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许殊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快要抓不住了…
他的青春,他的一切,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倔强与执着,包括他与裴星阑这将近七年来发生的种种,忽然在一时之间,也许是在许殊正式发现他与别人人出轨时快速土崩瓦解,过程当然是地动山摇,结果却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许殊捂住胸口,怔在原地良久。
直到头顶又响起男人茕茕的脚步声,才倏地抬头。
“许殊?”
裴星阑才从一场情事脱身,这会儿正神色惫懒的很,他简单的系了件睡袍便毫不犹豫的抽身,从楼上下来找水喝,看到许殊的那一刹那,说实在的,他不可避免的怔了会儿神,可短暂的沉默后他又觉得被人撞见这一幕似乎也没什么。
并且这个人还是许殊。
也只能是他的,
许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几乎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许殊脸上便重新挂上了一抹浓淡适宜的笑容:“刚才,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们了?”
说话间,他便已经自动转过身,逃似的,叁步并作两步迅速向外走。
“跑什么?”
裴星阑看见他如此平静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舒坦,只见,他淡淡的蹙起眉:
“Lisa说你早就下班了,怎么?背着我又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放在往日,许殊或许会觉得裴星阑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地位悬殊,而裴星阑从小到大都作为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子,有时候说话横一点也理应被旁人理解,许殊始终觉得裴星阑的心地至少是没那么坏的。
但是今天,他的脸上第一次涌上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像是挣扎,像是厌恶。
静默片刻,他突然转身:“你呢?你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裴星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贱种,是淫夫,还是能被千人骑万人睡的浪荡骚货?”
每说一句,许殊内心的感受就痛上几分。
他语气平静,眉宇之间却不由自主的带着浓浓的克制,像是在对待某个顽皮顶嘴的孩子,忍耐许久,他终究忍无可忍,许殊双手握着拳,再次开口时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至极:“都是背叛,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突然的情绪爆发让两人之间本就不大活络的氛围更是冷凝到了极致。
裴星阑瞬间冷下脸,眉头皱的更深了:“许殊,难不成晚归这件事还成我的错了?”
你看
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许殊心里自嘲的想着,紧接着,他盯着裴星阑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缓慢而又机械的眨了两下眼睛。
“裴星阑,你真幼稚。”
“你说什么?”
“我说你幼稚,为了报复,你不惜把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我骗上床,为了报复,你宁可把我弄的身败名裂,也要把这个家闹得不得安宁,你是懦夫,你是胆小鬼,你空有一个胜利者的名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有我,而我,也要马上离开你。”
如同自暴自弃一般,许殊缓缓蹲下身。
他拉起衬衫的衣摆
裴星阑的目光一路在对方光洁的手臂,手腕,小腹,大腿,以及脚踝边缘逡巡。
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眼前瘦弱的男人迎着窗边吹来的凉风微微战栗。
许殊明晃晃的向他展示着,自己那么多年以来被人用烟头,用电棒,更有过分的是用牙齿一点一点咬出来的伤疤:“满意吗?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他脸上扯出一抹淡定的笑意:“这里,是你17岁那年和朋友喝醉了酒,用电水壶往我头上砸出的印记,这里,是那年你和你爸吵了架,我想劝你,结果刚一进门你就俯在我肩上用牙狠狠咬出的血印。”
“还有这里……”
许殊身上每一处伤疤,都是男人年少时,向父母反抗时留下来的胜利勋章。
往前走的时候许殊的脚步还紧跟着踉跄了一下。
他额间的碎发垂下一两缕:
“如你所见,我出轨了,裴星阑。”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许殊明明心底已经痛苦到了极致,但此刻,脸上的神情仍旧如往常一样,保持一贯的冷淡和疏离,当着裴星阑的面,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串儿从脖颈连着小腹的吻痕。
“为什么不说话?很惊讶是么?”许殊皱着眉,即使周围无声,却仍然感觉耳朵嗡鸣:“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被你操控的玩物突然失去了控制…”
“许殊”
听到对方充满磁性的嗓音的同时,许殊原本还有些空洞的内心,几乎是瞬间归了位。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许殊在抬眼迎上对方幽暗眼神的瞬间,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变的疼痛和僵硬,他的声音滞涩,语气冰冷中又带了几分沙哑:“怎么?你后悔了?后悔给我的自由太满,还是…”
“这次你真的玩儿太过了。”
玩儿?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一个称心如意,只要对方微微一呼唤,自己就会像狗一样贴上来的泄欲工具了吗?
裴星阑锐利的视线从许殊讲出那句“你真幼稚”开始便一直死死黏在许殊身上。
很难想象,一个平时百依百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今天居然会突然起了逆骨,还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这般,简直可以堪称十分“大逆不道”的激情言论。
裴星阑不禁怒从心起,向前走了两步,攥住他的手腕:“道歉,趁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说出这句话时,裴星阑的语气大不如之前那句“你玩儿的实在太过”来的强势,兴许是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出造成许殊这次失态的主要原因,以至于事到如今,裴星阑宛如秋后雾雨般凉薄多情眼睛在死死盯住面前男入时,眼神之中反而多了几分审视,少了几分随意。
许殊的身体绷的很紧。
这是他继叁年前那次逃跑失败,惨遭对方折辱后,第一次态度如此坚定。
沉默对峙里,许殊不自觉的撇过脸,声音沙哑且颤抖:“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
“裴星阑,我出轨了,我要离开你。”
“……”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关于这一点,谁也无可置疑。”
“出轨?”裴星阑凉薄的唇瓣在吐露出这两个字后,停顿了会儿,再开口时往日英俊的眉眼在这时五官气的近乎神经质的扭曲:“你会出轨?谁会和你出轨?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你觉得谁又她妈最后会收了你?”
他平静的表情近乎崩裂。
出轨
怎么可以?
许殊是他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轻易染指?
他一定在说气话,一定,一定…
然而,就在裴星阑纠结许殊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实性的时候,许殊却是心头一痛,像是没想到只是一剂激将法而已,竟然把男人的心里话都跟着逼问了出来,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情绪很快就到了爆发的节点,几乎是同时伸手,许殊在男人宽大的手掌将要抚上自己的侧脸的瞬间,率先一步,手臂一扬,狠狠砸向裴星阑愤怒的眉眼。
啪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即便如此,许殊还是冷冷道:“裴星阑,你混蛋!”
第31章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谓是极其混乱。
在这种巨大的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随即吻到一块儿。
许殊挣扎了两下,口腔里的舌尖就被眼前的男人顺势含住。
裴星阑在他剧烈的反抗的动作里,用手臂迅速桎梏住许殊晃动的四肢,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捧着许殊的脸竭力狂吻着,男人肥厚的舌头强势吸舔着许殊口腔里的津液。
许殊眼角带泪,不过多时,嘴角就在于对方的拉扯中流出一抹透明的涎水。
“唔唔唔………混蛋………嗯……离……离我远一点……放开我啊……呜…混蛋……”
才经历过几次情事的身体,这会儿已经慢慢在男人搓圆捏扁的揉搓下起了反应。
许殊眼角带泪,浑身虽然泛着疼痛,嘴上却没有半分求绕,只是声音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呜咽。
“唔…………不要……不要”他一边哽咽,一边崩溃的晃着脑袋:“不要逼我恨你……”
裴星阑的骨节分明的食指深入许殊娇嫩的穴缝,他双眼冒火,手上的动作可以算得上是粗暴,粗壮的左手“腾”地一下就将许殊头上汗湿的碎发抓握起来,死死攥在掌心:“你给我好好看看!像你这种人,究竟有几个男人会要你!”
话音刚落,他拖住许殊的脑袋就大步向外走。
凌晨,别墅里的下人已经被遣散。
即便裴星阑清楚的知道他的房间还有一位身娇体弱的omega正等着自己。
他也毫不手软,倏的松手,逼得一时没有防备的许殊因为巨大的惯性,额头重重磕到距离人工湖旁最近的花坛里。
裴星阑的目光一直在许殊虚弱的脸蛋上逡巡,察觉到自己下手过重,许殊的额角此时正沿着成缕的发丝汨汩流出几丝鲜血,他的脸色也随之变的愈发难看:“许殊,只要你道歉,那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我可以做到既往不咎,意思就是从此翻篇。”
“翻篇?你想要翻篇了?”许殊额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浑身不规律的抽搐着,脸色发白,声音沙哑,他抬起头,即使视线模糊也不自觉的眨了眨双眼:“不可能翻篇的,裴星阑,无论发生什么,你始终会是那个高高在上,永远春风得意的天选继承人……”
“…………”
“而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的母亲曾经破坏过你的家庭,我呀,只配当作一粒小小的尘埃,高兴的时候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叫一声哥哥,不高兴的时候,也只能被迫担你一声贱种,然后不知道被扔到哪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角落。”
“…………”
“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过腻了,你明白吗?”
许殊盯着裴星阑急转直下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酣畅的快意。
他捂住满头是血的脸,身体一软,紧接着,喉头竟不自觉的痛快大笑起来,他的嗓音悲鸣,声线却是忍不住的呜咽着:“哈啊………这些道理为什么我现在才突然想明白………”
裴星阑的神情近乎疯狂。
他的眼球凸出,眼底布满了瘆人的血丝:“疯了,许殊你真是疯了…”
他几步走了过去,操着几乎当场可以把男人撕碎的力道,狠命捏紧许殊脆弱的脖颈:“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钱?权?名利?这里面究竟有那一样我不能满足你?”说到一半儿,裴星阑不知想到什么,凛冽的嗓音骤然一顿:“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对你的爱?”
许殊长而卷的睫毛不禁微微一颤,他哽咽一下,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如果我说是呢?”
“你休想!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裴星阑捉住了他的手,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忽然勾出一抹恶意的笑容。
许殊只觉自己刚刚恢复的肠肉,这会儿已经被男人滚烫的肉刃近乎强硬的顶开。
他被迫被翻了个面,屁股高撅着,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唰”的一声,背后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抽掉了自己浴袍上的系带,转而从后向前一圈接一圈的将许殊已经被吓的半软的阴茎缠住:“你想做什么……疯子……不要……不要啊……”
“敢出去偷腥?看来是我平常没有喂饱你。”裴星阑屁股一沉,整根鸡巴便以极其完整的形式插进许殊肏的发胀的软肉,他宽大的手掌用力揉搓着对方雪白的臀瓣:“许殊,今天你道歉也好,不道歉也罢,如今我已经统统都不在乎了。”
裴星阑凑到他的颈边,不断闻着对方身上那股诱人清爽的柑橘香:“现在开始我只想肏你,最好直接把你肏的下不来床,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标记,最好让你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我留有印记。”
说着,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上来。
许殊在男人一番狂猛的攻势下,大脑逐渐缺氧,他张着嘴,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不要……我不是omega………我也不能生孩子……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随着下身的甬道逐渐夹紧,身后的裴星阑这会儿也被愤怒迷失了双眼,身体简直兴奋的要命!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许殊艳红的洞穴把自己盘虬着青紫色脉络鸡巴全部吞进去的场面,喉头顿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放过你?来谁来放过我”,裴星阑掐紧的他的腰窝,不断挺胯,将身体里粗壮的硕大次次嵌入许殊湿软的肥穴里:“呼……怎么那么会夹……今天我一定会会好好干死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不要……不要啊………”许殊激烈的淫叫着,感受到身后男人极致的律动,不禁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即使是面朝下的跪着,许殊平坦的小腹依旧能看出男人肉刃的形状:“裴星阑!求求你……哈啊……放过我……求求你………别再逼我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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