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因为人家长得太好看,所以念念不忘吧?”
商晚本就精神紧绷,听这话好像炸毛的猫,“你说谁好看?我呸!”
好看是好看,就是说话太气人了!这种毒舌的女人肯定没人稀罕和她在一起!
懿己本就是调侃,被否认了也没想着继续逗她,抬手指指墙上的钟。
“已经很晚了,快要十一点了,你回去注意安全,我要睡了。”
商晚收回目光,一边对懿己早睡早起的行为表示鄙夷,一边还是乖乖地去沙发上取包,准备走了。
“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样子!我估计我爸这会儿都还没睡呢,真是的。”
懿己抱着胳膊倚在玄关处,主动开门,一副“送客”的样子再明显不过。
“快走吧。”
“知道了!”商晚瞪她一眼,“等我到家再联系你吧。”
她收拾好了出门,岂料刚一开门,对面别墅的门也打开了,出来三个人,因为离得不是很远,听到这边开门的动静还朝这边扫了一眼。
懿己几乎是一眼就看到司喻。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薄毛衣马甲,以和自己相似的姿势倚在门边,黑色的直筒裤衬得那人腿更笔直细长了。
晚风轻轻托着她的知性,连带着微卷的头发,让那个人看上去慵懒了几分。
商晚显然也见到了自己的“仇人”,正要喊住,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报复过了,只是因为这几个人在车的另一边,现在还没注意到罢了。
那女人似乎含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商晚警铃大作,生怕自己再吃了亏,赶紧和懿己道别,而后好像没看见那些人一样,匆匆跳上车走了。
商晚绝尘而去,懿己还有些舍不得关门,就听两人身边那个高瘦的男人开口。
“小姑,你这车先放姐这儿吧,我送你回去。”
哦,是小姑,和弟弟。懿己分析着已知信息,杵在门口依旧不太愿意进屋。
司暮看着逃离的商晚,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微微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直接开回去,明天叫人送去修就好。”
司徇皱了皱眉,干脆下了台阶去查看车的损坏程度。
这一绕,司徇的眉头皱得更甚了,抬首道:“小姑,你这车,被人画了。”
司暮一愣,走过去看时,思考几秒,就想到了一个“嫌疑人”,她回身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依旧没关门的小姑娘,冲其招了招手。
“您好,方便来一下吗?”
懿己愣了一秒,旋即赶快关了门走了过去,不太敢和司喻对视,只问司暮,“您有事?”
司暮温和地笑着,指了指那四个字,和那个夸张中带着可爱的猪头:
“她应该和你说了吧?”
她说的明白,懿己也不好再装作不知,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早春的晚上还有些寒气,还是头上这人散发出来的寒气,一时间打了个激灵。
司喻看在眼里,想起那天及时雨似的蛋糕,微微有些不忍,转身回屋取了件外套。
懿己察觉到司喻进屋了,心里说不出地涌上一股失落。
难道是责怪的意思吗?
她按着失落微微抬头看着司暮,“这件事是她的错,您可以留下联系方式,车我清理好再还您,您看呢?”
司暮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小姑娘,倒是和那个辣椒性子的小孩不同,乖上几分。
不过这不是用口红侮辱她的理由。
“我只找她,你可以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或者——”
她语气一变,眼尾带着些狡黠,“我自己查。”
懿己抿了抿唇,正欲说什么,却见司喻又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外套,冲她微微一笑。
“有些冷,你可以先披上再说话。”
懿己想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了,分外腼腆地道了谢之后赶快接了衣服,小心翼翼地穿在身上,抿着嘴小声道谢。
“谢谢姐姐。”
司喻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姑姑的性格,根本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是她招惹在先。
抬腕看了看时间,主动帮她解围。
“司徇,明天帮小姑修车,今晚上你送小姑回去吧。”
司暮看得出司喻是在帮这个小姑娘解围,也确实是懿己太乖,她为难也显得欺负人一样,顺势松了口。
“好,司徇,我们走吧。”
司徇看了一眼小兔子般唯唯诺诺的懿己,点了点头,带着司暮先走了。
门外只剩下两人,懿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致歉,“不好意思,我朋友把您……姑姑的车画了,真是抱歉。”
司喻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本就是我小姑毒舌在先,你放心,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会找你朋友麻烦的。”
懿己惊讶于她竟然能看得出自己在想什么,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紧紧攥着衣服的内衬,有些焦灼地想话题。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总也要聊几句吧?
气氛安静,司喻看着眼前明显在走神的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这样,回去睡吧?”
懿己的思路被打断,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就听那人好听的声音和她道别。
“晚安。”
“啊,晚安。”懿己反应过来,招了招手之后回了屋子。
肩上的外套即便余光也看不到,却也充满了强烈的存在感,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在懿己鼻尖飘着,渐渐晕红了懿己的脸。
她小心地脱下外套,仔仔细细摆在沙发上,越看越喜欢,直到商晚报平安的电话打过来时,才褪去满心的欢喜。
“我到家啦阿己。那女人后来什么表情!”
懿己应了一声,隐约听到什么人在不满地咕哝什么,不禁问了一句,“是不是伯父又在怪你没有陪他啦?”
商晚哼了一声,“我这就去陪他看电视啦,你快睡觉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懿己失笑,还未回答,就听到那头商晚的声音。
“播台啊,昨晚上看到第几集了?我就看看这个婆婆还要怎么刁难红霞!”
懿己挂断电话,不再打扰那父女二人的晚间黄金档,放好外套之后,转身去制作房里着手构思自己的设计稿。
下周的晚宴才人云集,少不了机遇,她可得好好做出一个像样的作品才对。
懿己拿过桌面上自己犹豫了许久的两家公司,再一次摆在一起的时候,其中一份的重量明显重了很多。
良久,她下决心一般把陆氏的资料放进碎纸机,转手开始看司集团的官网,试图从中了解一点司集团关于设计的蛛丝马迹。
只是她自己想要选择还不行,她一定要拿出能让司集团认可的敲门砖来,才能稳操胜券!
她没有家人,仅有的朋友也未能给她提供什么建设性意见,那么这一切都要依靠自己做出选择。
屏幕上,被冷硬化的司喻照片还是那张,懿己却并不觉得被威慑,因为她虽然只接触过两次。
但那个人浸在骨子里的温柔,她看得真真切切。
第6章 拒绝霸总1次
司喻看着屏幕上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指尖点到陆歌煜秘书发过来的邀请函上,黑金的配色很符合陆歌煜的性格特点——奢靡铺张。
邀请她参加下周的设计师晚宴?
是的,确实是该邀请她的。
因为她要参加的不只是一个晚宴,还是陆歌煜即将上演的求婚宴。
原本司喻不太清楚故事现在进行到什么节点,现在看来,她和懿己应该还两不相识才对,因为书里写着的,原主第一次见到懿己,该是在下周的设计师晚宴上。
故事情节是,晚宴那天,陆歌煜忽然向毫不知情的司喻求了婚,虽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甚至连陆歌煜的秘书张毅都被支开了,却也足以令“司喻”心动。
可她刚答应了求婚,陆歌煜转身就对懿己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不过是依仗司喻对他的多年深情,就笃定这个女人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背离的心思,愈加放肆,甚至晚宴还未结束,便借着送懿己回家的理由,想把人带到酒店去。
司喻揉了揉眉心,对这段剧情简直无力吐槽。
她没怎么经历过情爱,不太明白“司喻”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牺牲自己的一切。
明明陆歌煜并未伪装,甚至都没有掩饰什么。
就比如现在,说是邀请她去参加他举办的晚宴,还已经设好了局打算求婚,可却只叫一个秘书来邀请。
这明明更像是通知,哪怕有一丁点上心也不至如此。
不过既然现在她和懿己的恩怨还未开始,她对陆歌煜这个人物十分厌恶,肯定也不会掺杂多少私情。
晚宴她一定会去,她绝对不会让那么荒唐的故事发生。
再者说,陆氏和司集团现在正是齐同并进,闹翻了显然也不是个明确的选择,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知道每个人的脾性的前提下,和这里的人平常心相处,尽量规避开和自己相关的剧情就好了。
她觉得她做得到,毕竟她好歹才是看完了书的人,每个人的性格秘密,她都多多少少清楚些,不怕阴沟里翻船。
但这陆歌煜,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会对他召之即来,对付这种总裁,若即若离最能把握了。
司喻勾唇笑,重新摁亮屏幕,简短地回复一个“忙”,就扔下手机去洗澡。
-
——晁皇大酒店——
“嗯?你说她拒绝了?”
陆歌煜穿上睡袍,走到落地窗前,夜幕漆黑,光洁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俊脸,剑眉微皱,昭示着他不太好的心情。
电话那头的人给了肯定的答案,他的眉皱得更深了,思索片刻,不屑地道。
“不过是不满我没有亲自打电话罢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点了支烟,瞥了一眼床上已经醒过来的女人,烦躁地挥挥手道。
“你的事张秘书会办,出去。”
女人有些虚弱地下了床,穿上衣服离开房间,陆歌煜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摸出备用手机,找到“司喻”,拨通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回响着“嘟——”的声音,响了许久,竟是自己挂断了。
她没有接。
陆歌煜看了一眼屏幕,确实是没接,不由得有些反感。
“这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他耐着性子又打了一遍过去,“嘟”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过了许久,又自动挂断了。
“啧!”
陆歌煜烦躁地把烟摁灭,干脆熄了屏把手机扔在一边。
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
想了想司喻的可利用价值,他最终还是拨了过去,这次等待的时间颇为漫长,陆歌煜渐渐没了耐心。
还没什么人可以让他一个电话打上三遍!
就在他耐心耗尽的时候,震动一声,电话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分外好听的声线。
“喂。”
陆歌煜应了一声,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生硬,便换了一副哄人的口吻,开门见山道。
“下周日忙什么,张毅说你没空?”
司喻挑了挑眉,确实,没辜负“性感磁性”这四个字出现的频率,确实很好听的声音。
只可惜,有这个恶心人设做前提,她对他的一切都很难感兴趣。
“很忙。”她应付道,“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说。”
没想到自己亲自打来电话,这女人也是这么直接拒绝。
陆歌煜皱了皱眉,尽量劝自己耐心,放软了语气,试图曲线救国。
“怎么了,是在怪我最近没有联系你吗。”
司喻没有应声,她着实觉得这个男主确实是有一番能耐的,就女人这方面来说。
估计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可他知道自己有利的先天条件,还是会耐着性子加以利用,把无知的女人耍的团团转。
上市总裁,195的身高,长相英俊冷漠,声音又如此醇厚,偏还知道示弱。
所以才能无所顾忌地欺骗。
甚至被骗的人还会觉得不舍。
司喻不出声,陆歌煜的不耐又加深了一层,思虑片刻后,换了一副关切的口吻道。
“是身体不舒服?”
再不答显得不太正常,司喻应了一声,以同样“我工作很忙”的语气回复他的虚伪关心。
“太忙了,周末还有别的事。”
陆歌煜咬了咬牙,尽量稳住自己体贴惑人的声线,表达关怀。
“身体上的事怎么能推到周末呢?我明天就和你去。”
司喻简直要为这人的体贴感动得鼓掌了,但显然,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自己去那场设计师晚宴,如果不去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可那场晚宴……分明是两个女人悲剧的开始。
一个被设计,没了意识拖进酒店,另一个则嫉妒疯长,成了妒妇。
她沉默了,不做应答。
陆歌煜听着司喻的沉默,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很快归为“她已经被自己感动”的原因,趁热打铁道。
“我们明天见一面吧,去看看身体,周末……我为你准备了惊喜的,阿喻。”
一声“阿喻”,司喻只觉得恶心。
她捏紧了手机,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一个本该光芒万丈的女人作践成一个妒妇这种事,能说成是“惊喜”?
想到要和他见面,司喻就万分抵触,不过这晚宴终归还是要去,或许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干脆拒绝,把他在自己身上打的主意干脆掐断。
“不必了。”司喻冷淡拒绝,“晚宴我会去,在这之前,没时间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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