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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没敢再动，就这么看着夏溪开门走进厨房，对着里面的沈湛撒娇关心。
“只是碗没拿住掉了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湛哥哥你吓死我了~”
沈湛被他拉着胳膊晃，眼神微微有些空洞，过了两秒才恢复清明，朝他笑了笑，“没事，很快就烤好了，你出去等着吧，这里乱糟糟，地上还有水，别摔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夏溪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那我让林牧进来帮你吧。”
“林牧？那个废物能帮什么。”沈湛边摆弄烤箱边不屑嗤笑，“看见他就烦，也就是溪溪你不让，不然我早把他打出去了。”
“叮！”
烤箱开始工作，沈湛也抬头转身，正对上门口林牧尴尬的眼神。
“我……我看溪溪一直没出来，以为你们需要帮忙，应该……应该是不需要了，那我先上楼了。
林牧小声解释一句，替他们关上门才离开。
沈湛僵在原地，终于明白了那天的顾延州是什么感觉。
那些话以前他可能会说，可今天他没想说，他也没有那么想，但是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那些刺耳又伤人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还被林牧全都听到了……
第23章 、纯情小狼狗
“溪溪，为……”
沈湛想问夏溪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这一定是夏溪有意的，却只说了开头几个字就有些晃神了。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这不是夏溪的问题，他很爱夏溪，是可以豁出命的爱。
夏溪在他心里已经破败不堪的美好形象被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重新修补好，等沈湛再回神，仍旧记得是夏溪让自己对林牧说了那种话，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责怪了。
“怎么了？”夏溪满脸无辜的问他。
“没什么。”沈湛摇摇头，“就是想问问怎么许教授还没回来，你都饿了。”
两人又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直到蛋挞烤好，夏溪回到客厅开始吃，沈湛才皱眉看了看二楼那个属于林牧的房间。
会哭吗？听到那么过分的话，肯定又委屈又气吧……
林牧确实委屈和生气，但也只有一点，他的全部精力都在窥探主角光环的秘密上，回了房间就开始疯狂猜测。
“统统，他刚才绝对是在控制沈湛，沈湛的反应和那天的顾延州一模一样，我估计大佬们是察觉到了不对，就像是一种意识觉醒一样。”
林牧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你看，中间的是夏溪和主角光环，周围那四个是四个大佬，我怀疑他们是互相有牵制的，大佬越爱夏溪，主角光环可能就越强，相对的主角光环越强，就越能控制大佬，反过来也是一样，爱少了主角光环就会变弱。”
系统就这么看着他在那张纸上一点一点盘逻辑，越看代码抖得越厉害。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接下来试探的方向就应该是帮大佬们助攻，这是目前为止风险最小回报最高的方法，他们真心爱夏溪，那我就是队友，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只是被主角光环控制，那……”
林牧放下笔，愉快又轻松的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即将成为他们的队友。”
“统统，我觉得我找到能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的办法了。”
【宝……宝啊……】系统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你这样不如直接做主角啊，过程都差不多，做了主角还能……】
“我要是做了主角，那我跟夏溪有什么区别啊？”
林牧疑惑的睁大了眼睛，“夏溪不是好人的话，我取代了他我也一样不是好人啊，那四个无辜的大佬有什么错啊，人家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凭什么要被绑定做工具人，也太惨了吧……”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一般的穿书者都是这样的，谁会在乎书里的角色是什么想法和惨不惨啊，系统们收到的最优方案也是取代主角，别的宿主也很愿意这样做……
系统又绕不过来了，好半天没有声音，林牧又问了一次，“是我什么地方理解的不对吗？”
然而这一次依旧没有回答，他甚至还感受到了鼻腔中突然出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气味。
“统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还带着烟？”林牧仔细看了一眼周围，表情越来越疑惑，“没有烟啊，我怎么会觉得有好大的一股烟……”
【滋啦……滋啦……宝……咳咳咳……宝等我一下，我cpu烧了……】
林牧：？？！
系统说完这句话就没动静了，不管林牧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那股焦糊味和烟也不见了。
“真的好神奇啊……”
林牧感慨了一句，埋头继续琢磨自己的助攻计划，直到陆南瑾发消息过来叫他出去吃晚饭。
想到又是六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林牧实在是不想出去，犹豫半天才回复：你们吃吧，我下午吃了好多东西，还不太饿。
“他说他不饿，让我们先吃。”
饭桌上，陆南瑾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神色各异。
夏溪嘴上关心，笑容却更灿烂了，顾延州知道他下午确实没少吃东西应该是真话，许望秋和陆南瑾都看着顾延州眼神意味深长，以为是他带人吃完了。
只有沈湛，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肯定是在房间里偷着哭呢吧？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那也……也不能饿着啊，来跟我吵一架把我赶走，自己坐下吃饭多好啊，胆子怎么那么小，谁欺负都受着，也不知道反抗。
晚饭过后夏溪被陆南瑾带出去玩，顾延州和许望秋都回房忙自己的事，沈湛站在厨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进去了，四十分钟后端着两个盘子上了二楼。
林牧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遇不到人了，刚准备下楼去找点东西吃，房门就被敲响了，这回他可长记性了，怕是陆南瑾又来骚扰他，先站在门口问了一声，“谁啊？”
沈湛怕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开门，特意找了个借口，“溪溪有事找你。”
一听说是夏溪有事，林牧一秒都不敢耽误，赶紧把门打开了，他是想出去的，结果一条长腿先他一步挤进来，然后就是人高马大的沈湛，进来之后又用后背关了门，一气呵成。
“你这是……”林牧已经看懵了，尤其是在看到他手里端着的两个盘子之后。
“晚饭剩的。”沈湛心虚的不敢看他，走到里面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我看剩这么多，扔了也是浪费，就……你饿了就吃，不饿就算了。”
一整盘番茄意面还冒着热气，另一盘是芝士焗虾球，芝士还在往下滴，他竟然能说出是剩的，林牧真的很佩服他的嘴。
那嘴硬得都能去当啄木鸟了。
而且这人怎么每次都是用一样的借口啊，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虽然觉得他有点暴力脾气还不好，但是这个智商的话林牧真的很难再害怕，拿起筷子夹了颗虾球吃，还没咽下去余光就看到某人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
林牧觉得有点好笑，故意皱了皱眉。
“不好吃吗？”沈湛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我自己做完还尝了一口，虽然不能跟那天的芝士龙虾比，但绝对算得上好吃啊。
套路成功，林牧转头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问他，“不是剩的吗，好吃又怎么可能被剩下，你紧张什么呀？”
沈湛看看他脸上恶趣味的笑，再看看那盘虾球，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瞬间红了耳尖，强撑着恶声恶气的吓他，“笑什么！再笑小心我揍你！”
这回林牧直接笑出了声，“沈哥，你脖子也红了哎。”
被戳穿的男人这回彻底绷不住了，何止和脖子红，脸也开始红了，从耳尖到脖子全都红成了一片，就跟让人调戏了的小媳妇似的。
哇哦……
林牧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么容易脸红还动不动就说要揍人，天天那么凶？
资料上说的小狼狗……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纯情小狼狗？
第24章 、礼尚往来
“你说……要跟我做最好的朋友？”
“对啊对啊。”
林牧忙不迭的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沈湛没有被他的主动示好打动，反而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你是说搬进别墅以前吗？当然见过啦，我们都被溪溪带着一起见过的呀。”
“不是。”沈湛盯着他，犹豫许久才继续往下说，“我是说……更早之前。”
“那应该是没有，我那时候都不认识溪溪，怎么可能见过你啊。”以为他在试探自己，林牧按照系统给的资料回答的滴水不露，“怎么了？沈哥见过我吗？”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湛摇摇头，神色如常的结束这个话题，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表情疑惑的小脸上戳了戳，笑得相当痞气，“想跟我做好朋友是吧？行啊，以后哥罩着你，来，叫老大。”
林牧：“……”这是什么中二少年啊！
“叫啊。”沈湛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催他。
“老……额……沈哥，这称呼真的好羞耻……”林牧根本叫不出口，“要不做好朋友的事明天再说？”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白菜啊，还带讨价还价的！”沈湛没好气的在他头顶拍了一下，没用力，林牧还是吓得一缩脖子，捂着脑袋不敢再吐槽了，乖乖开口叫他，“老大……”
“早这么听话哪有那么多事。”沈湛满意了，收回手去收拾饿了碗筷，“走了，想吃什么记得跟我说，对了，离那三个人远点，不然你能被欺负死。”
他又酷又拽的出了门，听到关门声脚步就停了，回头盯着林牧紧闭的房门，满脑子都是林牧说的那两句话。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称呼真的好羞耻。
这两句话他曾经都听过，甚至是在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下，只是说这话的人不一样。
现在是林牧，以前是……夏溪。
他打比赛赚了第一笔钱，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夏溪去吃好吃的，那时候他说他以后会罩着夏溪，让夏溪叫他老大，夏溪说这称呼好中二好羞耻，说他们是好朋友，以后是最好的朋友。
那家店并不算太高档，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因为夏溪已经看不上那种环境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沈湛甚至都忘了当时夏溪是什么青涩稚嫩的模样。
他只记得应该是在笑，笑得好甜，然后他一个单身了二十多年的直男，就这么陷进了那笑容里，再也没出来。
林牧。
沈湛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自己好像落后了其他几个人什么事。
现在的林牧，和之前那个总是作死算计自己的，真的是一个人吗？
那几个人说林牧是变数，明争暗斗的抢着想要他，这些改变都是从搬进别墅那一天开始的，也是从那天开始林牧就转了性。
如果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件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沈湛知道，这应该……不，是一定，一定就是事实。
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时还在想这件事，回神时身后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是准备出门的顾延州。
顾延州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沈湛却主动把人叫住了，“顾哥。”
厨房里还飘着淡淡的芝士香味，顾延州走进去就闻到了，“给林牧做了饭？”
“溪溪和以前不一样了。”沈湛不想让他多问做饭的事，直奔主题的跟他摊了牌，“林牧也是。”
他是最后一个发现的，顾延州倒是对此没什么看法，只反问他，“他又不是第一天才变，至于林牧……你想说什么？”
“我以前是不想走，你们跟我不一样，你们……是走不了吗？”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在问这么天真的问题，顾延州看他就跟看傻子一样，“你觉得呢？”
他们要是都能想走就走，还会在这里浪费时间演戏？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沈湛继续追问，“那林牧呢？他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一件事。”
顾延州看了一眼时间，语速稍微快了一些，“以前我把陪夏溪的时间分给你，跟你合作，原因你很清楚，我没耐心花更多时间装深情，现在到了林牧这里，我们的合作并不作数，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顾延州是商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获得利益和价值的机会，“许望秋和陆南瑾都很难缠，先把他们淘汰出局，我们再公平竞争，这样，关于林牧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沈湛没回答，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语气笃定，“你用同样的方法，或者别的什么条件，骗林牧跟你合作了？”
“那是我的事，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顾延州转身离开厨房，边走边留给他一句话，“如果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多一个合作伙伴，比多一个竞争者划算的多。”
系统刚重启，权限还没被完全关闭，凑巧感知面积覆盖了这里，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对林牧接下来生活的艰难再次充满了担心。
【宝，咱们……】
“啊啊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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