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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这么坏吗(穿越重生)——西门柔

时间:2024-04-13 07:03:51  作者:西门柔
  要除掉自己的对手,就要不动声色,一击毙命。
  他的母亲望见那具残肢,吓得一动不动,她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流下眼泪,生怕陛下将她也杀掉。
  谢灵曜就这样冷面看着她,他慢慢地将殿内的长明灯,一盏又一盏的点亮。这些长明灯本来是他的母亲,为了诅咒他点亮的,现在轮到哀悼他的大哥了,谢灵曜觉得这就像是一种轮回。
  “母亲,节哀顺变吧。他意图谋反理应处死,你就不要再伤心难过了。”
  他的母亲在他面前跪着,声音嘶哑地问他:“陛下如此作为,要学郑庄公吗?”
  “郑庄公有何不好?”谢灵曜抬手点燃一支长明灯,他轻蔑地瞥了眼自己的母亲,笑答,“春秋小霸,青史留名,母后是在抬举儿臣。”
  她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呐喊:“那可是你大哥!”
  “他就是个欺君罔上的反贼!”
  谢灵曜最讨厌母亲这样朝他吼,他讨厌看到那张扭曲的脸,明明错的都是她,但是她的脸上从来没有愧色!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她愚蠢的、邪恶的母亲,会对他大呼小叫,把一切的过错推到他的身上!
  “孤杀他天经地义。”谢灵曜冷笑着对他母亲说,“他该死,母后也想死吗?”
  他不怕,他反正以后要下地狱的,千古帝王不得善终,这是他的命运,所以在活着的时候,他要尽可能地胜利,他要踩着其他人的血肉往上爬。
  她的母亲怨恨地看着他,他却渐渐地微笑。他处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很少笑,难得,像这样发自肺腑地嘲笑,嘲笑他的母亲。最后,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爬到眼前,跪下来求他不要杀他的第二个儿子。
  除了他的大哥,他还有一个哥哥。他的二哥总是跟在他的大哥身后,乐意充当狗头军师的身份,现在大哥死了,他就是条丧家之犬。
  在谢灵曜杀掉他的大哥之后,他的二哥迅速以悲痛过度,身体欠安为理由,卸掉了朝中所有职务,滚去了西边做他的缩头乌龟去了。
  但谢灵曜一直记着还有这个人,让内卫一直盯着他的消息。这件事,他亲自交由内卫府衙内的首领去办,为了以防万一又留了个心眼,找人暗中监视。结果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内卫首领背叛了他,与他的二哥勾结,通敌叛国。
  他在噩梦中重新回忆起那场大火,火势凶猛,有人在他的宫殿中放了一把火,要将他烧死在其中,待他被大火包围的时候,有人从他身后走出来,在他耳边幽幽耳语:“陛下,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什么都知道。”
  那一声低语在陛下心中激起千层巨浪,他在黑夜中感受到巨大的恐惧,之后便被噩梦惊醒。那些事不知为什么,在今日重新回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也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然而哪怕到了这里,都没有过去。
  谢灵曜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惶然坐起,听见耳畔有人低语:“陛下,你怎么了?”
  他再度被惊吓到,却从背后猝不及防被抱住,于是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挣扎把严敬尧也吓到了,把他抱得更紧。谢灵曜慌乱中乱抓乱碰,却始终松不开,直到耳边忽然低低地传来嘶的一声,才敏锐地反应过来,他大概是挣扎之中撞到了严敬尧手臂上的伤口。
  谢灵曜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一下就回过神,这里不是他的宫殿,那些噩梦已经过去了。
  他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像在黑夜里逃亡了很久很久,之后跌入一口古井中。他浑身几乎湿透了,动弹不得,被牢牢地桎梏在一个拥抱里。
  一只手,轻轻地伸过来,把他的脸掰过去,然后给了他一个很长时间的吻。
  谢灵曜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有一段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噩梦搅扰,他感到无法呼吸,有些缺氧过度,却又偏偏非常渴望与人亲近,所以一时愣在黑暗中,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挣扎。
  忽然一束光打到谢灵曜的脸上,严敬尧没有开灯,他摸到了手机,点亮了屏幕,幽暗的光下看不清人的面孔,陛下伸手去拦,却被捏住了手腕。
  严敬尧紧紧攥住陛下的手腕,那一刻谢灵曜觉得自己的心悬了起来。他厌恶那一束光,不想被人看见狼狈的模样,但被人这样摁着,有一种奇异的兴奋。
  这只手慢慢地从他的手腕往上挪移,摸得谢灵曜不停打冷颤,最终慢慢地从他的肩膀移游上来,落在他的耳边,留恋地摸了摸,又慢慢伸到他的脖子上,一点点掐住了他的脖子。
  很轻地掐了一把,陛下吓得打了个激灵。
 
 
第75章 黑暗中的人们
  谢灵曜感到危险,他的一部分自我在黑夜中暴露了。
  严敬尧靠近他的脸,在他耳边低语:“不要躲,我看得到你不堪一击的样子。”
  谢灵曜屏住呼吸,他感觉到心在狂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就像一个玩捉迷藏的小孩,躲在柜子里,柜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既期待又恐惧。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没有交流,所以许多事就按照在黑夜中行事的一贯方式:悄无声息,但情绪激烈,处事残暴。
  他感觉四肢被灌了铅水,沉沉地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闭上眼睛的时候直冒星星,心中很茫然,却又偏偏心脏在狂跳。
  几个小时以前,严敬尧脱掉那件上衣,向他袒露手臂上的伤口,成为了冥冥之中的预兆:创伤,会撕裂伤口的创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想让陛下看到。
  他在试探谢灵曜能否接受创伤,无论是他的,还是陛下自己的。
  谢灵曜从未觉得如此兴奋,他咬着牙不肯开口,他听见耳边交错的沉沉的呼吸声,感官在极致的愉悦,和暴虐的撕裂感之中来回浮沉。
  因为没开灯,因而遮掩了许多不堪言说,无法明目张胆地摆在灯光下的情绪,所有潜伏在黑暗中的感觉,便到处肆虐。
  谢灵曜当了一晚上的昏君,对历史上一些沉迷美色的同行有了感同身受的体验。这一天,他终于体验到了当昏君醉生梦死是什么感觉。到最后,他简直有一种濒死的解脱感,精神恍惚,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抓着严敬尧的手往脖子上掐。
  最后留下的是一些瓦解的意志,还有癫狂的絮语。
  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折磨,杀过的人和背叛的人,都在这个夜晚,像鬼魅一样卷土重来,那些痛苦的回忆,会在每个他觉得幸福的瞬间摧毁他的意志,夺走他拥有的一切。
  严敬尧一直没说话,他一直都在观察着陛下,温柔而野蛮,谢灵曜的情绪越奇怪,他就越兴奋,动静就越强烈。
  尽管他的脸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他的目光就像一台冰冷的摄像机,镜头始终对准陛下,而他本人则是调度掌控一切的导演,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等待、观察着眼前一切的变化。
  谢灵曜觉得他像死神一样在观察自己,最后发觉,像自己这样的一块冰,最后未必会融化在别人的温存里,倒有可能直接碎裂,变成一地冰渣子,最后扎得别人一手血。
  但严敬尧也不在乎,哪怕陛下闹腾,把他的手臂抓破,按着他的手要死要活,他也完全不在意。
  他的目光片刻不离陛下身上,他就是要趁陛下最脆弱的时刻,观察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牢牢把他的身体和心全部抓在自己手里。同样也不在意,当陛下失控时一口咬上来的时候,他也要流血。
  谢灵曜这一晚上度秒如年,他大汗淋漓,透过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偶有几次睁眼,看到眼前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迷雾,黑夜裹缠着绳索,将他牢牢地捆紧。
  他在一次又一次感官失控的体验中,意识到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等待一个审判者,把他所有在沉默与等待中腐烂的血肉挖出,给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这一晚并不平静,因为另一些事也在同步发生,黑夜由一团团迷雾组成,可总有人会想穿透层层迷雾,寻找到真正的答案。
  周警官本来都下班了,他都已经坐上老婆的车了,碰巧上车时忽然一揣兜,摸到了兜里还揣着个小本子。
  他拿出小本子,发现自己的小本子上还记着徐青鳞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幽灵,这个幽灵袭击了他。
  周警官忽如其来地说:“我要去趟医院。”
  驾驶座上的美人有一双孔雀蓝的眼睛,齐肩的中长发,转过头来时目光幽深,像一口深井。
  那目光跟X光似的,把周警官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通,随时准备发起一轮质问,
  毫不出意外,美人质问:“你不是下班了吗?”
  “我是下班了,但是我发现还有点事没做完,耽误不了多久,真的。”
  美人发出一声冷笑,笑得车里的空调冷气都失灵了,车内气温直逼零下。
  可惜周警官已经练就了绝世厚脸皮,随便打量都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怎么逼问都委屈巴巴。
  美人语气充满怀疑:“你要去医院?我看你从精神到肉体都很正常。”
  “不是我,我没生病,我有点东西要查。”
  “我时间宝贵,而且现在已经下班了。”美人对于周警官下班还有事很不满,无情地拒绝,“要查东西,从我的车上下去,找你同事载你,老子200万的车不办公务谢谢。”
  “不要啊!我已经上来了哪有下去的道理?”
  “我踹你下去信不信?”
  “如果你踹门,我因为摔下车重伤,你就要真的送我去医院了。”
  周警官瑟瑟发抖地说,紧紧抓着安全带,斜歪在座位上堵在车门口,形成一个死角,表示自己绝对不下去。
  美人无奈,狠狠一拍方向盘,直奔医院而去。
  “二十分钟,保证解决!”
  周警官下了车,跟土拨鼠似的拔腿就跑,美人在车里看表,二十分钟之后周警官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跑了回来。
  美人一言不发地拿起车载香氛,捂着鼻子,朝周警官身上狂喷。
  “你查完了?”
  周警官点头表示可以了。
  “之前我这里有个案子,有个人身上受了伤,他告诉我被火烧伤,但情况好像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
  周警官被喷了一身的香水,再加上消毒水的味没散,他现在的杀伤力无异于一颗核弹,连带着话的威力都大大增加。
  他说完,意料之中地微笑了一下。严敬尧对他撒了谎,严敬尧并没有被烧伤,他查到的是:严敬尧在医院里手臂被缝了十二针。
  那可不是一般的伤口。
  【作者有话说】
  嗯,你们懂的,让我们低调行事(嘘
 
 
第76章 梅开二度
  哦,好像有情况?美人来了兴致,毕竟谁都喜欢听八卦,他好奇地问:“什么伤情?是嫌疑人?”
  “不是。”周警官再次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不过,我想其中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反派角色。好人,坏人,许多时候,无非是硬币的正面或是反面。
  徐青鳞胸口也有一道刀伤,严敬尧手臂上也有伤,长度和深度都差不多,可徐青鳞说有一个幽灵袭击了他,严敬尧却只字未提,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一个受伤的人,却没有说自己受伤,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伤,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好像很高兴,看来有大事发生。”美人一直都表情严肃,此时却忽然揶揄地笑了起来,“你觉得这种事情很有趣吗?”
  “我想起我们以前。”周警官拉过美人的手,他把那人的手指掰开,一寸一寸地压下去,严丝合缝地把那双手握紧,“总是算计来算计去的。”
  “现在不想了?”
  “算不过你,我认输。”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
  美人虽然口头拒绝,但表情还是挺受用,拍了拍椅背,示意他把安全带系好,又叹了口气:“无论怎样,注意安全。”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周警官的预估很乐观,他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把安全带系好说,“我们回家吧。”
  毕竟,幽灵神出鬼没,被一些神神叨叨的人看见,却又不被另一些人看见,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对付幽灵,有特殊的办法。只要不去想它,就可以暂时当它不存在。
  谢灵曜第二天醒得很早,他只睡了几个小时,再度被惊醒,在长久的被黑夜折磨之后,他总算看到了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却觉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长长的头发打结成块,黏在身上。
  尽管浑身提不起劲,但谢灵曜却觉得心里如释重负,阳光真好,可以驱散心中的许多阴霾。他回忆起昨夜的种种,也不觉得尴尬。
  他做噩梦了,噩梦惊醒之后有点情绪失控,这没什么。人都是会做噩梦的,除非是小孩子,没心没肺,成年人像他这样还能有正常睡眠的都不多,还怕做噩梦不成?
  如此考验对方真心的时刻,聪明如严敬尧这样的人,自然应当把握住好好哄他,如果不够聪明,怎么配跟陛下同床共枕。
  谢灵曜可不喜欢内耗,他美滋滋地回味了一会儿,还暗自有点得意。他是皇帝,侍奉他让他开心是应该的。
  不过他倒是意外发现,原来自己跟严敬尧这么合拍?他还以为要点时间适应一下。
  于是,谢灵曜努力从床上支棱了起来,然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朝门外走去。
  谢灵曜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他的沙发宝座上,呈大字躺下。他这一躺,觉得头发粘在了沙发上,这才意识到好像昨晚出了很多汗,于是又赶紧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澡,早饭已经端上来了。严敬尧正在训狗,他拿着一个晾衣架,把皮皮逼到角落,直指已经变成了飞机耳的犟狗。
  皮皮高昂着头,宁可被晾衣架卡住脖子,也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虽然小短腿直发抖,但还是努力诠释着“有种”两个字。
  皮皮昨晚又听见卧室里有动静,还有很激烈的叫声,于是冲过来破门。但他嗷嗷乱叫了一阵没人应答,就开始刨门和啃墙皮,严敬尧起来后发现墙角被挖了一个洞,墙皮散了一地,这会儿按着皮皮,在角落里进行批评教育。
  谢灵曜人在桌前,面前放着冒着热气的白粥,目光却忍不住朝墙角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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