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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又被小替身拿捏了(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4-04-11 17:28:35  作者:春风无邪
  “是你一直在画的那幅?”
  傅檐川脑中浮现出那晚他看到的画,那时的画显然还没有完成,但已经能看出来功底了。
  他问祁奚,“你卖给了谁?谁给你报的价?”
  报价这个词对祁奚来说有点陌生,他不知道傅檐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和他讲起了渣哥的事。
  “我的一个网友,我大一的时候认识的,他是美术学院的,看到我也喜欢画画就加了我。后来他听说我想赚钱,就经常给我介绍约稿。”
  祁奚说起渣哥肯定地评价,“他也是好人,因为我没有学过,画得不好,他为了我到处去求人,帮了我很大的忙。”
  “是他和你说的,你画得不好?”
  祁奚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迷糊,“我本来就画得不好,渣哥是美院的,懂的肯定比我多,他说的肯定都是对的,我画得不好,要不是他我都接不到约稿的。”
  “渣哥?是你刚说的网友?”
  傅檐川问完,祁奚点了点头,他又问:“他给你接的,之前的画稿费1000?”
  祁奚以为傅檐川要夸他会赚钱,举手比了个“2”说:“是两张。”
  结果傅檐川沉起了眉头,“他怎么跟你说的?给我看看。”
 
 
第20章 笨蛋
  祁奚看傅檐川的眼神,以为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把手机递到了傅檐川手里,他才挤到傅檐川旁边,就傅檐川的手去点开他和渣的聊天记录,然后问:“怎么了?是不是他被人骗去搞电诈了?”
  傅檐川觉得祁奚总是能把事情,想到完全不可能的地方,他沉默地从最新的记录往上滑。
  两人的对话没有多少,没有无关的闲聊,全都是和约稿相关,他翻到一个月前就停了,不用看也能猜到会是些什么样的内容。
  PUA这个词在这几年不算新鲜,而这种打压别人对人进行掌控的话术,早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
  那些明显充斥贬低和恶意的话,很明显是故意说给祁奚,打压祁奚的自信。祁奚那么坚持认为自己画得很差,完全是因为这些话术。
  祁奚见傅檐川向他盯来不说话,摸了摸脸问:“怎么了,檐哥?”
  “他什么时候开始给你介绍约稿?你画过了多少幅?”
  “渣哥吗?”
  祁奚不明白傅檐川问这些做什么,还是仔细地回想,数着年份说:“我们是在我刚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过了几个月他知道我想赚钱,就给我介绍了……到现在两年多了,我画了、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张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给你的稿费都是几百?”
  “当然不是!”
  祁奚反驳,“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百,到底怎么了?”
  傅檐川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从来没有怀疑过?”
  “怀疑什么?”
  “你的画可以值更高的价格。”
  祁奚当然想过,如果哪天他的一幅画能卖好几万,就再也不会缺钱花了。
  但傅檐川这么说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起来回:“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那个柏总还骗说他花了10万找我约稿,我才没那么傻会信!我只是因为喜欢画画又刚好可以赚钱,赚得多当然好,但是我赚不了那么多,只要画得我自己高兴就行了!”
  “柏总?”
  傅檐川听到了耳熟的名字,祁奚解释,“就是上次被我砸了头的那个柏总,他出来后一直找我,说他欣赏我的画,其实就是想再骗我去和他喝酒!”
  上次派出所的事之后,他担心柏培勇会再找祁奚的麻烦,找人调查了一下,柏培勇确实是见山美术馆的老板,为人轻浮,但没有过什么犯罪记录。
  柏培勇说欣赏祁奚的画应该是真的,10万约稿也应该是真的,真正骗祁奚的人,是那个在中间的渣哥。
  祁奚会被骗,最大的原因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一开始对他表达过善意的人,在他心里就会一直是“好人”,就如他。
  这是祁奚的缺点,可也是比最罕见宝石都还要珍贵的东西,他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猜忌怀疑,不想破坏祁奚对他人的那份纯粹的信任。
  “没事,去吃饭。”
  傅檐川最终没有直接说出来,和祁奚吃过饭后,回房间叫人去找柏培勇的电话。
  柏培勇接到傅檐川的电话差点吓死,主动承认,“是不是祁奚和你说了什么?我真没有骚扰他,是真的想买他的画。不过,我怀疑他可能被什么人骗了,但他不相信我。”
  傅檐川举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就是和你说这件事,你知道什么?”
  听到傅檐川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柏培勇松了口气,把他的怀疑和约稿的过程和傅檐川说了一遍。
  “把你知道那人的所有信息都给我。”
  傅檐川全然命令的语气,柏培勇很不爽,但怂得理直气壮,连连回答:“没问题,没问题!傅总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全力配合。之后,你能不能和祁奚说——”
  话到这里,傅檐川就把通话挂了,他气得骂了一句脏话。
  拿到渣哥的信息,傅檐川全部转交给了他的私人法律顾问,第二天一早,他就收到了关于渣哥的实名身份。
  渣哥真名黄俞建,今天32岁,10年前毕业于一所排不上名的美院,现在没有工作,以祁奚助理的身份在YI网上面接商稿。
  律师以约稿的名义联系了黄俞建,用20万一幅的价格约了一张画,付了4万定金,拿到了黄俞建的约稿合同。
  傅檐川看了一遍合同的内容,乙方的名字并不是祁奚,也不是黄俞建,而是一个工作室,祁奚是作为工作室的画手提供约稿。
  也就是说这20万会分给祁奚多少,要看祁奚和工作室签的合同。
  以祁奚对合同的理解,恐怕这份合同没有一处保障到他的权益,不然不会一幅画只有几百稿费。
  祁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骗了两年多,还在高兴画了两个星期的画赚了1000。
  傅檐川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才去找祁奚。
  今天周六,祁奚不用早起上课,这会儿还在睡懒觉。
  傅檐川在外面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动静,正准备走了,门里突然“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在地上。
  过了半分钟,房门打开,祁奚揉着乱糟糟的头站在门里向他看来。
  “檐哥,早。”
  傅檐川的视线从祁奚的脸移到下面的锁骨,睡衣的扣子没有扣到顶,衣领大开,滑到一边露出了半个肩膀。
  他面不改色将祁奚滑下去的衣领拉起来,一边去扣祁奚没扣好的扣子,一边问:“还想睡吗?”
  祁奚打了个哈欠,对他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抓住他扣扣子的手,眼睛里装着自以为的聪明说:“檐哥,你今天是不是也不上班?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想——”
  祁奚说着手攀在傅檐川的胳膊上,爬到了傅檐川的肩膀,贴近过去踮起脚,唇对在了傅檐川的唇前面接了上面的话。
  “——和我做替身该做的事?”
  傅檐川双手扣紧在祁奚的腰侧,僵滞了片刻把人推开,祁奚的手从他肩膀上滑下来,他才说:“我有事告诉你。”
  “哦。”
  祁奚失望地退回房间,坐到床上抱起了橘猫开口,“什么事,你说吧。”
  仿佛成了他在听祁奚的吩咐,傅檐川坐到祁奚的床尾凳上,面向祁奚问:“你有没有和黄俞建签过合同?”
  “黄俞建?是谁?”
  “就是给你接约稿的人。”
  祁奚明白过来,“你说渣哥啊!有啊,他每次都会和我签合同,不会骗我的。”
  “合同拿给我看。”
  祁奚奇怪傅檐川怎么突然对约稿的事这感兴趣,跳下床去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来一份以前和渣哥签的合同。
  傅檐川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一遍,如他所想,祁奚甚至不是工作室的正式员工,而是以签约的形式为工作室画稿,稿件的版权在交稿后就完全属于工作室,给祁奚的稿费每一次都由工作室决定。
  相当于祁奚用几百将自己的画所有版权都卖给了工作室,工作室再将祁奚的画卖出去多少钱,都与祁奚没有关系。
  一种看似很高明,且没有漏洞的方式,很难追究民事责任。
  祁奚见傅檐川看了合同半天,从床上趴过去,脑袋凑到了傅檐川的腿上面问:“檐哥,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画画得非常好,你相信我吗?”
  祁奚仰着头,下巴几乎抵在了傅檐川的腿上,他认真地盯了傅檐川半晌,疑惑地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傅檐川不解祁奚的疑惑,祁奚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画得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白月光,你爱屋及乌?”
  “你怎么联想到这里的?”
  傅檐川没有忍住捏住了祁奚的脸颊,不自觉地弯下了身和祁奚说:“昨晚的那幅画,我愿意出100万,你画完了可以卖给我吗?”
  祁奚倏地扒下了傅檐川的手,坐起来满眼惊恐,“你在逗我玩吗?”
  “我是认真的。”
  对上傅檐川笃定的眼神,祁奚问他,“我的画又不值那么多钱,你买去做什么?”
  “祁奚。”
  傅檐川坐起身认真地说:“艺术品本来就没有价格,有人愿意出这样的价格买,就说明它值。”
  “可是我画得没有那么好!”
  傅檐川拿出平板,打开了一个游戏的宣传页,作为主推图的是一幅上古妖怪的插画,律师从YI网上祁奚的画里找到的。
  他问祁奚,“你记得这幅画吗?”
  祁奚看一眼就认出来,因为是他画的,他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可是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傅檐川接着说:“这是一款下载量超2000万的游戏,你的画作为游戏的宣传插画,说明至少有上千万的人,认可你的画。”
  “可是——”
  祁奚把五官都皱在一起,仿佛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难题。
  傅檐川抹了抹他皱起的眉头,声音低沉温柔地说:“笨蛋,你还没有想明白?”
  “没有,为什么我的画会在这上面?”
  傅檐川无奈地说:“你去过见山美术馆吗?”
  祁奚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柏培勇没有骗你,他希望将你的画挂在美术馆里,说明你的画和馆里其他的画是相当的。”
  “你的意思是……我其实画得很好?”
  “是。”
  祁奚想了半天,又问:“真的可以卖到10万?”
  “还可以更高。”
  祁奚又认真地考虑了两秒,突然兴奋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叫渣哥涨价?”
  傅檐川蓦然叹气,按住祁奚的肩膀把人压在了床上躺着,他无奈地说:“就是他扣走了你的钱,明白了?”
  祁奚的眼睛对着傅檐川眨了半天,“你是说渣哥他在骗我?他把我的画高价卖给了游戏,但是只给我几百稿费!”
  “对。”
  傅檐川呼了口气,他谈上亿的项目都没有这么费力,祁奚突然抱着他的手坐起来,又不明白地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祁奚,你知道钱可以让多少人头破血流,六亲不认?”
  “他是为了骗我的钱?”
  傅檐川静静地盯着祁奚,他以为祁奚知道真相会难以承受,或者因为长期被人贬低难以找回自信。
  结果祁奚就这么愣了一会儿,扑过来撞进他怀里,差点把他从凳上撞下去,然后贴在他的肩窝里兴奋地说:“我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赚大钱!成为有钱人,再也不用怕没钱,不用可怜地和后妈要钱了!檐哥,你真的太好了!”
  傅檐川的手举在空中半晌,终于落在祁奚背上,好一会儿才把祁奚扒下来,问他,“黄俞建你想怎么处理?”
  祁奚想了想,“我可以把他骗走的钱要回来吗?”
  “当然可以。”
 
 
第21章 还钱
  听到可以的瞬间,祁奚眼里的傅檐川仿佛变成了一堆数不完的钱,他越看越觉得好看,不管刚傅檐川才把他推开,双手又抱过去,本来还在床上的腿也自然爬到了傅檐川身上,成了坐在傅檐川腿上的姿势。
  傅檐川动作僵滞,祁奚毫无自觉地把腿圈在他腰上,暧昧到极致的动作,嘴里和他说的却是,“檐哥,你说渣哥他骗我了多少钱?有十万吗?他还给我了我要买什么?给大圣买个会发光的猫窝怎么样?我给你也买一个?”
  他深深地吸起一口气,掐着祁奚的腰将人推回到了床上,严肃地说:“我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傅檐川双眼直直盯着满眼无知的人,轻吸了一口冷气平静下来说:“换了衣服去吃早饭。”
  祁奚立即想到了傅檐川的规矩的,不过他下一秒就想到了理由开脱,“这是我的房间,我有穿衣自由。你在我的房间,我抱你也不算违反规矩。”
  傅檐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回了一声,“是。”
  祁奚不明白这声“是”指的是什么,傅檐川不想和他解释,起身就走了。
  傅檐川拿走了祁奚和渣哥签的合同,他到客厅用手机拍给了律师,再打电话将祁奚被渣PUA的情况说了一遍。
  律师叫邱逸舟,家里几代人的工作都几乎与法律有关,他爸的律所是傅振荣的顾问律所,傅檐川比他大了一岁,小时候和他爸一起去过傅家,与傅檐川也算得上是从小认识,高中时还和傅檐川同校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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