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是小团雀。”七七的语速要比常人慢上一些,但瑶瑶总是会认真地听完她的话,然后认真地回应她。
“那是宴叔叔养的小鸟,叫小白。”
小白听到了有人在谈论自己,原本正执着于埋头吃毛豆的小白抬起了头,看向了另一边的两个小女孩。
对于孩子,也别还是那种乖巧的孩子,小白一向很大度,它扑棱扑棱翅膀,落到了瑶瑶和七七面前。
七七睁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小团雀。
“小白,你好啊。”瑶瑶向着小白打招呼,小白还朝着她点了点头,看得七七忍不住伸出手指。
小白没有躲开,但是七七的手却在靠近小白的时候停了下来。
“七七,可以摸的哦。”瑶瑶温和地说道。
小白看着伸出手的小女孩,向前蹦了一下,正好让七七的手指陷入自己的羽毛之中。
七七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团雀,动了动手指。
“好软啊。”
宴道端着适合小孩子吃的糕点和几种饮品来到了两个孩子面前,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瞬间就不敢动弹了,宴道一个不顺眼把自己再扔出去。
考虑到七七可能尝不出食物的味道,宴道还是给她端了一杯椰奶。
“白天的话,有时间可以来解愁坊玩,重云哥哥最近也在这里,还有小团雀。”
七七抬头看着宴道,她点了点头。
终于知道眼前这位老板为什么这么令人熟悉了,他身上的气味,温暖的有点过头了,就像别人说的爸爸妈妈一样。
重云被宴道送到员工休息室里休息了,瑶瑶和七七在解愁坊里玩了很久,还特别懂事地帮宴道干了之前重云没做完的活计。
离开的时候,宴道给两个孩子包了漂亮的小礼物。
将两个孩子送到玉京台附近宴道才离开。
瑶瑶开心地将小礼物塞到背篓里,让月桂好好看着,七七抱着礼物不撒手,直到她回到不卜庐。
“回来了七七。”白术转过身,看向七七,长生探出脑袋,也看向七七:“今天开心吗?”
“今天,擦了栏杆,和小团雀做游戏,很开心。”
白术&长生:擦栏杆?这是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吗?
“还有椰奶,和……很像爸爸妈妈的人。”
七七将礼物放在桌子上,拍了拍上面漂亮的蝴蝶结。
白术看向七七,发现她似乎是真的很高兴,但是“很像爸爸妈妈的人”是谁,他确定,七七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
七七见过很多父母,但那都是别人的父母,七七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宴道身上的气息和在绝望中救下自己的缕气息很像,但是更温暖、更温柔。
*
重云醒来的时候行秋也在,他是被宴道叫过来照顾重云的,毕竟是好朋友,要祸害要麻烦也要麻烦好朋友嘛。
“你在啊。”重云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家老板从玉京台回去的路上直接去了飞云商会把我带过来照顾你了。”
行秋的话让重云忍不住想象起宴道单手拎起行秋的样子,面上的表情灵动了不少。
“对了,我的工作还没做完!”重云刚想下床就被行秋拉住了。
“早做完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重云有些惭愧,想起了宴道就问了一句“老板还在店里吗?”
“不在,好像要去南天门。”
重云看了看屋子里点燃的烛火,和外面渐渐昏暗的夜色,有些不确定。
“这个时候?”
“嗯,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夜晚的南天门昏暗至极,宴道一个人坐在路上,说起来,这里黑不黑能不能看清根本和他没关系,他主要还是依靠元素视野。
钟离下班之后会直接回去休息,他要来南天门的事情已经跟他说过了。
他来南天门是想去伏龙树看看,进去看看那位老友。
只是夜色之中宴道刚看到了那棵散发着荧光的巨树旁边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宴道只觉得自己来得是真不巧了。
旅行者带着派蒙刚传送到伏龙树下的秘境前,余光里就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宴道?”
荧叫住了宴道,笑得无比灿烂,一人一漂浮物像是幽灵一般瞬间闪到了宴道的身前。
“大晚上的怎么来这里,会很危险的。”
宴道看着荧脸上的笑才是真的感觉到自己有点危险了。
“既然来都来了,咱们一起进去吧!”荧指了指身后的秘境大门,眯着眼睛,派蒙也一副邀请的姿态。
宴·免费送上门的打手·道:你不要过来啊!
第96章
旅行者打架就好像自己的命不是命一样。
宴道拿着龙鳞站在一边, 派蒙站在战场之外给两人加油,荧拿着从宝箱里捞出来的铁剑,头铁的直接冲上去了。
“砰!哄!”
一条巨大的龙从地下钻出来了, 荧距离他十分近, 龙王就差点抬脚把她给踩了,掀起来的尘土更是让一边宴道捂住了嘴。
“没什么策略吗?”
宴道站在一边大喊,询问战场正中央的荧。
“什么?”荧没咋听见宴道说什么, 大声回问。
“我问——你就没啥作战策略吗?就直接上啊!”
“那当然!”
“旅行者加油!”小派蒙兴奋地在场外摇旗呐喊,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宴道浑身尘土地看向刚从地下钻出来的若陀龙王,荧已经在旁边准备上了。
“尔等……”若陀的台词似乎被噎住了, 那语气中好像带上了点无奈。
宴道也挺同情若陀的,因为磨损被关在这里,每隔几天旅行者还要上门拜访一下, 根本睡不好吧,也怪不得他这么暴躁。
荧有点疑惑,这次的若陀台词变了。
荧挥动着剑,宴道也带着龙鳞上去了,在此处秘境, 若陀是杀不死的,每次都是被旅行者烦得不行才钻回地下休息,只是休息不了几天这黄毛就又来了。
“宴道, 快上啊!”派蒙站在战场之外催促着,宴道握紧了龙鳞,在心里默念了一百次“对不起”。
对不起了老友, 让你在这里受苦。
对不起了老友, 旅行者那孩子有点梗,你不下去她就不会离开, 为了咱们快点解脱……
宴道握着龙鳞就冲进去了,荧看到宴道加入了战场,于是立即退出去了。
宴道:?
荧跑到派蒙的方向,派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堆甜甜花酿鸡。
“太久没打了,不小心受了点伤,让我补一下。”
若陀的周围尘土飞扬,宴道还穿着白色的衣服,他的发间和肩膀上落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若陀似乎看向了下方的宴道,跺了跺脚,尘土扬起了更多了。
宴道:你先别动,让我捅两刀。
若陀和宴道像是在玩一样,你戳我一下我踹你一脚。
之前钟离跟宴道说过,若陀磨损很厉害,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甚至记忆被扭曲,但是他和宴道之间最深的纠葛是若陀还是一只盲龙的时候。
宴道的龙鳞挥得并不重,若陀似乎也只是扬起一阵阵无害的沙土。
若陀还是一条盲龙的时候,独居在山中的岩石与泥土之下,那个时候人类的文明尚在建立,负责传播文明的宴道曾在很长时间中写下一本本记录着技艺的书本。
进山的工匠不小心将文升地斗的亲笔书籍落入了地壳缝隙之中,盲龙从那本书上看到了文字,宴道的力量汇成的文字,即便是一条没有眼睛的龙也能通过感受那上面的气息来阅读。
宴道很快就将若陀送回了地下,荧的甜甜花酿鸡还没吃完,看得一边的派蒙直流口水。
“好快啊!”荧忍不住鼓掌。
“……你还真是心大啊。”宴道将龙鳞收了回去,拍着肩膀上的灰尘,又拍了拍自己的发顶。
回去无论如何也要洗洗才行。
荧去拿奖励,宴道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于是就坐在一边看着派蒙吃荧剩下的甜甜花酿鸡。
“你家旅行者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有什么不对的吗?”派蒙吃着好吃的鸡腿,连个眼神都没给宴道。
“太莽撞了吧,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冒险家哪里有不受伤的,这一路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准备好物资就都还好啦。”
派蒙和荧都没感觉到她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莽莽撞撞重拳出击仿佛就是荧的特色。
宴道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
“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荧将好东西都收进了背包,坐下看向宴道。
“有点私事想要处理一下,正好碰到你了。”
宴道看向秘境之内,荧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她知道宴道是仙人,若陀很可能是和宴道有些关系的,毕竟他还和钟离关系这么好。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荧这话说得看上去很抱歉似的,但是她的语气和表情里真的一点歉意都没有,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很廉价的劳动力一样。
“……是啊,打扰到我了。”宴道无奈地附和。
伏龙树无论是从远方看过去,还是从近的地方看去都是很漂亮的,树枝的部分像是发光的琼脂,晶莹剔透。
“不过我们也该离开了。”荧站起身,将怀里的一个袋子扔给了宴道。
宴道接住了,里面沉甸甸的,形状像是摩拉,宴道的心情瞬间就好起来了,谁不爱摩拉啊,再说他家里还有个吞金兽。
派蒙看向宴道挥了挥手。
“今天谢谢你了,难得细嚼慢咽了一次。”荧转身挥了挥手。
“在战场上吃东西,你还真是奇特啊。”
看着荧和派蒙消失在黑暗之中,宴道在想也许接下来的海灯节中还会见面,毕竟每年都是这样,无论在什么地方,海灯节期间,旅行者就像是在外的璃月人一样,要回到这个地方,和大家一起过节。
宴道重新走进了秘境之中,他身上带着阿萍给他做的小洞天,里面装了不少美酒。
漂亮的树枝矗立在地面之上,在无风的环境之下却在悄悄晃动。
“我给你带了酒。”
宴道将洞天里的酒都搬了出来,摆放在一边,看着布满灰尘的地面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盘腿坐下。
像树枝一样的尾巴消失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宴道的面前,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和若陀龙王的形象一点都不相符。
“没想到你会进来。”
若陀学着宴道的样子也盘腿坐下,打开了一坛酒,抱着喝了起来。
“又快到海灯节了,来看看你。”
宴道和若陀都不是多么健谈的人,时间过了这么久,两个人的年龄比璃月港的都要大,看起来也自然深沉许多。
“我以为你和摩拉克斯一样,会在外面待一会儿就离开。”
“进来你不高兴?”
若陀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和旅行者别进来烦我,我可能会更高兴。”
“……旅行者比较自由,管不住的。”
宴道所认识的那个若陀如今更像是一个意识,他代表着善良温和的若陀,但也有象征着负面与消极的另一个若陀。
若陀问了璃月港的事情,又问了帝君,问了绝云间的仙人和夜叉,宴道拿出留影机拍的相片,上面正是若陀问到的那些人。
“之前一起吃饭拍的,下次你要是还醒着,我把人都拉过来,咱们再一起拍一张。”
若陀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似乎将宴道的记忆再次拉到了许久之前。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宴道大人……”
“时间,真的是一点都改变不了你啊。”
在子时之前,宴道离开了伏龙树下,若陀喝完了酒便继续开始沉睡了。
远远看向伏龙树,那棵巨大的树似乎在随着大地的呼吸轻轻晃动,没有叶片的枝干散发着漂亮的荧光。
宴道回来时的动作很轻,因为这个时候钟离应该早就睡了才对,但是走进后院的宴道发现房间的灯还亮着。
钟离坐在宴道常常坐下的地方翻看着他桌面上的书籍,全都是关于酿酒技术的书,还有蒙德的调酒技术。
小白趴在钟离的手边昏昏欲睡,但依旧保留着一点意识依偎着钟离的手背。
宴道推门走了进来,钟离抬起头正好跟满身尘土的宴道对视了。
“还没睡。”
“嗯。”钟离合上书,仔细看着现在的宴道,轻笑:“你这样子可真狼狈啊。”
宴道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脱下来。
“遇到旅行者了,被她拉着去见了若陀。”
房间中屏风之后的浴桶之中盛放着热水,应该是钟离提前准备的。
宴道穿着单薄的衣服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长发间全是尘土。
钟离披着一件外衣走到宴道的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头发越来越长了,不如剪了……”宴道低声喃喃。
钟离伸出手,抚摸着宴道身后的发丝。
“都是尘土,小心弄脏你的手。”
“要梳一梳才能洗不是吗?”钟离很喜欢宴道的头发,宴道长发时很好看,每当宴道走在街上的时候,钟离经常会注意到四面八方的视线汇聚到他的身上。
钟离轻柔的梳理着宴道的发丝,手指轻轻地穿梭在其间。
“若陀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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