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喻点点头,冲着依旧傻呆呆的懿己无奈地笑笑,“带上门,我不送你们了,注意安全。”
司暮背对着她挥了挥手,领着跟屁虫出门。
关了门,外边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商晚默不作声地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把人从背后裹进怀里。
司暮身子微僵,她闻到一点点酒气在自己颈后,身后的人吻在她的皮肤上,叫人战栗。
“姐姐,不要吵架啦,我好想你啊。”
司暮攥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沉默许久,她才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心里的芥蒂悄然化解,开口道。
“车钥匙。”
商晚没转过弯,“嗯?”
司暮没好气地道:“要你开车然后被警察逮到抓起来吗?”
商晚马上反应过来,一时间开心地她把司暮翻个面就亲了一大口,又手忙脚乱把钥匙塞进司暮手里。
“给你,都给你,什么都给你,我们快回去,外边好冷。”
司暮有些脸红地擦着脸上不存在的唇印,嘴里嫌弃的要命,唇角却是上扬的。
外边两个人和和美美地离开,独留司喻一个人面对屋里的一堆烂摊子
她看了看拉着她裤脚撒娇的家伙,有些头疼地蹲下身子,放轻了语调哄着她。
“懿己,头晕不晕?”
懿己东倒西歪地点头,司喻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脸,“那洗洗澡去床上睡吧。”
懿己胆大了许多,握住司喻的手,“你会搂着我,和我一起睡吗?”
司喻心头一跳,又觉得她这样子像个小朋友,故意逗她,“自己睡害怕啊?”
懿己撒谎不脸红,笑眯眯:“怕。”
司喻笑出声,看着她红润的脸怎么也不忍心就这么松手,另一只手也上去捏,
懿己不满,一把甩开,盯着她质问,“你为什么手法这么老练?!你是不是也摸过别人?!”
司喻哑然失笑,这种东西还要手法?
不过她还是好好回答了,“没有,你怎么总乱吃飞醋。”
懿己好像终于到了“这题我会”的领域,掰着手指头滔滔不绝,“陆思延,易敛,还有……还有销售部的总监。”
她仔细想着,好像还道听途说了好多喜欢司喻的人。
但是表情逐渐迷茫,司喻也不哄她了,干脆把人抱起来,好在懿己轻,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你慢慢想。”她说着,一步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懿己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抱在怀里,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你怎么把我抱起来啦?”
司喻好笑地看着她,“我也就只能走这么几步,太远了我可抱不动哦。”
说是这么说,可是明明脚下也没有停,托着她的手也用了力道,安安稳稳的。
懿己感动得马上要哭出来了,她抱紧了司喻的脖子,大声要求,“你抱我了!我不干净了!你得像碗碗那样负责!”
司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我要接谁的花呢?陆思延的,还是易敛的,还是总监的?”
懿己忽然抬头,怒目而视,“你故意的。”
然后她盯着司喻意图狡辩的红唇,亲了一下。
司喻吃过很多又软又甜的小点心,可是这一刻,她竟找不出有哪个可以和眼下正在品尝的媲美。
懿己只是贴着,两人的呼吸交-缠,司喻被点了穴,僵在原地一动未动,抱在懿己腋下和腿弯的手慢慢泛白,克制着,抵触着,但也有隐约的期待。
贴了一会儿,懿己慢慢退开,盯着司喻的唇,看了许久,在司喻火热的目光中舔了舔唇,小小地吞咽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点火。
司喻唇角勾起,抱着懿己快走几步放进大浴缸里,两只手撑在浴缸边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懿己。
懿己被一片阴影遮住,乍一离开司喻的怀抱,她有些不舍地拉着司喻的前襟,眼中雾气弥漫。
“……我不想回家,今晚。”
司喻心头发痒,小声问她:“那你想怎样?”
懿己抿着唇看她,一双眼睛睁得无辜可怜,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她小声说着自己的打算:“在这儿睡。”
司喻轻笑着,“嗯,还有呢。”
懿己咧开嘴,“你抱我睡。”
司喻使劲儿揉揉她的脑袋,心底继续亲吻的悸动却也褪下不少——实在太可爱了,不忍心欺负她。
“你喝醉之后,胆子倒是很大。”
懿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盯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子掰开了水的开关,花洒打开,落下的水珠把两人淋了个半湿。
司喻毫无防备,和懿己一样被淋得满身都是水。
她反应过来之后直起身,抱着胳膊看懿己,那人还是目的性极强地盯着她看。
“湿了,一起洗。”
司喻也不端着,笑容暧昧,“一起洗?洗你,还是洗我啊?”
懿己的笑容有些呆滞,渐渐的,她的脸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字。
司喻稳住混乱的心跳,别过头,“洗好了叫我,我把衣服放在门口,穿好再出来。”
懿己歪着头,乖巧答应。
司喻怕她耍赖,又强调一遍,“如果没穿好就出门,那就在这儿睡吧。”
第65章 天干物燥
懿己大脑有些迟钝,没反应过来这是允许她爬床的意思,呆愣愣点了头,乖巧洗澡,又乖巧穿了司喻给的衣服,然后干干净净地站在司喻面前。
她指指自己正在滴水的发梢,“吹。”
司喻认了,刚吹完自己的又把这个家伙摁在凳子上,一点点吹她的头发。
懿己好像忽然哪里都软乎乎的,连发丝也是,五指穿过,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
只是这件事好像过于安逸,司喻快要吹干的时候,懿己已经开始困得直点头了,差点撞到司喻手里的吹风机。
司喻无法,只好停了动作,拉着懿己去床上睡。
懿己对这件事无比积极,她迷迷糊糊地爬上床,使劲儿拍身侧的位置,“上来!”
司喻好笑,故意慢吞吞上去,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懿己不解,她推了司喻一下,那人存心不理她,眼睛也不睁开看她,懿己有点恼,起身跨坐在司喻腰侧,捏着司喻耳垂。
“看我啊!”
突然的动作把司喻搅得方寸大乱,她睁开眼睛,一只手扶着懿己的腰怕人掉下床去,另一只手捏着床单,压制着心里的意动,以至于声音都显得有些哑然。
“怎么了,还不睡吗?”
懿己噘着嘴,“就这么睡了吗?”
司喻:“……不然呢?”
懿己缓缓逼近,“你不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吗?”
司喻抿着唇看她,问她:“我们以什么关系,要发生什么呢?”
懿己顿住,她有些委屈地看着司喻,两只手提着司喻的衣领,只是睡袍滑的很,她捏不住,使不上力气,就只好改为捧着司喻的脸。
大脑有些混沌,她很难清楚地整理什么词句,就捡现在最想要的说。
“要发生……亲亲我?”
司喻心里的蒸汽火车开走了,冒着熏人的热气和吵闹的“呜呜”声,围着她的外周血管一刻不停地奔驰着。
司喻觉得好热。
她不说话——在懿己看来,这等同于——她没有拒绝。
她默认了。
懿己大胆了,她缓缓靠近,拉近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唇上传来意料之中的触感,鼻息之间是司喻屏住呼吸时没有完全收敛起来的呼吸。
这太美妙了,懿己浑身的细胞都活起来了,对更深切的事跃跃欲试。
她开始循着上一世为数不多的经验浅吻,轻轻舔舐,辗转研磨。
司喻忍得浑身发抖,终于在懿己伸出舌头的一瞬间彻底崩溃。
一阵晕眩,懿己莫名被压在下边了,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还有许多离开那片柔软的不舍,不满地“嗯嗯”哼唧。
司喻没有停留,她用自己刚学到的东西交还给了懿己,甚至比她教授的还要精进一点,脸红心跳,气温攀升。
声音也暧昧,脸红也暧昧,屋里的每一个分子都很暧昧。
司喻不知道过去有多久,她只觉得不够,就缓了呼吸再来。
懿己没力气睁眼了,迷蒙地看着放大的司喻,求欢若渴。
得以喘息的片刻,她仿佛听到司喻问她,“为什么和她接吻”这种问题。
她只觉得司喻傻,都到这个地步还问什么,就吃吃笑不回答。
司喻不满被她吊着戏耍,又不想和她发展到更难以收拾的地步,毕竟这不是两个人大醉一场,她是完全清醒的,且是主动索取的。
明早懿己不认账,她必将是失落难过的。
所以司喻只是亲吻她,抚摸她,在自己即将理智全无的时候骤然停下,搂着懿己打算入睡。
懿己不老实,在她怀里扭来扭去,“还,还想……要。”
司喻捂住她嘴,“说什么呢!不许乱讲话!”
懿己呜呜挣扎,终是抵不住酒精的效用,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司喻爬起来就赶紧去洗漱准备早餐——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仔细思考对策。
不然趁这个机会表白吗?
可是昨天刚确定自己是喜欢的,今天就表白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可是这是懿己,不是别人,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这么特殊的存在,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要不然就……
她醒来会怎么说?万一再索吻要亲下去吗?
那时候她也是清醒的,万一擦枪走火的没控制住怎么办?
昨天刚确定心意,今天就滚在一起……怎么也有点太轻浮了!
司喻乱糟糟的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慢半拍,这些落在刚刚起床的懿己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揉着酸胀的脑袋,“洗米要洗五遍吗?”
司喻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懿己睡眼惺忪,皱着眉在揉太阳穴,视线却是落在她身上的。
然后,唇有点肿。
司喻哑然,好半天才不自然地笑笑,“多洗几遍干净。”
懿己无所谓地点点头,顶着一个空空的脑袋去倒水喝。
司喻沉默着看她的背影,试探,“你昨晚喝醉了。”
懿己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而后咽下一口水之后回头看她,有一点不好意思,“嗯,可能太多了,还麻烦姐姐把大床留给我睡。”
然后她又问,“小卧室的床睡得好吗?”
司喻:……
这是,断片了??
还以为自己非常正人君子地把主卧拱手相让,在次卧将就了一晚吗??
懿己还在等她回答,她僵着脸,语气也不咸不淡的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懿己灿烂一笑,把杯子放在桌上,打算回卧室换衣服,才踏到楼梯上的时候,司喻不死心,又旁敲侧击,
“你嘴唇有一点不一样。”
懿己一愣,返回到客厅里,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确实有点不一样的唇皱了皱眉,她不自觉地摩挲上去,脑海中忽然闪过司喻摁着她亲的片段!
懿己一愣,并未察觉到镜中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司喻,反而在心中谴责自己——难不成昨晚又做那种梦了???
也是这样的梦做得多了,以至于她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因此面上赧然,胡乱找些借口掩饰。
“可能是……睡了……嗯……天干物燥,火气大,所以有点肿吧,姐姐家里有没有消炎药?”
司喻摁下电饭煲开关的手停住,面上阴云密布。
可真好,她磨牙:“在卧室的医药箱里,自己去找。”
好啊好啊,原来我还有一个名字叫 天!干!物!躁?
第66章 陆歌煜也到了出卖身体的程度?
临近新年,本市各个企业单位逐渐进入放假的初始,即便是没开始放假的,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本年度的收尾工作。
司喻就是这一类人的其中一个,几天前她刚在外省过了小年,懿己在家做了许多菜等她回去,她都忘了要告诉这人自己出差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人等着回去吃饭。
毕竟一个人这么久了,乍一出现一个等着自己吃饭的人,虽然是很暖心的事,可是也确实很容易就忘记了。
司喻看了看日程,这边的事大致处理完毕了,只剩下一点琐碎的事在本市就可以结尾,到时候留给司徇做也可以,她可以暂时放松几天,准备过一个好年。
哦对,明天就回去的话,今天应该去给懿己买个礼物。
想起懿己,司喻甜蜜的同时又觉得很困扰——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再没主动留宿懿己,一方面是因为怕自己把持不住做不好的事,另一方面,她不确定懿己的心思,虽然许多日常都表明那个令人愉悦的答案,可是还有一点点不确定的地方。
而且懿己,真的把那天晚上的事彻底忘光了!
她自那天开始甚至还吃了几顿消炎药!司喻每每想起那些药,她就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傍晚,司喻整理好桌面,将剩余的文件资料交给先一步回去的楚和,自己则穿好了衣服,出门特意给懿己挑礼物。
想起懿己的话,司喻就会很自然地想起小兔子,可是买玩偶什么的太幼稚了,根本没有新意可言,更像是敷衍的行径,故而司喻只是瞥了一眼那家店,就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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