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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有求生欲[重生]——云行雨施

时间:2024-04-11 17:24:05  作者:云行雨施
  安九腰酸背痛的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酸麻的腿根,然后脸色苍白的看向床榻。
  床上没有别人,但那些痕迹却足以说明,安九之前经历的,不是梦。
  他的忍痛能力比较强,所以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和人滚了个天翻地覆。
  完了,现在就开始咨询身后事吧。
  他脑子虽然混乱,没想明白这种变化是怎么产生的,但怕死的天性还是让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想离开这里。
  安九一边系衣带,一边手忙脚乱的出门,那雕花木门一拉开,安九刚迈出一只脚,然后就僵在了原地。
  天光微亮,但已经能让安九看清眼前之人。
  司玄夜,着一身银边黑袍的宗门服饰,站在安九五步开外的地方。
  “师,师尊……”刚才还一心想着麻溜儿跑路的安九,在看见司玄夜的一瞬间,立马膝盖一软,跪在了他面前。
  高大冷峻的剑尊垂眸俯视着自己这个小徒弟,原本没有一丝情绪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幽光。
  眼前的少年长发未束,身上的长袍也是散乱着微敞,露出胸膛星星点点的红痕。
  再往上瞧去,那张脸蛋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已能瞧出来张开后会是怎样一张祸水容颜,现在看起来,倒是精致漂亮,唇珠嫣然,似抹了胭脂般,他五官生得稠艳,小脸就比巴掌大上一点,头发虽然乱糟糟的,却能看见那漂亮的美人尖。
  确实是美人,还是罕见的天灵药,若非如此,他定不会收下这人做弟子……
  他意属的小徒弟,应该是安云歌那样的如玉君子。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云歌需要一味能优化他灵根的药,这是安九欠他的。
  司玄夜缓慢往前两步,在安九面前站定,“去哪里?”
  “不,不去哪里。”万衍剑宗在筹备试剑大会,作为宗主,司玄夜本是没功夫现在料理他的,只把他禁足在自己的院落里,而被囚禁暗室,是今天之后的事情。
  “我,我饿了,出来找,找点吃的。”司玄夜的三个徒弟,自然是住在主峰,弟子居离这里很近,安九会找到这里来,倒也说得过去。
  安九刚说完,便听见自己肚子叫了一声,本来只是随便找的个借口,没想到脱口而出后,安九真的感觉胃部灼烧,饿得难捱。
  以他天灵根的天资,加入天衍剑宗第一年,便已能辟谷,何时有过肚子饿的困扰?
  上辈子的他,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加上要面子,就算是被封了修为,变成凡人体质,也绝不可能在司玄夜面前如此丢脸。
  但看过完整的小说后,安九已经不在乎维不维持脸面那种东西了,反正在这人眼里,自己都只是虫子,或者灵药一般的存在。
  他自暴自弃的提高了声音,“我没有修为,我饿。”
  “……”司玄夜段是没想到,会收获这样一个答案。
  再一看那少年,神色倒是比以往真挚得多,好似是真的饿得委屈了。
  安九想着,我又要死了,但我不能再被饿死一次,“能不能让我吃饱再罚我?”
  他脸色苍白,但偏偏眼眶和鼻尖洇着一抹淡淡的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司玄夜向来把他看做一株会动的药材,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药材’也会有自己的生理需求……他原来竟是这么苛待安九的人吗?
  司玄夜垂下眼睑,表情淡漠,仿佛那不通人世悲欢的神祇。
  “去让方郁鹤给你炼点辟谷丹。”
  辟谷丹也不顶饿啊,他想吃大肉包子!
  但面对司玄夜,安九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鹌鹑似的点点头。
  司玄夜见他乖巧,心下无波无澜,正要转身之际,却见安九不满的撇了撇嘴……
  也是安九三观才受到了一波冲击,现在已经不如上辈子那么尽职尽责的营业自己善解人意,知心贴心的人设了,反正营业了也没用,最后结局都是个大写的‘惨’字。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虚假人设还能崩得这么快。
  安九等到司玄夜走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竟然没让方郁鹤来把自己拖出去示众,还让他给自己炼丹?
  难道是因为昨晚睡到了,所以算是勾搭成功了?
  安九挠了挠脸,傻笑了一会儿。
  至少,暂时是不用被关起来了吧?还能让方郁鹤给他炼丹!
  这可是师尊下的命令,他可没有反对的权利……到时候就让他炼,多多的炼,屯个十瓶八瓶的,为以后跑路做准备!
  他修为被封,走不出这下了禁制万衍主峰,司玄夜便也没再追责他出了自己的院落,便随他去了。
  安九得了这有着局限性的自由,倒是没忙着往方郁鹤跟前凑,而是直奔后山,朝着雪念养得那群禽鸟而去。
  雪念那人性情淡薄,就在意那点儿花花草草,小鸡小鸟的。
  当年自己‘恩人’身份成为他的师弟,这人却始终待自己客气疏离如同外人,以至于安九时长怀疑,雪念是不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只是暂时没拿到证据证明自己并非当初云麓府安家救过他的那位大公子。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到安云歌出现在万衍峰时,雪念这个恒温空调就有指定性的变暖升温了,那时候安九才意识到,自己在雪念眼里,大概一直是个丑角。
  安九现在就要去把他养的野鸡给吃了!
  除了蓄意报复外,也是他确实馋肉了……
  但安九却没想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战斗力不如鸡……
  安九找到雪念的灵植园,直接翻墙而入,把雪念种的灵植踩了个七零八落,等把园子逛了大半,把灵植糟蹋得差不多了,才看见自己的目标。
  一群身披锦羽的禽鸟栖息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在安九靠近后,也不害怕,一些依旧整理着自己漂亮的翎羽,一些则歪着头打量安九。
  “长得怎么和之前的秃毛鸡不一样了?这个颜色的野鸡,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安九嘟囔着,手脚并用的开始往上爬。
  其实说实在的,爬树这个技能,还是上辈子在安家时使用过的,后来修了仙,就开始依赖灵力了,幸好基本功还在。
  安九幻想着吃烤鸡,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忽略了,一窜就上了第一根树枝。
  但还没等他够到那只鸡,便被一群鸡围攻了——上边儿树枝的所有鸡都把那豆豆眼对准他,等安九攀上树枝,那瞬间便全部飞起来,朝着安九扑去,用它们尖尖的鸟喙,把安九叨得抱头鼠窜。
  “哎呀好痛……”本来就酸涩的凡胎□□,经不住灵鸟的攻击。
  安九一个仰倒,从树上摔了下来,还来不及哼哼两声,就见那群灵鸟又朝他飞来。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吃了,爬起来就往外跑,身后那群灵鸟却还紧追不舍。
  安九又累又饿又疼,脑子一团浆糊,故此在看见灵植园门口走来的那人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多招那人厌,何况还刚毁了他大半园子。
  “雪念师兄!师兄救我!”
  毕竟是以师兄弟之称相处了四年之久,安九曾经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兄长……
  一袭白衣的剑修往前迎了两步,一道法术扔出,哄散了追来的灵鸟,然后敞开怀抱,任那脏兮兮的少年扑进他的怀里。
  “小九?没事了小九……”白衣青年拥着怀里的人,脸上的神情,竟是格外的温和。
  身后的威胁已除,安九才想起来,自己可是毁了雪念园子的罪魁祸首。
  他在雪念怀里蹭了蹭,把他一身白衣蹭得脏污不堪,然后才挣脱他的怀抱。
  等安九心有余悸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那群野鸡确实散了时,他才松了口气,结果一回头,看见自己把雪念衣服都蹭出花儿了,这才感觉有点尴尬。
  他低着头嗫嚅,不敢看那白衣剑修,“师兄……你,你听我解释……”
  一只骨节分明,温暖修长的手捏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安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雪念拎着袖子,给他擦干净了弄花的小脸,“没事了。”
  少年眼里浮现出疑惑的情绪,“师兄,你不生气?这些……这园子,都是我弄成这样的,你不是应该冷冰冰的把我推开,禁止我再踏进这里吗?”
  以前雪念也禁过几次,当安九都没真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就是了。
  但今天的雪念,反应真是很奇怪,他都闯这么大祸了,雪念还给他擦脸?不对劲。
  雪念动作一顿,在心底感叹一声……安九并不是恶毒的人。
  真正恶毒的人,不会在干了坏事后,产生心虚、愧疚等负罪情绪。
  也不会想要解释什么,更不会在意别人是什么心情。
  安九就是个用恶毒来伪装自己的小坏蛋而已,就像一些喜欢虚张声势,把自己身体膨大以此来吓唬敌人的弱小昆虫,唬住了别人,他就能活,唬不住时,他也只能被轻松杀死。
  外界迫使他变‘恶’,可天生的食草动物,哪里能懂,真正的恶魔,是什么模样呢?
  可惜,上辈子的雪念,明白得太迟,让那只张牙舞爪的单纯小兽枉送了性命。
 
 
第3章 师兄。
  雪念牵着安九的手把他领到了一处水潭边,亲自给他把手和脸洗干净,那态度,就跟对待一个不能自理,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不过,也确实是小孩子。
  安九如今也不过才十六年华,他顶替安云歌的身份加入万衍剑宗,实际年龄比安云歌还小上两岁。
  安九一路都很安静,他不知道雪念是怎么回事,但他那小脑袋瓜,也想不出现在应该做什么,反正就这么迷迷糊糊跟着他走了,然后便看着雪念给他洗手。
  除了娘亲,还没有人这样握着他的手帮他清洗。
  安九歪了歪头,“师兄,我不是安云歌。”
  说完,安九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等于变相提醒雪念,他之前对安云歌做的那些坏事吗?
  雪念动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后才淡淡开口,“我知道,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那位说得对,和相处了四年的师弟比起来,安云歌于自己,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其实当初的所谓‘救命恩情’,仔细想来,也不过只是安大公子的举手之劳,而他而是没人发现,也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恩情’既然已经产生,他自然需还这因果,所以才会给安云歌凭证,并在他灵根破损时,帮他取安九的血。
  后来那人事后诘问,“引他入道已是还情,后面的所作所为,便是对另一人的亏欠。”
  “你是安九,你就是你。”雪念如是说道。
  雪念将安九带回弟子居,对他身上的某些痕迹也只当没看见,将少年安置好后,还问他是否还有别的需求。
  重生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和安九之前经历过的不一样,但这并没有让安九放下戒心,反而让他更警惕了,那个梦给他的压力太大,让他完全生不起反抗之心,甚至在心里隐隐觉得,那就是天命,是不可被违背的。
  对于雪念的关怀,安九便谨慎的摇了摇头。
  雪念其实是很好的人,他对别人也很温和,所以安九虽然觉得,眼前这人态度有些奇怪,却并没有生多别的怀疑来。
  接下来闯进他房间那人的态度,更说明了安九的想法是正确的……有问题的只有雪念,也可能是他今天心情不错。
  方郁鹤一脚踹开安九的门,人还没到跟前,他那欠揍的声音便先到了,“师尊传音给我让我来看看你,怎么个事儿,又闯什么祸了?”
  确实闯祸了的安九一缩头,随即想起了,这辈子师尊可没说要惩罚他,方郁鹤不能对自己动刑……吧?
  闯进来的青年也是一身月白长袍,只是相较于雪念的严丝合缝,方郁鹤穿得更加放荡不羁一些。
  他领口大大敞开着,露出坚实的胸膛,腰间一根同色系腰带,把衣袍虚虚系着,显得那衣袍松松垮垮,不太合身的模样。
  但这人性子里就满是痞气,哪怕这般不规不矩穿着剑宗的弟子服,依旧显得他挺拔好看,放荡不羁。
  方郁鹤走进内间,见雪念也在这里,表情愣了一下,随后便朝着安九露出一个带着嘲讽意味儿的笑,“真有你的啊,小贱种。”
  方郁鹤伸手捏了捏安九的脸,他脸上还带些婴儿肥,捏起来手感还挺不错。
  安九生气的瞪他,他最讨厌这人叫他‘小贱种’!
  不过当一个人弱小时,连生气都显得十分可爱。
  “真可爱,想一把掐死。”方郁鹤笑得有些恶劣。
  雪念皱了下眉,伸手拂开了方郁鹤的手,安九抓住机会,立马把脸埋在了雪念怀里。
  雪念身子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不知所措……
  下一秒,他抬手虚搂住安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被雪念干净清爽的怀抱拥抱着,安九安心了几分,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想,这下那坏东西就掐不到自己脸了。
  “师兄,别逗小九。”雪念不高兴的开口阻止。
  “小九?”方郁鹤好似把这两个字含在舌尖颠弄了一番,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玩味,“倒是叫得亲密……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融洽了?”
  “四年相处,又无龃龉,当然融洽。”雪念依然神色寡淡,好似在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话一般。
  “嗤。”方郁鹤显然不信,他嗤笑一声,又手欠的拽住安九的头发,把他埋起来的脸扯了出来,“说话,叫大爷来干嘛?”
  师父只说让他来安九这儿看看,他都有什么需要,只要不出格,任何物质上的条件,都可以满足。
  这倒是头一遭,他那冰块儿师尊居然会关心起他们这些徒弟的日常琐事。
  安九闷哼了一声,眼里蓄了一层水汽。
  但他却不敢哭,他可还记得,这个臭东西说过,就喜欢看自己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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