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炮灰渣攻手撕剧本(穿越重生)——裴不知

时间:2024-04-11 17:27:22  作者:裴不知
  一位年事已高的宗室老亲王抚着胡须笑道:“瞧瞧,不愧是他们贺兰家的好男儿, 不只仗打得漂亮,这话也说得漂亮。”
  众臣纷纷知趣地跟着笑了起来,又有人打趣道:“何止这两样漂亮?贺兰一族美人辈出,无论男女,那都生得宛若仙人下凡一般。当年跟随高祖皇帝打天下的那位贺兰将军,不正是有着‘桃花面,阎□□’的美誉吗?臣瞧着,咱们的贺兰将军,可颇具先祖遗风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下意识望向了站在大殿中央的贺兰修,果然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与贺兰太后是一系相承的形貌昳丽。
  但没有谁会因为这张过分美貌的面孔,就误以为他是什么寻常富贵人家的娇儿——那一身在沙场上练就的悍勇之气,加之身姿英挺,气度昂然,让他只需静静地站在那处,便令人恍若得见天神。
  这是贺兰一族的荣耀,太后自然欣慰:“李卿所言不错。此一役,我大齐将士威猛如虎,不仅铲除了北境的祸患,更令我大齐威名远扬,震慑天下,此乃社稷之大功,千秋之大功。贺兰将军既为主帅,更应好生封赏,否则不仅会令将士们寒心,更会被天下人耻笑。”
  众臣齐声道:“太后圣明。”
  “来人,拟旨。骠骑将军贺兰修,文武兼备,功勋卓著,授太尉之职,赐金印紫绶,总揽朝中一切军政要务。众卿,可有异议?”
  殿内一片静默。
  贺兰太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既无异议,那便如此安排下去吧。”
  贺兰修拱手道:“臣贺兰修,谢太后恩典。”
  他谢过恩,才有那机灵的朝臣对他道贺,又忙道太后圣明。
  可在座的大多数朝臣,特别是大齐的宗室们,却都是眉头微皱,一声不吭。
  宫宴结束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出了宫门。
  平时他们或多或少都会闲聊上几句,可今日不知为何,全都缄默不言,只顾着低头走路。
  一名老臣看着门生放下了车帷,才颤巍巍地叹道:“风雨欲来啊……”
  门生劝道:“外戚一党势大,我们只能暂避锋芒。老师不必为没能出言劝阻而自责,太后摆明了是想要扶持自家人,我们阻拦不得,硬拼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您不畏死,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已经不剩几位了,我们若不想方设法保全自身,那才是拱手将这江山让给了贺兰家。只要留得青山在,总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老臣摆摆手,道:“你不必再拿这话宽慰我,我心中有数。皇帝及冠在即,太后却全无还政的打算,还把自己的亲侄子送到这么高的位置上……”
  门生脸上浮现出愤愤的神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贺兰一党已然权倾朝野,再这样下去,恐怕连皇位都要换人坐了。”
  “皇帝争不了,也不愿争,我们这帮老骨头,再着急又能做什么?”老臣一双阅尽世事的浑浊眼眸微阖,“只求他们莫要为一己之私,把大齐江山折腾塌了,陷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唉。”
  大齐江山还没有被贺兰一族折腾塌,大齐天子寝宫的龙床倒是快要被折腾塌了。
  传闻中的病弱天子伏在新晋重臣的身下,龙袍寝衣都被扔到了地上,一身常年不见天日因此稍显苍白的皮肉展露无遗,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正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贺兰修握着小皇帝愈发单薄的肩,说:“陛下似乎又消瘦了些,是侍奉的人没尽心么?”
  容慎无力地趴在床上,闻言苦笑一声,声音还有些哑:“沙场危险,刀剑无眼,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没有只言片语传信回来,我岂能安心在宫中好吃好喝?”
  “那倒是怪臣侍君不力了。”贺兰修俯身用唇碰了碰他白皙的后颈,顿时激得他浑身一颤,“臣这便给陛下赔罪,定然令陛下尽兴。”
  容慎挣扎着转过身来:“我想看着你。”
  等如愿翻进了贺兰修怀里,他边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贺兰修的脸庞,边小声地抱怨道:“你明知我想看着你,还每次都让我转过去。”
  贺兰修没解释,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床幔摇曳,满室春光,世间身份最为高贵、地位最为尊崇的天子在他怀中闷哼讨饶,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征服心理。
  自懂事之时起,贺兰修就知道,他想得到,也配得到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
  骑马时,他要挑选脾性最烈、最难驯服的异域宝马。
  打仗时,他要将目标定在最危险、最难平定的北境。
  轮到挑选枕边人,他自然也要这世上最尊贵的美人。
  所以当初,小皇帝在最如履薄冰的时候对他投怀送抱以求庇护,他也没有多少纠结,很快就收下了这份大礼。
  哪怕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对男子生出兴趣。
  在贺兰修眼里,权力和地位,才是最有效力的春.药。
  雨歇云收,容慎像只猫儿似的卧在贺兰修怀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胸口:“还没来得及恭喜太尉大人,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公,前途无量。”
  贺兰修却道:“前途尚未可知,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倒是真的。”
  容慎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却十分天真:“太后会护着你的,你怕什么?”
  “我自然是怕……”贺兰修突然收紧手臂,猛地揽紧了他的腰,耳畔顿时响起一声惊呼来,“陛下一朝得势,我,姑母,还有贺兰全族,尽皆要被清算,届时恐怕留个全尸都是妄想。”
  容慎一惊,连忙道:“我绝不会那样对你。不,我也没可能得势。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
  “陛下的龙体争气与否,恐怕没有谁能比臣更明白了。”贺兰修似笑非笑道,“每次都干柴烈火恨不能往死里折腾,若真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恐怕也熬不到现在。”
  分明是调情的话语,容慎的脸色却更白了。
  沉默良久,他才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确实没有病弱到外面传言的那种程度,但这是不想令太后误会我有意亲政,也不想让朝臣生出为了保皇而对抗太后的心思。只是自保的手段罢了,绝无欺瞒利用你的意图。”
  见贺兰修不语,容慎又道:“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当初跟你……的确是想求个安稳庇护没错,可如果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是你贺兰修,换成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绝不会生出这种念头来。”
  他抓着贺兰修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用一种紧密贴合的姿势抱紧了对方:“濯缨,我……我是你的。从人到心,都是你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容慎的耳根都隐隐发烫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在贺兰修面前说这种话。
  然而,贺兰修不仅没有任何回应,反而绝情地道:“我要走了。”
  容慎不可置信地松开手,看着他的表情仿佛在看什么世间罕见的负心汉。
  贺兰修丝毫不为所动,在容慎震惊委屈控诉的眼神中,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穿好。
  最后,已经穿戴整齐的贺兰修又回到了床前。
  他从容自若地取出枕下的匕首,扔到脸色骤变的容慎面前,说:“臣第一次冒犯陛下,陛下没有想要杀我。臣在陛下的龙床上最为放肆之时,陛下也没有想要杀我。如今大半年不见,陛下依旧是陛下,只是我成了总揽军政大权的太尉,陛下便想要杀我了。”
  “朕没有,朕只是……”
  听见这两声“朕”,贺兰修笑了起来:“陛下已经不再是当年弱小无依的陛下,臣也不再是当年能时时看顾着陛下的宫中禁军统领了。陛下想要的是眼线,想要的是庇护,但绝不是能用兵权威胁到皇权的太尉,是不是?”
  容慎垂着头,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苍白无力地重复道:“不是,不是,不是……”
  “臣明白陛下的为难与苦衷,却也不愿舍弃这在尸山血海里挣来的太尉之位,更不愿以身犯险,用身家性命试探枕边人的心意。”贺兰修语气平常,却不难听出其中坚定,“陛下好生珍重,臣告退。”
  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容慎才握紧了拳头,一拳捶在了龙床之上。
  贺兰修自幼习武,在整个大齐都难寻对手,又加之久经沙场,素来警觉,连睡梦中都会保持戒备。他若是真的想杀对方,又怎么会蠢到用匕首刺杀的方式,更何况还是在两人共枕的枕下藏匕首,简直可笑!
  可他却无法辩驳。
  因为在太后封他为太尉的消息传来之后,容慎心中……真的起了杀意。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杀意究竟是对着谁的。
  对外戚一党,对贺兰太后,对贺兰太后的亲子,还是……对贺兰修。
  可贺兰修看出来了。
  所以,尽管他根本没有将那把匕首放在眼里,也不觉得容慎打算凭这把匕首刺杀他,他还是将它取了出来,抛在了容慎的面前,将一切都赤裸裸地摊开:既然已经彻底离了心,就不必再继续了。
  好狠的心,连同他虚与委蛇地演一场戏都不愿意。容慎难以克制地生出一丝怨恨的情绪来,却又旋即抱紧了贺兰修方才盖过的锦被,心想,如果贺兰修不是太后的侄子,那该有多好啊。
  深夜,贺兰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叹息一声,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白玉坠子来。
  上面刻着一个“慎”字,正是当今天子之名。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映在这冰冷的玉坠上,越发衬得它光华莹润。
  他率军出征之时,小皇帝捏着这块玉坠交给他,还死死地攥着不愿松手,说:“这是父皇还在世时赐给我的,我自幼就戴在身上。有高僧开过光的,定能保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归来。”
  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恋恋不舍地放到他手上,还要抿着嘴嘱咐一句:“你可千万不要弄丢了。”
  可怜巴巴的,全无半点天子该有的威仪。
  虽然贺兰修明知道他是装的,就像他也很清楚,贺兰修野心勃勃,绝不会甘愿止步于眼前一样。
  从容慎假装不小心跌进他怀里,而他下意识接住对方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心照不宣地进行了一场豪赌。
  赌对方能被自己驾驭,成为自己夺权路上锋利的剑,更赌有朝一日图穷匕见,自己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775在他头顶飘着,稍显激动地扭了扭圆滚滚的身子。
  这个够坏,野心够大,肯定不会那么叛逆!
  而且不用它苦心积虑策划偶遇和亲密事件,已经靠自己成功搭上位面主角了。
  再加上始终存着篡位称帝的心思,甚至不需要它拱火,就有充足的黑化意愿。
  除了现在疑似跟位面主角划清界限,需要紧急补救一下,简直没有任何瑕疵。
  多么完美的人选!
  就他了!
  775向主系统位面发送了一条绑定申请,没一会儿,就收到了来自主系统的批准回复。
  【嘀,主系统提示——当前位面已成功绑定宿主,请尽快完成任务目标。】
  下一秒,兴奋得一闪一闪的光团就落在了新任宿主的面前。
  【亲,听说你想当皇帝?】
  -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贺兰修才从房里推门出来。
  尽职尽责守在门口的祁飞羽立刻迎了上来:“主子,可是昨夜没睡好?”
  贺兰修平日里再勤奋不过,早起练武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日程。
  今天一直没等到他起床,祁飞羽还担忧地进去看了好几回,看见他好好地睡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不过,祁飞羽大概知道主子起晚的原因。
  昨晚他在门外守夜,突然听见贺兰修呼喊,连忙闯进去保护主子,却见他莫名其妙地举着剑对着虚空挥来挥去,见他进来,还问他有没有瞧见什么。
  飞羽以为进了刺客,仔细探查了一番,一无所获,主子这才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大概是梦里魇着了吧。
  听他这么一问,贺兰修的表情都有点发木:“……”
  昨天夜里,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仅会发光,居然还会乱飞,最可怕的是,它甚至会口吐人言。
  惊得他当场就拔剑而起,一通猛刺,这东西却毫发无伤。
  这也就罢了,它还问自己是不是想当皇帝,说它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贺兰修只当这是什么术士的戏法,定然是有心人派来试探或陷害他的。
  然而好一通折腾之后,甚至把门外的祁飞羽都惊动了,他也没寻到这东西的破绽。
  直到天色大亮,他终于放弃了挣扎,这才堪堪睡下,然而梦里也是一阵兵荒马乱,根本睡不清净。
  出了房门,775趴在他的头上,得意道:【现在你相信了吧?贺兰府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没一个能看得见我。只有你,天选之子,天命之人,才能看得见我,还能跟我讲话。这是多大的荣幸,你可要好好珍惜。】
  贺兰修面无表情:“我真的不想当皇帝,你去找别人吧。”
  【骗我可以,可别把你自己也骗了。全天下就属你最想当皇帝,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只要你听我指挥,就肯定能当上皇帝!】
  至于能当一天还是一个时辰,它可就没法保证了。
  贺兰修眯了眯眼:“你要指挥我做什么?”
  775见他松了口,立马给出指导性意见:【你都已经跟小皇帝搞上了,近水楼台的,怎么就跟他闹上别扭了呢?快去把他哄回来,只要能把他哄得神魂颠倒……将来,他的不就是你的了吗?】
  贺兰修只觉得它天真:“至亲至疏夫妻,何况是帝王家?历代哪个皇帝,肯将皇权平分给皇后?同正儿八经的发妻皇后共享江山,尚且难以做到,更遑论男宠幸臣之流。”
  775一想也是,于是又换了个方向忽悠:【他要是不肯把皇位让给你,那你用美人计获得他的信任,让你当个摄政王什么的,不也更方便你篡位嘛。】
  贺兰修更觉得这东西愚蠢了:“皇帝自登基起便受太后和外戚压制,吃尽了旁人摄政夺权的苦头,若是一朝得势,定然会疯狂巩固皇权,拼命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又怎么可能设置摄政王之流,再同自己分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