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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会调酒吗？”顾昱闻看着他。
沈牧解释道：“那是好朋友的酒吧开业，忙不过来，让我去兼职一晚，我就知道一点皮毛。”
“你在学校有工作，为什么还要去兼职，你很缺钱吗？”顾昱闻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缺钱啊，多少都不够，有钱了才有安全感。”沈牧莞尔一笑。
顾昱闻道：“那我包养你好了。你别做实验了，每天在这儿等我，你要是实在喜欢，我给你准备一个实验室。”
沈牧觉得他在痴人说梦，不禁好笑起来：“你知道实验仪器多贵吗？你买得起是一回事，买不买得到是另一回事。实验项目需要有项目组，课题组。研究一个东西，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任何一项伟大的成就，都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你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厚爱。”
顾昱闻眯了眯眼睛，抱着他，埋进自已的肩窝里：“算了，你大道理一堆，我说不过你。只要你以后不迟到就行了。”
沈牧耐心道：“顾昱闻，明星是你的职业，演戏是你的喜好，所以它融入了你的生命。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我的爱好，所以我一直在感受它带来的愉悦，保持对它的热爱。”
“我不是也给你带来愉悦了吗？”顾昱闻嘟嚷道。
沈牧拍了拍他的手臂，警告道：“老实点啊，我年纪大了，吃不消。”
门铃响了，看监控是小胖，顾昱闻起身去开门。
顾昱闻看他双手空空，问他：“菜呢？”
小胖抱歉的解释道：“顾哥，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导演要我们早点去，我刚刚帮你改签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了。”
顾昱闻的脸瞬间黑了。
沈牧走过来，主动开解道：“没事，你们有事就先忙，我也该回去了。”
顾昱闻站在原地不动，小胖求救的眼神看向沈牧，仿佛在请他帮忙。
沈牧对他道：“你先去帮他收拾行李。”
“好好好！”小胖赶紧去储物间找行李箱去了。
沈牧转过顾昱闻的身子，微微垫脚抱着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侧脸：“早去早回，相信你一定能演好。”
顾昱闻低头看着他，一把捏住沈牧的下巴，就狠狠亲下去蹂躏。
沈牧顺势抱着他的脖子侧坐进他怀里，和他深吻。
两人一番交缠，顾昱闻放开了喘息的沈牧，眼神仍是充满不舍。
沈牧在他唇边轻点：“去吧，你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做饭。”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
“记得。”
小胖拖着行李箱出来，喊道：“顾哥，行李收拾好了！”
他惊讶的发现，顾昱闻身上的戾气居然散了个干干净净。
第18章 何去何从
“那我们走吧。顾哥，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牧哥，你待会儿再走，我们不要一起出去，被拍到就不好了。”小胖解释道。
沈牧点点头，顾昱闻把别墅的钥匙给他，自已则先跟小胖出去，让沈牧一个小时后再出去。
两个人分头行动。
顾昱闻戴着口罩坐在车上，一脸的疲惫和厌倦。
“小胖，你每天要多拍一些我的照片，我好给沈牧发短信，饭点的时候如果我在忙，你就用我的口吻发信息提醒吃饭，节日记得送礼物，随便什么，如果给他打电话给我，你记得告诉我。”顾昱闻一本正经道。
“是，顾哥。”小胖不觉得这些事有多难办，他领了那么高的工资，就是为了服务顾昱闻让他能够安心拍戏。
小胖继续说着之后的安排：“网上的舆论压力还是很大，顾哥，这次裴楷势必要跟你打擂台了。他以前拍过戏，资历比你深，但是今年跟不上你片源，就是靠背后的金主捧着。我们已经安排了撤热搜，两个月前那件事还是有人泄露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准备用律师函直接解决几个冒头的黑营销。顾哥，你也别去看那些网上的评论，重点是这次的戏，就是我们两边的对决，看哪一方的演技更好。”
“嗯，我懂了。”
顾昱闻闭上了眼睛，小胖很识相的没有再说下去了。
第二天，沈牧刚进实验室，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来了，还是国外的号码。
沈牧以为是自已投在海外网站上的学术文章有什么问题，于是不假思索地接起来。
没想到对面传来让他恶心至极的声音。
“小牧，你对我真无情。”张岩修道。
“我对狗一向如此。”沈牧轻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蔑视：“对讨厌的人就更加了。”
“你这贱人！要不是你让人搞我，我现在怎么会陷入官司，还被限制出境了。”说到这里，张岩修恨不得手撕了他。
“张岩修。”沈牧直接打断他：“你利用我得到了出国的机会，我不介意，因为那是我对你的纵容。我会看着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你现在怕是毕业都困难，或者你又骗了哪个可怜的小学弟小学妹。”
沈牧突然高兴起来，恍然大悟一般，继续嘲弄道：“不，你应该是骗了哪个教授才对，毕竟怎么会有比我聪明的学弟学妹，能在大二就能做完你的实验。你知道我帮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张岩修不说话，沈牧得意道：“就像大人在带孩子过家家。怪我年轻，不看重名利地位，也不计较得失，而且你就是虚情假意也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一点温暖，那些就当我给你的赠礼，施舍给你吧。”
“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也不是喜欢你，只是你恰好出现，我分不清而已。”沈牧勾唇一笑，全部说出来后，心中的愤懑消散了不少。
“沈牧，你别得意，总有你倒霉的那一天！你跟那个大明星不干不净的，真叫人恶心。”
“和你有关系吗？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你最好现在远离我。你以为你在我这里嚣张，我不管你，你就没事了吗？只是我现在没有精力分给你，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一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你他妈的……”
沈牧顿了顿，笑着道：“还有，你现在大概都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电话录音。你最好听话点，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并不介意自已声誉，反正当初给你败坏得也差不多了，但是你那可怜的自尊呢，不打算要了吗？”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张岩修气得将手边的书砸狠狠砸向地面。
沈牧心情大好，看到桃桃给他发消息，做完实验后，他就去了酒吧。
“小牧牧，这么多天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桃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和他面对面。
沈牧道：“还是老样子。”
桃桃眼尖，发现沈牧放在桌上的钥匙串有一把很精美的钥匙，不像是拿来锁宿舍门的。
她拿起来，仔细打量，啧啧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快如实招来！”
沈牧一把夺过，把它收好，他不会告诉桃桃，这是顾昱闻家别墅的钥匙。
桃桃目露凶光：“你买新房子了？哪来的钱？”
“我哪有钱买房啊。这只不过是我捡到的，觉得好看就挂着了。”沈牧站到吧台里，准备给她调一杯酒，微笑问道：“你想喝什么？美丽的女土。”
“我不信。”桃桃才没那么好骗。
“真的。”沈牧两根指头夹着小杯子往里面倒下最后一种酒，优雅的笑笑：“长岛冰茶，请慢用。”
“沈牧，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担心你的，希望你有个好前程！”
桃桃虽然不信，但还是拿过那杯长岛冰茶尝了尝。
“好吧，我最近确实收到一个消息。有家公司叫我去应聘，人家看我优秀，想让我跟他们签合同。高价聘用，年薪五百万。”沈牧双臂撑着吧台，就这么看向桃桃。
“哪家公司？靠谱吗？”桃桃问。
“国外的，但是他们在国内也有业务。”沈牧继续开口道：“gk集团，他们的实验室缺人。我以后要是出国，就不能经常找你们了。”
“这合同签多少年啊？工资那么高，条件肯定也不简单吧？”
“二十年打底。”
“什么？二十年！你出来都成老头子了，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
“工作稳定，还是高薪，说不定遇见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可能我的对象都直接在里面找了。”沈牧不以为然，自已给自已倒了杯酒，抿了一口。
“算了，你再想想吧。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还钱给我的，我也从来没有催过你啊。”桃桃语重心长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处理我家人后事的时候，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里。”
“好了，别说这些，显得见外。”
桃桃仔细一看，发现沈牧脸色红润起来了，好奇道：“你最近都有好好吃饭吧？”
“有，每顿都吃。”
沈牧想到手机里顾昱闻日常给他发送的短信，既简单又粗暴，总是催促他吃饭，然后给他发一堆自以为是的帅照。
久而久之沈牧也养成习惯了，不管多忙，都记得按时去吃饭。
和桃桃随便聊了些闲话，沈牧就赶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学校了。
夜深了，地铁里的人并不多，他坐着靠在一旁的扶手上，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唏嘘。
这里没有他的归属地，只有桃桃和几个朋友会让他觉得自已有人记得，有人爱，有人关心。
沈牧在京城，没有一点归属感，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第19章 挠人的猫
地铁站里没有信号不好，电话响了，沈牧没有听到。
电话一直是忙音，小胖忐忑道：“顾，顾哥，牧哥他不接电话。”
他感觉顾昱闻要发火了，因为今天沈牧一整天都没回消息，现在电话也不接。
“再打！打到他接为止！”顾昱闻拍戏到现在才卸完妆，他靠在沙发上，脸拉得很长，阴沉沉的。
“好好，顾哥你先休息会儿，电话通了我再叫你。”小胖只好继续打电话，祈求沈牧快点接通。
沈牧进了校门口，发现那未接电话有十几个，小胖也发了很多短信，请求他快接电话。
沈牧不知道怎么回事，拨了过去。
“有事吗？”沈牧声音淡淡的。
“什么事？你还问我！我问你沈牧，你干什么去了，一天都不回信息，也不回电话？我才出去没多久，你就这么敷衍我了是吧？”顾昱闻几乎压制不住怒火，沈牧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人，可这个人油盐不进。
沈牧被吼得头昏脑胀，一下挂了电话。
他不是谁的出气筒，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顾昱闻吵架这件事上。
况且他们之间只是睡了几次觉的关系，钱也结清了，他不认为要对顾昱闻的脾气逆来顺受。
顾昱闻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愣了一下。
然后一把扔了手机，顺便打翻了旁边的台灯，眼里发红。
沈牧真是让他费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胖在一边察言观色，赶紧给沈牧发了短信。
沈牧看着小胖发来的求助信息：【顾哥和人闹了不愉快，心情不好。牧哥，求求你发发善心，安慰一下他吧，求你了！我只是一个打工人，顾哥这样子，我也害怕啊！】
“打工人”这个称呼倒是让沈牧同情起小胖来，他回拨电话过去，对方几乎是秒接。
“五分钟，想说什么就说，我现在在宿舍楼下，很冷。”沈牧声音不急不缓道。
“你……”
顾昱闻心里的气还没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今天怎么了？昱闻。”沈牧打断他的怒气，耐着性子道。
他觉得还是哄哄顾昱闻这个小朋友吧，不然会更麻烦。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顾昱闻气哼哼道。
“吃饭了吗？今天冷不冷？”沈牧问他。
“吃了，不冷。”顾昱闻觉得沈牧在哄他，沈牧的声音温柔，话里关切，他很喜欢。
“怎么生气了，嗯？你明明不生气的时候更帅一些。”沈牧抬起了头，看到天空好像下了点毛毛雨，他现在站在一个路灯下，就像有人照亮了他的全世界。
“没有生气。”顾昱闻声音缓缓。
他的脾气没了，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只因为沈牧夸他不生气的时候更帅。
沈牧朝一旁的屋檐下走去：“京城下小雨了，你那里天气怎么样？记得多穿点，不要感冒了，冷的话可以让小胖给你备个暖手袋。”
站在阴影下，沈牧才发现没有人可以照亮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已才是那束光明，而他很懒，不想发光。
“今天早上下了雨。沈牧，你吃饭了吗？”
顾昱闻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目光柔和。
沈牧温柔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他浑身窜过暖意。
“吃了，今天师弟们请客吃烧烤，还去上次遇见你的酒吧里坐了一下。不过你不能吃烧烤吧，你要管理身材。上次看到你的腹肌不错，不像我，肚子上都是软软的肉。”沈牧说着，轻笑起来。
“你就应该这样，我摸着舒服就可以了。”顾昱闻觉得自已的身体越来越热，又或者是他的心。
其实他觉得沈牧的身材很好，并没有肥肉，腰细得他一手就可以圈住，抱着很舒服。
沈牧低头看了看自已的鞋，看到一只小猫咪蹭他，他想俯身摸一摸，哪儿知道它一下跑了，真是会勾引人。
“怎么不说话？”顾昱闻听见对面没声音，着急道。
“刚刚看到一只小猫咪，蹭了蹭我就跑了。顾昱闻，你喜欢猫还是狗？”沈牧看着那只灰扑扑的猫咪跑远，它那么瘦，这即将到来的冬天，它该多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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