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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东西的价值都是相对的，要说珍贵，应该是穷人的钱，富人的时间，柔弱书生的勇气和钢铁直男的浪漫，这样有针对性的对比起来才算等价吧。”
【卧槽卧槽！宝你真的好牛，你这价值观真的绝！】系统实在是没忍住，在他脑海里疯狂为他打call，【你这清醒程度数据显示直接给了你满分，打败了百分之九九点九九的宿主！】
他是用数据分析的，顾延州却是被回忆惊得许久都没回神。
记忆里有人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那时候夏溪满眼好奇的问他——顾总，对你们有钱人来说是不是时间比钱更珍贵啊？你的时间才相当于我眼里的钱？
“你笑什么？”高冷霸总突然笑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林牧还是清楚的看到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价值观，又这么清醒理智，很难得。”
顾延州不只笑了，甚至连语气都比平时轻快了一点，“过段时间我会到外地出差，大概就是国庆假期的时候，你不想跟夏溪多相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过来人的经验，总演戏很累，需要有一点假期放松。”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总勾心斗角的确实扛不住，林牧很快就答应了，“好啊，不过你得帮忙让我有合适的借口跟你一起去，不要被怀疑。”
“我会安排好。”
聊了这么久，其他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林牧没再跟他多说，朝他笑了一下就上楼了，顾延州盯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富人的时间吗？”
林牧在房间里躲清静，其他人陆续回来之后可不是一般的热闹，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陆南瑾给他发的视频，视频里许望秋正在客厅里给夏溪剥栗子。
陆哥：宝贝，这是你干的吧？干的漂亮，别看那老狐狸脸上还在笑，心里肯定得觉得晦气死。
陆哥：他惹着你了？宝贝等着，哥哥给你出气。
林牧没回，反复欣赏了好几遍许望秋费时费力剥栗子的视频，心里舒坦了不少。
喜欢装你就多装，累死你。
玩不过顾延州，但是套路了沈湛又小小的算计了一下许望秋，总体来说第一天跟主角团玩心眼自己还算是稍微赢了一点的，林牧不贪心，对这结果挺满意，毕竟都是大佬，想全搞定还是要慢慢来。
心情好晚上连觉都睡得格外香，第二天他第一节又没有课，一觉睡到快十点才起，这个时间绝对能跟主角团错开，林牧更高兴了，一边哼着歌一边往楼下走。
“心情这么好？”
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林牧吓了一跳，看到是顾延州在客厅里就更懵了，“你怎么在这？公司真破产了？”
工作日他怎么不上班啊，这都几点了，怎么还能遇上啊？
没有谁打招呼是问公司破产的，顾延州算是看明白他到底有多不待见自己了，不过也没有多失望。
毕竟自己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把人得罪完了再想哄，本来就是要多花心思的。
“破产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你可以努力一下，给你的那张卡你多刷一点。”
顾延州起身先走到门口等他，“刚好我现在也要出门，顺路送你去学校。”
林牧换鞋的动作一顿，“你确定顺路？我记得你的公司和学校刚好是相反的方向。”
“嗯。”
惜字如金的大佬就回了个嗯，林牧也不是很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问，毕竟他玩不过人家，大佬的心思他也猜不透，被送到学校礼貌道谢就去上课了。
等他中午放学了走出校门，竟然又在校门口看到了早上送自己来的那辆帕加尼，林牧才感觉有点不对劲，车门打开他也没上去，站在外面认真打量后座上手里拿着份文件的男人，“顾总，你是有什么事吗？”
“嗯。”
果然。
林牧上了车，都准备好谈正事专用的严肃脸了，旁边却传来一个他打死都想不到的问题，“午饭你想吃什么？”
林牧头顶一片问号，“你不是说有事？”
“嗯。”顾延州放下文件，“我说了。”
“问我想吃什么？”
“对。”
“……”
林牧彻底聊不下去了。
“统统，他有毛病吧！”
系统每一个代码都透着惆怅。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是在追你啊？
还是你自己给人家提供的思路，昨天刚说他今天就行动了，相当有诚意了。
你那小脑袋瓜能不能别全是搞事业斗主角团，我们这不是宫斗剧本，小小年纪事业心别那么强好不好，跟帅哥谈恋爱生命大和谐不香吗？
第40章 、别人家宝宝有的，你也要有
“如果实在不知道想吃什么，那就选一下中餐还是西餐。”
车离开学校附近，林牧再次听到男人一本正经的询问，靠在座位上重重叹了口气，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真的就只是吃饭，没有正事啊？”
“吃饭还不算正事吗？你起的那么晚，早饭也不吃，不饿么？”
林牧发现了，顾延州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你根本就分不清他哪句是正经话，哪句是玩笑话，听起来全都正经极了，慢条斯理，沉稳自持，就好像你们在说的话题价值几千万一样。
只要他自己不坦白来说，你累死也分辨不出来这句话的真实性，和到底是不是开玩笑。
这个男人段位比自己高了太多，林牧彻底放弃动脑子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直接躺平摆烂，他说去吃饭那就去吃饭。
“中餐吧，不要川菜，我不能吃辣。”他不光选了，还一点不客气的提了要求。
“好。”
都不用顾延州嘱咐，司机就自动换了路线，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家私房菜的地下停车场。
人还没下车，林牧就看到了从电梯门口热情迎上来的几个人，一个应该是经理，剩下的都是服务生，车门打开他们的打招呼声就传了进来。
“顾总好。”
“顾总您的包厢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安排上菜吗？”
估计是顾延州不喜欢别人浪费他的时间，也懒得理会太多寒暄，上次跟陆南瑾去吃饭的时候那个经理特别能说，一路夸夸夸，这个经理上来就直奔主题，干脆利落得林牧都要以为他是顾延州的员工了。
“嗯，所有带辣的菜都换掉，小孩子不能吃辣。”
林牧下车时正听到顾延州跟经理交代，抬头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预定的？”
人到了就能上菜，他也没看到中间顾延州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啊，做菜都不需要时间的吗？
“不确定你想吃什么，所以接你之前定了很多餐厅，中餐这家私房菜算是味道最好的。”
顾延州语气很随意，但话里的信息量大得惊人。
“你的意思是你在很多餐厅都点好了菜？那我们只来这一家，其他的餐厅怎么办？”
“我付过了钱，对他们没有损失，剩下的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财大气粗这四个字林牧算是彻底体会到了，霸总的世界真的奢侈到他们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真是壕无人性。”
林牧偷偷跟系统吐槽，系统无语死了，努力引导他，【宝，你不觉得他这样很贴心吗？知道你没吃早饭怕你很饿，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提前点了很多家的菜，让你不管选什么都能尽快吃到。】
他详细的解释了一遍顾延州没说的那些心路历程，林牧听了却直皱眉，【统统，你们系统也会长恋爱脑吗？要不你先去挖点野菜吧，过分解读不可取啊，人家自己都没说，这应该就是他们霸总的常规操作而已。】
系统：……
顾大佬，我真的尽力了，你总这么少说多做真的不行，这孩子满脑子直男思维，他自己理解不了他还不听人劝啊。
顾延州的品味没得说，这家私房菜几乎每一道菜都特别好吃，只有一点不好，有的配菜里的蔬菜林牧吃不下去，自己的那一份遇到了就都挑出来留在盘子里没动。
“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西蓝花？”
要是别人发现还好，顾延州问出来就总有一种被教导主任发现违纪的既视感，林牧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挨训了，心虚的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头，“就是……稍微有一点挑食，只有一点点，别的我都吃。”
“这算什么挑食，是他们做出来的味道不合你的胃口而已，多换几家餐厅，多换几种烹饪方式，总会有你喜欢吃它们的时候。”
还……还能这么理解的吗？
林牧惊呆了，对上顾延州理所当然的眼神，感觉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有点片面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古板强势，有时候还挺……开明？
他眼里的震惊太明显，顾延州想不注意都难，“你是觉得我会说你些什么？”
林牧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顾延州无奈的摇摇头，“小孩子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不喜欢吃的口味，这是很正常的事，不影响身体健康就没关系，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比我想象中还要刻薄。”
他不光看得透彻，他还说的直白，这话林牧真的没法接，只能朝他笑笑，试图蒙混过关。
好在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又像之前那样安静的吃东西了，林牧甚至怀疑他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跟着不出声了。
【宝，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啊？】系统实在是看不懂，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叫血脉压制。”林牧一边吃一边解释，“我终于明白资料上为什么写他是爹系了，他真的有一种封建大家长的气场，平时大家一起吃饭还好，现在单独出来，他坐在对面我都不敢动作太大，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打手心。”
他可太会描述了，系统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就是怎么想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对。
他是系统他也没谈过恋爱，但是他敢肯定，恋爱绝对不是这么谈的。
这是林牧吃过的最安静的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两个人也就说了刚才那么几句，让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顾延州的不爱说话。
难怪夏溪也怕他，身份地位高出那么多，又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男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那么高冷，谁敢在他面前放肆啊。
他正在心里做各种分析评估呢，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说话？”
林牧一脸懵逼的抬头，“啊？”
谁不说话？不是你吗？
“我看你平时很能说，今天话很少。”顾延州到现在还记得他之前在自己车上叽叽喳喳说了一路，跟今天一对比区别不要太明显。
“因为你不说话啊。”林牧有点迷茫，“你不是食不言寝不语吗？”
“没有那个习惯，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林牧：？？！
就这？不说话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原本顾延州在他心里的形象是高不可攀的雪山来着，这一瞬间林牧好像看到雪山上突然漫山遍野都是小猪佩奇。
就……莫名其妙的反差萌。
“我说的话题你应该都不会感兴趣，股票、汇率、金融危机……如果真的跟你聊这些，以你对我的印象，你可能会觉得我在故意折磨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林牧不得不说，如果真的聊那些，他确实会那样认为。
“多说多错的话，那还不如不说，毕竟我在你心里的印象……留给我的下降空间不多了。”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我认知清晰，林牧没忍住笑出了声，“顾总，你平时谈生意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不会，谈生意很少有真话，都是互相骗一骗，看谁更能骗住谁。”
他敢问，顾延州就敢答，答案相当真实，明明每一句都那么正经，林牧却觉得相当搞笑，手里都筷子都跟着他笑得直抖。
气氛一打开，他也不害怕了，开始主动跟顾延州说话，刚开始还是问一些谈生意的事，就为了看看还能听到多真诚又搞笑的回答，果然顾延州没让他失望，每一句都离谱又真实。
他在那笑得饭都没吃几口，顾延州就看着他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眼神却越来越柔和，甚至眼底都带上了笑意。
差不多的身材，差不多的精致漂亮，他怎么笑怎么闹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又可爱的感觉，同样的事换夏溪来做，就会充满违和感，像是在刻意模仿谁，东施效颦一样，违和又做作。
至于到底是在模仿谁……
顾延州眸光敛了敛。
他想，他应该已经找到正确答案了。
午饭的后半程林牧吃得相当开心，不那么拘谨紧张之后还多吃了不少，出门的时候还在笑，直到路过走廊时遇到了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孩，抽抽噎噎的拉着妈妈说买什么玩偶熊。
妆容精致的贵妇正在声音温柔的哄，“宝宝，这里不卖玩偶呀，吃完了饭妈妈带你出去买好不好？”
“可是别人家的宝宝都有，我看见了……”
他们从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有服务生过来解释，说玩偶熊是活动赠送的，要点什么儿童套餐才有，林牧都没怎么仔细听，正要上电梯，身边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回头去问那个服务生，“什么儿童套餐？”
五分钟后，林牧看着自己怀里半人高的毛绒小熊，再看看旁边正在为儿童套餐签单的顾延州，简直苦笑不得。
“顾总，是那个小孩哭着要，不是我啊。”
那个小孩还没抱到手呢，他倒好，硬是靠着钞能力先给自己弄了一个，套餐也不要，就要这一个玩偶。
你给人家服务生都逗笑了，你崩人设了啊大佬！
顾延州签完单回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熊，“他说别人家的……都有。”
“啊？”林牧当时没注意听小孩都说了什么，一时间还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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