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反常态,菲洛兹没有吱声。
远山冬枳是冬木市圣杯碎片的持有人。
对上berserker的御主,她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有可能她连assassin的支持都等不到。
她不想死,她也想要更多。
细密卷翘的睫毛颤动着,面对皮斯曼的颐指气使,菲洛兹垂下眼看着地面出神,暖棕色的瞳孔最深处缓缓流淌着不知名的心绪。
……明明都计划好了,到头来竟然会犹豫……
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沉默的女人脸上。用物理的方式,彻底打消她的犹豫。
菲洛兹动了。
不远处树林中的克娄巴特拉似有所感,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御主的方向。
这位曾经和自己弟弟一同执掌古埃及的统治者,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一道利光划破空气,造型奇特的匕首被菲洛兹握在自己手里,自上而下劈砍。
皮斯曼只感觉手腕处一凉,直到视线落在地面上掉落的东西上,钻心的剧痛终于从伤口断面传递到大脑神经。
“啊啊啊!”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甚至传到不远处远山冬枳的耳中。
“婊、子!你敢……”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一头冷汗的皮斯曼捂着自己血如泉涌的伤口截面,喘着粗气:
“父亲……他不会放过……”
“是吗?”菲洛兹丢出医药箱,任由对方仓皇的翻动药品止血包扎。她拾起地上还在滴血的断手,上面是仅存的一道鲜艳令咒。
和身体的联系被切断,令咒中结晶的魔力正在消散,最后一划即将丧失它的用途。
失去主人的令咒,被菲洛兹转移到自己的手背,用一种旁门左道的方式。
长发女人丢掉成为废品的残肢,现在破碎窗边,迎着海风吹来的方向,欣赏着海边厚重云层中断断续续迸发的金色光芒。
侧头躲开后面射来的子弹,菲洛兹仅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单手握木仓,木仓口颤颤巍巍对准自己的男人。
额头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反而让她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让你看到最后吧。”
没有平时那副柔顺恭谨低伏的作态,菲洛兹西装式的上衣勾勒出年轻女人挺直的脊梁。她冷冰冰的回正身体,正对着战场伸出手:
“以令咒的名义,解放你的宝具,archer!”
这章私设比较多哦,我翻阅数据后加了一点东西。
亚种圣杯,或者魔力争夺战本来设定就比较乱,fate是有点吃书(抱头溜走)。
有亲反应有点复杂,我会注意的,努力讲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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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berserker退场
轻盈的月光洒在结实的精钢剑身,折射出刺痛双眼的冷光。双手持剑的saber,真实面容被隐藏不贞的头盔严严实实遮挡着。
双手共持,剑尖直至天空,莫德雷德将武器竖在眼前,如同骑士等待在王宫的台阶下,迎接自己未来效忠的的王。
腥红色的剑柄,同样浓重色彩的菱形装饰剑身。
静谧的树林中,叶片在风中婆娑起舞,身披重铠的剑士静静感受着周围一切的变化。
抓到了,assassin的踪迹。
抓住assassin发动攻击一瞬,saber动了。
这将是诀别一击:
“Clarent blood Arthur”(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紫红色的火焰燃烧剑刃通体,光芒直达天际,贯穿始终,直直朝向assassin的位置。
“看来发生有趣的的事情了。”
感受到魔力另一边主体发生的变动,高空中俯视黑魆魆地面,双手抱胸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吉尔伽美什视线投向一个方向。
谈不上吃惊,对人类相互倾轧计谋争斗,这位昔日君王只不过是略感意外。
吉尔伽美什丝毫没有因为master的变动而受制约。
令咒解除,束缚他的关卡已经打开,自主行动板面数值拉满,感受到力量解放,吉尔伽美什享受控制在自己手里的自由:
“是时候来个盛大的开场!”
此时此刻,Archer的魔力值打破这场亚种圣杯的最高阈值。
近似于圣杯的魔力凝结因为从者的粗暴而不堪重负的颤抖着。
更多的武器从天空上倾泻而下,亮金色的拖尾照亮天际,一片迷雾包围的打斗中心,被接连不断的金色光芒照射如白昼。
更像是猫抓老鼠时的逗弄。
被劈天盖地箭矢锁定的berserker穿梭在各类宝具之间,躲避archer大规模轰击。
黑色的衣角没入飞扬的尘土之中,隐去行踪,又转而出现在距离吉尔伽美什更近的位置。
黑色的巨木慷慨的伸出树枝成为他的庇护,各种交缠混乱的枝蔓堆栈,层层助力自己的主人攀上更高处,一点点拉进和archer的直线距离。
一记蓄能的号炮击发。
震痛耳膜的击发声响彻云霄间,将不久前还是几人合抱粗细的黑色树干轰击的摇摇欲坠。
混浊的空气中夹杂着没有落下的尘土,混乱中回荡着身在高出男人发自内心嚣张的笑声。
远山七停下脚步,仰望星空中金色的英雄王,晴空般色彩已经被浓郁的血红替代,瞳孔在夜晚颜色的渲染下,愈加凝重阴沉起来。
“诚惶诚恐的接受王的怒火吧,杂种。”
右手前伸,吉尔伽美什打个响指,清脆的铁链撞击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先是锋利的尖端,然后是黄金与钢铁色彩的相互映衬的链身,天之锁落在吉尔伽美什手中,下一刻如同活物般将袭击吉尔伽美什的黑色枝干扫荡一空,破空而来。
“只是普通的人类吗?”
见对方挣脱了天之锁的束缚,英雄王召回锁链:
“能以人类之躯做到这种程度,不错。”
“EA,属于你的舞台已经成形。”
黑红色螺旋状的宝剑悬浮在吉尔伽美什手边,黄金质地的手柄,以及作为装饰也得神秘蓝色符文如同珐琅质地,为它增添神秘的色彩。
无数回路自剑尖向上升起铺散蔓延至目不可及的更高处,最后归于末端光芒,收于黑色剑尖。
无锋无刃,却蕴含着撕碎世间法则的力量。撕裂大地乃至空间的对界宝具。
吉尔伽美什握住乖离剑剑柄。
尖端下垂指向大地,能量凝聚于此。
巨大的风压扫荡四周,恐怖的威压不只对着被视为攻击对象的远山七。
大地在颤抖。
“Enuma Elish.”(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无法避其锋芒,远山七被迫正面迎上那道汹涌而来的巨大光柱:
“游弋于光暗间的枝条,希望之叶于此处诞生。”
“Ash。”
对界宝具展开,曾经反复出现在远山冬枳睡梦中的画卷徐徐展开,成为眼中世界的一部分,覆盖原本的真实世界。
依旧是一片死寂荒芜中废墟残骸,即将砸下大地的夕阳。
不同的是,沙尘砾石遍布的大地上,天际的尽头,一棵直插云霄的漆黑树木矗立此处,树势高耸挺拔,直直向上。
无风自动的叶片,漆黑色的树身似乎吸走了太阳的光芒,远远看去,好似一座静默的黑塔。
远山七坐在具象化树木最粗壮的枝杈上,裸露的白色下向上倾斜一定弧度,直面光斑暴乱飞舞、粗大炙热的光柱轰击。
下一刻,层层迭迭的树枝交错,缠绕编织成为一面坚硬的盾牌,拱卫着它们静默无言的主人。
竟然想硬接下来自乖离剑的全力一击。
缠绕凝结的黑色盾牌一点点在巨大的力量轰击下分崩离析,然后又被新生的枝丫填补,相互角力。
同时,幼小的树苗从广阔无垠,却又遍布灰尘的大地上转出,带着脚下大地磅礴的生命力,向上飞速生长,与最古之王全方向投射出来的黄金武器碰撞,力量相抵。
它们试图冲向天空,把高空的对手拉回地面。
巨大的力量让整个封闭的世界空间震颤,激起的灰尘在暗红的天幕下弥漫飞扬。
双方互不相让,好不容易发生摇晃的胜利天平再次回归平衡。
一次又一次的轰击对抗,远山七手中长剑打飞飞来的长枪,吉尔伽美什斩断企图吞噬他的藤蔓……
铺天盖地的魔力波动下,属于最古之王的力量逐渐让远山七创造出来的,独立于真实世界的领域产生裂痕,然后再被下一次冲击撕裂更大。
吉尔伽美什宝库中,有的不只是武器。
不同职介的从者各有长处,缺点亦各不相同。
Assassin灵活敏捷,攻击致命,适合魔力薄弱的御主;rider和lancer机动性极佳;saber数值均衡,各项均不错;acher……
而缺点让他们相互克制。
同等数值下,Assassin无法做到像saber一样正面应敌加入战斗;berserker需要消耗御主大量的魔力;lancer幸运值一直是个谜……
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消耗战。
“阿七,我再用一次令咒。”远山冬枳第一时间发现自家从者魔力不足。
接连使用两划令咒并不轻松,远山冬枳结合自己现在的水平,短暂思考后放弃自己的暗杀计划,选择蛰伏在相对安全的角落。
抱着木仓管热度散尽的狙击枪,远山冬枳靠墙嘴里嚼着用来补充能量的巧克力,和远山七远程联系。
“……”没有回应。
此时,远山七全部心神放在操纵具象化的力量,和吉尔伽美什源源不断的武器纠缠。
只能做到拖延对方的程度。
“那我直接……”
“master,我需要你,但不是令咒。”
远山冬枳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嘶哑的嗓音,单薄的身体伏在自己耳边。
“好。我马上过去。”
现在,立刻,要和自己的servent在一起。
不知为何,但是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就像莉莉安会向他求助时,他心底莫名其妙翻涌起来酸涩柔软的情感。
从书里找不到答案,但蔻蔻团队里的雷姆叼着烟拍拍他肩膀,说了句铁汉柔情。
远山冬枳觉得他说的不对。
如今,这种感受又突然出现在他的心里。
“马上。”说着,他模仿曾经远山七做到的那样,用纯黑色的粘稠液体为自己铺平一道快速前进的道路:“等我。”
诡谲的细微气流扰动布满灰尘的浑浊空气,黑色的“树枝”从领域边缘从身后袭向半空中的吉尔伽美什。
最后,锋利的尖端擦着黄金铠甲的肩部,留下一道碍眼的划痕。
“杂种!”
比吉尔伽美什攻击更快的,是远山七袭卷而来柔软的藤蔓,缠绕在远山冬枳腰上,带他穿越遍布坑洞的大地。
“我来啦,打扮真酷。”
顺着惯性扑倒在另一个自己怀中,远山冬枳特意扬起最后尾音,“要一起交手干掉飞在空中的金皮卡嘛。”
肾上腺素飙升,让远山冬枳不自觉选择了顺应天性。
“不。”任由对方上手摸索自己身上覆盖的硬甲,远山七视线落在明显生气起来的archer脸上,“长距离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拖下去,我们没有胜率。”
“所以?”远山冬枳扶着粗壮的树枝,和远山七肩并肩一同看向遥不可及的吉尔伽美什。
“所以……从者和御主的记忆是相同的。”远山七话锋一转。他正面满脸疑惑的远山冬枳,后者眨眨眼等待着他之后的话。
“像对待远山望那样。”
远山七托起远山冬枳垂在身侧的手腕,让他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看,它也在我的身体里。”
“这样,圣杯就完整了。”
比起心跳,远山冬枳本能感应到的,是属于圣杯碎片的活跃。
以及突然涌起的类似于魔力不足带来的“饥饿”和濒死感,叫嚣着去摄入一切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填补空白。
就像当初他亲手捅穿心脏,让远山望不得不靠近自己,然后……抢过对方的力量。
“等下。”面对和自己过分相似的一张脸,远山冬枳一遍对抗自己的欲望,一边磕磕绊绊推阻对方想要凑过来的动作。
“不能在等了。”
闪烁冰冷寒芒的冷兵器擦着巨树主干砸向地面,引发剧烈的震颤,黄沙漫天。
“你听我说。”混乱的撞击声中,远山冬枳焦急的拔高自己音量,“大不了我们认……”输。
远山七打断他,“我不想输,master。”
作为servent,他一定离开。
从者早晚都会迎来退场的时刻。
比起情绪起伏波动的远山冬枳,说出这句话的远山七眼神平静,似乎只是说了一句日常的问候。
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更加密集,密密麻麻的武器投向中央树木庇护的两人。
“我做不到,我一定控制不住融合后的圣杯。”
低哑的声音折射出远山冬枳此时苦涩的心情。
“我相信你,另一个我。”
切切实实抱住另一个自己鲜活的身躯,远山七感受着碎片剥离灵魂带来的痛苦。
“听我说……”
此刻开始,两个人的记忆合二为一。
抵挡攻击的枝条缓慢移开,长相如出一辙的两个人,他们看向高空中的吉尔伽美什。
“终于不再躲躲闪闪了吗。”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已经因为远山冬枳的插手而阴霾密布,黑红魔术纹路的宝具悬浮在他手边,“让本王……”
抢先一步,远山七率先发动攻击。
踏上直指天际、疯狂延伸的黑色枝干,远山七身如幽灵飘忽,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势头冲向前,任由对方抬起手中的剑刃贯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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