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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这么坏吗(穿越重生)——西门柔

时间:2024-04-13 07:03:51  作者:西门柔
  谢灵曜给他倒了杯热水,斟酌再三:“你……还好吗?”
  “我帮你把东西搬过去了。”
  “多谢。”
  “不必。”
  意料之中的冷淡和客气,不知道是不是谢灵曜的错觉,他察觉到严敬尧流露出了一丝厌烦,心里隐隐地难受。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昨晚到现在,自他提出这个分开的要求之后,他就几乎什么都没做过。他无法为严敬尧做任何事,堂堂皇帝,在现实面前束手无策,倒是严敬尧,给他租了房子,还替他把东西都搬了过去,现在已经累瘫了。
  他心里有愧。
  他其实也很清楚,严敬尧不需要做这么多后续的事情。特地帮他租房子搬东西,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可他却又忍不住怀疑,严敬尧做这些,是不是为了体面地摆脱他呢?
  徐青鳞曾在背后算计过严敬尧,严敬尧是否会因此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会的吧,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麻烦,跟别人斩断一段关系的时候,宁可多花一些时间安抚,堵上谢灵曜的嘴。
  可恶,他难道是徐青鳞那样的人吗?!
  严敬尧见他不说话,又说:“我待会儿送你过去。”
  谢灵曜说不出好,他犹豫再三,轻轻地点点头。他不能接受潜在的危险和欺骗,也知道没有严敬尧,他或许早就死在了某个炎热的夏天,根本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生活。而现在,他亲手把这一切都终结了。
  他可以做丧家之犬,却不允许自己的尊严受辱。
  “吃饭了吗?”
  严敬尧猝不及防地问,谢灵曜慌忙回答:“还没。”
  严敬尧轻声叹气:“走吧。”
  谢灵曜忐忑不安地跟他走。天气已经彻底凉下去了,寒风迎面吹来,一种灌入骨头缝里的阴冷。严敬尧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擅作主张,点了两碗黄鱼面。
  到了这会儿,严敬尧已经不愿再掩饰自己的专断,换用陛下的话,就是自负。他不打算听取陛下的任何意见,在哪儿吃饭,吃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当然了,也没有了先前好言好语的安慰。
  谢灵曜头一次和其他所有人那样,站在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跟他相处,觉得他陌生又冷酷。
  两个人点完了餐,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上来两碗面,严敬尧把第一碗推到谢灵曜面前,再递给他一双筷子。
  冒着热气的面,黄鱼是切片炸的,酥脆的皮,浸在汤里是成蒜瓣似的肉,底下黄澄澄的汤浮着一点点油星,在寒冷的冬日,这样一碗鱼汤面,原是抚慰人心的,只是谢灵曜一筷子下去,瞧见自己这碗面上没有葱花,一时恍神,随即心里涌上无限的心酸。
  他不喜欢葱花,所以这一碗特地去了。
  “你……”
  严敬尧并不想跟谢灵曜多说话,他闷声不吭地吃面。谢灵曜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才吃第一顿,因此心中愧疚不安,更难过的是,严敬尧不想跟他说话了。
  以前他一坐下,严敬尧就会问他:“陛下,你想吃什么?陛下,待会儿想去哪儿?陛下,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们今天来试试不一样的,陛下也会喜欢的。”
  然后,会一直温柔地盯着他看。哪怕平时他蛮横,提出各种刁钻的要求,严敬尧都不会跟他计较。他以前误将这些事当作习以为常,未曾想到,那是特地给他织的保护伞,没有爱之后,这些东西也被一并收回了。
  路边的小店头顶有个电视机,电视机里在放电视剧,里面有个日本大佐,用奇怪的口音说:“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灵曜忽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无论如何不该挑昨天说这件事,那原本是严敬尧最开心的时候,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的。
  可是这份愧疚,他说不出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碗里那条黄鱼夹起来,悄无声息地放到了严敬尧的碗里。
 
 
第89章 加油谢小葵
  “谢灵曜。”严敬尧淡淡地开口,“你再这样,我会以为你舍不得我走。”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留我?”
  严敬尧顿了一下,他今天第一次笑起来:“我相信你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跟我提的,但凡你还有一点留恋,我不信你会在昨天,趁我最开心没防备的时候,背后捅我一刀。”
  “我不想自讨没趣,你不是觉得我很自负吗?”严敬尧的声音低哑下去,“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自负,但平心而论我对你……”
  “你别往心里去,对不起。”谢灵曜慌忙解释。
  这几句话句句往他心窝上戳,他难受极了。
  “我对你……也还可以吧。”严敬尧自嘲地笑了一下,“陛下,你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直接跟我这样说的人。”
  谢灵曜无言以对,他的手攥得发白,什么都没说。
  他很愤怒也很委屈,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不配,像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不配得到那么多的爱。
  一碗面给谢灵曜吃得怀疑人生。谢灵曜垂头丧气地从面馆里出来,从此以后再也不是高冷的皇帝了。
  吃完饭,严敬尧送他去新居。谢灵曜魂不守舍地跟在后面。
  严敬尧给他租的新家,小小的一居室,虽然不大但很干净。谢灵曜进了屋,严敬尧站在门口把钥匙给他。
  谢灵曜伸出手去接那把钥匙,那串冰冷的钥匙,让他从指尖到心上都窜起一股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严敬尧没有松手,他紧紧攥着那把钥匙,僵持在原地。
  谢灵曜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严敬尧凝视了陛下好一会儿,淡淡一笑:“谢灵曜,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不知道。”谢灵曜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坦诚,他直言不讳,“我不认识路。”
  “好啊,陛下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完全不认识路刚才也不问我一声,你明天还出得去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谢灵曜现在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不怕饿死?”
  “怕。”谢灵曜轻声叹气,“你放心,不会麻烦你。”
  “可以啊,宁可饿死也不肯跟我待在一起,谢灵曜,你真是个有骨气的人。”
  临到分手,谢灵曜觉得严敬尧的话里夹枪带棒的。
  生气了吧?肯定生气了,又累又忙还有人添堵,怎么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怎么不跟他直接吵架?直接吵架不伤身体,发火了受伤的就是别人,谢灵曜知道,憋在心里,内伤会更痛。
  “所以,你知道我不图你这些。”谢灵曜轻声叹气,“你觉得我是贪图便利才跟你在一起的吗?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严敬尧很诧异,他攥着那把钥匙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你很有魅力,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你有自负的资本。”谢灵曜冲他笑了笑,一把抢过钥匙,冲他甩了甩,“所以现在,我要戒掉你,因为我离不开你了,你明白吗?”
  他说完的那一瞬间,严敬尧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失控的表情,可惜谢灵曜在看清那个表情之前,先一步决绝无情地关上门,硬是把严敬尧从门口推了出去。
  谢灵曜不想看见严敬尧,他需要冷静冷静,严敬尧不会懂他的心情,不会懂他的煎熬,不懂他的爱有多炙热。
  比起永远缠绕在心头,像幽灵一样的严敬尧,谢灵曜眼前还有陌生的环境要熟悉。
  严敬尧算得上仁至义尽,分手还给找下家——空间意义上的下家。
  从情理上来说,他绝对是个绅士,不仅体面,而且体贴,简直无可挑剔的好。谢灵曜不是因为跟他感情不合才分手的,所以完全没有如释重负,重新生活的轻松感,他只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过。
  一想到他出来过凄风苦雨的日子了,皮皮还在严敬尧家里享福,谢灵曜就怒从心头起。
  但分手是他自己提的,就算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子过的惨不忍睹,他也得硬着头皮熬过去。
  分手第一个小时,谢灵曜在算自己没了严敬尧,还能在现代社会存活多少天,算完的结果非常让人绝望,陛下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丧葬店,预定一下棺材比较好。
  他什么也不会,想要从头学起,都得先去上个夜校报名。谢灵曜左思右想,最后无奈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却意外地发现墙上桌上贴着好多便利贴。
  看起来严敬尧是真的很爱他,不仅给谢灵曜找了住处,还给他搬家,还在冰箱、洗衣机、热水器和灶台上都贴了纸条,告诉他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用。
  严敬尧就是幽灵,在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存在,谢灵曜毫无障碍地将东西简单收拾好,只是他完成得越顺利,越觉得毛骨悚然。严敬尧好像就站在他的身后,抓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腰,耐心地告诉他每一个步骤该怎么做。
  严敬尧非常了解他,了解到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地步,让谢灵曜每时每刻都在动摇。
  人不可能分割掉自己的影子,那是痴心妄想。
  只是他不愿意重蹈覆辙,至少从前那把从背后递过来的刀,他要在刺中他之前反刺回去。
  多亏了这几张便利贴,陛下好歹先给自己烧了点热水,糊弄过了这一晚上。
  今晚,谢灵曜早早地就去休息了,他以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一看才发觉不过八点。没了皮皮没了严敬尧,哪怕是一人独居的小屋子,他也觉得空空荡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却忽然接到严敬尧的电话。
  谢灵曜看到严敬尧的名字,睡意全无。他瞬间抓起手机,又觉得不该接,于是却硬是拖了半分多钟才接起电话。
  严敬尧的声音很平淡:“还没睡?”
  “有事吗?”
  “我算了一下时间,根据我写的纸条,陛下应该已经收拾完毕,该休息了。”
  说到这个他可就不困了,谢灵曜顿时支棱了起来。
  刚才的直觉是对的,他冷笑了一声:“你监视我?”
  【作者有话说】
  警觉的比格犬和邪恶的忍人。
 
 
第90章 没那么简单
  “监视你?有这个必要吗?”严敬尧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很自负,“要监视你更容易,我直接装个摄像头就行了,反正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都承认自己自负了,怎么不敢承认舍不得我?”
  严敬尧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杂音和风声,谢灵曜听出他似乎在外边,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大晚上不在家里待着,跑外边,想干啥?累了一整天不去休息,跑外边,想干啥?
  他没来由地斥责了一句:“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不晚,才八点多,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这句话夹着杂音,从模糊到清晰,刺刺地钻进谢灵曜的耳朵里。
  谢灵曜笑了一下,笑得很狰狞,所幸隔着电话,他因为嫉妒面目扭曲严敬尧也看不见。
  “什么好地方,不带我去?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精力这么好,我还以为你连着应酬工作,还帮我搬家,这会儿应该累了乖乖睡觉才是。”
  “我精力好不好你不该最清楚么?”
  “此一时彼一时。”谢灵曜幽幽叹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导演聪慧过人,只需一天,我就不认识你了。”
  严敬尧跟着笑了几声,陛下这样说或许让他觉得心情愉快,只是那笑声片刻后便戛然而止,在他不笑的那几秒,谢灵曜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好想他,好想他。
  “谢灵曜,你知道现代人的分手该怎么做吗?你得跟我断掉联系,删掉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不跟我再有任何往来,避开跟我的所有接触,因为合格的前任,应该要像死了一样。”
  谢灵曜平静地回答:“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你觉得呢?”
  谢灵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白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如果听不到严敬尧的声音,生活里完全没有他的一点痕迹,谢灵曜觉得自己连血肉都被活生生剜掉了一部分。
  人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影子分离呢?
  “我……”谢灵曜觉得喘不过气,他头晕目眩,焦虑地走到阳台上,结果忽然看到严敬尧站在楼下。
  那一瞬间,谢灵曜觉得心跳骤停。严敬尧隔着一条路,站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静静凝视着他。
  严敬尧穿着一身睡衣,那该死的黑色睡衣该死的性感,黑色缎面上反射出粼粼的光泽,上面还有纯白色的波点,因此性感中还有点可爱。
  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咖色的夹克,很随意地拉了半截拉链,因此领子大开,半截领子上的波点,遥遥望去,宝石似的垂坠下来,好像马上就要坠落在地上,反射出童话般的光线。
  “低俗!”谢灵曜对严敬尧把这一套衣服穿出来非常恼怒。
  不过他忽然有种憋屈了很久,一瞬间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好哇,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严敬尧笑了笑,他好像知道陛下会出来,会恰巧在这个位置看到他,因此他再次轻轻地质问:“回答我,你觉得我们该断了联系吗?”
  谢灵曜也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站在阳台上,身居高位,睥睨而视的姿态让他想起他曾站在大殿之上感觉。那时他比现在更冷,面对着满朝臣子,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半点笑容,可现在,当他眼前只站着这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仅会笑,还会难过。
  他凝视着严敬尧,轻蔑地抬眉:“你看起来不想。”
  “你怎么知道?你看得清楚我的表情吗?”
  谢灵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是想做吗?”
  严敬尧夸张地露出了一丝诧异,他看起来心情很愉快:“为什么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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