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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薄荷与海鸥(GL百合)——愉亦余

时间:2024-04-07 09:32:34  作者:愉亦余
  热汽升腾,好像要把青禾眼中雾蒙蒙的水光也一并带走一样,青禾有点鼻子酸酸的地道:“我只是没有想到,都好几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么怕她。”
  夏之夏单手支着脸:“你想我安慰你吗?”
  “……不想。”
  夏之夏垂眸,搅拌了一下杯子里的热饮,又把面前的杯子和青禾的杯子交换了位置:“冷了就不好喝了,现在温度刚刚好。”
  青禾抬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夏之夏没有骗她,果然很好喝。
  人如果陷入某种情绪里,最需要安抚的大概不是心情,而是胃。因为胃被安抚好了,情绪也就好了,夏之夏是这么觉得的。
  “……谢谢你,这么陪着我。”青禾放下杯子道。
  夏之夏笑了笑:“要说的只有谢谢吗?”
  青禾不解。
  夏之夏又问:“昨晚答应我的那些事还记得吗?”
  青禾本想说自己昨晚都睡着了,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什么肯定都记不得了。
  但是夏之夏好像早就猜到了青禾会是这样的反应,下垂的眼眸遮掩了所有的情绪:“记不得也没关系。”语气好像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青禾第一次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守信的人,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又染上一层绯红:“没有不记得。”
  夏之夏说:“记得或是不记得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有住在她的身边了,现在,你有新的家人了。”还有我。
  但青禾却觉得那种天长日久刻在骨子里的害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就好像灾后重建,需要很多时间。
  而此刻,影厅里的音响还在放着电影旁白,青禾觉得不安的心终于平复了一些,于是她捏了捏夏之夏的手掌,低声道:“别画了,看电影。”
  “好。”
  夏之夏说好后便安静了,可是坐在影厅第一排的大花一点都好不起来,因为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她和温乐在小青山的后院里一直待到晚上才去前厅看的电影,因此也就没有遇见青禾和夏之夏她们。本来下午的时候苏九七还想补觉的,但是来了几个朋友又组了局打麻将。大花不爱这个,但是不妨碍她喜欢看苏九七打,看还不算完,她还喜欢瞎指挥,因此牌局结束以后大花又被苏九七揍了。
  “你说这个女人的手劲怎么那么大?”进影厅的时候,大花还和温乐抱怨。
  “揍你练出来的。”温乐回了她。
  “三十六度的嘴说着零下一度的话,哎,交友不慎。”
  温乐:“……”
  坐在凳子上的大花,实在安分不了多久,于是不时往身后瞅,这一瞅不要紧,刚好看到了花知漾和温迟正坐在第四排最里面的位置,那两个人正认真地看着电影。
  大花踢了踢温乐,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看到你小姨和花老师了。”
  “嗯。”
  “给点反应呀?”
  “嗯。”
  大花无语凝噎,左思右想先溜出了影厅,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待会儿,于是去到了小青山三楼的露天阳台。
  阳台是很不错,还能看到远处的海,如果苏九七没在她打开一听啤酒的时候突然出现就完美了。
  “拿来,没收。”苏九七向她摊开手掌。
  “不给。”大花扬起脑袋,直接一口气都给灌了下去。
  大概是怕她呛着自己,苏九七也不打算拿走,只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大花表演完如何在三十秒内喝完一听啤酒的。
  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大花觉得那语气教导主任都没她像教导主任。
  “要你管。”
  “那行,我不管你了。把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账给算一下。”
  大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我可没学坏。”
  “我说你学坏了吗?”苏九七走到大花身边,靠在围栏上,夜晚的风有些大,她披肩上的流苏一直在晃啊荡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色里的苏九七看着没那么粗暴了。
  大花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
  “那你心虚什么?平时和我吵架不是挺行的吗?哦对了,饭量也很行。”
  大花哪里听不出来苏九七在内涵自己是“饭桶”,但也只能受着了,谁让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我今天就是好奇想试一试,我真的第一次喝,我保证以后都不喝了。”大花忙不迭扔了手里的瓶子。
  “嗯。”苏九七拢了拢披肩,好像确实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大花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露台的风很大,大花觉得风已经把自己吹成了一个傻子,为了避免同时出现两个傻子,她还是有必要好心提醒一下苏九七:“这里风太大了,我们还是下去吧,不然等会儿要感冒了。”
  苏九七好像没听见大花的话一样,眼睛盯着远处翻滚的浪花,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大花难得见这个人这样安静,竟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许久,苏九七声线都柔和了不少地道:“这一次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喝酒不好。”
  她转过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大花却觉得她的眼里有着很多的悲伤。因为明明对方在认真地看着自己,大花却觉得苏九七透过自己的眼在望着另一个人。
  大花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大花不想看见朋友难过,于是大花说:“好啊!”
 
17.少年心事
  电影散场了。
  青禾往手里呵着热气,看向天空中飘飘扬扬的雪,突然觉得有一点冷。
  “冷吗?”夏之夏走到青禾身边,她们刚才散场的时候遇见了温乐,温乐正一脸不情愿跟在温迟和花知漾身后,几个人简单说了几句就道别了。
  “还好。”青禾把手揣进了衣兜里,夏之夏走上前,摘下围巾套在了青禾的脖子上:“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的长睫扑闪着,好像在做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那你呢?”青禾问她。其实青禾也有围巾的,不过白天的时候离家匆忙就忘了戴上。
  “对哦?那我呢。”夏之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望向青禾:“要不然我们戴一条围巾吧?”
  “不要,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向来就是行动派的人又摘下长长的围巾套在两个人的脖子上。
  青禾嘴上忍不住嫌弃:“这样就是很奇怪,不要。”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儿都没有。
  街灯下,系着同一条围巾的两个人,走起路歪歪斜斜,好像两个喝醉酒的人。影子和影子相撞,影子和影子重叠。就真的这样一路闹着走回了家。
  其实青禾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但是晚上的时候青芝告诉她明天清早方娟华就要回青凼了,青禾想着这个点回去大家都应该睡了,也遇不见方娟华,才决定回去的。
  青禾的预判向来挺准,唯独这一次出了错,方娟华少见地没有遵从她那数十年如一日的作息,当青禾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方娟华还坐在客厅与青芝在交谈着什么。
  桌子上的茶杯已经空了。
  青芝坐在背对着青禾的位置上,因此青禾也就无从得知青芝现在的脸色好坏与否。
  而方娟华见到她们回来的时候,嘴上又扬起了虚伪的笑容:“回来啦!”
  青禾有些呆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夏之夏正在换鞋,站起身子向客厅里的两人打了招呼后拉着青禾的手一起回房间。
  但是青芝的声音刺破了宁静:“都过去这么几年了,你一定要这么逼她吗?”
  青禾落在台阶上的脚顿住了,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方娟华早已没了刚才的虚伪模样,只是冰冷却又强硬地说:“她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的溺爱。”
  夏之夏站在楼梯上,有些担忧地望着青禾,小声道:“我们先回房间吧。”
  青芝自觉有些失态,于是不再说话,只是向夏之夏示意先带青禾回房间。
  青禾的手握住扶梯,指尖发白。青禾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夏之夏回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的房间,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现在这个世界里,有喜欢的人。
  青禾去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夏之夏正趴在床上看漫画。
  “她们会谈什么呢?”青禾还想着客厅里交谈并不顺利的青芝和方娟华。
  “不知道哦。”书页翻动的声音。
  “反正不会是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青禾找来电吹风,想要把头发吹干。
  夏之夏放下手里书,眼神闪闪发亮:“我来帮你吧,青禾。”
  青禾楞了楞,还是把电吹风交到了夏之夏手里。
  中档的热风,还有一只手贴在头皮上,动作轻柔地在按摩:“怎么样?”
  青禾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很烫?还有这个力度怎么样?”
  “没有,都很好。”
  “那等下给个好评,最好再给一个奖励。”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青禾勾了勾嘴角:“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夏之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摸了摸下巴假装认真思考:“讲一个笑话吧。”
  讲笑话也算奖励么?这个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贪心。但青禾还是无情地拒绝了:“我不会讲笑话。”
  “但是你现在就很好笑啊,啊不是,是很有幽默天分,哪里有人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不会讲笑话。”夏之夏笑了笑。
  青禾沉思了几秒后问:“我就算不说话,你都会觉得好笑?”
  “不对。”
  “是见到你就开心。”夏之夏打开吹风的开关,试了试温度,又接着给青禾吹起了头发。
  青禾乖乖地坐着,看起来像一个听话的小朋友,夏之夏觉得很可爱,于是低下头亲了亲青禾的头顶:“给乖乖小朋友的奖励。”
  “那你就是调皮鬼。”青禾回夏之夏,但是语气听得出来是轻松愉悦的。
  夏之夏找来了梳子,给青禾梳头发:“哪有调皮鬼会这么认真做事的,所以我不是。”
  “那你是……”后面几个字青禾故意说得很小声。
  “是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说。”
  “告诉我嘛。”
  “不。”
  于是夏之夏放下手中的梳子,一双眼睛注视着青禾,好像有什么话要讲,却又不讲。
  她的眼睛生得很美,就像梵高的星空一样。
  青禾有点不好意思,偏过了头缓缓道:“怎么不说话了?”
  “看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想要亲你。”
  青禾觉得脸热,,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后松开,沉默一小会儿才道:“……现在发现了。”
  空气好像有一瞬的凝滞。
  但夏之夏却只是拿起了梳子,又认真地为青禾梳起了头发:“你今晚要早点睡,还有明天乐队要合奏了,不能没有键盘手。”
  “哦。”青禾还没从刚才的氛围里抽身,只觉得脸上的余热还在,但抬眼看见夏之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得有点多。
  “乐队这几个月来还好吗?”青禾问。
  “就那样呀。”
  “什么样?”
  “没有新的曲子,以及没有键盘手。”
  青禾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
  “干嘛要这么说?不需要自责,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你只要好起来,就很好了。”
  正如同夏之夏所言的那样,乐队里的所有人都在等着青。第二天下午放学,大花就很兴奋地拉着青禾去到了她们新的合奏场地——学校附近一栋居民楼的顶楼。
  因为冬天到了,之前的仓库有些冷,而且大花家里人打算拿仓库来储存一些东西,于是大花的妈妈大手一挥给了大花一把钥匙,让大花她们搬去了顶楼。
  顶楼的屋子面积和之前的大仓库当然没法比,但是屋子里的隔音和保暖都做得很好,客厅很大,只有一套沙发孤零零地摆着,玄关处有一个鱼缸,不过鱼缸里并没有鱼。
  大花一进屋就摊在沙发上:“上一个租客夏天的时候就搬走了,然后这个屋子就不打算租给别人了。”
  “那个租客好像也是搞音乐的,搞的还是电子民谣。一个瘦瘦高高,总是扎着小辫子的年轻女性,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大花转动了一下脖子,她昨晚没回家,也没留在小青山,本来想随机摇人陪自己去自家另一处房子里打电动的,不过她交的那些朋友好像一夜之间都转了性,个个都待在家里乖得不行。
  最后一通电话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给了温乐,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温乐就从家里出来了,就是脚上穿着的粉色拖鞋昭示着主人的些许狼狈。
  大花打趣温乐:“你这是逃荒还是躲难呀?”
  温乐面无表情地回:“少管,不是要去打游戏吗?”
  “就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你去打架被人群殴了呢。”大花话是这么说的,但心里还是担心好朋友着了凉,迅速打到车后麻溜地把人塞进了车里。
  温乐确实心情不太好,但是她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或者说从花知漾这个女人闯入她和温迟的生活里之后,温乐的心事就从此成了一个秘密。
  “有烟么?”
  大花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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