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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那就好。要记得多疼老婆一点!”
  何意羡在外能谋到的政治荣誉和物质利益是世人所无法想象的,在内又这样地可人。这种老婆在这人间里几成绝品,着实是太完美太难得了,真该受到最大程度的爱重,你要伤害他分寸岂不等于不知好歹?
  但是白轩逸没回答会与不会,甚至看他愈是在又乖又骚的(事实证明何意羡就是要操,床头床尾他才这样),心里感情温度计的水银球反而要往反方向跑。倘若你问何意羡爱不爱,何意羡会说爱,我太爱你了,我依赖你离不开你挂念你想照顾好你,为了你我恨不得天底下所有其他的男人都是太监,不,我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其他的男人女人都斩尽杀绝。白轩逸只会冷峻地看着他。因感到他得了骚病,医生很多。陌生人给他糖,他一把抓过来。
  响亮的水声,何意羡变本加厉地亲他,从嘴开始,亲他全身。正啵啵啵叽叽叽没完,白轩逸端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你真的很会说话。”
  “场面人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那你现在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何意羡能搂着他就好开心,毫无防备地说:“和家里人当然说的是知心话啊。”
  话出口就知道错了。有些尴尬,猛烈地咳嗽起来。何意羡一边从医疗急救箱里找了两创可贴,给自己胸口贴上。太白了他的胸,小心地揉一揉都有痕迹,现在全是乱七八糟的指甲、牙齿印子。何意羡敷着药一边说:“好端端你问这个干嘛,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听到了一些,也看到了一些。”
  “你说话别兜圈子!”
  白轩逸修理了他这好几个小时,不悦的情绪并没有消退分毫。可能因为深藏不露的试探之后,发现对方还是保持一个爱无能的无赖状态。情与法纠缠在一块确实最难处理。但是“何意羡”,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就想了解他并且接近他,对他的思慕从见到他那一刻几乎零延迟。人与人的羁绊第一眼就决定了,人的喜欢往往就是这样既仓促又浅薄。
  何意羡意识到哪里不对时,但是被按在哥哥的大腿上一点也下不去。何意羡莫名被他的视线弄得,难得有了些大男孩的羞涩,拉起小毯子,万圣节披床单小鬼一样蒙住了头。
  凌晨的二人时光静之又静,只听到白轩逸说:“何律师,协议作废吧。”
 
 
第69章 盈盈香溅幽闺深
  何意羡真的被这句话弄得完全不知所以然,不知道这是从哪个深渊里爬上来的话。但他是能适应各种政治气候和人文环境的动物,达尔文言,适者生存:精髓在于不是适应一时,而是与时俱进。别人需要一个月缓过来的事,他通常一个小时就调理好了。
  于是何意羡飞速地算了一下账,说:“哇!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你这不就是在变相指责我之前的工作吗?”
  白轩逸看他大言不惭地将自己形容成为一个性工作者,那样子也好笑,又堪嗟。
  更可笑的是何意羡还把毯子罩着头,好像摘下来就会一眼就让人家看破了,脸上表情变化这不比逛卢浮宫精彩?平时的智商不知道去哪了。
  白轩逸说:“你所谓工作。”
  何意羡说:“再次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对我的工作你可以提出意见和建议,但是不允许无端的质疑。你这叫无据定罪,有罪推定,错控错判,执法极不负责任的表现!”
  要想做个处世的高人,不外两个绝学:百变、或者不变。明显,白轩逸属于后者,没有被对方带着节奏跑。何意羡鱼在水里,白轩逸在岸上把水抽干了地说:“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责任在我,我们有一个错误的开始。起点就错了。”
  何意羡听到这种开头就知道他要把某件事很自然地引导出来了,那天晚上酒醉初见一念疏忽,是错起头,祸出于彼,而乱及万里之外。忙像一头小角龙顶撞了白轩逸的额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哦,我想想,好像还真是,当初我说用司法程序解决这个问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办法。”何意羡的刁钻问题又开始了,“因为我这个人就是顶喜欢犯法,公诉人,你不赞成犯法吗?”
  白轩逸的手从毛毯里伸进去,何意羡的脸躲着不让他摸。白轩逸动作轻柔,心里也揣着些不以为意的柔情似得。好像他从未以不尊重的方式求爱,没有在公车上把人摁倒了就干,把何意羡喂噎着了睫毛湿成了一簇簇,抖成了一团,喷了自己一靴子淫水,屁股遭殃到永远不知道平躺是一种什么感觉一样。
  白轩逸说:“合法而专一的关系才能长久,你心里怎么认为?”
  何意羡这方面比他哥适合当官,中国官,讲话的核心要素就是不沾因果,说什么话都是围着事情打圈,并且多大的错误,什么都能归纳到发展的阵痛上来:“我认为么,合法可遇不可求,所以偶尔犯下法不仅不稀奇,还非常可取。要是犯法的事情现在就全部杜绝了,社会还算什么第一阶段的初期,直接奔最后阶段去了,不过到那时肯定会有新的矛盾,因为矛盾是普遍的。”
  白轩逸听得去掀起了新娘的盖头。只婚事是红的,它全白的。
  何意羡不得不重新出来坦诚相见。他五官一味地尖,长得就是就是横冲直撞的,想看的人看,看不了的真得闭上眼。平时讲话习惯了带点讽刺,今天连连再这样就是找没趣了。他拉着白轩逸的手臂揽过自己的肩膀,顺从地水作的西施一般靠在白轩逸的胸前,把他的腹侧面的鲨鱼肌当刮痧板摸着,说:“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了,你知道我们做律师的最怕什么?”
  白轩逸有所预知地笑道:“不要叫屈了,环境坏了跟你们关系大得很。”
  何意羡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什么呀,怎么,你也很讨厌我?我们律师在你们检察官老爷面前可是弱势群体,你既然今天发这个话了,我敢不听吗?好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个了,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不好受你这种待遇。”初犯叫过错,屡犯就叫作恶了。
  何意羡幽幽地说:“那你就让我抱一会吧,我感觉你是个好人。是不是怕我让你负责呢,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到追着让人负责的地步。真是胡说,我可正式告诉你,我又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希望你偶尔能陪陪我,等到你有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你说一句话,只要一个眼色,我就会离你远远的。人心换人心,你放心,我真是不会缠着你的,就像今天这样,你能带我出来,我感觉已经很好了。”
  何意羡说着许多有意消除对方压力和顾虑的话,真正够水准的男人,就是这么体贴自己心爱的人。还又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两腿岔开,胳膊紧紧缠着脖子,这种姿势让人喷血。刘骜就把赵合德叫做温柔乡,说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武帝之求白云乡了,也不过如此的。但这样子二人少年时代就有过,往往是何意羡考了第一名,进门一下子扑到哥哥身上,花明玉净,小八爪鱼,无敌缠功,脑门顶着脑门,白轩逸把他转了个圈儿放下,说锅上还煮着你最爱吃的东西。
  现在两个成年人的聪明脑壳打架有了中场休息,相拥一会。半晌,何意羡指指点点:“呵呵,你还够逍遥的,是不是在笑,还是睡着啦?看起来你这么高兴,还是抓紧回家吧,让人看你三更半夜在大街上笑,把你当神经病了。”
  白轩逸说:“好了,你也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一个正式的答复。”
  何意羡见没有转圜的余地,忍无可忍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回到最起初上车的位置。头转过去之前,还不忘给白轩逸做了个“算你命大”的表情。甚至只斜着坐了半个屁股,可见二人关系不是一般程度的隔阂。冷脸等了一会,白轩逸还没哄。
  “白轩逸!”
  “我在。”
  “没怎么,就叫叫你!”
  听那语气,白轩逸实在也不知道何意羡怎么一小会自言自语就把自己说得这么火大了。边上人在蹭蹭冒火,但是好像放着他不管一会,也能就这样循环反复地此消彼长下去吧。一家人总有和好的那么一天。
  又没声了。何意羡憋足了气,接连一串反问:“白轩逸,你牛气,你有种!我说我穿了防弹衣防弹,你就一直往防弹衣上开枪打啊?我是保护伞保护你一两次意思意思一下得了,你还要给保护伞上极限测试,抗压测试是不是?你今天到底哪个筋搭错了,被窝里放屁就自己嗅,你在外边撒什么野?大家玩得好好的,你非要有这个意见是吧,有本事别给我发律师函,直接寄传票!辩护词我现在就给你透个底:原告和被告是合同制的性关系,如果被告要退原告钱,那么原告把被告搞过了让他爽过了,是不是也要退?有多爽是不是该退多少?”
  “抱歉,我最近也有点乱,很多事都是。”
  “你又没有得罪我,赔什么罪?”何意羡仍旧是一股气呼呼的语气,伸手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你乱?我还乱死了,你把我都弄晕了。”
  “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你放心,我不会说了,因为好话不说二遍。好了,我们都不要解释了,双方自己慢慢体会吧!除非你先说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不是在想回家晚了怎么向女朋友解释吧?你可太单纯、太保守了!”
  何意羡抬头直盯着他,眼里有一种琢磨不透的光亮。白轩逸看着这样的弟弟,说:“我是很多时候忍不住去想,如果很久之前认识你,早于你所接触到的任何人,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这可是探听别人的隐私,我可以拒绝回答。小白同志,听你的口气你有些好大的怨气唷?你究竟受什么刺激了,跟党,跟父母官好好说道说道,有想法,就应该说出来。”何意羡假装没有听明白他这话里的含义,“又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不行,快说出个结果。”
  “问问你自己。”
  “好啊,你现在说话简直婆妈得要死,你平常是不是在检察院都没有机会说话?开会都不带你?那是怪你自己,人家多少人做梦都想往上爬,你是有官还每次不愿意做,大脑出现问题了吧?也好,你是仕途得意,我就惨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这下子和我联系更加密切了,我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有多密切?”
  “什么意思,白轩逸,你是在质问我?”
  “我请教你。”
  “……那不是得看你想有多密切了。”何意羡说谎说得白日见鬼,这时却不自知地小声下去,对话几乎达到了窃窃私语的境界。
  声音越来越小的过程里,白轩逸已经侧过身去,在他嘴巴里浅浅地吻了一圈。何意羡生着气想躲但忍住了,张开嘴,舔我,含着我,随你乐意,受不了你,肉麻死了,我要找机会咬断你的舌头。白轩逸也没有亲得太久,何意羡一直还微微张着嘴等他,牙齿一直暴露在空气里都变冷了。白轩逸非常耐心低头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从今往后,我想要你的所有时间,全部都要。”
 
 
第70章 倚恃少德而多宠
  执业以来最盛大的一场败仗,何律师跑了。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证词的荒谬,接下来的法庭辩论就显得没有多少意义了。
  逃离了肇事现场,先白轩逸一步回到招待所的何意羡,并没有去他们俩的房间。孟彧开门的同时在想我为什么开了这个门。
  喝多酒的何意羡可怕指数成倍提升,酒精为他不知道哪一秒的变脸创造了特别合理的条件。孟彧从没天真地认为他两是一条船上的人,何意羡是他船下面那个鱼,大鱼,他打个挺你船完了。
  幸好醉鱼没搞什么事,从客厅游到卧室,一头栽进洗手间。
  洗手台冷水和热水两个管子分开,似乎何意羡的躯体也如此分成两个不同的部分。惊喜并没有带走悲伤;而多么痛苦难当也没能阻挡住他的好心情。每一种情绪都强烈却独立,奇异地平行流露出来,毫不相互影响。刚才在车里边,白轩逸看他一个字也不回答,也不再问他一问,只是说一直抱着不热吗?何意羡一下子气坏了,说是你先亲的我,是你先要的我,现在也是你先喜欢上的我,我都还没说热呢!
  何意羡拧开冷水的龙头,哗啦啦,哗啦啦。他再也来不及思考这些,就要投入另一个风暴成为中心。
  他躬着身体,把脸浸在洗手台积蓄的水里,就像只猫把试着自己塞进鱼缸。接起了香港那边的一个电话。
  对方说,调查何峙的三位高级官员今天集体自杀了,死前甚至留下一张张血泪写就的自首书。警署高层会议决定,不到三个月就要撤销对何峙的调查。何意羡笑道,你们这个折扣打得太狠了。对方也无奈,说原来只是规则之内活得比较好的一个家族,当何峙成为家主和话事人之后,直接变了一个天。Vipara,面对他你一定多小心。何意羡则轻藐,你别忘了我两都姓何,父母的手上还能捏死孩子的命吗?
  洗好澡出来。孟彧原本也没睡下,在处理工作。专注搞钱,不快和害怕的事情都忘到九霄云外。坐标岭南乡镇不忘纽约客银行家初心,倒了一点小酒,播放唱片,他的专业血统是无可挑剔的,整栋房子的氛围都一同忧郁森严起来。
  孟彧盯着屏幕,手一伸,杯子不见了。
  房间不大,书桌旁边就是床。何意羡歪在床上,一口将一大杯酒吞了下去。
  “当凉水喝啊。”孟彧陪着喝了一小口,对于工作目不转睛。
  “说得对,不喝了,我哥说多喝牛奶才长得高。”何意羡揉了揉被拷了大半晚上酸痛的手腕。
  随之,孟彧感到有两滴冰凉的液体掉在了他的手背上。是何意羡把酒杯倒过来,拎着抖了抖,指着他的电脑问:“什么难缠的客户,很讨厌吗?”
  孟彧没理睬。何意羡惆怅地一叹:“我没有财经常识,你真是高人,这么复杂的事情都被你搞得天衣无缝。”
  孟彧好一会才有空看了他一眼。何意羡冷裘孤枕无人可为伴的样子,突然让孟彧想起他已故的妈。他的母亲性格冲动,高度敏感,常常情绪低落,抑郁成疾,对自己更是经常小题大做。当他还是个小男孩时,就饱受偏头痛之苦。孟父即孟长庚据说很忙,而孟母时而兴高采烈,时而又绝望透顶,在阁楼失声痛哭,儿子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别吃这个了,糯米做的东西凉了对胃不好。早点睡吧,我把灯关了。”孟彧柔声说道,还把屏幕的亮度调暗了,“我一会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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