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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他觉醒了(古代架空)——楚执

时间:2024-04-12 07:16:24  作者:楚执
  “闭嘴,你懂什么?”殿中的女子呵斥一声。“此事你不要再过问,此为先祖习俗,没有先祖铺路, 何来我陈家百年光景?”
  “来人, 把少爷带回去,不准他再踏出房门半步。”
  随之女子的吩咐, 陈生被带下去,他唤了两声“娘”,手指抓着门缝,殿中的女子未曾理会,让侍卫把他带走了。
  狸珠和江雪岐随着陈生的移动而变,陈生被带回到自己房中,因了他身体不好,此地下人多不待见他,院中仆人零散,闲时便议论旁支带来的公子。
  “陈公子这番模样,如何继承家业?看夫人老爷的意思,前段时间从旁支领来了庶出公子,兴许另有打算……”
  “成日在房间里读书,读劳什子的心学理学,上回还跟香兰说仆人与他无而致……不知是脑袋坏掉了,还是在嘲讽我们。”
  下人议论纷纷,这些议论声隔着一扇窗户,窗边点灯的少年都能够听见。他殿中烧了很旺的炉子,分明是初夏,殿中却见炭火,他穿的如临秋日。
  陈生看着窗外的常青树,海棠春枝展着枝叶,树影缝隙之间,出现一道女子的身影。
  少女梳着丫鬟的发髻,柳叶眉碧波眸,唇齿如贝,一双眼亮晶晶的,怀里抱着竹筐是刚拾捡来的茶叶。
  玉蝶是陈氏的表小姐,虽为小姐,实际上与下人无异,在府上做一些杂活。
  远远地看到守在门外的侍卫,玉蝶便知陈生又被关起来了,她到了窗前,竹筐里是方捡来的茶种,眸中带着柔柔的笑意。
  “公子如何又惹了夫人,怎的又被禁足了。”嗓音清脆,笑起来时那双眼像是碧泉山上的清流。
  “玉蝶,莫要取笑我了。”陈生稍稍端坐了些,他在窗边便是在等取茶路过的少女。
  “近来便要祭祀了,玉蝶,兴许会有人遭殃……我前去劝母亲,被赶了回来。”陈生说。
  “公子不必难过,今日我采了一些春果回来,据说和春茶一起泡能够解烦除忧……公子试试如何。”玉蝶从竹筐里筛出了轻盈盈的果子,连带着茶一并给他留下了。
  “我明日再来看你。”少女柔声安慰他。
  红色的果子被绿叶包裹着,带着属于山林之间的清香,玉蝶并不知那些祭祀礼仪,对方只喜欢茶与竹叶,像是山间徐徐而过的春风。
  陈生收了果子和春茶,他叫住了人,“玉蝶,过两日我便能解禁。”
  “解禁之后的清秋节,我们一同去一趟寺庙如何?”
  “好呀,我等着公子,公子莫要再惹夫人不高兴才是。”玉蝶脸上浮出一层绯红。
  虽说是逢年过节,但是男女之间单独出去,玉蝶抱着竹筐匆匆地便离开了。
  陈家世代经营茶商,守着这一座小城,枕忧富庶,路边有士兵分发茶水,各地商贩常常慕名而来。
  数代之中出了陈生这么一个举人,陈生对经商扩张没有任何兴趣,成日看九州论断,关心受难百姓,尤其在意自家茶业所延续的习俗,见不得杀生为祸,推崇圣言慈心。
  整整三日,陈生翻遍了古籍陈册,写了十几页的论断,从古至今,以活人献祭多为邪祟,若是灵泉之处所封为异兽,不如舍弃灵泉,直接托仙门斩除异兽。
  待他解禁那一日,他写的十几页论断送去了自己母亲那里。
  希望母亲父亲能够悔悟,莫要踏上先祖的余孽之路。
  “玉蝶。”清秋节,陈生见到了心悦的女子,他手指上沾满了墨痕,伸手时方察觉,垂敛神色,稍稍在意,“我方从府里出来……写了一些文章给母亲。”
  “母亲并不待见我,兴许日后会将我逐出陈家。”陈生说。
  玉蝶是打扮了才出来的,发簪缠绕着发丝落在发间,飞舞的蝶翼如同月光一样皎洁,在他身旁耐心地听着,闻言眼底一片柔色。
  “公子不应这么想,夫人老爷并不是坏人,自然不会把您驱逐出去,”玉蝶看向他,“何况公子的文章写的那么好,若是真有驱逐出府那一日,到时候公子也能够放心的写文章了。”
  陈生摩挲着手指上的墨痕,问她,“到时候玉蝶愿不愿意随我一起?”
  九州之大,自有容下他们的地方。
  “公子,我很喜欢茶,”玉蝶说,“何况夫人老爷收养了我,我尚未报答完恩情。”
  玉蝶柔声说:“若是来日夫人老爷同意了,兴许我会去找公子。”
  “公子,这个给你。”玉蝶把掌中的手帕丢给他,是自己缝的,上面缝了海棠花与窗台,窗台之间有等待的少年郎,犹若春思。
  晚上他揣着那张手帕回到府中,见了自己父亲娘亲,一并前来的还有陈氏宗族,母亲坐在殿堂之上,桌上放着他写的论断。
  “生儿,先前是母亲不明见,你写得一手好文章,留在茶庄实在可惜,娘决定把你送去书院,让拓儿陪你一同前去……”
  原先他和母亲提过,母亲从未答应,如今突然答应了,还让前几个月领来的旁支领他一起去。
  陈生虽觉得古怪,此事却是好事,难得母亲愿意松口,第二日侍卫便帮他收拾了行李,送他上路。
  仿佛着急把他送走一样。陈生一路上不安,跟随他的旁支一直守着他,仿佛怕他临时反悔。
  “你老实交代,夫人到底瞒了我什么。”陈生以匕首抵住对方,只是用了刀背,对方便吓得跪倒在地。
  “公子饶命……我也是受了夫人的吩咐,这两日要举行祭祀,夫人和老爷担心公子会坏事,这才把公子支走。”
  陈生松开匕首,跌倒在地的少年开口,“被带走的只是一个采茶女……公子不必在意。”
  听闻“采茶女”三个字,几乎拨动陈生的心弦,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他连夜返回,府中已经没有玉蝶的人影。
  玉蝶被带走了。
  “娘!!!开门!!你把玉蝶带去了哪里?这是在害人你知不知道!!开门!!”
  陈生在殿外拍门,殿中一片黑暗,身旁的侍卫拦不住他,待他踹开房门,殿中一片空荡,无人在内。
  他抽了一把侍卫的剑前往碧泉山,碧泉山处有一座地宫,那里便是祭祀之地,入口处有侍卫守着,人人都知晓他是陈家的少爷。
  陈生在地宫之外,他用长剑抵住了自己的脖颈,眼里若生郁石,初拿长剑手指在发抖。
  “若是不让我进去,今日我便死在这里,你们这般向夫人回禀便是。”
  一众侍卫为他让开了地方,阴冷的玄暗地宫,陈生剑尖一不小心便蹭破脖颈,鲜血沿着剑身连绵而下。
  滔滔的灵泉水道,十二道仙锁落下,此地凝聚了陈氏宗族上下,唯独他没有参与这次仪式,阵台之上的少女被像牲口一样五花大绑,身下凝了一摊鲜血。
  黑压压的人群,从指尖滴落的鲜血,他见证的是一场野蛮的惨案。
  “砰”地一声,陈生掌中的长剑落下,他嗓间发不出来声音,台上的少女前几日还在采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时分不清自己手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玉蝶的。
  “来人,把少爷带回去。”
  陈生因此大病一场,他分不清梦还是现实,一睡着便会梦到玉蝶,玉蝶是怎么被绑起来,如何被陈家放血,那群人如何冷目相待。
  玉蝶……玉蝶……
  陈生日渐消瘦下去,他昏昏沉沉的在病倒三个多月,身形瘦的皮包骨,一阵风便能吹散,一醒来便会自戕,因此陈家派了人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不过是一名贱籍女子……如此便要死要活,有负我陈家血脉。”
  成堆的药材灌了下去,直到某日他娘给他送来了新药材。
  新药材不知掺了什么动物的血,腥气难闻,恶臭扑鼻,他的宗亲在他旁边守着要他喝下去。
  “公子,你喝了身体便能好起来……这是夫人好不容易找来的,先前几位宗亲喝过了,对身体有益,夫人对您一片苦心。”
  药罐子在他面前低下来,里面装了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肉,形似人指。
  玉蝶的小拇指上有一颗小痣,他常见对方采茶,位置和形状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喝了几日的药材,某日趁着侍卫不注意跟随宗亲,随着对方进了地道,来到了先祖灵位之处,那里有一处笼子。
  “先前几百年来,从未听说哪个被放了血还能活下来……这女人是唯一的例外。几位宗亲都已经吃了她的肉,果真对身体有助益,比灵泉要有益百倍。”
  “她可是仙童转世,好好地看着,不要让她咬舌自尽。”
  笼子里关着不成人形的一具肉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身躯被一片片的凌迟,那一双碧波眸如枯死灰。
 
 
第三十五章 
  狸珠和江雪岐从幻境之中出来, 阵台之上封印一并落下。之后的故事他们已经能猜到,陈生为了替玉蝶报仇,屠了自家满门, 终止了历代的人祭, 却踏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满门的怨气堆积在这里, 此地成为邪祟巢穴,异兽险些冲破封印。
  “薛遥, 你如今在何处?”狸珠给薛遥传了一道音,那处的少年立刻便回复了。
  “如今在府中, 陈生在喂她妹妹喝药。”薛遥虽然蒙住了眼睛,却能感受到两人的呼吸。
  床上的女子呼吸微弱, 几近濒危, 旁边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薛遥,你听好了, 方才我们已经封印了此地的异兽。”狸珠身后,阵台上的少年少女一并在此时换回了身体, 经历了方才与他们一样的幻境。
  狸珠把方才在幻境里看到的告诉了薛遥,“此次任务你来收尾, 薛遥,你打算怎么做?”
  若是他猜的不错, 红棺相应当还守在玉蝶身边,为此女子鸣冤不平。
  薛遥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
  “此女子经历凄惨,冤困难平,我自不会动她, 但是陈生……”
  薛遥话音落下, 白色的锦缎遮住那双凤眸,手中的悯悲剑化作长风, 在空中缓慢的显形。
  剑身蔓延出金光,他置身在府邸之中,微微垂眸之间,无数金光蔓延而出,自他周围形成蹁跹的剑光灵力,金光在他周围编织,化作一座七巧金笼朝整座府邸散开。
  少年一手执剑,食指和中指夹着长剑,一道剑锋从指尖散出,无形的威压朝周遭蔓延开来。
  悉数自那一道红影而去。
  “化苦逢悲,金光显圣,悯慈圣恩,浮落九朝——”
  金光在空中编织成一道飞舞的灵凤,灵凤朝着红棺相而去,金光贯穿那道红影,随着阴笔“啪嗒”一声落下。
  ——舍我凡尘心,入地狱之门。
  落笔尚未写完,红棺相的身影化成一道黑雾消散,与此同时,黑雾朝着执剑的少年而去,顺着他的剑尖蔓延,在少年手腕处形成了一道阴咒。
  薛遥的长剑落在陈生脖颈上。
  陈生毫无反应,抓着床榻边少女的手腕,对上那双枯干的双眼,仿佛一并随之沉寂了。
  ……
  “二哥哥!”狸珠下来的时候稍稍晚了些,任务结束了,被困在水球里的弟子也都被救出来,此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他们所有弟子在客栈集合,薛遥去跟燕云师兄汇报,剩下的弟子都在一楼。
  莫如风,沐微迟,李云锦,琉璃,这四人坐了一桌,江雪岐一人在角落,狸珠下来便去找了白衣少年。
  “二哥哥,我忘记告诉你,前几日在你丢的时候,我碰到了一只邪祟,他帮我带的路。”狸珠凑过来小声对江雪岐说。
  白衣少年坐在角落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对方的情绪波动,总是消湮在人群之中,偏偏那张脸会引人注意。
  如今没戴面具,露出一张艳丽面容来,浓稠澧丽,眼珠墨黑似团,眼睫扇落之间,碧青耳饰深墨翻幽,美得足以蛊惑人心。
  “是什么样的邪祟?”江雪岐问道,听着对面的少年绘声绘色的形容。
  狸珠想了想说,“就是一具骨头,包裹了纱布,个子比我高些……和二哥哥差不多高。”
  他这般形容,四位少年就在他身边,李云锦离他最近,莫如风闻言慢悠悠地说,“小不点,下次跟我一组,我保护你。”
  狸珠闻言瞅过去,这四人在阵台之上发生的事,四人都闭口不提,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他对莫如风有礼貌道:“不必了,薛遥也做的很好。”
  狸珠没有提江雪岐,他下意识地瞅一眼身旁的白衣少年,总是不想让别人都知道江雪岐很厉害。
  奶娘从小便告诉他了,若是过分炫耀会招惹是非。
  “他是做的很好,”莫如风冷哼一声,哪怕面对的是比自己高出数阶的邪祟,依旧能够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这便是薛遥。
  沐微迟面无表情地摩挲着面前的茶水,问他道:“听闻你们在府中受了红棺相的诅咒。”
  “是啊,我们三人都中了招,”狸珠老实地说,“好在影响不大,红棺相可能并非只会引人欲念,还会以冤案进行审判……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剩下的你还是问薛遥吧。”狸珠说。
  狸珠转头又凑到白衣少年那边,对方在安安静静的听着,他问道:“二哥哥,薛遥消灭了红棺相的一道分身……之后他还会出现吗?”
  江雪岐闻言说:“若是人间不再有冤雪沉昭……兴许他不会再出现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人间一日存在,纷争便会无休止。
  回去的纸船上。
  狸珠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他脑袋靠在江雪岐的肩膀上,闻见了好闻的冷香,按照他的角度,能够看见江雪岐的侧脸。
  如今闲下来了,他便想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邪祟。
  “狸珠,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先前在路上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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