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光希反而很诧异:“你昨天不是说了要来?”
琴酒总觉得不对劲。
但他昨天确实这么说了。
长发杀手皱着眉坐下沉思,他很难解释自己这份莫名古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月影光希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
他微笑着问道:“怎么这么不高兴?”
琴酒瞥了他一眼。
情报商看起来温文尔雅。
但长发杀手清楚知道,这个看似温柔的皮囊下究竟有怎样疯批的灵魂。
最让他无言的是,这份疯狂的迷恋还只对着他。
其他人都无法转移这个疯子的视线。
现在,情报商看似温柔体贴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但在琴酒眼里,这就和直接问他要不要做一个意思。
——反正,情报商要的甜头也就只有那些。
琴酒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试探,他至少确认过一件事。
作为床-伴。
……不。
作为炮=-友来说,情报商完全合格。
作为情-人来讲,似乎也还算可以。
至于他要的感情,琴酒自问确实给不出来。
并不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对没谈过恋爱的长发杀手而言,这种东西似乎并不是必需品。
反正只要舒服,是谁都能硬起来。
对吧?
长发杀手对这方面有些懵懂,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误。
为了获得助力,付出一点东西也很正常,贝尔摩德就是那么做的。
美-艳女人给他上了很生动的一课。
情报商同样也是如此。
长发杀手很快就学会了一点——
甜头。
只要给出足够吸引对方的甜头。
自己就能达到任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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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光希有些坐立难安。
他今天似乎有点太积极了。
但应该不至于让男人沉默到现在吧?
情报商被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盯得如坐针毡,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怎么回事?
他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不至于啊……
自己还没说什么,也没展露-出任何的意图呢吧?
昨天琴酒和黑麦威士忌之间也没说什么啊?
月影光希还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又将系统调出来仔仔细细的将他昨天的行程浏览一遍。
没有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
自己的“小秘密”应该也没有被发现。
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月影光希还没分辨得出发生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就听面前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漫不经心,声音低哑。
“我在想……要给你什么才好。”
月影光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什么?”
琴酒的语气很是轻慢。
“接下来,我有个大任务要交给你做。”
“非常、非常大的任务。”
月影光希的睫毛扇了扇。
他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了。
情报商颤-抖起来。
因为突然弥漫而来的兴奋和激动。
他知道男人的未尽之语,甚至自行帮他补充起来。
——要情报商尽力完成这个非常大的任务的话,杀手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月影光希的心头震颤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面前的两杯酒。
他原本,准备了一点“小惊喜”。
昨天的那个惊险的拥抱之后,情报商已经想明白了。
徐徐图之是没用的。
无论是对杀手来说,还是对他来说,小心翼翼的克制是最没有必要的事。
朝不保夕的生活让他们根本没有这样来回互相试探的必要。
喜欢就是喜欢。
想-上-床就是想-上-床。
装什么谨慎有礼克制的大尾巴狼?
谁还不知道谁啊?
心头的欲=望像是火山喷发一般无法抑制,月影光希几乎按捺不住,他深深呼吸着,看着男人,露-出一个近乎明示的微笑。
“我别无所求,琴酒。”情报商说道,“除了你。”
在杀手“我就知道”的了然瞩目下,他笑意盎然,温声细语。
“看,亲爱的,这里有两杯酒。”
琴酒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引落到面前两杯还冒着气泡的香槟上。
他刚刚就发觉这两杯倒好的酒不对劲,但他只以为对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所以特意准备的,并没有意识到这两杯酒本身有什么问题。
——直到,情报商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两杯酒中,有一杯,我放了助兴的东西。”
琴酒豁然将目光转移向情报商的脸。
情报商垂着眼眸,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两杯香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中刚刚吐露-出怎样令人震惊的言论。
“无论你选择喝下哪一杯,我都会喝下另一杯。”
情报商缓缓抬眼,紫色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长发杀手,像是猛虎在瞩目着猎物,防止对方夺路而逃。
让他稍稍心安的是,长发杀手并没有起身逃跑的动作,连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没有绷紧。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到暂时头脑空白,忘记逃跑了。
还是对自己有着万分的信心,认为就算真的到那一个地步了他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月影光希很高兴,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短短几天内,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强了很多呢。
他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
“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选吧,琴酒。”
琴酒:“……”
□□□的。
什么□□甜头!
在变-态这方面他真的是输得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啊!
这个□□□□到底在想什么!?
他真的满脑子只有□□吗?!
……□的。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才对。
什么□□野心勃勃的情报商,到最后的目的果然还是他。
琴酒已经对月影光希的目标深信不疑,也知道情报商总有一天会达成他的心愿。
……只是没想到这一刻这么快。
还是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上的那种。
琴酒心里一长串变成□□的脏话飘来荡去。
要是自己选到那杯没加料的香槟就还好,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是自己运气不好呢?
要是摸到那杯有东西的呢?
他今天不就……
……
□的!!!
琴酒看着月影光希,第一次发觉自己杀气四溢的眼神没了威慑力。
情报商依旧在用包容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像是完全不担忧他会做出什么选择一般。
……要逃吗。
要逃跑吗?
干脆立刻离开吧。
反正自己就这么离开也不是一两次了。
情报商早就该习惯才对。
他都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因此生气,情报商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逃跑吧!
琴酒握紧拳头刚想起身,就听面前的情报商用很是轻柔声音说道:“想逃跑吗?”
“……”琴酒僵住了。
情报商温声细语。
“你要是想离开,没关系的,门就在那里。”
“不过走的时候,麻烦把钥匙放在玄关。”
琴酒眸色陡然转冷。
“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月影光希很是轻松的回答,“我只是失恋后要去散散心,暂时不回来了而已。”
暂时?
我暂时你-妈!
这个□□□分明就是说敢拒绝他就立马玩消失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琴酒毫不避讳的冷笑出声。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情报商。
“卑、鄙。”
情报商不以为耻,反而很是认同的点头。
“我也感觉自己很卑、鄙呢。”
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甜腻的笑意,分明写着“我就卑鄙,你能怎样”。
琴酒冷笑起来。
他毫不畏惧的看着情报商。
“这里有两杯酒。”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月影光希,如果我喝到那杯有东西的酒,我自认倒霉。”
“如果没喝到……我一定会亲、手、捏、断、你、的、□、□!”
琴酒咬牙切齿说完后,随手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
这两杯酒从外表上辨认根本没有分别。
琴酒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偶尔当个赌徒赌一把。
……很可惜啊。
被直冲而上的燥热和麻痒打倒在沙发上,软的起不来的长发杀手立刻意识到,自己赌输了。
他果然不适合玩这种运气上的“游戏”。
他试图挣-扎一下,但这东西效果好得惊人,他挣动半晌,竟然渐渐的连抬起手指都困难,浑身滚烫得让人难受。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还费什么劲啊。
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到这时候继续装模作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口中低声咒骂了两句,为自己那莫名不好的运气。
情报商笑出声。
他用欣赏的目光一寸寸逡巡过男人已经变得粉红的皮肤,清晰的知道对方必然正在被烈火灼烧。
一些坏心思如同香槟中的泡泡般不断升起,月影光希坐到男人身边。
他轻柔的扶起男人的脑袋,为他摘掉头上的礼帽,褪掉裹得很紧的大衣。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放弃了,还是药效确实强大,他闭着眼睛,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被男人剥掉外套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抓着男人的高领衫下摆,捞起过头顶。
男人的长发从长衫中顺利挣脱,最后只剩两只手臂还在其中,一鼓作气就能扯下。
月影光希却没有那么做。
他停下来,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战利品。
琴酒是个杀手。
在过往,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同样也历经过无数次生死危机边缘行走的极限经历。
他身上的皮肤并不顺滑完美,反而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qiang伤,刀疤,甚至还有被火灼烧、被炸伤的痕迹。
每一个疤痕都代表着过往一段名为背叛的故事。
月影光希欣赏这具-身-躯上的每一个过往的痕迹,只可惜在过去他并没有参与的机会。
——没关系。
以后,他不会让这里再增添更多的伤疤。
这具-躯-体上,以后只会有他留下的痕迹。
咬-痕。
吻-痕。
抓-痕。
巴-掌-印。
用力过度留下的指-痕。
——只有他能在这张画布上作画。
月影光希慢悠悠的、生怕长发杀手感觉不到一般,借着褪下一半的衫子,将男人的双手束缚过头顶,一时之间尤其难挣脱。
长发杀手很是不理解的睁开眼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么莫名其妙的行为。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明显,完全没必要防止他逃跑或者做什么过激的动作。
然而很快,琴酒就知道自己错了。
月影光希端起另外那杯还没喝的香槟稍稍摇晃起来。
蜜色的琼浆在杯中摇荡出金黄的色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正如情报商终于无法压抑的得意。
他对懵然无知的杀手露-出最为畅快的愉悦笑意,轻柔的贴近男人耳边。
那只被自己下了狠劲咬过的耳垂上,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烙印。
情报商一边tian吻过熟悉的烙印,一边深深嗅闻着男人银色长发间的气息。
他陶醉地、低缓地用气声告诉男人一个小小的秘密。
“亲爱的……亲爱的,我的琴酒啊。”
“那两杯香槟,看起来一模一样吧?它们,就是两杯同样加了东西的酒啊……”
这就是,他准备的“小惊喜”。
也是,他不着痕迹的“小动作”。
漂亮的杀手非常敏锐,他注意到了两杯酒一模一样的外表。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情报商言语中小小陷阱呢。
长发杀手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从未有一刻如此震动,他瞳孔微缩,迅速就意识到自己迈入了情报商的语言陷阱当中。
原本已经软的像是一滩水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杀手咬紧牙关试图从情报商的怀里挣脱。
然而情报商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杀手已经被他完全掌控,连最为敏-感的耳垂也在口中,他还能做出怎样的反抗?
很显然,杀手也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万分恶劣的环境。
他的呼吸万分急促,双眸中的杀意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而蒙上一层水雾,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月、影、光、希!”
你、敢、耍、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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