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半相热恋(GL百合)——司挽言

时间:2024-04-07 09:06:01  作者:司挽言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感受着左胸膛里缓慢跳动的心脏。
  怦、怦、怦……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但傅止宜一个都没捕捉到,大脑乱成一片。
  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有其他情绪,又或许,什么都没有。
  傅柳要嫁人了,纠缠这么多年了,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可是好像,太过轻易了。
  她一旦结婚,傅家的东西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了,她就再也没有一点机会了。
  傅柳这样的人,会甘心吗?
  咚咚咚——
  三声连续的敲门声,在这个家,只有一个人会这样。
  放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傅止宜没有动作。
  咚咚咚——
  又是一下。
  傅止宜眨眨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咚咚咚——
  她下了床,拉开门,沉静地看着门外站着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
  傅柳余光瞥见她抓着房门的手指泛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自己进去。
  女人弯了弯唇,并不在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傅止宜便警惕地皱眉绷紧身体。
  “我不做什么。”她说。
  但傅止宜压根儿不信,她从来都这样说,结果最后什么都做了。
  “姐夫回去了?”
  傅柳皱眉:“你别这样喊他。”
  傅止宜笑了:“那喊什么?”
  女人沉默了两秒,“我只是来和你道晚安的。”
  “你觉得我信不信?”傅止宜唇边挂着讽刺的笑。
  女人突然往旁边看了一眼,傅止宜下意识跟着看过去,而就在她视线偏转的那一刻,傅柳抬腿往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紧跟着垂眼贴了上去。
  她吻了她。
  不带一丝欲望色彩的吻。
  轻声柔软道:“晚安,小宜。”
  热气喷洒在她的唇瓣。
  就在傅止宜抬手要推开她的前一秒,她自己退了回去。
  毫不意外的,门在她面前被甩上。
  但傅柳一点都不在乎。
  人啊,要是一直尝到的都是苦的,偶然尝到了一点甜就恨不得抓紧那一点感觉,死也不放。
  而最可悲的是,那甜不过是一点插曲,往后的苦也依旧。
  可即使如此,傅柳也依旧选择要那一点甜。
  就算甜后的苦最是难熬,她也要坚定地选择。
  因为,如果没有那一点甜,或许她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第67章 隐隐作痛
  推开书房的门,傅柳踏入这个独属于傅家主人的禁地。
  这里,只有傅江可以随意出入,其余人不能也不敢擅自进入,他是一头守着自己领地的凶兽,在他眼里就连成年后的小兽都是带着异味的异类。
  可是他却允许傅柳进去。
  “爸。”
  双手交叠在身后,傅柳目光平静地注视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男人的后背。
  即使年老了,那曾宽阔的背脊也依旧不逊色于任何正值壮年的男人,威严的、绷直的。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垂着一根细长的竹条,尾部镶嵌着便于抓握的镀层。
  那是“家法”。
  傅江听到了她的声音,却没回身,只是冷漠地哼笑了一声,和不久前还在朗声大笑的男人判若两人。
  但傅柳无比清楚,这才是他的常态。
  “我从来都是个分明的人,无论是黑白还是好坏……”
  这些话落在傅柳耳里和废话别无一致,没有区别,就像是道貌岸然的人常用的辩解遮掩式的开场白,每次开始前,他总要长篇阔论一番。
  总归最后被傅柳听进去的话只有两句。
  自愿和跪下。
  她往前走了两步,在书房中央跪下了。
  那天提前回来的场景又在她眼前闪过,傅止宜跪着,傅江的竹条一下又一下狠打在她身上。
  天知道那天傅柳有多后悔。
  明明已经很久没让傅止宜见到这根竹条了。
  她又想到了那只小夜灯,这么多年来精心呵护的一切,想要努力维持平静样貌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小夜灯被她弄丢了,傅止宜也重新见到了竹条。
  她到底能保住什么东西啊。还是什么都无法拥有,什么都无法保护。
  书房很大很空,男人的脚步声被沉重的隔音墙荡回来,层层叠叠地砸进傅柳的耳朵里。
  像是砸破她的耳膜。
  “你要嫁人了。”他在傅柳身前站定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傅柳垂着眼回:“是的,爸爸。”
  男人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傅柳也懒得再去分辨。
  “你一直都知道讨人欢心,嫁过去了也要学会讨那边的人开心。”
  才不是,傅柳在心底反驳,她永远无法让小宜开心。
  “我知道的,爸爸。”
  可是她应下的东西越多,傅江的神情就越冷。
  到最后发展到了嗤笑:“你应该清楚,我傅家可不是什么随意放肆的小门小户。”
  “我知道,”傅柳说,“所以我甘心接受家法处置。”
  “甘心?”他笑了一声,“你哪里错了需要接受家法?你每一步走得都让我满意,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晰,没有出一丁点问题。”
  “婚姻也令我满意至极,让陈家公子对你魂牵梦萦移不开眼,你可没有一点触犯家法的地方,这家法啊,不该你来承受的。”
  “你只不过——”男人垂眼沉声,眼神都冷漠起来,“是替小宜受的。”
  傅柳背脊绷直,膝盖在木质地板上硬磕着,感觉并不好受,但她一声不吭,全都忍耐了下来。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这么大了心里都没个打量,这可不是我傅家孩子该有的表现。”
  “不过你也可笑。”
  男人语气讽刺:“就那么喜欢我女儿吗。”
  是的,在傅柳十八岁那年,他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这么多年了,你替她挨的家法可不少,可她一点都不知道,你心里好受吗?”
  视线里出现了圆润的竹条,男人的声音淡漠至极:“要嫁人了,就给我把心收起来,你最好,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傅柳:“我知道的,爸爸。”
  傅江闭了嘴,抬手往她背上狠抽几下,最后收了手,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滚出去。”
  把被仍在腿边的竹条捡起来,傅柳沉默着往外走,连关门都是轻默的。
  熟练地将“家法”擦拭干净,傅柳把它摆回了位置。
  接着,去往下一个地点。
  一直以来傅江都和钱盛美分房睡着,钱盛美也不敢问为什么,只能接受他的安排。
  在这个家,傅江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瞧不起钱盛美,却还是把她娶回家放着,不碰她也不会虐待她。
  钱管够,日子也过得舒坦,但钱盛美始终不安心。
  她觉得和傅江没个孩子,那她随时就可能被踹出去。
  可是这么多年了,该用的法子也都用了,但根本不起一点作用,久而久之她也看透了,既然抓不住心,那就拿点钱。
  但这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鬼知道傅江把傅家的钱抓得多紧,钱盛美贪心,有首饰化妆品也不够,她过怕了穷日子,害怕再次回到那种吃不饱穿不暖又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所以拼命要弄钱,无论多少她都满足不了。
  钱盛美像是等着的,傅柳站到她房门前还没抬手敲门,那门就被拉开了。
  里面的人一脸热切地说:“你们要订婚了?那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我能拿到钱啊?我好算一下该怎么存才能让利息涨。”
  对于她怎么知道的这一点傅柳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喜欢偷听,总是会想方设法听楼下人的交谈声。
  但她也清楚有些东西不能听、被发现的几率也高,所以不敢去偷听别人房间。
  方才傅江的声音那么大,她不可能没听见。
  傅柳说:“这事要等两家人见面的时候商量。”
  “那什么时候见面?”
  “爸爸还没联系陈家,等他定下来了会说的。”
  妇人点点头,脸部因为保养得当并不显得松弛,此刻挂着欣喜欢庆的笑,看向傅柳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
  “看来老娘没白养你啊,姓傅的老头这么多年真是一丁点东西都不给我,这么大个家族抠门极了!”
  傅柳没说话。
  钱盛美瞟了眼她,声音又淡漠了不少:“好了好了,别在这丧着脸,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的脸搞没了。”
  “嫁过去后记得给我弄点钱回来啊,那陈家小子看样子很喜欢你,你就从他身上多捞一点,千万要记得啊!”
  她关上了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傅柳。
  虽然习惯了钱比自己重要,但傅柳还是觉得隐隐作痛,她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在傅止宜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啊,知道了,原来是背后在那几鞭子在疼。
 
 
第68章 你对男的感兴趣了?
  回了房间,她下意识去柜子深处寻找那只小夜灯,可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
  突然回神想起来,小夜灯丢了。
  傅柳失魂落魄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拉过了包,在里面摸索着要寻找的东西。
  那只很像的淡黄色小夜灯。
  她把小夜灯放在床头,暖黄色倾洒而出,将傅柳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暖黄色是治愈一切的光,能尽数清洗掉她身上的脏污和抚慰那些苦痛。
  背上挨的那几鞭渐渐消停下来,疼痛也都渐渐从傅柳身上褪去。
  她仰躺到床上,重又感受到那种疼。细细密密的,似乎要爬进她的骨髓,扎根在她的身体里。
  这不是小宜送她的那只,当然连治愈的力量也无法相同,这只只有一瞬间。
  可是,她再也找不到那只小夜灯了。
  -
  临近五月,天气好了不少,白日里,太阳总是高挂着耀眼,但夜晚却还是要落下几阵细雨。
  闪着暖意的光洒进屋内,不偏不倚地落到躺在床上的人的眼皮上。
  那单薄的眼皮抖了抖,缓慢睁开,似乎是觉得有些刺眼,所以翻了个身,仰躺着面对天花板。
  姜岑轻轻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连着两日被太阳晒醒,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嗜睡了。
  辞去工作之后懒散了不少,连拳击馆都少去了几次。
  她摇了摇头觉得不能这样,保持这么久的习惯突然丢掉就像是丢掉了身体的一部分,浑身都不自在。
  想了想决定立马就去。
  姜岑一直都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着就翻身下床洗漱,拉开冰箱门找了找东西。
  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要吃什么,最后随手提了一罐汽水出来,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下去。
  她走到沙发上坐着,视线落到了放在一边的两瓶白酒上。
  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客厅还漂浮着酒气,今天已经彻底消掉没有气味了。
  姜岑伸手,把白酒装了起来,带着出了门。
  去拳击馆的路上突然走了神,想到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慕清予已经走了,这都两天过去了两人也没有相互联系过。
  果然是吓到她了,酒真是害人。
  那两瓶白酒被她送给了拳击馆老板,老板是个彪形大汉,笑得合不拢嘴,一直说要给她的打多少多少折。
  姜岑都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结果老板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他小巧的妻子踹了小腿肚子,他立马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回头看妻子的神情要多心虚有多心虚,“西西——”
  “闭嘴!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了不喝酒吗?你现在干什么?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
  藏也来不及了,老板只好疯狂朝姜岑使眼神。
  姜岑眨眨眼,喊老板娘:“西西姐,这酒是我的……”
  “对!是岑妹的!我没偷喝!好老婆,你别生气。”老板温软地哄着老婆,那声音要多软有多软,和他的外表反差极了。
  这样的场面照理来说应该会有很多人围观,但拳击馆的人都是只看了一眼笑了下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因为这场面,在拳击馆经常发生。
  老板娘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虽然人娇小,但气势却不小。
  闹事的人都能被她气势压得死死的。
  “岑妹,你老哥他最近高血压又犯了,我正在严禁他喝酒,你可不要偷偷惯着他哦。”
  老板沮丧着脸,小声说:“老婆你也没必要每个人都说一遍我高血压的事吧,我不要面子的啊。”
  “要面子你就把酒还给人家,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笑得那样子,嘴都裂开了!还给我装,还让人家岑妹给你打掩护。”
  闻言姜岑默默后退了几步,生怕祸水东流到自己身上来。
  老板瘪瘪嘴,讨好地商量说:“好西西,好老婆,就一口,不,就抿一点,一点可以吗?”
  “不、可、以。井东,这事没得商量啊。”
  连大名都被叫了,看样子是真的不可能了。
  井东高大的身躯一下就萎靡下来,委委屈屈地把酒还给了姜岑。
  “谢谢你啊岑妹,但我老婆不准我喝。”
  姜岑笑:“东哥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别和她一样还念我啊。就算没了酒,折我也打定了,老婆你说是吧。”
  程西转头看他,连声说:“是是是,岑妹来不给钱都是可以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