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车内温度降了两度,前方司机悄悄升起挡板,后座形成私密空间的同时,也隔绝了来自老板的怒气。
温安宁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他唇角下弯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我不想打扰你。”
“而且,就是磕了一下而已,不严重。”
司寒依旧冷着脸没说话,他的手在温安宁的脸上用力掐了一下,留下两道红痕后,这才双手抱胸重新做好。
剩下的路程司寒一直没开口,后车座的低气压迟迟不能散步,温安宁的手热了后,他在拿开和不拿开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继续这个动作。
他心里有一个直觉,若是自己现在拿开,司寒会更加生气。
但是温安宁不懂司寒为什么生气,他想的也没错啊,又不太严重,而且司寒在忙他不能打扰,虽然他是司寒最好的朋友,但他白天在茶水间听到助理小姐姐跟几个秘书部的同事聊天了。
她们当时是怎么说的,温安宁回想了一下。
“好朋友之间要有界限,若是每个不起眼的小事都麻烦朋友,对方迟早会感到厌烦。”
“就算是一方特别有钱,另外一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是朋友又不是对象,只有对象才能毫无负担的花对方的钱。”
按照助理小姐姐的理论,温安宁发现他很多事都越界了!但是按照网上专家的说法,两个人要很亲密才行,温安宁今天有点纠结,不知道该听谁的。
主要也是今晚就是磕了一下,他觉得不严重,所以就没给司寒打电话,而且身边还有小杨陪着呢。
“司寒,”温安宁小声喊了一句,他的手在司寒的腰上摸了摸。
跟温安宁不同,司寒腰间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赘肉,入手肌肉紧实触感很棒。
往常只要温安宁一摸,司寒的眼中会盛满笑意,这会儿温安宁碰了几下,都不见司寒有反应。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温安宁可怜巴巴的,“你生气时,我很担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司寒低眉看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温安宁先是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往司寒这边靠了靠,双手抱的更紧了,然后小声的说道:“我猜你可能是因为我没给你打电话而生气,但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个生气。”
“其实,我是想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的,但是他们都说再好的朋友也要有隐私空间,我每天晚上和你住在一起,白天上班也在一起,我担心你会烦。”
司寒敏锐的找到关键词:“他们?哪个他们?”
温安宁啊了一下,不太明白话题的跳跃,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司寒,头顶竖起一根呆毛,半天没说话。
车子继续平稳的行驶,司寒依旧冷脸,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温安宁半抱着司寒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出众的下颌线。
一直到下车温安宁还在想司寒为什么会生气,以及车内的气氛怎么会僵持呢。
“哎,”温安宁重重的叹了口气。
司寒已经进屋了,管家端着一盆花正准备进去,冷不丁听到这声叹气,顺口问道:
“温先生您怎么了?”
温安宁:“没什么,就是感觉做人好难。”
管家脚步一踉跄,差点把花摔了。
走之前,管家特别郑重的劝了一句:“温先生,不要搞凡学。”
凡学?那是什么?温安宁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个新词。
刘婶儿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两菜一汤主食是刚出锅的小花卷,温安宁进屋的时候,司寒已经在桌边做好了,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格子马甲,这会儿马甲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是衬衫领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
禁欲和慵懒相结合,一股独特的成熟男性的魅力四散开来,温安宁站在餐厅门口盯着司寒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迈腿进去。
“司寒,你这一身特别帅,”温安宁双眼亮晶晶的夸赞,“我刚刚看着你,想起了那天在台球厅的事。”
“你这一身,也让人很想扒开。”
说完温安宁双手坐在桌子上,挺直脊背等回应,结果司寒只是撩了撩眼皮。
“哦。”
说完,司寒拿起一个小花卷,掰开放嘴里,他吃东西的时候速度很快,但是举止斯文,极具观赏性。
花卷蓬松绵软,入口微咸还有葱花的香味,再配着熬了一下午的佛跳墙,几口下肚后,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司寒吃完小半个花卷后,温安宁才动筷子,只是一向热衷美食的他,今晚上却没什么胃口。
温安宁叼着花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眼神不停地往司寒的身上喵,到了这会儿温安宁才发现,如果司寒不搭理他,他会很难受,心里更像是有猫爪挠一样,特别痒。
这感觉也很奇妙,反正他自从跟司寒在一起后,每天都能体验到新的情绪变化,温安宁已经分辨不清这些情绪了。
人类有七情六欲,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难过或是开心、或是忧虑,而他对司寒大概就是专家说的那种:因为关系很好,所以愈发在乎对方,也正因为这样,在发现对方生气不理人时,会很难过。
这是温安宁来了以后,两个人吃的最沉默的一顿饭,没有日常趣事分享,也没有互相夹菜,有的只是沉默。
司寒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他放下筷子后,没有上楼而是从一楼开始,慢悠悠的溜达散步。
庄园主楼面积很大,从一楼溜达到地下一层,再慢慢往上溜达到三层,每层又有很多房间,这么一圈下来不亚于走个两三公里。
见他走了,温安宁连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但他手上还拿着未啃完的半个花卷,今晚的花卷味道实在是太香了,所以哪怕温安宁没有胃口吃菜,但花卷吃了两个半了,现在手里还握着半个。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司寒的身后,右手拿着花卷,左手拽着司寒的马甲一角,像是个乖宝宝。
司寒停下来瞥了他一眼,温安宁立刻委屈巴巴回望过去。
“司寒,”温安宁晃了晃手臂:“你一晚上没有理我,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司寒扫了一眼温安宁手中的花卷语气特别平静的说道:“没胃口吃菜,有胃口吃花卷?”
说完,他停顿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
“温安宁,你这不叫没胃口,叫挑食。”
温安宁的右手呆呆的举着花卷,一时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小声给自己辩解:“我是真的没胃口,你看我今天的饭量都降了三分之二。”
“你理理我,好不好,别生气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他小幅度的晃着手臂,司寒的衣服被他拽出褶皱,马甲本就贴身,被这么一拽带着里面的衬衫也跟着移位,顷刻间司寒领口大敞,露出胸前大面积的肌肤。
两个人站在一楼和地下的走廊链接处,司寒在下温安宁在上,头顶的灯光洒下,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不过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两个人现在的视线差不齐平。
温安宁无声的望着他,眼角挂着一滴泪,像是在说,如果司寒今晚不开口,他就要让这滴泪落下来。
半晌,司寒叹了口气,他表情依旧冷淡,但语气松了几分:“你先把花卷吃完。”
温安宁得到了解放,快速把花卷塞进嘴里,像是小仓鼠一样,咯吱咯吱的啃着,吃完后右手也过来拉住司寒的衣服,改为双手晃悠。
长得好看的人撒娇是种视觉享受,更别提是温安宁这种了。
其实司寒的气早就消的差不多了,他只是想要给温安宁一个教训,他发现温安宁跟十年前一样,在某些事上特别聪明,但是一涉及到生活上的事又像是个白痴。
温安宁撒娇,司寒没有顾得上高兴,他低头盯着温安宁的两只手,眼睫颤了颤:“你吃完花卷没洗手。”
!!!!
温安宁气的脸都变形了,他使劲在司寒的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油全都蹭在那家私人订制的马甲上。
蹭完温安宁舒服了,“你还有心情想衣服,亏我一直在想办法哄你。”
这么说着温安宁弯腰半蹲,把脸凑到司寒的腰间,用他的衣服给自己擦了擦嘴角。
司寒:……
擦完后温安宁挺不好意思的,他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这么幼稚,温安宁的脚指头弯了弯,红着耳根说道:“我错了,不管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司寒薄唇微动:“什么都可以?”
温安宁迟疑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可以。”
接着,他就被司寒拐了个弯带回了卧室,卧室的床头上还放着他们从奢侈品店买回来的小摆件,风车也插在床头。
温安宁眼睁睁看着司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把那个昂贵的买回来就没用过的苍蝇拍拿了出来。
第29章
头顶的大灯未开,只有周围一圈小灯打开,暗色的光照在地毯上,徒增了几分暧昧感。
温安宁站在床边,牙尖轻咬下唇,他缓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啪,啪啪。”
苍蝇拍打在掌心的声音响起,温安宁一只眼紧闭,另一只眼睁开一条缝。
司寒嗤笑一声:“怕什么,我又没开始。”
说着话,司寒手上动作不停,他拿着苍蝇拍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自己掌心,每次力度各有不同,只是不管是何种力度拍子打在肉上,都会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拍子边缘有一圈黑色的羽毛,当时买的时候,温安宁就好奇过,为什么用来打苍蝇的拍子要弄成这样。
不过,他那会儿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现在这圈羽毛刮着他的掌心,柔软的毛发沿着指腹游走,所到之处传来阵阵痒意。
温安宁下意识缩了缩手掌,“痒~”
刚说完,就见司寒突然收手,接着温安宁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床上,脸颊埋进真丝被面力,屁股朝上,这个姿势他感觉很熟悉。
温安宁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他懂了,龙傲天到了晚上就特别喜欢这样,经常是在房间内聊着聊着,就把女生推在床上,然后龙傲天从后面扑上来,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开始酱酱酿酿。
所以这个姿势,好朋友之间也能用?
温安宁刚准备起身,他的腰就被司寒按住,接着啪的一下,苍蝇拍打在他的屁股上。
拍子落下的瞬间,温安宁人都懵了,他就保持着侧身回望的姿势,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寒。
可惜,某人没有一点手软。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司寒掌控着力道和角度,让拍子精准的落到肉最多的地方。
“司寒,你……”
温安宁委屈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可偏偏,动手的人理直气又壮。
司寒挑眉:“我有说打你哪儿吗?”
这倒是没有,但是正常人听到要挨打,难道想的不都是手掌?还是说自己想的又跟常人不一样?这个想法让温安宁更难过了。
因为趴着,温安宁的上衣窜上来,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苍蝇拍上的那圈羽毛有时落在他的腰上,黑色和白色形成最好的对比。
起初司寒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动手,后面他坐在床边,把温安宁的身体放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方便他打人,也方便他---脱掉温安宁的裤子。
作为一个刚刚成为人的系统,温安宁对于被打屁股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少羞耻心,但是穿着衣服被打,和脱了衣服被打,那完全是两个感觉。
下半身赤条条的,身上无一丝遮羞布,温安宁腰部以下的部分完全暴露在司寒的眼前,他的皮肤很白也很容易留印子。
只是隔着衣服被打了几下,上面就有几道红痕,司寒盯着那些红痕,眸子里滚动着风暴,他的手轻轻的从那些红痕上划过,指尖带来阵阵颤栗。
“安宁,你还没说,白天的那些理论是从哪听到的?为什么不上网问专家了?”司寒没急着动手,他压着体内的躁动,再次问道。
温安宁啊了一声,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这会儿温安宁虽然老实的趴着,但他总感觉姿势很奇怪,但是呢现在的情景又附和专家说的,两个人要亲密无间,所以他也就没有动,乖乖让司寒打。
只是温安宁听龙傲天提过,作为一个成年人最讨厌的事就是被打屁股,那样会很丢人。
他被打时,有些许的痛感,也有点痒,几种感觉交织,让他的耳根处泛起红痕,温安宁心想这感觉就是龙傲天所说的丢人吗?
“怎么不说话了,嗯?”司寒说完,沉着脸又打了一下。
这次他打的比前面几次力气都大,温安宁疼的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好痛。”
因为疼痛,他眼角那滴要掉不掉的泪,终于掉下来了,温安宁下意识伸手捂住屁股,然后一个翻身把自己滚到一边,他拉过被子盖住腿,盖完后感觉不太保险,又像一个毛毛虫一样,一点点的把自己的上半身也裹进去,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确保自己安全后,温安宁才回答司寒的问题:“是在茶水间听其他同事聊天时说的。”
“当时我在泡茶,她们在聊天,大家上班的间隙休息很正常,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就觉得她们偷懒,我看到过,秘书部的人工作很认真的。”
都到这时候了,想的居然还是别人,司寒再次被温安宁气笑了,他拿着拍子无奈的在温安宁的脸上拍了两下。
“你啊你。”
“所以呢?你在办公室听到了几个小秘书在聊天,就觉得应该跟我保持距离?”司寒用拍子挑起温安宁的下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他的语气很平静,温安宁却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又不说话,心虚了?”司寒俯身逼近,手掌撑在温安宁的身体一侧。
温安宁缩在被子里无辜的望着他,试图用可怜蒙混过关,“我怕你生气嘛,我下次知道了,我不应该听无关人员的话。”
司寒笑了:“嗯,她们怎么能跟专家比呢,我们要按照专家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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