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没好气的看了苏琦儿一眼,这苏琦儿之前不敢当众驳江辞面子,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受宠,如今倒是受了楚鸣玉宠爱,怎么又那么舔江辞了?她这种欺软怕硬的,还怕众人眼中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关心还不受王爷重视的江辞?
“苏夫人不如趁这次来灵山寺机会也为自己多积点福气……”一直没说话的江辞冷冷地瞧了苏琦儿一眼,没再多给一个眼神,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苏琦儿慌了神。
那苏琦儿之前自己就上前把那小和尚拽了起来,“王妃说的是,是我不够慈悲心肠!坏了王妃……和侧妃的兴致。”苏琦儿说着,看了晏欢一眼。
懒得再跟苏琦儿多说一句,江辞带着晏欢直接就往前了。
“她何时如此怕你了?”
“不知原因。”
第21章 让他成为废物(四)
灵山寺道路两旁几棵参天大树静静立着,风吹草动,沙沙的声音伴着钟声,佛音袅袅。
穿过一段羊肠小道,到了一处相比其它房屋要华丽许多的佛堂,是专门为皇家国戚准备的。
晏欢和江辞来到时楚鸣玉正在和一位中年先生谈话,那位先生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但是也是面庞端正,身姿挺拔,有文人墨客之风,服饰华丽,面白微须,举手投足倒是和江辞有几分相像。
“父亲怎么也在此?”江辞整了整仪容,对佛堂外面站着的两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晏欢埋下自己的震惊,也赶紧随着行礼。那位老先生竟然是江辞父亲!
“安王体贴老夫,知道你母亲自从去年留下了病根,一直身子不太好,也是邀了老夫来一起祈福。”江琛一脸欣慰地看着楚鸣玉。
“本王也是想着江大人也是许久未见过自己的女儿,今日也是父女难得见一面。”楚鸣玉今个倒是如沐春风一般得意,看来已经跟江琛解释了之前的流言,又获得了江琛的赞许。
“多谢王爷体贴我和父亲……”江辞看起来倒没什么波动,甚至有一点感动地看着楚鸣玉。
“你我结为夫妻,本就是你为我着想,我为你着想。”楚鸣玉还走下来握住了江辞的手,一脸深情地在江琛面前演着。
“你我一同去为安王府和江家祈福!”楚鸣玉拉着低着头的江辞往佛堂里面去了。
看着江辞没被楚鸣玉握着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晏欢就知道江辞低着头绝对不是在害羞,她是怕自己当场想扇楚鸣玉。
看着两人恩爱模样,晏欢恶心的想吐。
进到佛堂里面,巨大的佛像立在每个人的头上,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跪在栩栩如生的佛像前,晏欢没再抬头瞧,那金身佛像散发的金光就像是金色的云彩,压在在坐的每一位身上,而每个人又各怀心思,像这尊佛像祈求着。
晏欢没有祈求什么,她只是默默跪坐在后面,偷看着前面虔诚跪拜的江辞。
她在祈求什么呢?
从佛堂出来,众人又被住持迎到了一处很大的殿宇,是皇家建在灵山寺上的,供贵人们喝茶吃饭的地方,红瓦白墙,气派的殿宇前也是早早又站着一人。
那男子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一把折扇拿在手上,风流倜傥。
是楚鸣晟!
今个真是热闹极了。
晏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瞧着楚鸣玉有些意外且不爽的脸,毕竟自己秘密出行还被人知道了,到底不爽。
“二哥怎么也在这?”楚鸣玉咬着牙说黑着脸看着云淡风轻的楚鸣晟。
“三弟可别误会了……我也是今日刚巧兴起想来这灵山寺瞧瞧,走到山下才发现三弟的轿子也在。”楚鸣晟一脸你气你也无可奈我何的笑容。
“参见晋王。”其他众人对楚鸣晟行礼。
“既然二哥也来了,那一起用膳吧!”楚鸣玉皮笑肉不笑地请楚鸣晟进殿。
“三弟,论来这儿早晚还得是哥哥我请你进去吃饭~”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晏欢看戏看的精彩,这楚鸣晟真是一点面子不给楚鸣玉,怪不得结局那么惨,被楚鸣玉丢在乱坟岗了都,这是真恨啊。
“二哥真是会开玩笑,一家兄弟,一起用膳,哪里还要请来请去?”楚鸣玉死死盯着楚鸣晟。
“这再亲的兄弟,生在帝王家,也要分先后……”这句多层含义的话像是导火索,眼看两人已经都要忍不住了,江琛上前调和。
“今日江某真是好福气,两位王爷不如看在江某的面子上,您二位请我于这灵山寺内用膳,江琛莫大荣幸!”江琛是当朝太傅,先不说官阶地位,倒也是教着这些皇子长大的,自己的老师,俩人也不敢驳了面子,众人也才得以安稳吃个饭。
晏欢这顿午膳用的是挺安稳,因为自己和江辞他们不一起吃,她根本就不能和他们在一个桌。
不过想一想那桌几只狐狸,三只小狐狸和一只老狐狸,大概是也吃不了什么安稳的饭。
烈日已经西斜,天慢慢暗了下来,晏欢无聊的回到了自己的禅房,那些大人物聊什么她一个小侧妃是参与不了,几个人能各怀鬼胎地从中午聊到天黑。
禅房里熏着檀香,屋里只有香案上立着一支烛火,没有椅子,只有两个蒲团在香案两侧。
晏欢看着这昏暗的环境困意大发,原本最近就嗜睡,这舒服的环境让晏欢不禁打起了哈欠。
咚咚!
正准备拉开帘子睡觉的晏欢吓了一跳,自己窗子被突然打开了,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晏欢突然脑子里全是鬼片的场景,一般寺庙里好像老是招来妖怪。
自己不会被吃了吧!
晏欢才不敢去看为什么被打开了窗户,一下子钻进了被子盖好头不漏出来一点。
室内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让晏欢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欢儿,你睡了?”
晏欢紧张地一听到发出的声音也没听是谁,吓得大叫了一声,从被子里出来,紧闭着双眼,指着声音处大喊。
“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阿瓦达索命!”她已经什么咒语都用上了,希望对这只妖有用。
没等来妖的声音,晏欢指着的手被人拉住,被带着拉进了一个怀抱里,感受到了只属于人的温度,晏欢才睁开了眼。
“江辞……”晏欢吓得都哭声了,她胆子真的不大,怕高怕虫怕黑怕鬼怕死……
“别怕,我在。”江辞的声音让晏欢安心了,才得以缓了过来。
“你从哪里进来的?”晏欢盯着江辞。
“那。”
江辞指了指开着的窗户。
“江辞!你知道门是给人走的吗!”晏欢生气地从江辞怀里出来。
“小欢子,你这就有点不要脸了!”死了好久地系统突然冒头。
“你活的可真是时候!”
“……”
“你第一次不也是翻人家窗户吓人家一跳吗?”系统补刀。
“……”晏欢无话可说,说的也是,自己没什么理由生江辞的气。
“欢儿,是我的错……”江辞乖乖地坐在床边,眼睫低垂,搞的晏欢一阵愧疚。
“我只是想见你……”说着,还指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就是那个打开窗户的。
“别怪自己了江辞,我不应该生气……”晏欢凑到江辞身前,愧疚的说。
“……”晏欢只专心愧疚呢,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上江辞得逞的微笑。
“欢儿休息吧……”江辞起身准备离开,还为晏欢理了理被子。
“等等!江辞,我不是赶你!”晏欢急忙拉住了江辞。
“……我自己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吧……”晏欢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好。”看着答应的干脆的江辞,晏欢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病了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江辞没等晏欢反应,已经来到了晏欢身边。
江辞呼吸沉沉,黑色的眸子情欲翻涌,让人忍不住沉沦,江辞和晏欢几乎面对面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了,看着晏欢忽闪忽闪的睫毛,调动了江辞所有的邪恶想法。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少女的柔软,没等少女娇呼,江辞就已经吻了上去,感受着身前少女的颤抖,江辞开始无止境的幻想,血液在沸腾,心跳的极快,想要得到的念头马上要突破理性。
“江辞……这里是寺庙!”晏欢口干舌燥,脑子已经被屋里的檀香熏的不清醒,昏昏沉沉。
“佛祖会原谅我们……”江辞更加大胆地开始。
“毕竟我和他许的愿就是……”江辞吐着热气在晏欢耳边,放肆的话语让晏欢脸一红。
“之前倒也是不知道你是这般……这般!”谁想到表面清冷恪守成规的安王妃还能在佛祖面前许那般愿望,让佛祖准许她和晏欢在寺院来一次!
亏自己还觉着江辞祈祷的时候很衷心!
“流氓!”晏欢憋了半天,想了一个词来攻击江辞。
“这是什么词?”江辞的手指划过晏欢的皮肤,动作缓慢轻柔,炙热的眼神让晏欢害羞的躲开,却又忍不住想去靠近。
“不要……”晏欢感受着江辞的靠近。
江辞袖子一挥,那唯一的一盏烛火也灭了。
第22章 让他成为废物(五)
江辞倒也没像之前折腾晏欢那么久,毕竟晏欢病还没完全好。
“江辞……”晏欢透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看着身边的人儿。
“还吃的消吗?”臭不要脸的江辞,做之前不问,事后又来哄自己。
“哼!”晏欢转了个身,不和江辞对视了。
“过两天就是皇家狩猎了……”江辞从后面搂住了晏欢,晏欢感受着身后人儿的体温,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一丝不对劲。
“你要做什么?”晏欢还是转了回去,认真看着江辞的眼睛。
“欢儿觉得我要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不能管着你,但是你和我发誓你不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江辞看着认真的晏欢,轻揉着晏欢的头发。
“今天楚鸣玉请我父亲来就是为了让父亲放心我在王府的处境,可是他忘了,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夫人,要是楚鸣玉真的真心对我,今天怎么又会还跟着两个妾室?”
“所以你父亲现在其实也是在假意站他?”
“如果不是当初我也不反对嫁给楚鸣玉,父亲其实是不想我嫁给他,但是皇上赐婚,我不想江家因为我置于风口浪尖……”
“江辞……”晏欢心疼地抱住了江辞,埋在江辞怀里。
“不过……快了……”江辞沉重的声音让晏欢明白,江辞地行动要开始了。
“你要怎么做?”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藏在狩猎下人里面,今个楚鸣晟和楚鸣玉已经点破了对于皇位的争锋,自从大皇子死后,皇上不常关心自己孩子,可是他老了……狩猎是皇子们一次机会……”江辞顿了一顿。
“楚鸣晟和楚鸣玉的骑射其实实力差不多,如果他想超过楚鸣晟,照他的野心,即使不在安全区的狩猎范围内碰到猎物,他也会去!”江辞坚定地声音透着恨意。
“乖乖在府里等我……”江辞看怀里的人儿没说话,还怕是不一样的自己吓到了晏欢,轻声安慰着,亲了晏欢一口。
“好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安王府的人没有在灵山寺多待,看着还故意来送楚鸣玉的楚鸣晟,晏欢要被像是吃屎了一样的楚鸣玉的表情笑死了。
下山比上山好了不少,也快了不少,早上山上还有些雾气,路边小草叶子上还停着露水,新鲜的空气是之前生活在高楼大厦的晏欢少闻到的,一点污染没有。
回去的路上没和江辞一辆车,因为江父在山下才和楚鸣玉告别,是看着楚鸣玉牵着江辞上的他那个最大的马车。
回到王府后,晏欢干脆钻进自己院子里继续宅着,江辞和楚鸣玉在准备去狩猎的事宜,忙礼品忙马匹忙衣饰……
外面再多纷扰,也和韶光院没什么关系了。
就两天后出了趟院子,晏欢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去王府门口送楚鸣玉去郊外狩猎场,晏欢哈欠连天地送走了浩浩荡荡去皇家狩猎场的楚鸣玉的队伍,想着这货去送自己进陷阱还那么着急,忍不住笑了。
不过又久久看着队伍远去,希望跟着的江辞平平安安。
又无聊地待在院子里两天,楚鸣玉和江辞不在王府,王府安静了不少,那苏琦儿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怕遇到自己。
在第三天,终于传来了消息。
楚鸣玉是被抬回来的,好像少了条腿。
栀子匆忙地来找晏欢禀报,原本晏欢还想着要不赶紧去楚鸣玉那里装一装,不过转念一想苏琦儿大概已经在楚鸣玉那哭喊呢,就嫌弃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快和我讲讲,王爷怎么了?”晏欢随手抓起来了一把瓜子。
“啊?”栀子看着一副吃瓜样子的晏欢呆住了,她还以为侧妃会立马去关心王爷。
“你这丫头!快说说!我可知道你,什么瓜你都能扒过来,快说快说!”晏欢不耐烦地催促,她当然想听听江辞是怎么把楚鸣玉搞那么惨的。
“是……”栀子看晏欢这样子,干脆咽了咽口水,慢慢讲了起来。
“听说是皇上让皇子们比赛,看谁射猎的猎物最多,咱们王爷和晋王爷不相上下,谁知道王爷为了赢就去了很远的地方找猎物,还真发现了一只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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