他脱下衣服露出印记,开水打湿毛巾,对着镜子,直接贴在伤口上。
“嘶...”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凉到,先是感觉到刺痛,而后变成密密麻麻的舒缓,透着镜子看着伤口,闭了闭眼,将刚准备的药重新放回了药箱,并没有上药的打算。
伸手来回抚摸着伤疤,心脏越跳越快。
他想,自己可能也疯了吧。
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这种伤口而产生喜意。伸手将衣服套好,今天还有任务。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此时被琴酒挡住去路。
“你是在找死。”
黑漆漆的枪口正抵在神谷栗的脑门上,贴合紧密。
可见神谷栗昨晚疑似逃跑的举动,让琴酒气的不轻,一再被挑衅,这次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神谷栗慢吞吞地抬手握住枪管,一点一点的挪到胸口处,“打头的话,会炸开,很不好看的。”
气氛僵持,周围人根本无法缓解这个境地。
只听到琴酒暗骂了一声,直接将人提起往墙边推去,速度之快,只让人听到巨响。
“砰—”
背后传来剧烈疼痛,让神谷栗眯了眯眼睛,手下意识放开,目光倒映着是琴酒面无表情的脸。
额头被抵住,衣领被揪住,只有背后的墙壁作为支撑,倒是没想到琴酒这么生气。
不过也是,琴酒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存在。
而在琴酒眼里,对方就是一脸毫不在意,甚至还走神的模样。
在对方抬手间,他看到了脖子上的红痕,其中意味不由得多想,一股子烦躁腾升。
这家伙…
抓住衣领的手改变为掐脖子,感受着手下跳动,下意识收紧,眸色深沉。
直到对方快要呼吸不了的时候,将人放开,就这么走掉了。
安室透本想上前制止,结果还没开口对方就松手走人。
很突然。
“咳…”神谷栗捂住自己的脖颈,眼角泛红,轻咳出声,他还以为自家会见点血呢。
不过昨晚未消的红印,现在变得更明显了,就像是重新被涂抹上一层的红。
也吸引到了安室透的目光。
怎么说呢。神谷栗也算是安室透见过少有的美貌,而此时这个黑发美人,垂着眸子,猛烈咳嗽导致眼尾微红略带湿润,指下红痕,触目惊心。
他本想开口问对方,是否需要治疗什么的。但是身处这个地方说治疗跟去往刑场没有区别,都是要进去经历死亡的。
安室透伸手拍了拍神谷栗的肩膀:“你现在?”
“回去了。”
“脖子。”
神谷栗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又不会死。”
在这栋楼里,神谷栗算是一个特殊存在,明明偷跑出去却没受到什么惩罚。
而在进门的瞬间,他将安室透推出去,语气淡淡的,“你可以走了。”
安室透倚在墙边,“不用我帮你带点什么?”
他抬起眼睛:“不用。”他可能吃不上什么东西。
一切如他所想,关上门的瞬间,空气扭动,四周黑暗,将整个房间封的严严实实。
这怪物什么时候来不行,非得这个时候。
不过几瞬光景,神谷栗又是“血人”的模样。
正是灯光乍现,裹挟冷风推门而入,琴酒带着寒意踏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
很明显琴酒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如说是之前突然离开的琴酒,面无表情的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
他又不是瞎子。
虽然现在不是神谷栗的监护人了,但是控制欲严重的他,对于这个永远学不会乖的变数感到烦躁。
是不是要彻底折断才行。手中未燃尽的香烟狠狠地往墙面碾去,后被随意扔到地上,转身就往实验室走去。
而现在来到神谷栗面前的就是已经去过实验室的琴酒。
在他愣神的时候,琴酒已经蹲在面前,掐住他的脸,语气冷淡,“回来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惨样。”
在琴酒眼里,就是神谷栗又是在发疯。
他不言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琴酒。
琴酒突然笑了一下。
嘴角上扬,不带一丝温度,缓慢开口,话语低沉,“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有什么可听的。
神谷栗一把打开对方的手,要侧身离开。
但是琴酒直接把人扣住,狠狠的扔到床上。
不是人不挣扎,而是刚刚经历过打斗的神谷栗有些疲惫,双手被琴酒不知道从哪拿出的绳子绑住。
“?”神谷栗抬起的脚也被压住,“你在发什么疯,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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